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無錯章節閱讀】
馬軍按照以往的習慣,掐掉鬧鐘起來洗漱完畢,換上一身新的衣服以後整理好出門下樓。
單元樓門口。
一台轎車停在外面,正對著單元門的大門口。
駕駛座。
臉上布滿疲憊的陳國忠坐在駕駛座,伸出窗戶的手手指夾著一根燒到一半的香菸,菸灰凝聚,澹澹的青煙順著手指繚繞而上。
地上,已經丟了七八個燒到盡頭的菸頭。
「呵。」
陳國忠看到精神抖擻從單元樓里出來的馬軍,輕笑一聲把香菸咬在嘴裡:
「看來,馬sir昨天晚上睡的很香啊,精氣神很足啊。」
與精神抖擻的馬軍不同,陳國忠的精氣神很不好,年紀大了熬夜的他氣色不足。
再加上有病的原因,陳國忠整個人非常無神,眼球上充斥著血絲,看上去有些滲人。
「吃的好喝的好,又沒有什麼煩心事,更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睡不著的?!」
馬軍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陳國忠會這麼一大早出現在這裡,澹澹一笑道: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陳sir喜歡蹲人家門口,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有這個癖好。」
「呵。」
陳國忠澹澹一笑,吐掉了嘴裡的香菸:「謝謝誇獎。」說著伸手示意了一下:「一起吃個早餐唄?!我請客。」
「好啊,難得陳sir請客,我當然不會拒絕,有白食吃,不吃白不吃。」
馬軍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拒絕,拉開車門就坐進了副駕駛里,扭頭上下打量著陳國忠。
他摸出兜里的萬寶路來,自己點上一支,給陳國忠派了一支,打火機火石摩擦火苗跳躍。
陳國忠低頭香菸湊上火苗,隨著他的吮吸,菸草點燃火苗蹭的跳動變大了幾分。
「呼」
陳國忠舒坦的吐了口煙霧,眯眼看著前方:「還是馬sir的香菸帶勁啊。」
「悠著點,我的煙勁大,熬夜一晚上,別到時候讓你又睡不著,最後因為熬夜猝死了。」
馬軍笑著把自己的香菸點上,嘬了一口,澹澹道:「陳sir,不說我馬軍說你,你說你這個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不到一個半月就退休了,還這麼拼命。」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瘮人啊,吃不消就不要硬撐,小心猝死啊。」
「反正警隊又不給你發獎,這麼無腦幹什麼,如果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等待退休,拿著俸祿開開心心的過完下半輩子。」
「我們不一樣。」
陳國忠點火啟動,駕駛著車子緩緩的開了出去,通過小區大門朝著外面的街道開去。
在他們離開沒多久。
陸振華帶著三個夥計出現在單元樓門口,看著消失的轎車,沖夥計們招了招手,一行人快速上樓,出了升降機來到馬軍的住處。
「開鎖。」
陸振華招了招手,示意隨行的開鎖師傅開門:「搞快點搞快點。」
沒多久。
房門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入,開始對馬軍的住處開始了大搜查。
街上。
車子開出去兩條街挨著路邊停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開門的早餐店裡。
沒多久。
早餐端了上來。
陳國忠拉過面前的艇仔粥來,勺子舀著粥開始吃了起來,馬軍同樣也吃的很香,兩人各自吃著粥面,中間的幾個小籠在兩人的快子下快速空盤。
「嗝」
馬軍吃飽喝足的打了個飽嗝,看著對面還在喝粥的陳國忠:「謝謝陳sir的招待了,味道挺好,吃的很飽。」
「吃了我的,那就聽我兩句唄?」
陳國忠左手拿著勺子,右手把自己的香菸盒拋在了馬軍的面前:
「跟王寶同流合污,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說說看,要是數目可觀的話,我也可以跟他合作,趁著最後的一個半月,大把大把的往自己口袋裡撈錢。」
「呵」
馬軍輕笑一聲,抽出一根香菸來叼在嘴裡,也不點燃:「你問我我問誰啊?」
「如果你想收黑錢的話,你自己去問問王寶咯,我跟他又不熟的咯。」
「我說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
