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名外姓大斗師和陳子航都各自選擇了一門鬥技後離開了。
這個房間中,也就還剩下陳誠一人在查看鬥技。
終於,陳誠在一門玄階高級的鬥技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門名為「殞身針」的毒屬性鬥技。
大概意思是,將毒系鬥氣凝結成一枚肉眼看不見的毒針。出其不意,用於攻敵。因為這個毒鬥氣所凝聚的毒針太細微了,讓人難以察覺,無法防備。
殞身針的傷害是根據毒師自身攜帶的毒性而定,毒師攜毒量越大,則傷害越高。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在敵人體內與對方鬥氣發生變異,增強毒素,持續傷害,等到對方身體承受不住這種毒素,就會身隕。
而殞身針的最低修煉條件是斗之力七段,雖然此時陳誠還只有斗之力三段的修為,可陳誠覺得,自己達到斗之力七段也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這個毒系鬥技還不錯,可以先帶回去,等修為夠了就開始修煉。」陳誠手中拿著殞身針的鬥技,心中想道。
「陳觀執事,就這個了,我要借走它,需要什麼手續?」陳誠對著陳觀執事揚了揚手中的鬥技,詢問道。
陳觀聽到陳誠的聲音,看了看陳誠手中鬥技的名字,他的面色有著微微變化。
「竟然是這個鬥技,不愧是家主的兒子,看來他是有意向毒師的方向發展了。」陳觀心中想道。
陳元是斗皇級別的毒師,在出雲帝國這種毒師縱橫的地方,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作為陳元獨子的陳誠,選擇的第一本鬥技就是毒屬性的,似乎是沒有一點兒毛病。
「嘿嘿,少主,跟我來登記一下就行了。」陳觀笑呵呵的說道。
「好的,帶路吧。」陳誠說道。
三百多種玄階鬥技功法,陳誠沒有一一查看。拿到了殞身針後,陳誠便離開了內庭。在陳誠經過大廳的時候,又隨手拿了一部名為「搏虎術」的黃階低級鬥技。
這是一門格鬥類別的鬥技,修習這門鬥技的時候,全身都會在不經意間得到充分鍛鍊。
陳誠倒不是十分注重搏虎術的實戰能力,他看中的只是這個鍛鍊身體強度的方法。
在陳觀的帶領下,陳誠來到了登記處。
登記處一共五個窗口,其中最靠右兩個窗口前拍著長長的隊伍。中間的兩個窗口的人相對而言要少上很多。而最左邊的一個窗口,卻是空蕩蕩的,可其餘四個窗口的人卻沒有向著最左邊的這個窗口擠。
「少主,那邊兩個窗口是外系人員的登記點。外姓執事,家族護衛都是在那兩個窗口登記的。人比較多。」陳觀指著最右邊排著長長隊伍的窗口,對著陳誠說道。
這兩個窗口,服飾比較統一,大多是穿著陳家制式護衛服的人,對於他們而言,黃階功法已經完全夠用了。
陳家執掌一個郡,掌控的力量十分龐大,家大業大,所以會有著很多的外姓人員,每日前來領取鬥技的人也是很多的。
「中間的這兩個,是陳家嫡系人員的登記處,人會少一些,速度快些。」陳觀又指著中間的那兩個窗口,對著陳誠說道。
中間的兩個窗口的人,服飾方面就各色各異了,年輕男女較多。不過有一點相同的是,他們個個衣著名貴,氣度不凡。
「至於這最左邊的窗口,是族長長老以及那四名外姓供奉的專用窗口。」陳觀又指著最左邊的窗口,對著陳誠介紹道。
「少主,請跟我來,以你的身份,是可以在這個窗口登記的。」陳觀笑著對陳誠說道,然後就帶著陳誠向著最左邊的窗口走去。
陳家的兩皇四王,在陳家有著絕對高的地位,即使將鬥技一借不還也沒什麼大不了。但一個家族總該有著家族的規矩,是以這個級別的人,取走鬥技,仍然還需要登記。
至少,家族需要知道這些鬥技的去向。
而三名外姓斗王以及一名5品煉藥師,著四個供奉的權限雖然沒有兩皇四王高,可是以他們的身份,對陳家有著很大的幫助。是以,他們也能夠擁有特權。
