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聖徒徽章與衝突
「我曾經聽親愛的塔莉絲小姐說過，你曾經的理念。」
卑鄙的海爾波輕聲說道，「尋找死亡聖器，藉此領導巫師界的革命，推翻《國際保密法》，建立一個由強大而富有智慧的巫師領導的全球等級秩序，由他們來統治麻瓜。」
卑鄙的海爾波頓了頓，用一種極富蠱惑性的語氣說道，「多麼偉大而光榮的願景，不是嗎？當年我就以為，巫師界後續的發展必然會出現這種形式。然而如今的巫師界卻讓我大失所望，巫師們明明擁有著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抹殺麻瓜的能力，卻甘願蜷縮羽翼躲在巫師界中甚至還害怕與麻瓜接觸……簡直可笑至極。」
「收起你那蠱惑人心的那一套吧，卑鄙的海爾波閣下。」
蓋勒特·格林德沃輕聲笑了笑，「類似的手段幾十年前我就已經用膩了……如果你要做跟我當初一樣的事，我會勸你趁早放棄……我承認，那是不會成功的？」
「只是失敗了一次，就讓身為初代黑魔王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喪失了全部的鬥志了嗎？」
卑鄙的海爾波嘖嘖說道，「身為陰影里的黑魔王，可以用恐懼來凝聚人心，迫使既得利益者讓出部分利益，來打破長久以來的僵局……不得不說，這是一條可行的道路。為什麼不堅持下去呢？」
「因為有人用了另外一條道路。」
蓋勒特·格林德沃仍舊只是微笑，只不過笑容里蘊藏著卑鄙的海爾波根本看不懂的意味，「他成為了巫師界的救星，他可以引導變革，讓全世界按照他的想法來改變……只可惜，他只是進行到了一半就中止了。」
「為了你們所謂的『更偉大的利益』？可這不就是你們的目標了嗎？」
塔莉絲·格林德沃嘲諷道。
「塔莉絲……對於你這些年的遭遇，我很抱歉。」
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目光落在他的女兒身上，嗓音沙啞，「我承認，我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甚至連『父親』這樣的稱呼放在我頭上是否合適我都不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為了那個目標，我將獻出我的所有。」
「所以……你的答覆呢，初代黑魔王閣下？」
卑鄙的海爾波笑容緩緩收斂，正色著說道。
「我不會再出去了。」
蓋勒特·格林德沃淡淡說了一句，卑鄙的海爾波臉色微變，卻看到他掏出了一枚徽章。
那是一個像是三角形眼睛一樣的吊墜，是死亡聖器的標誌，也是蓋勒特·格林德沃自己的標誌。
蓋勒特·格林德沃神色感慨而緬懷地摩挲著它，反手將它丟給了塔莉絲·格林德沃，沙啞著嗓子說道：
「用它可以召喚昔日的聖徒們，後面就看你的了，塔莉絲……我知道你恨我，我沒有資格去乞求獲得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夠善待他們，不要為難他們。」
塔莉絲·格林德沃接過吊墜，陷入了瞬間的呆滯，下意識地問道：
「為什麼？」
「我的老朋友已經完全解開了禁錮在他身上的枷鎖……所以我得給他增加一點難度才行。聽說最近的魔法界中出現了一個堪稱妖孽的年輕人，可惜沒能見他一面。」
蓋勒特·格林德沃搖了搖頭，半是感慨半是惋惜地說道。
塔莉絲·格林德沃的臉龐一冷，他的話里指的無疑就是尤利西斯·萊斯特蘭奇，那個使她的計劃屢屢受挫的年輕人。
「巫師界的確到了該變革的時候了。」
蓋勒特·格林德沃接著說著，眼中倒映著晃動的燭火，「既然塔莉絲你有這樣的志向，那我能做的只有支持你。」
「初代黑魔王閣下，你不想親眼看看新時代的到來嗎？」
卑鄙的海爾波臉上重新浮現笑容，開口問道。
「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不提也罷。」
蓋勒特·格林德沃灑脫地說了一句，而後望向卑鄙的海爾波的眼中，厲芒一瞬間銳利得猶如實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塔莉絲身邊，但我可以肯定你的目的肯定不純……所以，就讓我用這條老命的最後幾分力量，來為她掃清障礙吧。」
他口中說著這樣的話，卻佝僂著身子站了起來，坐在了小床上，扯過那條薄薄的毯子蓋在膝蓋上，「你們可以走了。」
「我很期待。」
