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羽覺得他的裝備跟這些個boss可能有些迷之孽緣, 當年他第一次換到裝備的時候,也是還沒暖熱乎就被無花給撕了。【,無錯章節閱讀】
可無花撕的那是綠裝,原隨雲燒的是橙裝啊!橙裝啊!
然而,他沒那個膽子在原隨雲面前嚎「你賠我胖次」,也打不過原隨雲和丁楓, 洛飛羽只能趁原隨雲不知道他的腿長好了,在床上多苟幾天,放鬆他們的警惕,給東三娘和無花挖牆腳的工作拖延時間。
原隨雲難得體貼起身給他倒了杯熱茶,神態之溫文不知要勾去多少小姑娘的心神——事實上,他本人也很清楚這樣的態度能帶來的好處。他向洛飛羽致歉道:「先前不知唐姑娘身體不便, 令姑娘受了寒、泡了水,害姑娘如今受苦, 實是在下的過失。」
洛飛羽心頭冒出問號:泡水?難道他病成那個樣子了,原隨雲竟還對他動過刑?!
霧草, 那他沒發現自己的偽裝吧……?虧得自己當時昏昏沉沉,不然要他挨疼受罪的話,他可根本招架不住……
洛飛羽盯著那杯熱水, 沉默少頃, 同他保持距離:「我是原公子的階下囚, 公子何必這麼客氣。」
原隨雲淡笑道:「那件下裝是燒了,但上面的文字丁楓都抄了下來,姑娘應當懂我的意思。」
洛飛羽嗤了一聲:「你若定要認為那是清風垂露的秘籍,那便可著勁兒琢磨罷。」
原來那種武功名叫「清風垂露」?倒的確未曾在記載中見過。原隨雲面不改色:「唐姑娘, 你既出身唐門,應該明白生意該如何做。只要你能配合,無論是自由還是其他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洛飛羽扭過了頭,徑直揭穿了他的心思:「有你這般求人的嗎?」
原隨雲微微皺眉:「你以為我是在求你?」
洛飛羽冷笑道:「你若非有求於我,何必救我的命。你留著我的命,不過是因為你知道,你的病非我不能解決,哪怕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也要牢牢抓住。但願不願意治是我的事,若我不幫你,你這輩子也沒有機會擺脫困擾。」
原隨雲卻胸有成竹道:「你不出手,自然有人願意為我散去全身功力學這門功夫。我既然現在已經得到了它,早晚能參透其中奧秘,你此刻在我面前,並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洛飛羽立即反問:「那你現在還等什麼,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原隨雲沉默了。
「我替你回答吧,因為你怕這些卦文有詐,也怕願意治你的人學不會這門霸道的功夫。我活著,你就總有希望;我死了,你可能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再也找不到能治你的人。」
原隨雲忽而笑了出來,他居高臨下「盯」著洛飛羽,帶著一種不可逼視的高傲和自信:「在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想得到的,沒有我得不到的。就算是被奪走的光明也一樣。若我自己的眼睛能夠恢復,自然最好;但若它實在不中用,我早已物色好能替換它的眼球……」
他語氣極為淡漠道:「唐姑娘覺得這雙眼睛的主人會是誰呢?」
洛飛羽心頭劇震,此時他方才明白,當日的清風垂露到底引來了多大的麻煩。
原隨雲想要他治的,竟然是他的眼睛……他那些經脈不通的debuff,不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是出自他的眼睛!
操!難怪原隨雲說什麼也不肯放過他,他已瞎了二十年,有不用換眼球擔風險動刀子的辦法治癒眼疾,他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
洛飛羽突然覺得,原隨雲簡直跟幾年前的無花一個德行,自負極端,偏執成魔。
他握了握拳,頂著波動不已的延遲,難得說了句長話:「……你再驚才絕艷,再出類拔萃,也逃不過命運的擺布。有些東西,譬如感情,譬如光明,就算你得到了全天下,它也不會落到你手裡。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它給你一些東西,就會拿走你一些東西,你若只記得失去的東西,眼瞎了心也跟著瞎了,那你永遠也擺脫不了黑暗的陰影。」
原隨雲大笑起來。
他想到先前在銅管里聽到的、唐小夕騙丁楓的那些話:「生活在黑暗中的同類之間,天然就有吸引力」、「他和他的黑暗,除了同在黑暗中的我,沒有人比我更懂、更了解。」、「你以為他需要的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名門千金嗎?不是。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同他一起行走於黑暗中的人。」
……
什麼夜行的同伴,這女子未免自戀的太可笑了。
「原來你根本不明白。」他如此道。
無爭山莊百年只他一人傳承,父親對他寄予的厚望,無爭山莊重振聲威的重擔,還有全江湖人提起他的惋惜和評價,都像一座座大山壓在他的肩頭。
想想也是,唐家堡門丁興旺,怎麼可能會理解無爭山莊一脈單傳的壓力。
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他是家世顯赫的天之驕子,是人才出眾的少年英傑,他若居於人下,會收到的不止是父親的失望和嘆息,還會有全江湖人的嘲笑。
他必須做最優秀的無爭山莊繼承人,因為他不做,就沒有人來做;他需讓無爭山莊再次成為武林中最有權力的存在,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他偏偏是個瞎子。
「偏偏是個瞎子」這幾個字,就像伴隨一生的夢魘和烙印,怎麼都甩脫不掉。
瞎子又做錯了什麼,又有什麼好惋惜的,難道是他情願選擇目盲的嗎?他身上的優秀光環,在別人提起他的時候,為何不能蓋過他是個瞎子這件事?
