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績滑鐵盧

  無論我們生活在哪個年代，萬物都在改變，科技的進步、社會的發展都會讓我們的思想發生改變，每個人都有夢想，而在歲月的打磨下，人們不得不放棄或改變，而唯一永存的就是愛，愛能改變一個人，因人而異，正如那首歌所唱的那樣：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隨著運動會的結束，我在班中的人氣也隨之飆升，甚至還有年級組的一些女生在課間還會特意「組隊」來「觀摩」我的真容……

  還有些事情，你表面看著是壞事，但最終的結果往往會令人意外，就好比楊平和朱峰這件事，經過這件事後，本以為他倆只是表面同學，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但事實上，現在他倆反而越走越近，年少的我們不知道什麼叫深仇大恨，我們只知道跟誰在一起會愉快。

  我也一樣，朦朧的愛意現在已慢慢撥開雲霧，我現在比之前更在意陳婷了，無時無刻的想看到她，而今天又要換組了，那我們又是同桌了，上課鈴響了，我們相視一笑。

  「你好，同學，第一次見面，請多關照。」陳婷還記得上周我推開她的事，故意嘲諷我。

  「你好，同學，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嘴上說著，手也伸過去牽著她的手不肯放，這個情景似曾相識，只是上次我拒絕了，但以後我可不會放過了……

  「變態！」她嗔笑一聲，縮回了手。

  我也不敢太過分，收回手放在鼻間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鑽入我的鼻腔，難道女生哪哪都是香的嘛，正當我陶醉在這美好中時。

  「變態。」王倩轉頭罵道。

  「真變態。」楊平隔了老遠也給我送上了祝福。

  少年之間的友誼和情感就這樣升溫了，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可當時的我們卻忽略了一件事，我們是學生，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而非談情說愛，兄弟情誼。

  隨後的日子裡，我和陳婷上課都偷偷的手牽手，老師在講什麼，管他呢……那時候我們正趕上了電話普及的「好日子」隨後的那些時光，每天晚上6點半，隨著大人們奔向麻將桌，我和陳婷也奔向了電話粥，我們天南地北的聊著，聊著未來聊著夢想，聊著世界、聊著宇宙，我的膽子也開始大了起來，什麼寶貝、老婆的一通亂叫，她開始還反駁我，後面也懶得跟我糾結了，白天學校，晚上電話，粘合強度堪比502膠水……

  運動會的優異成績也讓我獲得了體育組的青睞，我被邀請加入體育組，專項訓練跳遠、100米、110欄，而在體育鍛鍊的作用下，我的身高也在緩慢的增長，我的生活也隨之發生了改變，我不再熱衷於閱讀，我不再為因為一題解不開的數學題而煩惱半天……

  美好的初一上半學期轉瞬即逝，期末考試來了，看著眼前的考卷，我陷入了迷茫，好多數學題，我有印象但我卻不知道如何去解，好多英語單詞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好多語文古詩被卡在某個字上……

  我第一次對考試產生了厭煩，心中產生了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因為我有體育天賦，我就算成績差我也能努力點靠體育特招進重點高中，而心中潛移默化的改變似乎慢慢應徵了很多家長的那句話，成績差的學生才會去搞體育。

  期末考試成績下來的這天，我終於慌了，語文和數學80多，英語60多，我慌了，慌得不是成績下滑嚴重，而是慌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

  我看向陳婷，我們又回到了一南一北的座位，她的神情沒比我好多少，看來，我倆這個春節是過不好了。

  「這次的期末考試成績大家都已經拿到了，第一學期的學習成果對於有些同學來說是蘋果，但對有些同學來說卻是苦瓜，還有的同學明明可以嘗點甜頭，卻進錯了店，買錯了東西，我說的是誰，大家都自己清楚，表揚和批評在我這裡不存在，我希望自己有疑問的同學下課後來辦公室找我聊聊。」

  我們的班主任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就楊平這種學渣，她都是加油鼓勵的，可她剛才說的明明可以吃蘋果卻買了苦瓜的不就是我嘛，期中考試，我班級第7，而現在是34，怎麼辦？

  「趙軼，老師叫你去趟辦公室。」班長林蕾來傳話了。

  我知道我逃不掉了，帶著沮喪的心情，我居然還在想用什麼藉口來開脫……走進老師辦公室，碩大的房間裡，除了班主任已經沒有其他老師了，而站在那裡流著眼淚的不是陳婷還是誰。

  「幾個月前，你們倆個還是班裡非常優秀的學生，趙軼還在運動會上為班級爭得榮譽，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現在的你們，都已經在30名開外了，誰能給我解釋解釋，你們倆之間在學習上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嗎？」班主任的語氣是有些生氣的。

  我知道我和陳婷的事可能要瞞不住了，早戀可都是要叫家長的，看著陳婷紅著眼睛，心似乎被狠狠抓了一把。

  「對不起，老師，是我的錯，我喜歡陳婷，所以一直騷擾她，導致她的成績下滑，跟她沒關係。」

  「好，那我們來說說，你喜歡她什麼？你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變成什麼樣？」

  「我喜歡她聰明、漂亮，我希望她變得更優秀。」

  「那麼現在她變成了什麼樣呢？眼睛哭紅了，漂亮嗎？成績優秀嗎？你作為一個男同學，一個喜歡著她的人，你覺得你有責任嗎？」

  這班主任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都想好她要叫我媽來把我罵一頓了，可她這麼一說，我心裡更難受了，是啊，我把我喜歡的人變差了，變得不再優秀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讓我肅然起敬的導師就是我面前的這位，而在多年後，我後悔終身的那件事，也是因為她，我最敬重的邱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