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學霸之死（完）
「各位參與測驗的同學們，你們好。Google搜索
下面為您播報倖存人數……」
「現在宣布第二輪測驗的考試規則，以每個校區為測驗點，最後只能有一個獲勝者，同時擁有傳播知識與法則的典籍、象徵無上地位的權杖、象徵制裁權力的短劍即為勝利。
現在即將開始第二輪測驗，請做好準備。
倒計時開始……」
「咕……」被喝空的旺仔牛奶盒發出了長長的咕聲。
聞嬌站起身，正要去扔空盒子，卻被聞禹銘接了過去：「我來。」
聞嬌從善如流地鬆了手。
林瀟縮在角落裡，看了看他們的動作，忍不住冷笑出了聲：「沒聽見規則嗎？
只能有一個勝者。
聞嬌如果贏了，你們呢？
聞少，慕少，你們過去是什麼樣的人物？
什麼樣的出身？
這場莫名其妙的測驗里，卻要給聞嬌當墊腳石了。
你們就不怕死嗎？」
林瀟這一路裝了太久。
裝來裝去，沒刷出好感度也就算了，一路上還有人盯著她手裡的權杖，不斷下手。
到後面林瀟乾脆就不裝了，下手坑殺了好幾個玩家，等她終於來到學校食堂尋找食物補給的時候，又是一次廝殺。
等辛辛苦苦廝殺完，林瀟才看見好整以暇坐在小賣部里的聞嬌，左手托著牛奶，右手捏著格力高巧克力棒。
再看看她自己呢？
林瀟渾身是傷，體力透支。
本來這個世界並不危險，她來的時候起點就不低，有出身和成績傍身，要贏應該只是動動手段就能達到的事，結果遊戲難度生生被變成了地獄級。
林瀟當場就去他媽的不裝了。
裝得再低調內斂，聰穎大方，有什麼用？
就跟媚眼拋給瞎子看一樣！
這會兒再張嘴，林瀟恨不得口吐你媽。
陰陽怪氣一下都算是輕的了。
這時候聞禹銘滿眼戾氣地掃了過來：「要先死也只會先輪到你。」
林瀟閉嘴了。
她怎麼想也想不通，這倆人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不是說很難攻略嗎？
怎麼就對聞嬌深信不疑呢？
就在這時候，方曉玉進來了。
原本氣氛緊張的食堂一下變得更緊張了，但等看清來的是個女人之後，氣氛又頓時松下去了。
林瀟看得冷笑不已。
這群人都走到這兒了，還不明白不能小看女人嗎？
方曉玉是個聰明人，對於其他人來說看不進眼裡，但對於她來說，卻是個可以引為助力的重要角色。
聞嬌太難對付，其他玩家死的死，傷的傷，只有方曉玉可以拉攏，並且不用擔心被反噬。
林瀟張了張嘴，正要叫方曉玉的名字，然後就眼看著方曉玉一路走到了聞嬌的面前。
「聞姐，新規則宣布了，只能活一個……怎麼辦？」
「……」林瀟捏碎了手裡補充體力的餅乾。
方曉玉什麼時候和聞嬌混到一塊兒的？
林瀟飛快地想到了手裡的權杖。
假的？
不不，不可能是假的。
這個做不了假。
那方曉玉為什麼把權杖送給自己，而不送給聞嬌？
這人是打算兩面通吃？
不，她不會那麼蠢……
林瀟陷入困局中，半天思索不出個頭緒。
而聞嬌和方曉玉說了什麼，她更是聽不見。
她就看見方曉玉面上的表情驟然平和下來，自己挑了個角落休息。
林瀟心裡頓時更不是滋味兒了。
疲累和飢餓襲來，大家很快先後露出了睏倦的神色。
他們一邊驚惶地打量著四周，如同驚弓之鳥，一邊將自己蜷縮得更緊，因為睏倦而搖搖欲墜，眼皮欲落不落。
當林瀟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腦中「叮」的一聲響起了遊戲提示音。
……
「叮」聲過後，響起的卻是電流一樣斷斷續續的聲音，就跟信號不好，遊戲信息無法完整接駁入這個世界似的。
看來這次意外還真不是遊戲的一環。
那問題出在哪裡？
林瀟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聞嬌的身上，聞嬌閉上眼在睡覺了，身上蓋著慕翰的校服外套。
她的長髮散亂，巴掌大的臉竟然有種惹人憐惜的味道。
但誰敢小瞧她呢？
誰也不敢。
毫無疑問，問題就出在聞嬌的身上。
一定是她做了什麼，才導致了完全不按遊戲程序發展的結果。
同一時刻，聞嬌也聽見自己系統的聲音。
明明是死板的機器人一樣的聲音，但聞嬌愣是從中聽出了點得意又歡快的味道：「我檢測到遊戲的信號了，我把它攔截下來了。」
聞嬌：「……」
系統滯了滯：「我做錯了嗎？」
「關掉攔截。」
「一直攔截屏蔽，不是更好嗎？」
系統竟然也學會歸根究底了。
「如果一直攔截下去，誰放我們離開這個世界？」
系統：「……」「您說的有道理。」
林瀟那頭在短暫的信號不好，終於完整地聽到了來自遊戲的提示音：
（支線劇情：「失序的王國」已開啟）
（你的任務3：捕獲篡權者1/1）
什麼東西？
林瀟懵住了。
