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哈利VS德拉科
一間寬敞整齊的練習室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
尤利西斯揮動魔杖將最後一個書架擺放整齊，而後開口說道：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訓練基地了，每周休息日的早上你們都可以過來練習魔法。」
「至於現在……我們開始練習吧。你們第一個想要練習什麼魔咒呢？」
尤利西斯掃視了一圈，笑著問道。
「粉碎咒！」
「烈火咒！」
「禁錮咒！」
……
學生們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每個人都在積極地討論著他們認為決鬥中最重要的魔咒。
「繳械咒吧？」哈利開口說道。
「哦，拜託。」扎卡賴斯·史密斯抱著胳膊，瞪大眼珠說道，「我想除你武器對黑巫師不起作用吧？」
「繳械咒？很不錯的提議。這道魔咒曾經救過我的命。」
還沒等哈利回答，尤利西斯的聲音就適時響起。
眾人馬上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無法想像連這麼強大的尤利西斯都有命懸一線的時候，更震驚於拯救他的竟然是他們眼中不起眼的繳械咒。
「關於這方面，你們可以詢問一下德拉科……那道關鍵的繳械咒就是出自他之手。」
尤利西斯面不改色地說道，「當然，不是現在。現在我們還是以練習為主。三年級以下的同學都到右邊去，那邊的練習假人就是你們的對手。破壞假人最多的十個人在離開之前可以得到一份額外獎勵。」
聽到他的話後，大部分人都驚訝地看著德拉科，平時驕傲高貴的德拉科被看得竟然有點臉紅。
右側豎立著上百個練習假人，一刻不停地遊走橫移著。
由於這些假人是由木頭做的，看上去威脅不大，所以即使是一二年級的小巫師也沒有將它們放在心上，一個個摩拳擦掌，甚至還有人覺得練習假人的數量太少，根本不夠他們分。
尤利西斯在心裡笑了笑，沒有回話。很快他們就會明白，有時候看上去樸實無華的東西實際上能把他們打哭。
「三年級以上的同學，到左邊來。你們二人一組，自由練習。」
尤利西斯示意高年級的學生走到另一側，而後魔杖一揮，尖叫棚屋中留出了一個明顯的空地，搭建成一個簡易的擂台。
「既然是類似決鬥俱樂部的協會，那麼擂台當然必不可少。如果想要真切地知道自己是什麼實力，可以向我提出挑戰，每個人每個月只有一次機會。當然，你們也可以私底下自行約定上來切磋，注意力度不要造成太大的傷害就行了。」
尤利西斯的聲音不大，但能夠讓每一個學生都能清晰無誤地捕捉到他話語中的要點。
一些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的學生眼睛情不自禁地亮了起來。他們知道當然不可能是尤利西斯的對手，不過這不意味著他們不想進步。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開始練習了。繳械咒的注意事項應該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尤利西斯笑著問道，學生們搖了搖頭。
很快，尖叫棚屋裡響起了一片「除你武器」的叫喊聲，魔杖四處亂飛，打偏了的咒語擊中了架子上的書籍，一本本的書飛到空中。
尤利西斯遊走在場地上，一邊為他們收拾殘局，一邊替不慎受傷的學生治療傷勢。
在尖叫棚屋裡遊蕩了一圈之後，尤利西斯有點失望地發現，這一百多名學生，魔法實力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差上一些。
至少，他們釋放的繳械咒，沒有幾個能夠看得入眼的。
這一屆學生不太行啊！
尤利西斯搖了搖頭，同樣是學生，斯內普教授五年級的時候就能自創魔咒，倒掛金鐘和神鋒無影一個比一個猛。小天狼星等人也自學了高難度的變形魔法阿尼瑪格斯。
至於湯姆·里德爾更是不必多說，還沒畢業就製作出了魂器，一般的教授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見識過這些精英，再看著面前這些連基礎魔法都沒有掌握明白的學生們，尤利西斯不得不感慨其中的差距。
當然，造成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還是長久的和平，以及近年來那一個接一個不靠譜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