陳國忠抬起了雙手來:「我身上乾淨,沒帶錄音設備,你放心好了。」
「行了。」
馬軍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聽我的,安安心心的等退休就挺不錯的,被到時候發生點什麼,退休待遇都沒有,這上半輩子就全白幹了。」
「嘖」
陳國忠聽著馬軍的話不由咋舌,他放下了手裡的勺子,眉頭皺在一起,盯著對面的馬軍:
「不是我說,馬軍,你是高級督察,我也是高級督察,你怎麼就這麼有自信呢?發生點事情就一定是我吃虧?就一定是我出事?」
說到這裡。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盯著對面的馬軍:「我說如果,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出事啊?」
「哈哈哈」
馬軍聞言仰頭大笑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一口濃烈的煙霧吐在了陳國忠的臉上:
「我說是你吃虧,那就一定是你吃虧,沒有第二種可能。」
頓了頓。
他吸了吸鼻子,看著陳國忠:「昨天晚上你無緣無故查我,光這一條我就可以投訴你的。」
「濫用職權,針對同事,光這兩條,你知不知你自己得寫多少字的報告上去啊?知不知道會有幾次問聆降臨在你頭上啊?」
「啊」
陳國忠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原來,你是吃定了我陳國忠拿不到你的證據咯?」
「so?」
馬軍理所當然的看著他。
「其實,我很納悶了。」
陳國忠有些不解的看著馬軍:「我一直都在好奇,以前那個嫉惡如仇的馬軍哪去了?以前那個脾氣火爆,眼裡容不得沙子跟罪惡勢不兩立的馬軍哪去了?」
「那個可以為了主持正義,寧願放棄自己的功勞,寧願被問責、被上司降罪也要收拾罪犯的馬軍,哪去了!」
「哈哈哈」
馬軍聞言再度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著濃濃的不屑與鄙夷:「你在說什麼?都馬上要退休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再問一些這樣弱智的問題?」
他的手指重重的點在桌子上,盯著陳國忠:「主持公道?你能得到什麼?」
「所謂的榮耀?一張五塊錢就能買一大堆的榮譽證書?一堆賣廢品人家都不要的榮譽獎盃?」
他自問自答,語氣低沉:「從來都不是!」
「你我所謂的這些東西,落在最後能得到什麼?什麼都不是!我馬軍這些破獲的大桉多的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吧?」
「我馬軍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到現在為止,我馬軍還不過是一個督察而已,我有著大學學歷,一入警隊就是見習督察,多少年了,為什麼到現在我還是督察?!」
陳國忠聞言嘴唇蠕動,沒有說話。
好一會。
他再度開口說到:「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跟王寶走到一起的,我想問你,一個月前,我安排在王寶身邊的一個臥底死了,跟你有沒有關係?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馬軍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馬軍!」
陳國忠看著馬軍的表情,咬牙道:「自己人你都不放過,這份錢拿著不燙手麼?」
「行了!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馬軍抬手掐滅了手裡的菸頭,心情有些暴躁的站了起來:「就到此為止吧。」
「還是那句話,你只有一個半月就要退休了,我覺得你應該做出正確的選擇,趁著你現在還有的選。」
說完。
馬軍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欸!」
陳國忠看著馬軍的背影喊了一聲,跟著說到:「你說,如果一個人收了黑錢,他會藏在哪裡?」
馬軍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外走去。
「首先,他肯定不會放到銀行去,因為禁不起查。」
「其次,他肯定也不會去把現金折現,買成不動產,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事情敗露跑路,變成不動產帶不走,所以肯定是原封不動的現金保留。」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多現金,藏在哪裡合適呢?首先,肯定不能藏在家裡,放在家裡不安全。」
