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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所在星系的原因,這顆星球的夜晚長達十二小時。
沙發上沉睡的銀髮人魚緩緩睜開雙眼。
而秦酒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裡了。
無形的精神波動無聲擴散,房間中的機械管家眼睛閃爍幾下之後,圓圓的腦袋垂下,進入休眠。
監控器卡頓一下,很快恢復正常。
監控室里的古四眼角餘光掃到些許不對,定睛去看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
那條人魚還是抱著抱枕,睡得香甜。
房間裡,銀髮人魚動作緩慢地坐起身,沐浴著月光,伸了一個懶腰。隨著雙臂的舒展,雪白的魚尾緩緩化為了一雙纖細修長的腿。
她站起身,身上的紗衣下擺垂下,恰恰蓋在膝蓋上方一指處。
活動活動四肢,白漪長出一口氣,嘟囔道:「可算是舒服了。」
小奶音呆滯了:「宿主你怎麼這麼快?」
白漪扯下抱枕上的綢帶,隨意地把銀色長髮綁在腦後:「我不快,很持久的。」
小系統:「???」
它只是個寶寶啊!
束好頭髮,她閉上雙眼,精神力化為遊絲,從門縫蔓延而出。
「沒有守衛……」她皺起眉頭。
不過現下也容不得她多想。
畢竟——變回人形了是真的,但要她再變回人魚她可不會。
許是為了方便秦酒陪她,作為階下囚的秦酒房間被安排在她的隔壁。
細小的精神力遊絲攀上秦酒房間的監控設備,輕輕一錯,再次修改了監控到的內容。
「來了。」感受到熟悉的精神力波動,裝睡的秦酒低低開口。
精神力遊絲攀上她的耳朵,白漪的聲音傳出:「你的機甲在哪裡?」
秦酒:「不知道。」
「鍾離訣那傢伙的書房在哪裡?」白漪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終於聽到自己會的問題了,秦酒回答得很快:「走廊盡頭。」
得到答案,白漪又打了個哈欠:「給我開放同步權限,去飛船那邊等我。」
要知道,頂級機甲,除了主權限之外,還能再開啟一個同步權限。這是為了防止戰場之上,一旦駕駛員身死,另一個能第一時間補上。
然而對機甲駕駛員來說,在戰場上,自己身死,機甲也差不多該報銷了。而一旦同步權限落在心懷不軌的人手裡,對於機甲與其駕駛員而言,便是滅頂之災。所以同步權限這個功能,顯得十分雞肋。
現如今,幾乎沒有什麼人會為機甲開啟同步權限。擁有同步權限的,往往是機甲主人最信任的那個人。
「你的權限一直在,我沒有修改過。」秦酒接話接得毫不猶豫。
自知現下被壓制了精神力,留在這裡也是拖後腿。於是秦酒動作十分迅速地收拾好東西,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門。
用精神力處理好沿途的眾多監控設備與巡邏機器人,白漪從房間裡翻出一套適合活動的寬鬆運動服,三下五除二套上身。
找衣服時,她看著面前占據了整整一面牆的各式衣服,終究還是沒耐住吐槽的心:「給一條人魚準備這麼多衣服,有錢人真會玩兒。」
小系統又出來冒泡:「感覺好像養女兒哦……」
「嗯?」白漪語氣不善。
小東西冒死道:「就像在上古位面,那個奇蹟什麼的衣櫃——」
而且還比那個衣櫃更加華麗來著。
白漪揪住崽子的後脖頸,讓它與自己精神體四目相對:「乖,你剛剛說什麼?」
說話時,她笑得極其溫柔。
「我剛剛說宿主爸爸天下無敵!」小奶音震聲答道。
極其沒有骨氣。
待會兒還要干正事,白漪大人大量地放過了小傢伙,悠哉悠哉地坐回沙發,閉目養神。
安靜片刻,小系統蠢蠢欲動:「宿主爸爸,你不搞事嗎?」
她打了個哈欠:「不慌。」
再怎麼,也得等秦小九到了飛船停泊處再說吧。
不過……
她揉揉額心,快穿回來後,怎麼這麼容易犯困呢?
想當年,自己可是連續十天十夜不睡覺,還能吊打聯盟SS級機甲的人啊。
二十分鐘之後,白漪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門。
按照各種小說套路,書房這種地方,一向存放著許多見不得人的東西。這種機密重地,應當防守非常嚴密。
秦酒存放機甲的手環,應該大大小小也算得上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閒不住的小系統萌萌噠發問,聲音乖巧:「宿主,你怎麼知道那個漂亮姐姐的手環在書房呀?」
「猜的。」白漪聳聳肩。
「啊嘞?」小奶音又傻了,「萬一猜錯了呢?」
白漪唇角一勾:「猜錯就猜錯唄,反正又不是我的機甲。」
小系統:「……」
宿主說得好有道理,它竟無言以對。
兩分鐘後,站在設了封禁的書房門口,她沉思幾秒,摸著下巴語氣莫名:「崽,K7粒子炮會不會把這棟樓炸塌?」
「啥?!」小奶音垂死病中驚坐起,「K7?!你管K7叫粒子炮?!」
K7全稱K類7型粒子極光微型飛彈炮,按照自家宿主一貫的傳統,在全稱里挑三揀四湊個K7粒子炮好像也沒有問題。
可是!
可是這玩意兒的實質是飛彈炮啊啊啊啊啊啊!
別說炸塌這一棟樓,就是直接炸翻半個莊園都完全沒有問題啊啊啊!
白漪低頭,精神力探入手腕上的晶石,到處翻找著什麼。
「便攜的,不就是粒子炮麼。」
隨著滿不在乎的話語,她手上光芒一閃,一個漆黑的圓筒狀大傢伙出現在了肩上。
哦!天哪!看看它家親愛的冤種宿主掏出了什麼玩意兒!
小傢伙整個統都不好了:「宿主爸爸你這東西是打哪來的啊啊啊啊啊!」
它很確定自家宿主身上除了那枚機甲晶石,沒有攜帶其他任何的空間裝置。而機甲晶石只能容納特定的機甲,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
而現在!瞧瞧這兇殘的女人從機甲晶石裡面掏出了什麼!
她將手上的黑色不明物體架穩,對著面前的門比劃了幾下,思考從哪裡下手。順便還抽空回答了系統的問題。
「從我家路西法身上卸下來的。沒剩幾發炮彈了。」
後面一句,語氣分外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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