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等我去叫人的時候,再回來,她就不見了。」
傅音笙心裡愣住,下意識的追問:「那你看清楚她的臉沒有?」
宋慈搖頭,覺得想不通這事:「算了,不說了。」
恰好,美容開始。
宋慈拋掉煩惱,覺得自己呼吸間都是人民幣的清香。
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享受這種頂級豪門才能擁有的美容服務。
傅音笙偏頭看了眼隔壁舒舒服服的宋慈,精緻的紅唇忍不住輕抿了一下,總覺得宋慈這個模樣,像極了一隻待宰的小傻羊。
宋慈心情好了,去看花錢流水的傅音笙,都覺得順眼了。
既然她這麼獻殷勤,一擲千金的請自己做美容,自己也不能太不給人面子。
於是,主動問道:「對了,你今兒不光是為了請我美容吧,還為了代言?」
傅音笙聽她主動提起這件事,從善如流的微微點了點:「CG代言事關我的面子問題,如果你能放手,到時還你一個更大牌的代言。」
被品牌方以醜聞拒絕,還在網絡上被群嘲,這面子丟大了。
她這個好面子的小仙女,絕對死都咽不下這口氣。
宋慈一聽更大牌,眼睛亮了。
傅音笙見她表情,就知道有戲,漂亮的眼眸染上零星笑意。
她之前想的是,先禮後兵,先是請宋慈做美容,要是她識相的話,那就用價值更高的代言來換取這個被搶走的。
要是她非要跟自己槓上,傅音笙摸了摸手袋裡沒有上限的黑卡,她就用錢砸到宋慈同意為止。
身家五百億的小仙女絕不認輸!
卻沒想到……宋慈這麼好搞定。
生怕傅音笙拒絕似的,當場就給答應下來:「行,到時候我讓經紀人去跟你經紀人談咯。」
夏日的傍晚,涼風徐徐吹來,帶來絲絲涼爽。
傅音笙做完美容後,白皙的臉蛋盈透光澤,回家途中,她的唇瓣一直都彎著。
直到……
一進家門,被一道質問聲才給弄得臉蛋上的笑意僵住。
「你們不是答應讓我抱孫子的嗎,這是怎麼回事?」沙發上坐著一個年紀略大的優雅女士,看著她進門後,便指著茶几上一個大大的塑膠袋子質問的。
抱什麼?
抱孫子!
傅音笙清亮好看的眼睛裡划過一抹迷茫之色。
這是……誰?
見保姆恭敬的立在她身邊,又提到孫子,傅音笙突然反應過來,這大概率是她婆婆吧。
傅音笙視線下意識隨著她保養得當的手指,落在茶几上那一大袋子小盒盒上。
她奇怪之餘,俯身隨手拎起裡面小小的一盒,仔仔細細的在手心裡檢查,紅唇動了動,小聲念出了上面自己恰好認識的詞:「durex?」
Durex!
保險套!
臥槽!
傅音笙被這玩意兒燙的小爪子一抖。
第一反應就是彎下腰,將那一盒套套丟回茶几的袋子裡,然後迅速將它們扎紮實實封好。
這才長舒一口氣。
哪裡冒出來這麼多保險套?
穆夫人將她一系列動作收入眼底,以為她是心虛,表情傷感:「年底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們今年不避孕,爭取年底讓我抱上孫子,這就是你們說的不避孕?」
要不是今天她突然想到這事兒,突擊檢查了他們臥室,搜刮出這堆計生用品,還不知道他們背著自己陽奉陰違呢。
備了這麼多套套,她孫子什麼時候能來?
傅音笙在她的質問中,神色先是迷茫,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婆婆是來催生的。
我才十八歲!
還是個酥脆香甜的小仙女。
居然這麼早就要面對婆婆催生,還催的如此緊迫。
冷靜片刻,傅音笙小心臟漸漸平復,對她婆婆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解釋說:「媽,其實,這個是我們之前沒有用完的。」
「穆霸……」傅音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及時改正:「阿淮他喜歡囤貨。」
穆夫人已經聽到了傅音笙之前那個稱呼,臉色有點古怪:他們兩個要是沒避孕,難道是小夫妻年輕氣盛玩的太刺激太頻繁,她兒子身體玩虛了?才導致孫子沒來?
「既然不是你們用,那我離開的時候順便帶走。」穆夫人當即決定了這些計生用品去處。
隨即,又雷厲風行的讓保姆帶上她帶過來補品、中藥一起去廚房幫忙:「雖然你們小兩口年輕,那也要好好養身子,我熬點補藥補湯,你們今晚多喝點補補。」
看著婆婆往廚房去的這股子勁兒,傅音笙小眼神落在那一大袋子中藥上。
心驚膽戰的想,這不會是要給她喝的吧?