卑鄙的海爾波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化作黑煙重新鑽入塔莉絲·格林德沃的身體中。
「你真的不走嗎？」
塔莉絲·格林德沃轉過身，猶豫了一下，回頭問道。
「其實死亡並不是結束，不是嗎？」
蓋勒特·格林德沃緩緩說道，「按照我那位老朋友的說法，死亡只不過是另一場偉大冒險的開始。這句話還不算太蠢。」
他的眼眸慢慢閉了起來。
塔莉絲·格林德沃沒有再說話，順著微微敞開的狹小窗口飛了出去，融入了夜色里。
……
時間很快過去一周。
這一周里，霍格沃茨城堡里一片風平浪靜。或許是被最近魔法界的形勢嚇到了，烏姆里奇慢慢開始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對於周日學生大規模失蹤這個現象雖然有些疑慮，但一方面以為他們去了霍格莫德，一方面暫時還不敢惹是生非，因此只好當做無事發生。
第二次訓練時，尤利西斯教了大家練習鐵甲咒。
這個咒語作為入門的防禦咒語，比繳械咒要難一點，但非常實用，應用廣泛。
鐵甲咒的咒語是「盔甲護身」，能夠產生魔法護盾，並將物體或者咒語偏向、消散，以保護施咒者及其周邊一定範圍的一種保護咒，但因為太過基礎，對很多黑魔法的防禦有限。
儘管這樣，鐵甲咒依舊是實用的入門魔咒。
只要學會了鐵甲咒，就意味著巫師在戰鬥時有了基礎的防護能力，不會被敵人一下子擊倒。
除此之外，尤利西斯還準備教他們練習石化咒，這可以讓他們具備最基礎的攻擊能力。
繳械咒、石化咒和鐵甲咒被稱為三大入門咒語，全部掌握之後實戰的能力將大大提升。
除了兩兩對戰之外，尤利西斯還找了一些神奇動物來當他們的陪練對手。
而最適合的，無疑是禁林深處的八眼巨蛛了。
現在的尤利西斯在八眼巨蛛部落中的地位幾乎可以與它們的族長阿拉戈克平起平坐，對尤利西斯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拒絕，更別說是和學生陪練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尤利西斯帶了幾隻成年的八眼巨蛛來到尖叫棚屋。
學生們之前還沒有見過這種猙獰恐怖的生物，初次見到時被嚇了一大跳。不過當尤利西斯說完它們的作用，並且保證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之後，學生們一個個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們前段日子被烏姆里奇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撒火，和同學們對戰時又生怕用力過猛傷到對方，因此動起手來畏手畏腳的。而八眼巨蛛們的到來正好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
經過尤利西斯的血脈藥劑改造之後，這些八眼巨蛛們的甲殼變得更加堅硬，攻擊性和毒素也更上一層樓，硬接學生們的魔咒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要不是尤利西斯親自出手，它們可以任由一個學生轟擊一整天。
這一次的訓練結束之後，大家的興致明顯要再高漲了一些。
「我覺得進行得還算順利。」
赫敏和哈利、羅恩一起走出地下密道，來到陽光燦爛的戶外，高興地說道。
「就是人有點多了。」
羅恩翻了個白眼說道。來了這麼多人，導致他在訓練中毫無存在感。
「本來我沒有邀請這麼多人的——」
赫敏聳了聳肩，「不過確實是人來得越多越好——我是說，麥可·科納如果不是在和金妮談戀愛，他和他那些朋友是不會來的——」
羅恩走平地時突然一個趔趄，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是被嗆到了。
「他在什麼？」
羅恩氣急敗壞地問，兩隻耳朵活像兩個生牛肉卷，「她在談戀愛——我的妹妹在談戀愛——你說什麼，在跟麥可·科納談戀愛？」
「是啊，我想正因為這個，科納和他的朋友們才會來的——當然，或許有可能是尤利西斯的魅力出眾，而他們又對學習防禦術很感興趣，但是如果金妮妹妹告訴麥可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開始——她什麼時候——」
「去年年底，他們在聖誕舞會上遇見的。後來就開始約會。」
