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撇了撇嘴,毫無畏懼的瞪了蘇北辰一眼。
蘇北辰輕笑,這妮子,真是腦袋缺根筋吧!
劉琳雖然不知道老闆和韻姐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那天我在醫院上班呀,一切都挺正常的,如果非要說不正常的話,估計就是有一個小朋友的紙飛機不見了,到處哭。我聽見了,我就去給他找紙飛機了。
找到以後,小朋友就不哭了,還親了我一口。」
劉琳很有成就感的說著,一臉的自豪。
「下一個。」
「老闆,那天我就正常的上班,具體做了什麼我不記得了。不過總歸都是護士做的那些,換藥,查房,還有就是看輸液情況什麼的。」
這是護士長任倩倩的回答。
蘇北辰暗暗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輪到最後一個護士的時候,她一臉的緊張,嘴中一直念叨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韻扶額,這妹子好像是新來的。
難道這事情是和她有關?她冷冽的盯著那女護士,小護士都差點嚇哭了。
白嫩嫩的小臉看起來委屈極了,皮膚也挺白的。
蘇北辰打趣的說道:「行啦,既然你們都說了那天的事情,我這邊心中也有數,劉琳、任倩倩留下。」
另外兩個護士離開了,會議室也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說吧,為什麼要加入邪惡組織?」
蘇北辰一針見血,直接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秦韻微微蹙眉,蘇北辰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這樣問了,誰還會認真的回答呀?
「老闆,韻姐,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根正苗紅的好孩子,才沒有加入什麼邪教組織。」劉琳一身正氣,聲音帶著哭腔。
很是委屈。
蘇北辰冷冷的看了一眼,便看向了任倩倩。
「老闆,你都知道了的我們的事情了嗎?」任倩倩沒有隱瞞,看著反而異常的平靜。
她怎麼會害怕呢?她興奮都來不及。
劉琳這個女人也終於被她拉下水了。
她一定要讓劉琳失去這一份工作,以後去哪裡都是過街的老鼠。
「說說吧,你們都做了什麼。」
蘇北辰喝了一口茶,半眯著眼眸,看不清裡面的神色。
劉琳已經哭了起來,「老闆,韻姐,我沒有。」
秦芸秀眉緊皺,咬牙,忍無可忍。
「蘇北辰,你要做什麼?什麼邪惡組織,我們曙光醫院的工作員工就像是一家人一樣,你居然懷疑他們。尤其是劉琳。」
「秦韻,我現在以老闆的名義命令你坐下。」蘇北辰毫不留情,直呼其名不說,還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秦韻。
臉上的神色冷峻,仿佛他已經拿到了確切的證據一樣。
秦韻心底有些慌亂,難道說劉琳真的……
不會的,她那麼乖巧、善良,怎麼會呢?
「今天,我就給你好好的上一課。你以為的家人,或許會是毒蛇。」蘇北辰聲音冷漠,無情的說道:「繼續說。」
「上周五,其實小朋友的紙飛機就是信號,我主要是負責將藥物替換掉,讓患者出現一些問題。上吐下瀉,看著像是中毒。
你們什麼人都願意救,品德高尚。可這些底層的人不明白,他們只會覺得你們在傷害他。加上我無意中散播了一點謠言,於是……」
秦韻大怒,騰地站起來,甩手就給了任倩倩一大耳刮子,「任倩倩,做這些事情之前,你不要忘記你自己是一名護士。」
「呵呵呵……老娘早就不想呆在這裡了,趁著今天你們都在,正好,我想離職。」
將工作證取下來,啪的一聲摔在桌上。
利落的脫下護士服,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轉身,就想離開。
只不過,她才走了一步,就發現自己走不了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任倩倩全身都無法動彈了,驚恐的問著。
「你以為動了我的東西,做了錯事,就可以一句走了就了事了?是我平日裡太溫柔了?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
任倩倩咬牙,「你要做什麼?劉琳不是在這裡嗎?我又不是主謀。」
推卸責任,無懈可擊。
「是嗎?我查到的人就是你任倩倩,你必須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任倩倩只感覺全身抽搐,一股鑽心的痛在身體四肢百骸裡面遊蕩,勢不可擋。
會議室裡面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任倩倩痛苦的呻吟聲。
「求你,老闆,我錯了,我錯了……」她嗓音沙啞,不過才過了兩分鐘,她的臉已經蒼白無血色,額頭冒著冷汗。
「還不夠。」
一聲高過一聲的痛苦叫聲,在會議室響起。
在任倩倩受不住快要痛暈過去的時候,蘇北辰一根銀針打過去,任倩倩瞬間清醒了過來。
「老闆,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還要談條件?」蘇北辰似笑非笑的看著任倩倩。
分明是俊美如常的容顏,在任倩倩看來就如同惡魔一樣。
「我說,我說,我都說……」
任倩倩氣若遊絲的說了很多,從她給出的碎片化信息中抽絲剝繭,大體意思就是他們曙光醫院被人盯上了。
盯上曙光醫院的原因是因為他。
任倩倩願意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嫉妒劉琳。
問題漸漸變得明朗了起來。
想起黑衣人的大言不慚,還有太爺爺講述的那些事情,蘇北辰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會不會是蘇家以前的仇人找來了?
可聽蘇老太爺說的蘇家以前樂善好施,又醫術卓越,不知道救了多少達官顯貴。
如此,不應該更加的受人尊敬嗎?
可如今又是為何?
太爺爺的出走,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報警,將她送去派出所。」蘇北辰吩咐秦韻,一副沉思的模樣,「我有事,先走了,這裡你頂著。」
秦韻輕笑,這話她都聽了不知道多少編了。
蘇北辰這甩手掌柜當得真是好樣的!
「劉琳,剛才被嚇到了吧!老闆就是個神經病。」
劉琳搖頭,「不是的,韻姐,老闆剛才是在教我做事情,她讓我看清身邊的人。讓我明白一味地忍讓是不會平息戰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