小心臟一哆嗦。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隨著婆婆熬藥熬湯的時間越長。
傅音笙感覺空氣中都是中藥的味道。
一想到等會要喝這麼苦巴巴的藥湯子,她在客廳根本坐不住,紅潤的唇瓣緊緊抿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穆淮的身影,
眼睛一亮!
對,現在只有穆霸霸可以解救她。
她從來沒有如同現在這一刻,想念穆霸霸。
傅音笙趁著婆婆和保姆都在廚房,偷偷溜到陽台。
暗戳戳的把門關緊,主動撥通了又是好幾天沒聯繫的電話。
嘟……
通了!
傅音笙大喜,說話語調都透著絲絲小顫音:「穆霸霸,江湖救急啊!」
出差回來的穆淮已經站在別墅門口,看著別墅內亮起的柔和的光線,耳邊聽著老婆軟綿綿的撒嬌,英俊面上,表情淡漠:「怎麼了?」
「霸霸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現在特別需要你!」傅音笙餘光偷瞄著外面,生怕婆婆會聽到。
需要他?
穆淮聽後,薄唇微揚起淡淡的弧度:「開門。」
男人矜貴低沉的嗓音從聽筒內傳出來,沙沙的,磁性不已。
傅音笙小臉卻透著幾分茫然。
開門?
開什麼門?
穆淮低低笑了聲。
聽著耳側傳來的低笑,傅音笙突然反應過來。
漂亮的眼眸閃爍出一抹亮光,激動的攥著手機往玄關跑去。
一把將門打開。
看著立在門側英俊斯文的男人,他穿了一套深色高定西裝,身形挺拔高大,西裝褲下修長的大長腿旁立著一個小巧的商務行李箱。
傅音笙白皙小臉染上了明顯的驚喜:「你回來了!」
穆淮對她的表情很滿意,微微展開雙臂,等著老婆撲上來,來個久別重逢的擁吻。
經過她今天主動求助自己,穆淮心裡悶了好幾天的氣,已經消得七七八八。
誰知。
傅音笙撲過來後,卻完全沒有抱他的意思。
反而伸出細軟的小手抓著他的手臂,踮腳在他耳側,語調神秘兮兮的說:「你媽來了!」
甜軟的氣息突然的逼近,讓穆淮難得空白一瞬。
仔細算算,相較於之前頻繁的夫妻生活,他們似乎許久沒靠的這麼近過了。
穆淮沒注意她的話,下意識的想摟住她纖瘦的細腰,往自己懷中帶。
就在這時,穆夫人突然從廚房出來:「是阿淮回來了嗎?」
看著他們小兩口互動,優雅溫和的笑說:「既然回來,就過來洗手吃飯吧。」
穆淮長指微微頓住,他媽怎麼來了。
半個小時後,一家三口在餐桌前落座。
穆淮看著桌上那堆補湯,還有自己面前那碗黑漆漆散發著難聞氣味的中藥後,恍然明了,他媽又是為了孫子而來。
穆夫人親自給傅音笙盛了碗湯:「笙笙多喝點,你工作忙,得好好補補。」
當傅音笙得知中藥不是為自己準備的後,小臉的笑意就沒有停下去過。
對婆婆的印象越來越好,喝了一口後,真誠的讚美:「媽的手藝太好了。」
被哄得眉開眼笑的穆夫人突然瞥到自家兒子桌前除了藥碗外,空空如也。
拍拍額頭,站起身:「哎呀,忘了拿阿淮的筷子了。」
穆淮神色淡淡,習慣了。
眼看著穆夫人進了廚房,傅音笙連忙放下手中的喝了一半的補湯,趁著婆婆沒注意,迅速戳了戳穆淮的肩膀。
明亮的眼睛帶著點憐惜看著他:「穆霸霸,你在外面有沒有什麼私生子之類的,要不抱回來應應急?」
「不然我們豈不是總要被催生。」
想想就覺得可怕。
抱私生子回來應急,傅音笙覺得可行!
畢竟很多像穆霸霸這種的豪門大佬,外面都有十個八個的私生子!
傅音笙心想,搞不好他也跟風潮流有養一兩個呢。
現在婆婆催生催的這麼急,補湯補藥都上了,穆霸霸還藏著掖著。
真不孝!
