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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戰心煨俠骨·十一

2024-08-30 21:34:20 作者: 觀冥
  朱停年紀雖小, 辦起事來卻比大人都要可靠許多,洛飛羽不但順利同那位林大人搭上了線,連帶著還因此同花滿軒也有了微薄交情。【Google搜索】

  只是花滿軒近來家中似乎出了事情,他在回信中說不久就打算辭官回江南,尋訪各地名醫。洛飛羽思及伊王之事牽扯甚廣, 花滿軒若此時被牽扯進朝廷黨羽之爭,怕是難以全身而退,便勸他不要出面,交給他和林潤即可。

  幸有花滿軒在中間牽線, 洛飛羽的暗度陳倉格外順利,因此他便也給遠在崑崙的萬春流去了一封信, 看他能否幫上花家的忙。

  京中這次很快就來了回信,嘉靖帝「得知」此事, 龍顏大怒,立即著人核實,擬詔革去伊王三分之二俸祿, 令其拆毀僭越規制所造的宮城, 並且歸還強行所奪之民女, 交出教唆伊王父子行如此荒唐之舉的小人嚴辦。

  最後那條自然是為了伊王的面子,但伊王其實早就暗地裡參了李凰竹,可他巴巴等了這麼長時間,等來的不是對李凰竹革職謫官的消息, 而是在洛陽百姓眼中待他一向「親厚」的皇帝的訓責申飭,這打臉來的又狠又痛,簡直猝不及防。

  加上伊王世子在城門口被打,已在伊王府接連哭嚎了好幾天,伊王找來的大夫都說他既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損到臟器,皮肉疼痛之苦最多開些舒筋活絡止痛的方子,見效慢得很,數日才能下地。

  伊王既嫌棄世子不成氣候,又覺李凰竹著實欺人太甚。

  他攢了一肚子的火,在府中大發雷霆,揚言定要弄死李凰竹不可。

  然而嘉靖帝早料到他不會乖乖聽話,下詔的同時還遣了使者來監督,他在王府暴跳,那布政使帶人持牒入見,催促他儘快奉詔執行,伊王卻正在氣頭上,張口就嘲諷:「奉你娘的詔!你那部牒是個什麼東西?能用來糊窗戶嗎?」

  布政使臉色頓時就變了幾變,強忍了忍恭敬道:「王爺,您莫非要抗旨嗎?」

  伊王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藐視至極:「王大人,天高皇帝遠這話您聽過沒有?天子日理萬機,哪有閒工夫管本王是奉詔還是沒奉詔?本王在河南府之事,若換個人來,您覺得他腦袋還能在嗎?可本王為什麼現在還好好在這裡站著?」

  他緩緩踱步過來,笑容肆意:「因為聖上厚待本王啊!京師距洛陽一千餘里,本王便是真抗旨不從,又有誰會知道!」

  布政使目瞪口呆:「你……」

  伊王面容陰鷙,語帶威脅:「是王大人會將此事告訴聖上?還是您身邊這後生會將此事告訴聖上?亦或來河南府的哪位巡撫或御史,膽敢多嘴?」

  「……」那布政使滿臉怒容,正要發作,身邊的人卻拉住了他,默默搖了搖頭。

  布政使冷靜下來,他們來伊王府只兩個人,就算跟著他這位是六扇門三百年來第一高手,但在對方的地盤,他們勢單力薄,硬剛不是上策。

  他於是憋著怒火拂袖離去。

  一出王府,他就對金九齡氣道:「你瞧見他方才那跋扈的模樣沒有?」

  金九齡謹慎環顧了一圈,拉著他輕功躍上了房頂藏了起來,示意他噤聲。

  布政使茫然不解,還未發問,便看到王府溜出一隊訓練有素的亡命之徒,手中各執武器,循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驚出一身冷汗,怒髮衝冠:「真是膽大包天了!這河南府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毒瘤!」


  金九齡卻皺眉道:「這些人中有幾個酷似官府通緝已久的要犯,伊王豢養這些人,目的必定不純。」

  布政使也後怕起來:「幸好此行帶了你一道,不然我豈不是不明不白就被他們滅了口!」

  他們剛說沒兩句,就又見伊王府有了動靜,伊王父子兩人身著戎裝,率其宗儀校從一千餘騎,帶著弓箭長戟等武器裝備,浩浩蕩蕩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布政使微微色變:「好傢夥,他這是要幹嘛?」