赫敏鎮靜地說著。他們拐上大路，在文人居羽毛筆店外停住腳步，櫥窗里陳列著許多討人喜歡的野雞羽毛筆，擺放得十分漂亮。
剛剛訓練完的學生們也來到了霍格莫德村里，準備好好放鬆一下，因此滿大街都是熟悉的人。
「唔……我想買一支新筆。」
她轉身進了商店。哈利和羅恩也跟了進去。
「麥可·科納是哪個傢伙？」羅恩氣呼呼地問。
「黑皮膚的那個。」赫敏說。
「那個頭上長著海帶的傢伙？我不喜歡他。」
羅恩不假思索地說。
「海帶？」
赫敏笑了兩聲，似乎又覺得不妥，連忙整了整表情說道，「嘿！羅恩，別這樣，聽說那個麥可·科納對女孩子挺溫柔的。」
「他是哪個學院的？」
羅恩窮追不捨。
在他們身後，哈利好像在琢磨著什麼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盧娜則被羽毛筆店旁邊的風雅牌巫師服裝吸引了目光，晃晃悠悠地走了進去。
「拉文克勞吧……」赫敏漫不經心地說。
「學習成績怎麼樣？」
「還行吧，聽說魔藥課成績挺好，其他科目就不知道了。」
「難怪長得和斯內普有點兒像……他是不是也不洗頭？」
「我怎麼知道！」
被羅恩一連串不著調的問題問得有些心煩，赫敏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我不喜歡他！」羅恩固執地說道，「那個海帶頭想要和我妹妹在一起，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哦，是嗎？」
赫敏皺起了眉頭，「可是，跟誰談戀愛是金妮自己的權利！我以為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現在看來，或許金妮正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告訴你她在和麥可·科納談戀愛的，她知道你會一聽就炸。」
「可是。」
羅恩囁嚅著嘴唇，跟著赫敏走過一排排插在銅箔里的羽毛筆，「我還以為金妮喜歡哈利呢！」
後面的哈利似乎聽到了他的名字，投來詢問的目光。
赫敏和羅恩連忙朝他搖搖頭，而後同情地看著羅恩說道：
「金妮以前是喜歡哈利，但幾個月前她就放棄了。我們都覺得金妮的心意已經夠明顯了，但是哈利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你覺得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堅持下去嗎？」
羅恩愣了一下沒說話，赫敏又說道，「就像學校里有很多女生喜歡尤利西斯一樣，但她們也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並不妨礙她們找男朋友談戀愛——」
「你也是其中之一嗎？」
羅恩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什麼？」
赫敏停下了腳步，驚訝地望著他。
「我說——你也是喜歡萊斯特蘭奇的女生們中的其中一個嗎？」
羅恩抿著嘴唇，重複了一遍。
赫敏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吐出一句來：
「金妮在和麥可·科納談戀愛。」
「這和金妮跟海帶頭談戀愛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那我喜歡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赫敏幾乎是瞪著羅恩的眼睛說的，「我知道你對尤利西斯還抱有某種偏見，我也知道你對他的女朋友有過非分之想。你得改掉這個壞毛病了，羅恩，不然你會吃大虧的。」
說完，她氣沖沖地拿著羽毛筆去結帳。
羅恩站在原地，捏緊了拳頭，眼裡的光晦澀難明。
「嘿，她怎麼了？」
走出羽毛筆店之後，哈利看著前方怒氣沖沖的赫敏，拍了拍羅恩的肩膀問道。
羅恩剛想著怎麼說比較合適，正巧碰到塞德里克·迪戈里和秋·張面對面走來。
秋·張面帶笑容地和哈利打了個招呼。
「剛才她和我說金妮談戀愛了……」
羅恩想了一下，決定把最後一部分的談話隱瞞下來，挑了前半部分和哈利說。
但當他轉頭時，卻看到哈利魂不守舍地看著秋·張的背影，張了張嘴，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