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成道:「這根主軸是負責研磨的,長期運作摩擦很大,需要加銅片和彈簧減少摩擦,銅片耐高溫柔韌性好,彈簧能讓刀片更加服貼豆子,打磨更細緻,到時候還需要進一步調試。【,無錯章節閱讀】」
他此話一出,簡直就是專業到不能再專業了。
白雪嬌對他的崇拜,又多了好幾分。
這個機器最重要的就是研磨主軸,他及時發現問題,早做調試,機器穩定性才更強。
白雪嬌感激道:「真多虧了你幫我檢查,要不然這機器就廢了。」
她在他身旁蹲下,拿出手帕,幫他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又道:「那就麻煩你再幫我檢查檢查,還有什麼問題。」
兩人頭靠著頭,一邊檢查一邊討論。
他們甜蜜又溫馨的一幕,讓一旁的羅招娣看得著急,她想上前去阻止,連忙喚道:「嬌嬌……」
白建國攔住了她,一本正經道:「媽,你別打擾他們調試機器,要漏電電著誰都不好。」
他是不想羅招娣打擾二人,才故意嚇唬她。
只要這村子裡的人都看到,他家妹子和大成子好,就沒人再敢打歪主意了。
羅招娣被唬住,也只能在一旁喊道:「嬌嬌,這些髒活累活你就別幹了,快跟媽進屋。」
為了不讓母親繼續干擾兩人培養感情,白建國直接把羅招娣拉回了家中。
白雪嬌便繼續陪著許天成檢查機器,看還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她也拿著小本子,在一旁記錄,生怕自己會有錯漏。
約莫過了一小時,機器的細節問題也解決得差不多了,但白雪嬌一想到他就快去城裡工作,這一去就很少能再回村,她心中就生出許多不舍。
為了能和他單獨多待一會兒,她就故意找話題。
「那許大哥,這個皮帶咱們用哪一種質地的比較好啊。」白雪嬌執著筆,一臉認真地問。
許天成看出她是在刻意找話題,但這太陽當空,怕她被曬傷了,便引著她去葡萄架那邊,躲陰涼。
「理論上的問題,咱們在這邊說吧。」他搬了跟凳子,放在她腳邊,示意她坐下。
白雪嬌認真把他說的記錄下來,他突然另起話題,「嬌嬌,你大學想學什麼?」
「我想學經管,今天在廠子裡認識一個老師傅,他有一些朋友,是這方面的前輩,能帶帶我。」白雪嬌道,「那許大哥有什麼打算?」
「現在就是想讓食品廠的職工們都吃上飯。」許天成實誠道。
白雪嬌笑著說:「你一定能行的!」
白雪嬌對許天成的發展史,再清楚不過了。
他正是因為有一顆胸懷民生的心,深得民心,才能把事業做得順風順水。
他能讓即將倒閉的食品廠起死回生,並且發展壯大成為龍頭企業,也少不了他親力親為的踏實幹事。
而許天成得到白雪嬌的肯定和支持,心裡越發踏實了,因為許多人都不看好他的選擇,認為他是在自討苦吃。
他出言調侃:「你就不擔心我也跟著下崗?」
白雪嬌輕輕搖頭:「許大哥,如果誰都不願意從基層干起,那就像農民都不種地了,誰也沒飯吃了。只要有那個工作崗位存在,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價值,現在國家飛速發展,以前種地用牛,現在用機器,干其他事業也是一樣,變通一下,就是新興的產業。」
許天成聞言,眼前為之一亮。
他沒想到,白雪嬌和他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
而現代社會,能像白雪嬌這樣有新思維的女性,真的不多見。
如同找到了知己,許天成欣慰一笑:「嬌嬌你不愧是女中豪傑,我正有一個新想法,你幫我參謀參謀?」
「許同志,請說。」白雪嬌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像是正和他談合作的夥伴。
正經不過兩秒,二人又相視而笑。
許天成寵溺道:「調皮。」
頓了頓,他才又回歸正題道:「我接手這食品廠,他們之前是做水果批發,但有些水果不易保存,導致嚴重虧損,我就想再加做一條生產線,把一些日期太久的水果,製成果汁飲品,製成罐頭,再對商店進行售賣。」
「這法子非常好呀。」她是真佩服許天成的頭腦,由衷發出讚嘆。
「但是有些老員工認為製作工序太過繁雜,不願配合,寧願下崗都……哎……」
白雪嬌衝著他眨了眨眼,「這還不簡單,大家工作就為了掙一口飯錢,重新定製工資福利,鼓勵職工加入新生產線,等大家嘗到甜頭,再加開生產線,慢慢實現工廠質的轉變,也給了大家適應的時間。」
「對啊!」許天成一擊掌,看向白雪嬌,誇讚道,「還是嬌嬌你頭腦靈活。」
二人找到共同話題,聊得不亦樂乎。
羅招娣一直透著門縫盯著二人,見他們也沒什麼逾越的舉動,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家裡看熱鬧的人還不少。
白建兵實在好奇二人在說什麼,忍不住問白建國:「大哥,他們倆聊什麼聊得這麼愉快?我可從沒見過你那冷麵戰友這麼笑過,該不會是談到生孩子叫啥名了吧!」
白建國瞪了他一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滿腦子烏七八糟的東西!」
「我怎麼烏七八糟了?那是人之常情,除非你戰友不是個正常男人。」白建設反駁道,「你不是挺了解他,那你說他們在說啥。」
白建國也十分好奇,硬著頭皮說:「男女之間還能談什麼,談情說愛唄。」
他看到雪蓮的時候,也是這樣笑的。
所以,大成子十成十要做他妹夫了,他心裡說不出的開心。
白建兵一臉嫌棄:「嘖嘖嘖,你這榆木腦袋也知道什麼情啊愛的,真難得。不行,我得把我妹子叫回來,別把她給曬化嘍!」
他說罷,就衝到了院子裡,拽著白雪嬌就往屋裡走,「嬌嬌,快回屋坐著,哥去給你買冰棍解解暑。」
白雪嬌道:「也給許大哥帶一根。」
白建兵酸酸地說:「就記得你的許大哥了,等老四回來,他得哭死了。」
別說老四,他都莫名的心酸。
這看著長大的寶貝妹妹,眼瞅著就要變成別人的媳婦兒了。
就像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被別人偷得一滴不剩,心疼得都碎成粉末了。
他越想越生氣,悶頭就衝出了家。
白雪嬌連忙對許天成解釋道:「許大哥,我三哥他們就喜歡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不會,你三哥挺可愛的。」
白建國思維還停留在好奇他倆聊了什麼,於是湊近許天成,一激動說溜了嘴:「成子,你剛和我小妹說生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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