練習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尤利西斯才讓他們停下來休息。他又揮動魔杖，變出兩條長桌來，通知城堡里的家養小精靈將午餐送過來，這樣就不用返回城堡，耽誤寶貴的時間了。
簡單吃過午餐之後，終於有人找上了尤利西斯，要求和他對戰一場。只不過，這個人讓尤利西斯有點意外。
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
尤利西斯眯了眯眼睛，看著納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到對角巷時，就和納威以及他的奶奶發生了一起小衝突。
納威低著頭站在尤利西斯面前，拳頭攥緊。剛開始聽到尤利西斯的姓氏時，納威確實誤會了，怒火一下子攻破了他的理智，導致他下意識地做出了攻擊尤利西斯的行為。畢竟他的父母就是被貝拉特里克斯和她的丈夫用鑽心咒折磨瘋的，現在還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中苦苦掙扎。
而後幾年，納威也逐漸明白了尤利西斯與貝拉特里克斯她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僅如此，他還是對抗黑巫師的主要成員，這讓納威對第一次見到尤利西斯時所做的事一直心有愧疚。
只不過他和尤利西斯沒有什麼交集，自己的性格又一直比較內向，因此始終找不到合適的道歉機會。直到如今，納威才找到了一個單獨和尤利西斯面對面談話的時機。
納威表達了他的歉意之後，便提出了想要和尤利西斯對戰一場的請求。他想看看，自己距離為父母報仇的實力還有多少路要走。
尤利西斯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
學生們圍成一個圈，望著擂台中間戰鬥的兩個人。
也不能說是戰鬥，起碼戰鬥講究的是有來有回。一方全程挨揍，基本沒有還手之力，那就叫被動挨打了。
確實是挨打。
納威滿身都是灰塵，長袍殘破，手上還有傷痕，滲出了一點血。
尤利西斯甚至沒有動過半步，就輕而易舉地將納威的魔咒悉數擋下，並全部反彈了回去。
「注意魔杖的抖動規律……不要光用障礙咒硬扛，有時候躲避才是最好的選擇……在決鬥的過程中要時刻注意走位，不要傻傻地站在原地……當然，我是和你們陪練，不用包括在內……」
尤利西斯一邊打的同時一邊開口，列舉著納威在決鬥中出現的問題。
納威雖然被自己的魔咒打得狼狽不堪遍體鱗傷，但他卻興奮得渾身都在發抖。
和強大的巫師戰鬥，被打倒之後聽對方剖析哪裡出現問題，然後豁然開朗……這種機會真的不多。
所以，納威十分珍惜這次與尤利西斯戰鬥的機會。雖然他能夠感受到尤利西斯帶給他的恐怖壓力，但他也能察覺到自己在每一次的施法中一點一點地變強，這就足夠了。
總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親手殺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等食死徒。
終於，在納威的體力開始出現不支的預兆之後，尤利西斯隨手一甩魔咒，將納威打出了擂台的範圍，開口說道：
「先休息一下吧……下一個誰來？」
底下馬上齊刷刷舉起了一大片手臂。
「我必須再提醒你們一次，每個月只有一次機會，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把它用掉嗎？」
尤利西斯笑眯眯地問道。
一些學生遲疑了片刻，但更多的人還是不管不顧，想要在今天就看看與尤利西斯之間的差距。
既然這樣，尤利西斯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很快，尖叫棚屋裡就響起了學生們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哈利激動地望著台上的戰鬥，一顆心也是砰砰直跳。
自從黑巫師入侵城堡的那次之後，他就明白了什麼才真正叫做巫師之間的決鬥。
以前他以為的那種決鬥……你放一個昏迷咒，我放一個繳械咒……簡直是個笑話。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擂台中央，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擂台旁邊一個曾經令他十分厭惡的身影。
德拉科·馬爾福雙手抱胸，和旁邊的達芙妮正在聊些什麼，表情懶洋洋的，似乎是在表達對擂台上挑戰者的輕視。