因為他們不如他,所以在承認他的優秀的時候,總要找出他的缺陷,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好像在這點上比他強,就能找到安慰似的。
他越優秀,他們就越嘆息他的目盲。
所以他才對光明如此痛恨又渴求。
「不,我很明白,」洛飛羽說的斬釘截鐵,「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沒錯,他不甘心。
「就算我治好了你、或者早幾年就治好了你,你也不會停下你現在在做的事。你一樣會建立蝙蝠島,會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目盲不是藉口,被別人的眼光逼上邪路也不是藉口,你的野心和不甘才是為惡的源頭。」
原隨雲傲然笑道:「我性本如此,何須藉口?我有我的野望,而唐姑娘如今是我的階下囚,你若想要自由,便拿誠意來換。」
洛飛羽抿了抿唇道:「我若死也不肯治你呢?」
原隨雲冷冷「瞥」向他:「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洛飛羽……妥協了。
他看了看木樁一樣釘在後面、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和原隨雲的丁楓,還有房間裡那些整齊排列的銅管,暗暗下定決心。
他清楚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那些新加入隱元會的「蝙蝠」,總要轉移出去,這不但是削弱原隨雲的手段,也是他對那些無辜之人的許諾。
他既決定要救他們出去,就要把一切考慮周全。
島奴的撤離是個大工程,如此規模的人員移動,必定會引來原隨雲的警惕,他留在這裡不僅要拖延時間,還得給他們創造機會。
眼下就有個可行的辦法。
洛飛羽將手臂正大光明遞給了原隨雲,「就算我答應治你,以我現在的情況,一時半刻也難做到。」
原隨雲皺眉搭上他的脈門,剛要發問,忽又頓住。
洛飛羽道:「你知我練的這是解毒治病的武功,武功要想發揮作用,就得有內力。」
而他現在……沒有內力。
原隨雲怔了。
從唐小夕開始生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但那時他以為這是唐小夕的怪病的緣故,以為只要唐小夕恢復過來,她內力就會恢復。
他不知道,唐門這個職業,它沒有腎,唐門輸出靠的是神機值,內力什麼的……對炮炮們來說根本一點都不重要,所以洛飛羽的丹田一直是空空如也。
「那天為了讓你相信我所言非虛,用了這門武功,但它消耗極大,我時至今日也未恢復元氣。它起作用關鍵就是在特殊的內功上,所以就算你輸內力給我也沒卵用。」
原隨雲面色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每用一次,就需要很長時間來恢復?」
「不錯。」洛飛羽知他現在醒過來了,原隨雲定會讓人死死盯著他,但他若令原隨雲相信,自己沒有任何逃生的能力,無需防備,那他就有機會搞事情了。
原隨雲警惕道:「你當真不是在拖延時間?」他想到進來時唐小夕的古怪舉動,眯眼問道:「你取那件下裝究竟有何用意?」
洛飛羽沉痛萬分:「那些文字真的沒用,關鍵是那褲衩……它……」
原隨雲疑道:「它怎樣?」
洛飛羽蕭瑟道:「姨媽來了,漏了一床,總要換件乾淨的。」
原隨云:「…………」唐門的姑娘,真的很不拘小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寶們的支持和理解qvq,卡的地方已經順利推過去了,尤其要感謝我串兒、汪嘰還有羊咩咩,以及二群昨晚一起幫我頭禿過的小可愛們!
大嘰嘰寫的是同人,本來就是出於對角色的愛才讓他們出場,遇到嚴重與人設不符的地方的時候,我實在做不到毀掉讀者or我自己心裡的白月光,通過ooc來實現副本通關。
調侃歸調侃,沙雕歸沙雕,故事裡的他們還是一本正經的走著他們的人生的。
但大嘰嘰有自己的原則,我無法原諒為惡之人不受懲罰,所以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然而對方是一個高智商、高武力、行事周密且優雅有風度的反派,在大嘰嘰這小破腦子都能想到脫身辦法的情況下,他也一定能想到並脫身。如果要給反派降智才能打通副本,以襯托主角如何如何,那我寧可一個字也不寫,直到鑽牛角尖得出解決方案為止。
過去的72小時裡,大嘰嘰親手推翻了無數種可能,燒腦雖然痛苦,但終於求出解法的我在此時是快樂的,哪怕為此耗費了大量時間精力,也覺得值得。
不知道別的作者都是怎麼寫文的,就我而言,身為筆下世界的創造者,不管逗比也好調戲也罷,都要為故事本身負責。如果要大嘰嘰濫竽充數水水字數隨便尬寫保持日更,我也能分分鐘尬出上萬字來,誰會跟錢過不去?
可那又有什麼意義?
_(:3∠)_我就是愛惜羽毛的那種嘰,要寫的故事起碼要能取悅我自己,在日更這件事和基本原則衝突的時候,我選擇停下來思考維持質量,而非一味為了一時的收益得過且過敷衍了事。
大嘰嘰也只是普通人,遇到事情也會有情緒不穩定的時候,狀態也不是每天都打雞血,不喜歡在網絡里倒苦水,但不代表我沒有苦水。在三次元狀況頻出的時候,讓我一面笑著粉飾太平寫著歡樂的文字,一面若無其事的應對焦頭爛額的卡文和瑣事,我還沒那麼強大,現在的大嘰嘰還做不到。
但我堅信任何苦難都是會過去的,禍兮福之所伏。
今天認真抽空把等我的寶寶們的評論都回復了一遍,真的很感謝你們能一直陪著我。
大嘰嘰有三點更新特點:1隻要說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兌現早晚可能不定,但絕不會食言。2雖然喜歡捉錯字,但從來不偽更。3偶爾會不準時,但只要沒請假,當日0點前一定會更出來。
前路還很長,我們一起走下去吧。
最後,準備好迎接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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