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不假思索地拒絕,仿佛早已形成了條件反射:「不需要,羅爾很好。【Google搜索】」
白夭張了張嘴,終歸還是沒有繼續說什麼。
「漪漪小姐」這個稱呼,是從她五歲時開始喊的。羅爾陪了她十幾年,陪她經歷家破人亡,陪她率幽冥軍團重臨巔峰。
但……
也正因如此,他們這些幽冥軍團的老人才覺得,她一直沒能走出來。
最後,白夭陪她吃完晚飯,方才離開小院。
小奶音試探地喚了一聲:「宿主……」
「什麼?」陷入自己思緒的白漪隨口反問。
小系統扭捏道:「那個……羅爾在和我打招呼。」
白漪毫不意外:「那你去和他玩兒吧。」
小傢伙歡呼一聲,撲到羅爾冰冷的懷裡。
羅爾小心翼翼地抱著小糰子,快速將身體切換為人體溫度。
它屏幕上的眼睛變成兩個愛心:「漪漪小姐,這是哪裡來的崽崽呀?真可愛!」
白某人莫得感情地開口:「路上撿的。」
小奶音剛想氣呼呼地反駁,卻被羅爾溫柔地摸摸頭:「可憐的寶寶,不要怕,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白漪沒有關注那邊兩個人工智慧交流感情,她雙手一撐,準備直接蹦上四米高的二層。
羅爾:「漪漪小姐,人魚很脆弱,不可以做危險動作。」
被精準預判的白漪:「……好的羅爾,我知道了。」
說完,她老老實實地坐上輪椅,任由羅爾將自己托上二樓。
「謝謝羅爾,晚安。」白漪輕聲道。
羅爾:「漪漪小姐晚安,不可以熬夜玩遊戲哦。」
再次被精準預判了下一個行為的白漪麻木點頭。
來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角落擺放著一台九成新的模擬倉。
現今星際,全息網遊層出不窮,但一直穩坐神壇的,只有一個遊戲——《星戰》。
這款遊戲擁有星際絕大多數機甲的復刻投影。當然,這個投影絕不可能完全復刻高級機甲。
b級以下機甲能達到百分之百的復刻度,而A級以上的,最多能達到近六成的復刻度。機甲等級越高,復刻度越低。
至於那兩台神級機甲,只有其主人才會知道復刻了多少。
在《星戰》,每個人都可以嘗試駕駛眾多著名機甲。無論是不是擁有精神力的人,都可以在《星戰》上圓自己一個機甲夢。
「一年沒上線,排名都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白漪躺進模擬倉,連結登錄了一年未用過的帳號。
白色光芒散去,她的遊戲形象出現在熙熙攘攘的星戰任務大廳里。
與此同時,《星戰》所有在線玩家都看到,自己的面前飄過一行金色大字——
榮譽級機甲師「路西法」降臨星戰。
世界頻道瞬間安靜下來。
「嘖,忘了。」白漪也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那行金色字體——
歡迎榮譽級機甲師「路西法」歸來。
一年不上線,完全忘了還有系統播報這玩意兒。
數十秒後,世界頻道終於有了動靜。
[世界]修羅天下第一:詐屍?
[世界]藍翅:樓上你人沒了。
[世界]白爺缺掛件嗎:白爺果真還活著啊啊啊啊啊!!!
[世界]夢想一米八:黑洞爆炸還能活下來,白爺牛逼!!
[世界]修羅天下第一:躲了一年,怕是養好傷才出來的吧?
[世界]莉莉安:你偶像現在還在養傷呢,陰陽怪氣什麼啊!
[世界]我是一顆氣球:羅蘭都主動議和了,證明他們自認自己更弱啊。
[世界]左左:羅蘭帝國只有幽冥軍團還有些骨氣,其他的全是些懦夫。
……
世界頻道逐漸走向陰陽怪氣的局勢爭論,作為常年關閉世界頻道的人,白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綜合排行榜前一百,上線都會有系統提醒。「路西法」這個帳號銷聲匿跡一年多,甫一上線,驚呆的可不止那些普通玩家。
[私聊]維納斯:臥槽!白爺?活著呢?
白漪眸子一眯,慢條斯理地隱匿身形,走出任務大廳,來到試煉場。
[私聊]路西法:托你家老大的福,還活著。
[私聊]維納斯:白爺,這可不興遷怒啊!陣營不同,不相為謀。
[私聊]路西法:過來,陪我練兩場。
[私聊]維納斯: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系統]「路西法」向您發起1V1試煉。
遠在聯盟的SS級機甲維納斯的主人哭喪著臉,認命地點下同意。
廢話,現在不同意,待會兒就該是在世界頻道播報的強制挑戰了!
這種事情那個狗女人又不是沒有做過!
五分鐘後,全封閉的試煉房間之中,一架精緻華麗的粉色機甲趴在地上,機甲蓋處處開裂。下一秒,一架普普通通的b級機甲一屁股坐在粉色機甲身上。
「又改機甲塗裝了啊。」白漪嫌棄的聲音從b級機甲里傳了出來。
她記得上次見維納斯,它還是鵝黃色的。
粉色機甲生無可戀地趴在地上裝死。
操控著b級機甲踢踢粉色機甲的腿,白漪:「問你話呢。」
「是的呢。」粉色機甲里傳來一陣雌雄莫辨的聲音,隱隱帶著幽怨。
白漪點頭,毫不客氣地開口:「穿最粉嫩的衣服,挨最毒的打。你們聯盟人真會玩兒。」
維納斯:「……你是人嗎?」
白漪嘆息:「巧了不是,最近我不當人了。」
維納斯疑惑:「你不一直都不當人嗎?」
白漪沒有多解釋。
轉變成人魚這事兒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外界,但她和夭夭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能瞞多久算多久。
畢竟——她還要靠這個來搞事不是嗎?
維納斯也懶得爬起來了。
粉色機甲趴在地上,裡面的人開始和白漪嘮嗑:「聽到你的死訊,我妹還哭了好幾場。」
白漪聳聳肩:「哦,小丫頭的眼淚白流了。」
維納斯:「估計知道你還活著,她應該還要再哭一場。」
停頓一下,維納斯又補充道:「喜極而泣的那種。」
白漪咦了一聲:「難道不該是想罵我一場嗎?」
畢竟自己騙了小姑娘這麼多眼淚。
「怎麼可能?」維納斯主人非常憋屈,「當她的面,我們說不得你一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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