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葉的手起針落,在針尖總帶著一絲溫熱,這是蘇葉以內力催動的灸法。
針灸療法的特點是治病不靠吃藥,只是在病人身體的一定部位用針刺入,達到刺瀲神經並引起局部反應,或用火的溫熱刺激燒灼局部,以達到治病的目的。前一種稱作針法,後一種稱作灸法,統稱針灸療法,一般也都是分這樣的步驟。
但是對於蘇葉來說卻完全不需要兩步走,而是直接一步走下去。
在病患的身上的深淺蘇葉的手法之中也有著一定的深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眼前蘇長榮身上的病實在有些病入膏肓,想要拔除身體之內的毒,必須要更為深入。
如若不然,就只能如同古代所言的刮骨療毒了,但是蘇長榮現在這樣,一個不好,就很可能讓蘇長榮徹底的無藥可救,那時候就是真正的等死了。
但是蘇葉這樣,想要更為深入也有著一定的危險。
現代醫學上針灸對於針有著很深的研究,很多醫學都已經不是用真正的銀針了,因為銀針非常容易斷裂在病患身體之內,所以都用很多鋁合金代替了銀針。
而現在,蘇葉所用的卻是純正的銀針,所以蘇葉在每一步上都非常小心。
隨著時間逐漸過去,蘇長榮的身上已經被蘇葉打入了一百多枚銀針。
其實很多銀針並不是真正的起到治療的作用,相反,很多銀針其實是對蘇長榮的身體機能作恢復的這麼一個作用。這一點在電影黑客帝國之中描述的非常好。
真正能起到作用的,是少數的幾枚。
半個小時之後,蘇長榮忽然啊的驚叫了一聲。
「別動,別動!」
蘇葉看到了這裡,頓時喊了一聲。
「有感覺了,我腳有感覺了小葉……」
蘇長榮激動的看著蘇葉。
而這時候,譚春雲剛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聽到這話,頓時驚訝的跑到了屋子裡面。
「你說什麼?」
「我的腳,我的腳有感覺了……」
蘇長榮驚喜萬分的說道。
「大嬸,打一盆熱水來!」
蘇葉看蘇長榮沒有再動,手指認真的捻著銀針,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蘇曉曉這時候也走了進來。
「找了多少藥材?」
蘇葉看著蘇曉曉,問了一句。
蘇曉曉拿出了一把乾枯的藥材,不算很多,但是也不少,蘇葉頓時點了點頭,道:「全倒在鍋里煮出來,等下涼了給大叔洗腳。」
足浴這也是恢復身體機能的一部分,畢竟蘇長榮躺在床上太久了,想要起來走動,基本上已經變得非常的困難,現在就要利用藥物的刺激,讓蘇長榮重新能站起來走路,這就足夠了。
一折騰就是一下午,譚春雲從屋子裡面弄了一些飯菜出來。
「嘗嘗,老臘肉了,好幾年沒有吃了吧?」
譚春雲很高興,完全沒有想到,蘇長榮這臨死的人了,竟然也還能起死回生。
「小葉啊,你這些年在外地都做的什麼?」
蘇葉頓時笑了笑,道:「剛出去的時候,人家也不要我……就在街上撿垃圾什麼的,後面遇到了我師父,師父教我醫術,就跟著師父一起四處行醫治病什麼的。」
「那你師父呢?」
「師父……去世了!」
蘇葉帶著一絲黯然。
「哥哥,我長大了苦錢養你!」
這時候蘇曉曉看著蘇葉,認真的道。
蘇葉頓時笑了笑,道:「嗯!」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第二早上,蘇葉看了看外面,道:「大嬸,我上山去看看我爸媽,順便去採藥,下午回來去收拾一下那破屋子,看看找人幫忙修個小屋。」
「你不打算出去了?」
譚春雲詫異的看著蘇葉。
蘇葉笑了笑,道:「師父告訴我,學習醫術,就是為了濟世救人,我在山村也是一樣濟世救人,在哪兒都一樣。」
其實蘇葉還有一個非常深沉的思考,一方面是想要讓小妹重新讀書,有時候讀書不是萬能的,但是不讀書卻是萬萬不能的。而另外一方面,自己年齡確實也大了,回來娶個妻子,安個家這也不是小事,說起來,人生百年,不就是這樣麼?
像師父那樣,從小就四處流浪,那不是蘇葉所想要的生活。
另外還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父母當年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那麼,誰是兇手?
午夜夢回,蘇葉腦海之中都會出現父母當初被撈出土的樣子。
渾身的鮮血,身上模糊不清!
本來蘇葉也沒有那麼多懷疑,但是這些年蘇葉在國外看到了太多生死,看到了太多超乎了平常的東西,再加上腦海之中回憶的東西,讓蘇葉越發的覺得當年的垮塌有點不簡單。
而且,更讓蘇葉驚訝的是,當初蘇葉母親手中有著一塊祖傳戒指,這戒指是蘇葉奶奶傳承下來,當初蘇葉也見過,如果說起歷史的話,要追溯到了明清時候,是真正的古董。
但是當時村子裡面將土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那戒指,後面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是,你看你大叔這?」譚春雲看著蘇長榮,心底尋思著他能不能恢復起來。
「放心吧大嬸,剛才我看了一下,大叔恢復的很好,大概只需要一個星期應該就能下床了,只要吃點東西滋補一下,大概一個月,差不多就能幹活了!」蘇葉打斷了譚春雲的話。
「真的?」
譚春雲驚訝的看著蘇葉,臉上仿佛吃了蜜一樣,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蘇曉曉看著蘇葉,低頭說道。
蘇葉點了點頭。
上山祭拜了父母之後,蘇葉就讓蘇曉曉提前回去了,而蘇葉采了一些藥材之後,就走到當年滑坡的地方,從山頂往下看去,現如今已經一片鬱鬱蔥蔥,雜草叢生。
「嗯?」
蘇葉忽然皺了皺眉頭,一步步往後退了回去。
站在遠處,蘇葉的目光一凝,眼中閃爍了一道兇狠到了極致的目光,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溺水的人一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