  金九齡沉吟片刻,道:「城外是河南衛校場,聽聞他與此地衛所的指揮使不和,多有衝突,這多半是去找事的。那位指揮使新官上任,初生牛犢不怕虎,恐怕……」

  布政使立刻道:「走,我們跟去瞧瞧。難得河南府有敢跟伊王作對的,萬不可叫他被挫了銳氣。」

  他二人於是暗中跟隨伊王的隊伍到了校場。

  洛飛羽正在校場練兵,他自以為勝券在握,以為伊王收到明旨又怎敢公然抗旨不從,所以始終相信姑娘們很快就能被放出來。

  如今他倒是找到了完美維持日常活躍度的門路,在官府謀職既不會在江湖名頭闖得太響引來麻煩,又能名正言順刷世界影響力,簡直不要太方便。

  他先前吃過大膽出名的虧,又吃過閉門不出的虧,現在被他找到兩全其美之法,更覺摸到了生存的經驗,前途一片光明。

  就是這幾日無花對他態度怪怪的,洛飛羽公務繁忙,為儘快將身上怠工的debuff清除乾淨,卯足了勁兒抓洛陽的治安,就更顧不上細想,只當他是久別一場、感情升溫,仍舊毫無自覺隨手隨口撩大師。

  無花心知伊王一日不除,洛飛羽就閒不下來,心裡的帳給洛飛羽添了一筆又一筆。

  這人身在軍中,為了迅速跟他手底下那群軍爺打成一片,說話都帶著股不堪入耳的粗俗,調戲起無花來也是三句不離床。無花知他這算是適應身份而為之,但若非顧及洛飛羽染著風寒尚未康復,洛陽軍政又尚不穩妥,他早將這人逼在牆角「教訓」個七八回了。

  「你近來特別喜歡盯著我發呆,怎麼?原來小和尚喜歡軍娘這一口的?」洛飛羽似笑非笑看著他,面上寫滿促狹。

  無花既不誇他也不貶他,神色淡淡,中規中矩道:「紅色很配你。」

  洛飛羽笑吟吟湊過臉來:「我其實還有好幾套衣服,只是巡城的時候穿難免被人指指點點,你若喜歡,不如我換給你看!」

  無花剛要答話,忽見千戶來報,說伊王父子攜千餘騎來了校場,揚言說要演武。

  洛飛羽不悅皺起了眉,只覺伊王來者不善。

  無花於是改了嘴邊的話,對洛飛羽道:「他既敢在此地建宮殿、假傳詔,說明他對天子之威並不放在眼中,你有些輕敵了。」

  洛飛羽心頭一凜。

  也對,他習慣性認為在這種時代,天子之威震懾四方,無人膽敢不從,但伊王本就打算謀逆,奢望他會聽令,自己真是飄了。

  這狀告到京師只是第一步,這步沒有走錯,但遠不該僅僅止步於此。何況嘉靖帝想除掉的並不只是伊王,還有和他一起搞事的嚴世蕃。

  他抬頭對無花謝道:「多謝提醒!我要去膈應他們父子倆了,大師要不要同路?」

  無花但笑不語。


  洛飛羽覺得他這笑容有些特別意味,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其中意義。

  他未及多想,隨下屬來到校場,見伊王父子領頭在最前,主動迎上去問候道:「見過王爺、世子。世子的傷可好些了?」

  他一開口就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伊王世子差點就要直接動手。

  洛飛羽寒暄話還是要說的,得知伊王定要在此演武,喝令他們洛陽衛騰出地方來,遂裝出為難之色。

  他同這二人打著太極,注意力卻被吸引到了別處:在校場邊上高處、箭樓的後面,有兩個目標蹲在那裡,在低聲用白字交流。

  洛飛羽瞧了那些白字片刻,眉尖微挑,對耍賴的伊王父子道:「王爺,您私自出城本就已經犯禁,您當真是來這演武的嗎?」

  伊王冷臉罵道:「粗鄙女子就是穿了鎧甲當了官也一樣沒規矩,本王是什麼身份,輪得到你來質問?」

  洛飛羽也不跟他廢話,提槍一桿子戳過去,正懸在他頸側三寸,嚇了伊王一大跳,連忙喚人保護。

  洛飛羽談笑風生:「王爺,您膽色過人,居然敢接近我三十尺內。我自小在軍中長大,身無長物,只會打架砍人,性情也彪悍,不懂守什麼規矩。」

  「但我就只有一點,誰要是罵我,逼急了拿槍直接捅死便是,您看誰吃虧。」

  伊王抖著嘴皮子,竟生生擦著冷汗扯著馬後退了三十尺。

  那伏在箭樓後面的布政使眼睛一亮:「想不到這指揮使竟是如此颯爽的年輕女子,難怪伊王父子一直咬著她不放。」

  金九齡也面露讚賞:「伊王還是惜命,她這股橫勁兒倒實用得很。」

  布政使聞得實用二字,忽然就有了主意:「我有人選了!」

  「什麼?」

  他滿意笑了起來:「聖上下旨要拆了伊王僭營之宮室,但這種得罪宗室的事誰敢做啊,她同伊王父子已水火不容,不差這麼一件。這姑娘又橫又硬,河南府能拆伊王家的人,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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