哈利馬上回想起了馬爾福在三強爭霸賽中的表現，以及剛才尤利西斯說的，馬爾福曾經用繳械咒救過他一命的事情。
哈利怎麼也想不到，曾經他以為的只是個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的馬爾福，竟然會不知不覺間擁有著極為不俗的魔法實力。
一種無法控制的衝動讓哈利大喊出聲：
「馬爾福！敢不敢和我打一場？」
此言一出，尖叫棚屋裡都安靜了一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凝聚在哈利和德拉科身上，臉上帶著十分感興趣的神色。
對於哈利和德拉科的恩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前幾年德拉科那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作風確實讓其他同學對他的觀感不是很好，甚至感到厭惡。不過，德拉科在尤利西斯的教育下，性情已經收斂了許多，這也讓其他人對他的看法慢慢地扭轉了過來。
正在和達芙妮討論擂台上挑戰者不足之處的德拉科愣了一下，望向了哈利，指了指自己，開口問道：
「你在和我說話嗎？」
「不然有第二個馬爾福嗎？」
哈利挑著眉頭說道。
「很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波特。」
德拉科一下子就笑了。
他很早就有揍哈利一頓的想法了，特別是在尤利西斯教導他魔法導致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之後。不過，德拉科害怕尤利西斯會以為他仗勢欺負其他同學，便一直沒有找哈利的茬。
沒想到今天哈利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德拉科摩拳擦掌走向擂台邊緣，口中說道：
「希望你別認輸得太早，波特。」
「希望你的魔咒和你的嘴一樣硬，馬爾福。」
一時衝動後的哈利本來有一點後悔的情緒，看到德拉科的態度之後立馬就不服了，至少口頭上不能落了下風，同樣掏出魔杖走向擂台。
擂台上的尤利西斯瞥了他們一眼，對這場決鬥同樣提起了一點興趣。不過他沒有馬上結束還在進行中的決鬥，而是耐心地等進攻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將體力用盡，指出他在剛才的決鬥中存在的問題之後，才將他送下了擂台。
一旁的秋·張馬上跑過去將塞德里克·迪戈里抱在懷裡為他擦汗。
見到這一幕的哈利嘴角抽了抽，直接跳上了擂台，恨不得決鬥馬上開始。
「看來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尤利西斯站在擂台上帶著笑意地說道，「有兩名學生想要來一場決鬥，那就由我來當你們的見證人吧。不過，我想要限制一點，那就是不允許使用在教材範疇之外的魔咒。」
這句話當然是說給德拉科聽的。否則，手握尤利西斯教授的魔咒的德拉科，和哈利對戰簡直是一件沒有懸念的事情。
「放心吧尤利西斯，對付波特我還用不上那些魔咒。」
德拉科也走上擂台，拔出了魔杖，自信滿滿地說道。
哈利冷哼了一聲，將魔杖豎在胸前，行了一個決鬥禮儀。
德拉科如法炮製。
兩人迅速後退，面對面盯著對方，都能看到對方眼睛裡燃燒著的熊熊火焰。
赫敏、羅恩等和哈利關係密切的學生已經在擂台下為哈利吶喊助威，達芙妮和潘西等人也不甘示弱，指揮著斯萊特林的學生為德拉科應援。
場面一時間熱鬧非凡。
只不過，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奇怪的聲音。
「開盤啦開盤啦，哈利·波特對陣德拉科·馬爾福，一個是魔法界中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一個是救過尤利西斯·萊斯特蘭奇教授一命的德拉科·馬爾福，二人的決鬥堪稱是宿命的對碰……現在下注，過時不候啊！」
韋斯萊雙胞胎看到機會，立馬掏出小筆記本，遊走在眾多學生之間，用充滿蠱惑力的語氣誘惑著他們開盤下注。
尤利西斯瞥了台下一眼，沒有制止他們的行為，開口說道：
「三，二，一……決鬥開始。」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在尤利西斯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哈利和德拉科同時舉起了魔杖，指著對方高聲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