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夭對視一眼,白漪趴她肩上,跟沒有骨頭似的:「或許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個回答模稜兩可,蘭斯洛特並不滿意。
他乖順地站在原地,歪頭思索。歪頭的時候,軟趴趴的額發微微晃動,看上去手感似乎不錯。
沉思片刻,少年抬起亮晶晶的眸,笑容單純燦爛:「如果真的開戰,我一定會讓父親支持白姐姐噠!」
少年眸中儘是真摯單純,就微表情而言,這話是出自真心的。
「等你繼承了家業再說吧。」白漪聳聳肩,不置可否。
也不知這娃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
先不論聯盟和幽冥星域徹底撕破臉的話會牽扯多少,單論這小伙子家庭關係也不見得多簡單。就算諾亞帝國的那位首富真的很寵愛幼子,也絕不可能輕易站隊。
畢竟,一國首富代表的可不止是他自己。
蘭斯洛特囁嚅著唇瓣試圖再說些什麼,白漪將下巴擱在白夭肩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白姐姐困了嘛?」少年吞下即將出口的話語,關切道。
白漪半闔眸子,隨口答:「大概是許久沒活動筋骨了吧。」
見此,蘭斯洛特咬咬唇,乖巧道:「那白姐姐你好好休息哦。」
白漪隨意打發他幾句,聽得腳步聲遠去,昏昏欲睡的人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
她的視線越過白夭肩頭,打量幾眼忙碌的眾幽冥星域精英,眸光愈發暗沉。
「又要忙起來了啊。」她低低呢喃。
白夭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說:「從未閒下來過。」
「一直處於戰時狀態,我知道。」調轉視線,盯著少年的背影看了許久,白漪徐徐開口。
聽聞此話,白夭也不欲多說什麼,垂眸掃一眼依舊揪住自己衣角的白嫩爪子,微微一笑:「還想要麼?」
白漪識趣撒爪。
「夭夭,你不愛我了。」說這話時,她的語氣異常平靜。
「怎會不愛。」白夭脾氣極好地微笑,「但凡不愛,早篡位了。」
白漪乾脆利落地扭頭就走。
此後半月,整個星際勢力都在密切關注著聯盟與幽冥星域兩方的動靜,然而這兩方皆無絲毫表示。
直至聯盟忽然宣布,十年一度的星際峰會提前一年召開。
歷年來,星際峰會由聯盟和羅蘭、諾亞倆帝國輪流承辦,而本次星際峰會的承辦地為聯盟。
本書首發:——
以往也並不是沒有過提前舉辦的先例,但那無一不是在星際面臨極大的災難的時候。
比如數百年前,當時最大的帝國烏爾曼帝國妄圖暴力統一星際,最終在那次星際峰會之後,被除它以外的其餘勢力聯合覆滅,方才有了如今的三足鼎立之勢。
再比如近百年前,眾勢力在峰會之後,聯合圍剿星際歷史上最大的一次蟲潮,也是那次圍剿,徹底奠定了聯盟不可撼動的霸主地位。
此番種種,不勝枚舉。
而這次……
聯繫半個月前某人幹的事,所有人陷入沉思。
「我覺著,我罪不至死啊。」白漪盤腿坐在椅子上,一臉仇大苦深地盯著自己面前的峰會請柬。
白夭推推無框眼鏡,微笑:「聽說是聯盟元帥力排眾議。」
摸摸下巴,白漪的表情愈發微妙:「啊……我尋思著,我好像也沒危害到星際安全啊……」
閻狗這東西是真的準備恁死她麼?
明明說好搭台子唱大戲,咋滴,這麼快就把台子搭好了?
星際峰會提前,這種待遇也忒高了啊!
她柔弱可憐還膽小,遭不住的嚶嚶嚶——
一旁蹲著的小白糰子咂咂嘴:「宿主,排面啊!」
果斷賞了小傢伙一個暴栗,白漪:「去玩兒你的。」
三途糰子假意嚶嚶嚶幾聲,賊乖巧地團成一團裝死。
安靜當背景板的西澤開口:「域主,祝融請求通訊。」
白漪剛點頭,粒子光屏前陡然凝結出一道人影。
「鴻門宴,要去麼?」突然出現的紅髮女人雙手環胸,眉眼隱隱透著一股子戾氣。
白漪:「我去。」
秦酒撩撩頭髮,謹慎發問:「你這是動詞還是感嘆詞?」
熟悉的對話,似乎在數年前發生過不止一次。
白漪盯著她的臉,皮笑肉不笑:「都是。」
凝實光影抬手,撫摸上自己側臉上的那道疤痕,甚是灑脫地說:「害,小傷而已——」
「破相了。」白夭坐在一旁,閒閒點評,「她顏控。」
「主要是吧,這樣最有豪邁氣概的……」秦酒訕訕一笑,聲音倒是越來越低,明顯心虛。
白漪眯眼:「呵,感情你是拿把刀在自己臉上比划過咯?」
還「最」?沒有對比怕是得不出這個結論哦?
秦酒連忙搖頭:「誒,不至於不至於,只留了這一道深——呃……」
話出口的一瞬間,她便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德諾那狗東西乾的?」白漪冷笑。
秦酒悚然一驚:「你在想什麼?!」
「家暴男都該死。」白漪面無表情道。
她並不覺得自家秦小酒會因為「豪邁氣概」這種傻逼理由,從而留一道疤在臉上。
「他敢對我動手?」紅髮美人柳眉倒豎,發出靈魂質問。
思索一下偶爾串門時,那位聯盟中將委委屈屈的敢怒不敢言,白漪不動聲色:「可是你這樣也不算特別有豪邁氣概吶。」
秦酒睨她一眼:「那你說說看,要怎樣才能看上去凶一些嘛——」
西澤腹誹:您原本的模樣就足夠令人聞風喪膽了。畢竟流亡星域星盜頭子中的老大,可不是誰都能當得起的。
白漪手指律動一下,默念十遍這不是真人,強行克制住動手敲人腦袋的衝動。
感情,這女人是真的覺著這樣會讓她顯得更凶??
但貼心如她,怎麼會嘲諷自家傻白菜呢?
於是白漪雙指併攏,在秦酒的虛影額頭上比劃幾下,溫溫柔柔地笑:「這樣喇幾刀,看上去最有豪邁氣概啦。」
許是覺得不夠形象,她又慢悠悠地添了一句:「不止豪邁,連王霸之氣都有了。」
白夭嘴角一抽,差點兒沒繃住。
無他,只是因為,這姑娘比劃的是一個「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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