本來因為傅音笙主動親近而臉色柔和的穆淮,聽到她的話後,神色一下子冷下來,向來溫沉的嗓音染著清晰的沉鬱:「私生子?」
傅音笙警覺的發現自己又惹霸霸生氣了,卻不知怎麼得罪的他。
紅唇張了張,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婆婆拿著筷子過來,只能暫時閉了嘴。
然後,臉蛋揚起明艷的笑容,對她婆婆笑的一臉甜膩:「媽,您做的湯也超好喝,我能喝三大碗。」
穆夫人歡喜的合不攏嘴:「那媽經常來給你們做。」
穆淮坐在椅子上,臉色沉淡的看著她們婆媳,笑的跟兩個傻白甜似的。
目光落在面前冒著熱氣的補藥上。
沉默半響,突然伸出白皙的長指,端起面前的白瓷碗。
微微揚起修長的脖頸,隨著他的動作,頸部線條緊繃著,喉結滾動間,一口氣將那碗中藥喝光。
夜色漸漸濃了,終於送走了婆婆。
傅音笙仰頭靠在沙發上,嫣紅的唇輕吐了一口氣。
好累,想睡。
但是……
腦海中又不由得浮現出穆淮剛才上樓時深深看她一下的眼神,仿佛充斥著可怕的危險。
傅音笙伸出白皙的手,扯過一旁抱枕死死捂住自己的臉蛋,表情茫然。
不成,她還是得搶救一下自己。
傅音笙決定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她突然把蒙住自己的抱枕扔開,頂著一頭凌亂的長髮,彎腰起來去找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到自己之前演過的電影電視劇,為過兩天進組做準備。
並不斷的給自己洗腦,工作使我快樂,工作使我忘卻危險。
看著看著,傅音笙的小腦袋不斷地點著,努力撐開眼睛,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
嘴裡小聲嘀咕著:「不能睡,不能睡,睡著了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睡夢中穆霸霸把她掐死了她都不知道。
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成了隱隱呢喃,消散於安靜的空氣中。
凌晨三點,沙發上的呼吸聲越來越細微。
穆淮站在二樓欄杆處,單手抄著褲袋,側臉的輪廓被燈光照映得幾分出塵,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熟睡的女人。
片刻後,他邁步緩緩下樓,直徑走到了沙發旁。
傅音笙濃翹的眼睫毛合著,在臉蛋落下一片漂亮的陰影,睡的很熟,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已經的英俊男人正俯身,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動作自然抱起。
夜深人靜之下,穆淮步伐穩沉從容的往主臥走去。
四周光線昏暗,僅在床頭開了一盞檯燈,窗簾緊緊合著,沒有一點月光傾瀉進來。
傅音笙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一張舒服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
淺淡的光暈朦朧之下,男人站在床邊,身上的襯衣扣子已經完全解開,露出結實分明的肌肉,修長的手指正放在西裝褲的皮帶上,隨著他的動作,襯衣微微晃動,腰腹處的人魚線若隱若現。
隱約能感覺到男性強烈的氣息朝她逼近過來。
她努力要看清楚男人想做什麼,可熬了一夜的腦子不允許。
眼睛緩緩眨了眨,最後還是重重的闔上,臉頰下意識往軟綿綿的枕頭上蹭了蹭。
似乎,又感覺到身體的束縛全都被除去,紅唇還溢出一聲舒服聲。
穆淮線條優美的手臂撐在她身側,垂眸看著她卷長的眼睫平靜的覆著,只有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呼吸。
他額角隱隱浮現青筋,眼神暗了幾度,然後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唇瓣,往中間一擠,就好像在跟他撒嬌索吻般。
睡得跟小豬似的。
穆淮眼底惡趣味很濃,又覺得身軀下的女人沒有反應,會讓他有種傅音笙沒有什麼參與感。
於是,他低下頭。
那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輕輕摩擦著她的耳根低低說了幾個字。
傅音笙已經睏倦的不行,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隱約間,她聽見一道磁性好聽的男音不停反覆在問她:「好不好?」
煩人!
不知過了多久,穆淮英俊的臉埋首在她烏黑的髮絲間,呼吸急促且沉重,片刻,手臂扯過一旁快掉落在床底下的被子,然後蓋住了身軀。
傅音笙整個過程都是迷迷糊糊的,仿佛大海中渺小的一葉扁舟,被海浪翻湧著,隨著浪花晃個不停。
穆淮平復完強勢的氣息後,翻身而下。
他結實修長的身形站在床邊,隨意的套上西裝褲後,轉過頭看了眼床上,女人從被子裡隱露出的肩頭有著點點鮮艷的痕跡,蓬鬆卷長的發幾乎鋪滿在雪白的枕頭上,被吻過後的雙唇微微抿著。
穆淮眉宇間起伏的情緒恢復冷靜,伸出修長的手替她將被子蓋好,這才轉身走向了浴室。
很快,一聲房門開啟的動靜。
很細微,卻讓傅音笙上下顫著的長睫艱難的睜開了一瞬,隱約看到了男人逐漸消失的高大背影。
身體裡的酸痛和強烈不適感越來越清晰,伴隨浴室方向漸漸響起的水聲,傅音笙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穆霸霸的臀,好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