同一時刻，方曉玉也接收到了通知，方曉玉掀了掀眼皮又閉上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瀟翻身坐了起來，食堂里的光源微弱，但她依然能看見，有兩個人也跟著慢慢坐了起來。
顯然這是倖存的玩家。
遊戲斷聯這麼久之後，重新連上線後的第一條指令就是這個……獎勵應該很豐厚吧？
林瀟的呼吸重了重，又掃視了一圈兒食堂，然後她的目光就這麼頓住了。
只見聞嬌的頭上，立起了一個特別亮的指向標……
篡權者。
林瀟：「……」
林瀟的雄心大志頓時被削去了三成。
那邊倒是有人先動了。
林瀟定睛仔細一看，是個瘦瘦高高的男生，上半身的T恤被鮮血浸透了大半。
想也知道，那應該是別人的血。
他應該很厲害。
但林瀟還是嗤了嗤。
他們連聞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都沒弄清楚呢，就這麼莽撞地去抓人，抓得了嗎？
別是給人送菜去的。
在遊戲裡獲得特殊獎勵的人太少了，林瀟曾經見過一個，對方擁有親水的能力，在水下如魚得水。
在她看來，聞嬌就應該擁有某種特殊的獎勵。
而她自己呢？
頂多只能靠平時拿到的獎勵，比如給自己套個魅力值加成，套個速度加成等等……這些還都是有使用時效的，到了聞嬌的面前，都不頂用。
這些念頭飛快地從林瀟腦子裡轉過。
就聽見了一陣「嘭」「啪」，男生撞上了桌子，腦袋上還被拍了個食堂用的大鐵盆。
大概是罩下來的力道太大，男生身形晃了晃就倒了下去。
腦袋上扣著的鐵盆發出了「duang」的一聲。
聞禹銘捏了捏指骨，環視一圈兒。
那些躬著身子在食堂里悄悄走動的人，立馬又塌了回去。
林瀟：「……」
聞嬌聽見動靜睜開了眼，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
聞禹銘擰了下眉，一手按著聞嬌的背，把她又按了回去，順便還將人往自己懷裡拽了拽：「沒什麼好看的。
睡覺。」
林瀟：「……」
看吧，聞嬌連動手都不必。
聞禹銘在那頭抬起手，罩住了聞嬌的眼睛，跟哄小孩兒似的：「快睡。」
林瀟連看都不想再看了。
他媽的。
狗男女。
林瀟視線一轉，又掃了一邊的慕翰。
他媽的。
狗男女男。
食堂里又恢復了安靜。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眼看著天就快亮了。
林瀟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又聽見了腦中的提示音：
（任務已變更，你的任務3：殺死篡權者1/1）
林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殺死可比捕獲要容易多了，畢竟捕獲就得抓人，得近距離才能抓住人。
而要殺死一個人的手段可就多多了。
遠程發射利器，就能殺死一個人，根本不用近身，自然也就避免了很多風險。
聞嬌已經醒了，她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慕翰已經把浸了水的毛巾遞到她面前了，聞嬌愣了下：「嗯？
你剛才出去了？」
「嗯。」
「不擔心那些人對你動手嗎？」
「他們不敢。」
聞嬌：「……」
這都不敢。
行叭，一群慫貨欺軟怕硬這麼多年，不是屠刀揮到頭上，還真不敢動。
聞嬌仔仔細細慢吞吞地擦乾淨了臉，聞禹銘從櫃檯後面鑽出來，扔了瓶水給聞嬌。
聞嬌就著礦泉水漱了口。
其他人盯著他們一副守住小賣部財富的樣子，又是嫉妒又不敢動。
慕翰接過了聞嬌擦完臉的帕子，聞禹銘接過了礦泉水瓶，聞嬌都覺得自己活像是個被伺候起來的老佛爺。
她咂咂嘴，出聲問：「你們不擔心嗎？」
聞禹銘沒好氣地接過話頭：「擔心什麼？
擔心你跟野男人跑了嗎？」
聞嬌：「……」
聞禹銘現在說起來都還是一肚子火，他冷冷掃了一眼慕翰，然後站起身又去給聞嬌拿了食物。
把拆了封口的食物塞到聞嬌手裡，他還順勢拍了下聞嬌的腦袋：「別想什麼有的沒的。」
聞嬌點了點頭。
遠處的林瀟：「……」
他們的氣氛融洽，怎麼能拋開聞禹銘單獨殺死聞嬌呢？
聞禹銘可不能死。
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啊！他死了，那這個世界就得崩塌了！
……要殺死聞嬌也不容易啊。
廣播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現在播報倖存者人數……」
人命變成了可量化的數字，重重砸在每個人的心上，一下子就將大家歇了一晚之後產生的倦怠、平靜，全部砸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緊迫感。
