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想出去看看,詩桂擔心萬一和他們碰上他們會傷人,就將我藏到床底下了。聽起來人好像不多,三兩個。」
聽到這裡,李景明微微皺眉,疑惑看了馬詩桂一眼,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回到自己屋子。
半炷香後,李景明一臉陰沉走到馬詩桂身前。
「說,是不是你姐姐馬詩佳和侯世民來過咱們家。」
「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馬詩桂眼神不自覺看向別處。
「哼,我們剛來落鄉村,一共就和幾個人有過交集,村長和老哥人品我信得過,他們也不知道我有錢,肯定不會來偷東西。最後有交集的只有你姐姐和侯世民,而他們兩個恰好知道家裡有錢。除了你將我們不在家的行蹤泄露出去還有誰?」
李景明停頓一下,強壓著怒火,「馬詩桂,我活這麼大,什麼沒見過,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你現在主動說了,我不和你計較,若是讓我找到是你姐姐乾的,你就滾出李家大門!」
「爹,你什麼意思?萬一是小偷來偷呢?咱們房子這麼大,誰看不覺得有錢?要不是我,四保說不定就被他們砍了,我幫你保護你兒子,你就這麼對我這個兒媳婦?四保,你說句話啊。」
「四保,閉嘴!」李景明對李四保喝道。「馬詩桂,你別讓我逮到,你拿我當傻子,先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
「大保二保~七保,跟我走,報案!」李景明轉身就走,他這麼生氣是因為藏起來的兩錠白銀被偷了,本來想著等過段時間,先去找鄧友良商量一下,看看這房子多少錢,先付兩枚白銀,緩幾年在補上,現在可好,銀子沒了。幸好他當時藏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將黃金、白銀、銅錢分開藏得。
丟了二十兩白銀,若是抓到,最輕的罪名都是砍一隻手,重一點就是流放。
李文琴一聽要去報案,按耐不住想要跟著一起去,」爺爺抱~「
李景明即便是在氣頭上,依然對李文琴疼愛有加,從丁蘭月懷裡抱過她。
「爺爺的好萌寶。」
李四保等到就剩兩人,一臉嚴肅看著馬詩桂。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姐,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事是不是你泄露的?」
「四保,你拿我當什麼人?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馬詩桂開始裝可憐,手不自覺捏著衣角。
「希望如此。」李四保看了馬詩桂一眼,沒再說什麼,坐在床上看著自己那條傷腿發呆。
「四保,腿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一家子剛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家裡就出了這麼檔子事,至於是不是馬詩桂乾的,一家人心裡都有譜,剛來落鄉村別說得罪人,他們多半都不知道村子裡多了一戶,唯一有掛鉤的便是馬詩佳。
「娘,你說這事就是馬詩桂乾的,爹怎麼就這麼走了?」彩琴有些不解。
王若雲搖搖頭「四保護她護的緊,你公公不想和自己兒子吵架,乾脆報官。」
幾個人收拾著家,聊著天,倒也沒怎麼覺得累了。
馬詩桂將李四保哄睡著後出了房門,看到院子裡沒人便悄悄出門了。
「姐,在家嗎?姐,快開門,我是詩桂,那老不死的要報案了…」
在不遠處有幾個人一直盯著這裡。
「爹,真神,一招就把馬詩桂騙出來了。要不要我上去?」李大保朝李景明豎起大拇指。
李景明搖搖頭,「不急,等詩桂走了,我在給她一次機會。」
『若是能趁這次讓四保看清馬詩桂是什麼人,也不枉我這麼費盡心思。』李景明心裡想著,逃荒一路上他對馬詩桂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在加上現在這檔子事,讓他不能在容忍馬詩桂出現在家裡,畢竟沒有千日防賊,而且還是家賊。
一行人等了約莫半柱香,馬詩桂匆匆離去,李景明帶著李大保幾人敲響馬詩佳家大門。
「詩桂,是不是落東西了?」
馬詩佳嘴上不耐煩說著,打開房門一看李景明懷裡抱著李文琴,身後跟著李大保六人,瞬間想關門,只可惜她力氣不夠。
「詩桂剛剛來過?」李景明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馬詩佳搖搖頭,」沒有,我以為是她,就順嘴一說。「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李景明說完不管她同不同意,帶著幾人直奔堂屋。
「大伯,你們這是做什麼?」馬詩佳臉色一變急忙跑到堂屋擋住門口不讓李景明等人進去。
「詩佳,我不饒圈子,你將二十兩銀子還我,這事我就當沒發生。」李景明道。
「還錢!」李文琴舉手氣呼呼地道。
「什麼銀子,我不知道,你們要是硬闖我可要報官了。」馬詩佳嚇唬著,想著『幸好詩桂來說了聲,要不然這老不死的突然過來還真容易露餡。』
李景明沒說話,朝著李二保使了個眼色。
「報官?頭一次聽說偷東西的去報官。」
「什麼偷東西,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
李景明擺擺手,「侯世民呢?」
「我家漢子出去掙錢了,怎麼,他在不在家還要和你說一聲?」馬詩佳語氣不善回著。
「給你一天時間,還回來我既往不咎。走吧。」李景明深深看了馬詩佳一眼。
馬詩佳看著一行人離開,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切,嚇唬誰呢,老東西。」
「爹,侯世民確實不在家。」李二保小聲道。
李景明點頭。
「爹,銀子一定在屋子裡藏著,你為啥不讓我們找。」李大保有些不解。
「侯世民不在家,銀子肯定不在家。走,跟我去老哥家裡一趟。」
李大保想不明白,卻知道老爹懂得比自己多,老實在後面跟著。
李景明憑著記憶中老哥說的位置,找到了他家,和村子裡其他家相比,他要相對而言就要樸素不少。
李景明敲門看到老哥後直接說明來意。
「侯世民此人爛賭成性,他家以前在村子裡也算是大戶人家,只可惜粘上這東西,家底都被敗沒了。」范寶興輕嘆,順帶給幾人倒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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