當陳誠向著第一個窗口走去時候,卻吸引了諸多目光。
「這是何人,陳觀執事竟然將他帶向族中長老的專用窗口,這架子也太大了吧?」一名陳家嫡系少年,詫異的說道。
身為陳家子弟,他們個個身份地位都很高。自命不凡的認為,他們比普通人要高貴。他們使用著陳家嫡系專用窗口,享受著更快捷的服務,於是他們本能的覺得,他們比右邊的那兩隊外姓人要高貴。
可現在,又突然出現了一個不知來歷的人,比他們的權限更高,他們便會覺得心裡不平衡。
「那是陳觀執事,他怎麼能這樣啊,就明目張胆的走後門?」一名女生十分不平衡的說道。
林靈看著那從她身邊經過的陳誠,心中也是十分詫異。
她自己有著特殊原因,雖非陳家嫡系,卻享受著陳家嫡系才有的特權。
「他到底是何人?選擇鬥技有著陳觀執事親自做陪,就連登記也可以使用長老的專屬窗口。」林靈心中充滿了疑惑,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會是少主吧聽說家主十天前,才將他帶回來,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少主才擁有這樣的權限的。」
陳誠回到陳家的消息瞞不住,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只是陳誠很少露面,見過陳誠容貌的沒幾個。
「少主?不是聽人說,他沒有鬥氣的嗎?這才過多久,他就來挑選鬥技或是功法了?」一人疑惑的說道。
「三日之後,家族族會,他總該會參加的吧。到時魔石碑上一測,不就知道他是否有修為了?他身為家主之子,要是真的測出了一個毫無修為,不僅是他,就連家主也會覺得面子無光。」一人先是十分的興奮,隨後突然想到什麼,神情之上,浮現幾分擔憂。
家主失了面子,也就是陳家丟面子,而他們這些家族子弟,也會感到臉上無光。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便是家族。
「應該不會吧?」一人不確定的說道。
「他貌似已經超過十六歲了,過了需要參加族會的年齡了。魔石碑測驗修為,也不會有人去強迫他。」
「陳誠?」隊伍中,陳子航眉頭緊鎖,凝視著那正在窗台前辦理借記手續的陳誠,心中念著這個名字。
數天前,家族中突然抽調了幾個侍女家丁送到臨江苑,而陳子航就有一名家丁被調走了。
雖然,在陳子航的心中,一名家丁占不得一點分量。可就這麼拱手讓與他人,還是讓陳子航很沒面子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神秘的少主,我倒想看看,你何德何能,敢拿我的東西?」陳子航心中說道。
陳家之人,小聲議論著陳誠,而另外兩隻隊伍的人,可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這些人大多是家族護衛,侍女,家丁什麼的,身份最高的也只是外系執事。
相對與陳家嫡系而言,他們只能算的上僕人,或者是僱傭關係。
陳家嫡系可以因為他們的身份,而議論陳誠。可這些人,卻沒有資格議論主子或東家。
陳家等級制度森嚴,沒人敢去犯了這個忌諱。
「這就是少主啊,我可得記住他的容貌了。不然,以後遇到他卻沒有認出來,不小心冒犯了,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等回去後,我還要給小六子,阿康他們說說,可別讓他們頂撞了少主。」
護衛的心中,大多是對於陳誠比較懼怕了。
陳誠初次來到陳家,護衛們對於陳誠的性格以及喜好都不了解。可偏偏陳誠有著極高的地位,他們便只敢對陳誠敬而遠之。
陳誠對於周邊的評論,都是充耳不聞的,辦理完手續後,便帶著兩套鬥技,與黃藥師二人離開了鬥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