聞嬌起身慢慢往外走，聞禹銘和慕翰緊隨其後。
等他們走到了食堂門口，其他人才敢到小賣部去拿食物。
或許是這樣的感覺讓他們感覺到了屈辱。
要他們屈尊於聞禹銘和慕翰之下，那畢竟做了很多年了，再做來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可屈尊於聞嬌之下不行。
有個人徑直朝聞嬌撲了過去。
他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同時所有人都聽見他大喊：「殺了她，還愣著幹什麼？
有獎勵的！」
玩家當然都能聽懂他在說什麼，而外家以外的人們，則在茫然地想，有獎勵？
什麼獎勵？
廣播說了嗎？
其餘倖存的玩家聽見聲音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們遊走在人群的邊緣，試圖在不經意間入侵到聞嬌周圍，齊心協力殺死她。
但最先撲上去那個人，已經被一劍捅穿了。
劍柄顫動，血液緩緩流下。
上面被血液浸潤過的寶石好像更亮眼了，氣氛重新凝固。
（任務已變更，你的任務3：殺死篡權者1/1）
（任務獎勵：獲勝獎勵X2，獲得新世界光環X1，獲得棄權免罰X1……）
遊戲通知又一次更新了。
有人再次朝聞嬌沖了過去。
方曉玉咬咬牙，表現的時候到了！她揮動酸軟的手臂，閉眼亂扎了一通，先擋住了旁邊衝上去的玩家。
食堂里外，又一次混亂了起來。
有人渾水摸魚，搶奪權杖。
有人想要從屍體上拔下短劍。
林瀟也被迫加入了戰局。
鮮血飛濺，有一點正好落在了聞嬌的臉頰上，她不自覺地閉了下眼，正要抬手，慕翰卻更快地擦去了她臉上的血跡。
就在同一時間，聞嬌聽見遊戲的提示音。
（主線任務已完成）
（支線任務已完成）
（攻略任務完成進度：1/3）
（劇情完成度：3/3）
（恭喜，您贏得了本輪遊戲的勝利，並開啟新成就。
）
聞嬌差點笑出聲。
強行完成任務可還行？
這麼迫不及待要送她走了嗎？
「現在信號還能阻絕嗎？」
聞嬌問。
「能。」
系統的聲音斬釘截鐵。
……
遊戲音很快就又變成了斷續不穩定的滋滋聲。
聞嬌扭頭看向了林瀟：「權杖給我。」
「什麼？」
林瀟在一片混亂中艱難地出聲，她說話的時候還沒忘記往後退一退，好避開聞嬌。
這時候她可沒忘記，還是要保住權杖的！萬一遊戲又突然斷聯，這場測驗說死人，就真的會死人的。
聞禹銘突然從旁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瀟另一隻手飛快地掏出了電擊器，她瞪大眼：「鬆開！」
話音剛落，聞嬌已經從容地抽走了她手裡的權杖，不顧她的掙扎，不顧她睚眥欲裂的神情。
怎麼會有這樣的玩家？
像是神一樣。
別人在她的面前，竟然只剩下予取予求一條路可走。
聞嬌將到了手的權杖、短劍、典籍，全部塞到了慕翰的懷裡。
「需要捆起來嗎？」
聞嬌問。
慕翰微微愕然地看著她。
聞禹銘臉色沉了沉，眉梢眼角都掛著敵意。
但他嘴上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悄無聲息地擋在了聞嬌的身後，以一種環抱的姿勢。
聞嬌輕點了一下慕翰的肩：「好好活著。」
聞禹銘聽到這句話，臉色反倒好看了不少。
如果這場測驗到最後真的只能活下來一個人，那麼就讓慕翰這個心機吊活著好了。
他陪聞嬌一塊兒去死……
聞嬌被監視廳的人帶走的畫面，又一次湧現在了腦中。
對比起那樣的畫面，一塊兒死那可都是樁好事了！
這頭聞嬌琢磨了一下，不能厚此薄彼。
於是伸手也點了下聞禹銘的肩：「嗯，你也是。」
聞禹銘臉色剎那就變了：「聞嬌你搞什麼鬼？」
同一時刻廣播的聲音響起：「恭喜這位同學度過了這段漫長難熬的時間，你已經集齊了三件物品，接下來你將代表光華一中，進入新一輪的角逐賽。」
「現在播報倖存人數：47、46、45……」
廣播的語速不緊不慢，語調甚至優美得像是在讀一篇詩文，但沒有人因為它的語氣而變得平和，反而只會變得更說不出的焦躁。
「什麼意思？」
「倖存人數一個個減少是什麼意思？」
他們茫然四顧，發現有人一個接一個緩慢地倒下。
他們有的慌亂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拼命開始往食堂外逃，好像只要逃離這裡，逃到聽不到的地方就能活下來了。
還有的人則是死死盯著慕翰的方向，想要從慕翰手裡搶過那三件東西。
「取消信號阻絕。」
聞嬌出聲。
「是。」
系統應聲。
林瀟等人很快又聽見了遊戲音：
（任務已變更，你的任務3：保護世界劇本男主角聞禹銘）
學校大門上掛著鎖突然彈開落了地。
戈星宇恍然地看了一眼，伸手推開了門。
