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假裝沉思,在那人即將等不及之時,緩緩道:「看來真的只能讓少將親自來接她了。【,無錯章節閱讀】」
打心眼裡不想看到白漪的某上校目光空洞:「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是有。」西澤表情為難。
國字臉上校:「您說!」
連敬稱都用上了,由此可見白漪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之深。
眼見鋪墊得差不多,西澤心底長舒一口氣,準備道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就在他即將開口之際,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女聲:「西澤,叫你接個人,怎麼接了這麼久?」
西澤無奈回頭,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白夭。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白夭身前那架輪椅上的人。
「少將。」他恭敬喚道。
此稱呼一出,整片天地一片寂靜。
眉眼昳麗的黑髮少女坐在輪椅上,表情冷淡。
不是白漪還能是誰?
小奶音:「哦!天哪!宿主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影分身?!」
白漪嘴角一抽,愛憐地摸摸自家的小傻子。
無視眾多目光,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白漪朝著審訊室的銀髮少女冷冷道:「過來。」
憑一己之力,差點兒逼瘋整個治安所的銀髮少女十分乖巧地來到輪椅旁,喊了聲「姐姐」。
當她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眾人才發覺她們的長相是多麼的相似。
說她們不是雙生子都沒人會信。
於是,在極度沉默的氛圍下,一眾幽冥軍團的人迅速離去。
待人都走了之後,灰熊軍團的那位國字臉上校冷冷掃了一眼治安所的人:「有關人員自己去和你們上司交代,等候處置。」
走出治安所,坐上懸浮車,輪椅之上的人活動活動脖子,再開口時,是清朗的少年音:「你們幾個今天唱的是哪出啊?」
白漪懶散地癱在座椅上,在周圍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她的雙腿陡然轉變成了雪白的魚尾。
她抱著薄毯,表情抑鬱:「維持不住人形了,所以叫夭夭你們直接進來。」
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麼表情,她轉頭看著輪椅上的「白漪」:「換張臉。」
「用完就丟,真無情。」
「白漪」無奈地聳聳肩,四肢舒展,最終定型在成年男子的體格上。
於此同時,他的臉也發生了變化。
等到他外錶停止變化,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清雋俊美的臉。
看著這張臉,白夭挑眉,西澤沉默,白漪的表情一言難盡。
沉默良久,白漪滿臉嫌棄:「你也不嫌晦氣。」
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個活靈活現的「鍾離訣」。
「鍾離訣」挑眉,臉上現出幾分真正的鐘離訣絕不可能有的邪氣。
他嘆息一聲,聲音都與鍾離訣極其相似:「我還以為漪漪你會喜歡這樣的。」
「你再叫一聲試試。」白漪皮笑肉不笑。
「鍾離訣」識趣地閉上自己的嘴。
白漪扔一個軍帽過去,正好蓋住那張臉。
扔完帽子,她一個人霸占了懸浮車的最後兩排,窩在那裡昏昏欲睡。
白夭輕聲道:「殿下,今天之後,全星際的人都會知道,你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也就不枉我今天演這一場。」白漪懶懶回答。
她相信,經過今天,白漪的雙生子妹妹會引出許多賊心不死的人。
雖然今天演戲演得心力交瘁,但西澤還是兢兢業業地匯報:「殿下,剛剛傳來消息,今晚皇宮會舉行晚會。」
白漪閉著眼睛道:「與我無關,不去。」
西澤微笑:「是為您舉辦的接風宴。」
言下之意,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很想裝作沒聽見,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銀髮人魚煩躁地用尾巴猛捶幾下坐墊。感知到懸浮車都震動了幾下之後,她默默停止了這個不理智的動作。
白漪睜開眼:「多久?」
「晚上八點。」西澤看了眼時間表,確定道。
她眸色陰沉:「麻煩死了。」
「鍾離訣」深以為然地點頭:「沒錯!」
「琿南!」白漪警告地喊一聲那人的名字。
「鍾離訣」十分無奈:「行行行,我這就恢復正常。」
皮了一把很開心的琿南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唇紅齒白的少年坐在白夭身邊,坐姿乖巧,表情溫順。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欠揍模樣。
又打了個哈欠,白漪不知道朝誰說了句:「八點叫醒我。」
也不知道懸浮車之上的另外三個人聽到沒有。說完這句話,她就迅速陷入沉睡之中。
入夜,羅蘭帝國帝星,皇宮。
這是羅蘭帝國真正的權利中心,羅蘭帝國存在多久,這片建築群就存在了多久。
無數人以進入其中瞻仰為榮,但對於許多人來說,這是一個禁錮的牢籠。
幽冥軍團軍團長白漪死而復生之事,第一時間在羅蘭帝國高層掀起軒然**。
而「路西法」凌晨的屠榜操作,也讓得帝國所有高層再次回憶起被某個小瘋子支配的恐懼。
再加上今天突然冒出來的「雙胞胎妹妹」,整個帝星高層人士滿腦子都是「白漪」二字。
這個名字仿佛有毒,洗腦效果超群。
宴會廳里熱鬧非凡,觥籌交錯。
就算名義上的主角還沒有來,眾人似乎也絲毫不受影響。只是在這些人交談間,偶爾會心照不宣地同時望向門口而已。
「雙胞胎妹妹?」宴會廳角落,穿著華服的英俊男子與身旁的人輕輕碰杯,動作優雅。
他身旁的男子不屑撇嘴:「話是這麼說,可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英俊男子笑了一聲:「我可不知道,四嬸當年生的是雙生子。」
他身旁的人附和道:「聽聞白漪雙腿殘了,修復倉都沒法治療。怕不是想要找個人來替她接管幽冥軍團。」
「幽冥軍團本就是四叔的心血,她不願拱手讓人也是人之常情。」英俊男子含笑道。
「幽冥軍團再強,也該聽命於殿下您這樣的正統皇室啊!她一天到晚這麼囂張……」那人憤憤不平。
「我這個堂妹啊……一向不願與我們多來往。」英俊男子嘆息著搖頭,「但作為堂兄,總得關心一下她的身體。」
說著,他朝不遠處打了個手勢,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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