一定是遊戲結束了……
那學校里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只有她活下來嗎？
帶著一身的鮮血，容貌嬌俏、步履輕盈地朝他走過來嗎？
戈星宇光是想像到那樣的畫面，就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興奮的戰慄感。
只有他們是洞悉這個世界的，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契合的知音！
戈星宇漸漸走過操場、高樓。
他看見了無數慌亂的人往外奔跑，一邊跑一邊倒下。
「22，21，20……」廣播還在倒數，每往下數一個數字，就會有一個人倒下。
如果遊戲有面孔的話，那麼那張面孔大概已經在星空之後因為憤怒而扭曲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要自己送死？」
聞禹銘憤怒地瞪著聞嬌。
慕翰的表情僵硬，他死死扣住了聞嬌的手腕。
那三件東西已經還回到了聞嬌的懷裡。
慕翰的喉嚨像是哽住了一樣。
他曾經出席過各色的場合，有無數人望塵莫及的奧數、物理比賽，有站在聯合國的講台上發表過演講……大大小小的場合，他都從來淡定自若，連個磕巴都不會有。
但這會兒，他的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
他有把握去幫聞嬌做每一件事，但沒把握猜出這一刻她在想什麼。
他張了張嘴。
像是又看見聞嬌趴在他的旁邊睡覺，而他正受到吸引不自覺地伸出手去的時候，她卻突然換了個姿勢，背對著他了。
他只能看著她長長的頭髮，大團大團的黑色，占據了所有的視線……視線都因此變得漸漸模糊起來。
好像她突然之間就遠去了。
戈星宇也終於又見到了聞嬌。
和周圍的慌亂、絕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一身的耀眼光華，如同蒙塵的珍珠，終於綻放出了屬於自己的光彩。
真奇妙啊，他總共才見過她兩面……可像她這樣的人，僅僅兩面，就足以讓人傾倒在她的魅力之下了。
這就是我活到現在的意義。
戈星宇想。
（任務3：讓戈星宇愛上你）
（完成度：1/1）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哭喊聲揉成了一團，將人的思緒變得更加混亂。
慕翰心中驀地一緊。
「聞嬌……」他緊緊堵住的喉嚨終於擠出了嘶啞的聲音：「我喜歡你。」
所以，你不要再背過身去。
（任務2：讓慕翰愛上你）
（完成度：12/12）
（攻略任務完成進度：3/3）
一團光緊緊裹住了聞禹銘，他的聲音、憤怒的表情，全部被隔絕在了那道光里。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的時候，聞嬌消失了。
方曉玉尖叫一聲，猛地撲了過去，前後相差不過1。
5秒，跟著也消失了。
林瀟惶惶地立在原地：「……我們呢？」
「……」
「狗比遊戲又斷聯了？」
烏雲密布，天空被拆分成了一塊一塊似的，它們擁擠、扭曲，在拆碎的天空之外，又隱約能看見銀色的電流，它們糾纏穿梭，跟科幻小說里寫的數據流一樣。
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整個世界搖搖欲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個世界新的劇本生成了。
（「高冷校霸愛上我」A級副本，升級為「廢物回收3。
0」S級副本，進入玩家數：23，現存活玩家數：2。
玩家編號890010贏得本輪遊戲，並達成新成就X5。
遊戲結果判定為：……）
天空又浮現了那塊熟悉的大屏幕。
惡鬼地獄沸騰了。
「判定結果亂碼了？」
「怎麼回事？」
大屏幕上字閃了閃，在經歷又一串亂碼之後，終於停在了另一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頁面上。
（玩家編號890010更改了世界劇情，現已生成新劇本，副本等級：？
不明？
現徵召新的玩家進入，並進行新的等級評定……）
惡鬼地獄徹底炸了鍋。
這個編號890010以一己之力玩崩了整個世界？
重新定製了規則？
生成了新的劇本？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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