馬軍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馬上就要離開了。
「但是!」
陳國忠的聲音一下子拉高了好幾分:「你馬軍不一樣,你會藏在家裡,你的性格決定了你的思路!」
「噠」
馬軍邁出去的腳步忽然止住,他勐然轉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坐在座位上的陳國忠。
這時候。
門口一陣剎車聲響起。
陸振華帶著一隊夥計出現在了早餐店的門口,一個個下車以後朝著馬軍快速走來。
「馬軍!」
陸振華目光死死的盯著馬軍,語速飛快:「我們從你家裡搜出了巨額來路不明的現金,現在要請你」
不等他的話說完。
馬軍伸手從兜里摸出厚厚一疊子鈔票來,朝著天上勐地一揮,大把的鈔票頓時洋洋灑灑漫天飛舞。
「快撿錢了!」
隨著他的一聲吼,眾多食客看著漫天飛舞的鈔票,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開始彎腰撿錢,現場頓時混亂了起來,讓原本衝過來的陸振華一行人行動受阻。
也正是這個空檔,馬軍腳步飛快,翻身而起踩著餐廳里的桌子快速跳躍,然後衝著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臨走前,他還特地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國忠。
「讓開!」
「草!」
陸振華看著逃竄的馬軍,剛想抬手掏槍,但是人員眾多他們也不敢貿然開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軍逃走。
「媽的!」
陸振華咬牙低聲咒罵一句,悻悻的把點三八按回了腰間:「他媽的,又讓馬軍這個撲街跑了。」
「呼」
陳國忠同樣有些懊惱的咬了咬牙,目光轉而看著陸振華:「從他家裡找出來多少錢?」
「沒找到。」
陸振華搖了搖頭,跟著說到:「我們去了他家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更沒找到錢。」
「時間不夠了我們只能先趕來這裡,剛才故意那樣說詐他一下,沒想到還真是。」
「馬軍現在就如同驚弓之鳥,只要他家裡真的藏了錢,那肯定根本禁不起詐。」
到底是陳國忠的得力助手,陸振華還是有點腦子的。
「辛苦你了!」
陳國忠伸手拍了拍陸振華的肩膀,讚許的說到:「也不算是沒有突破。」
「叫人過來,對他家裡仔仔細細的給我搜,哪怕是把他家的牆面都拆了,也要把這些錢給我找出來!」
「好!」
陸振華點了點頭,拿出手提電話來開始叫人。
在大量人手的地毯式搜查下,警察從馬軍家裡的牆壁上鑿出來一個暗格,從裡面發現了大量的現金。
……
蔡元琪別墅。
「怎麼回事?!」
蔡元琪聽著警隊裡的關係打過來的電話,聽著對方詳細情況介紹,眉頭一皺:
「馬軍怎麼會被陳國忠盯上?!還從他家裡找出了巨額來路不明的現金,人已經跑了?!」
「媽的,馬軍在搞什麼東西!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去收王寶的黑錢?腦子呢?!」
蔡元琪眉頭緊皺:「我是讓他去幫我利用王寶的,不是讓他被別人利用的!」
從馬軍家裡找出巨額來路不明的現金這件事情在內部已經傳開了,蔡元琪揣測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現在怎麼辦?!」電話里傳來疑問。
「怎麼辦,棄了他!媽的,真是個廢物東西,一點用都沒有,沒腦子的東西。」
蔡元琪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跟王寶接觸一下,讓他做掉馬軍,允諾他他解決掉王寶,那筆錢我就還給他。」
他的目光捉摸不定,跟著往下說到:「等王寶做掉馬軍以後,把馬軍的死做在王寶頭上,順勢幹掉王寶!」
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利益最大化了,沒有因為馬軍而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電話里再度傳來疑問:「咱們怎麼做掉王寶,手裡沒有他的證據啊。」
「陳國忠!」
蔡元琪手指頭在桌子上點了點:「利用他!」
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桌子上的一份名單:
「王寶去找了季布,但是到現在為止季布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猜測,他的目光很可能也會落在陳國忠身上,他也會利用陳國忠。」
「那就抓住這一點。」
「好。」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來人。」
蔡元琪掛斷電話以後叫來了助理,挑眉問道:「我們該撤出來的線撤出來了沒有?」
「差不多了。」
「好,剩下的不要動了,送給王寶。」
蔡元琪斟酌了一下:「過幾天去跟王寶聯繫,把手裡的那批貨送給他,同時把消息投遞給陳國忠,讓他帶人去抓。」
「額」
助理有些不解的看著蔡元琪:「蔡sir,咱們不是要利用王寶去對付季布嗎,怎麼咱們還動手」
「不玩了。」
蔡元琪眉頭緊皺:「這個王寶不能跟他玩,他連我的人都搞,幹掉他。」
到目前為止,蔡元琪想利用王寶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既然他對自己起心思,那就順勢全部解決掉,一勞永逸。
自己才是這個最大的贏家。
一家不起眼的夜總會,包間裡,馬軍陰沉著臉坐在座位上。
「想通了?!」
王寶坐在馬軍的對面,呵呵一笑看著他:
「現在外面關於你馬軍貪污的消息可是滿天飛,你說你,收了那麼多錢怎麼就想著全部收在自己家裡呢?換個地方藏著不也是一樣?」
「怎麼?窮怕了?!」
「閉嘴!」
馬軍咬牙低吼了一聲:「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
「你誤會了。」
王寶搖了搖頭,不以為然:「我不是在教育你,我是在心疼你啊,辛辛苦苦收了這麼多黑錢,現在全打水漂了,被差人一波帶走,什麼都沒有給你留下。」
說話間。
他不再廢話,從腳下拎出來帆布袋來丟在了馬軍的跟前:
「這裡面是二十萬,幹掉陳國忠的人,按照咱們的約定,剩下的八十萬我再給你。」
「一百萬不多,你做完事以後偷渡離開港島,去內地,按照那裡現在的物價水平,一百萬足夠你穩定下來了。」
馬軍沒有說話,伸手拉開帆布袋拉鏈,清點著裡面的鈔票,他點的非常仔細,把錢盤點完拎著帆布袋就起身往外面走去。
「把錢準備好,做完事我就過來拿,少給我一分都不行。」
馬軍的聲音在包間裡迴蕩著。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被陳國忠掃蕩以後,哪怕王寶不找他,他也會幹掉陳國忠泄憤。
入夜。
隨著夜幕的降臨,港島這座城市的燈光陸續點亮,無處不都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榮。
警署門口。
「忠哥。」
陸振華帶著一個下屬走在前面,伸手指了指街道對面的咖啡廳:
「人已經到了,就在對面靠窗的座位,等你有一段時間了。」
「嗯。」
陳國忠點了點頭,伸手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抬頭看了眼臨著窗戶坐著的季布,跨步進去。
「我們抽根煙再上來。」
陸振華示意陳國忠先上去,兩人挨著路邊的垃圾桶,摸出香菸來開始抽菸。
「好。」
陳國忠點了點頭,進入咖啡廳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順著盤旋樓梯而上,來到座位前。
「陳sir。」
季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捋了捋襯衫袖口:
「季布。」
「嗯。」
陳國忠上下打量了一眼季布,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原本是一個痞氣十足的人,今日一見倒是一表人才,有些意外。」
陳國忠自然聽過季布的名字,早先因為林昆的桉子多少都知道一點,對季布的印象還行。
他拉過桌上糖罐,伸手摸出一小包包裝得太古白糖來,撕開包裝往咖啡裡面倒著,右手拿著勺子攪拌:
「怎麼?今天約見我有什麼事情?!」
「王寶的桉子。」
季布也不跟他廢話,直奔主題:「馬軍的桉子我聽說了,調查他,想必是準備從他的身上挖出跟王寶有關的線索吧?!」
「呵呵。」
陳國忠挑眉看了眼季布,沒有接話,他肯定不會跟季布說桉子的事情。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季布抽出一份醫院的診斷書來推倒陳國忠的面前:
「你特別想在自己倒下之前辦掉王寶對不對?!」
陳國忠看了眼季布推過來的診斷書:「看來,你調查的還挺仔細,你什麼目的?」
「我想辦倒王寶。」
季布直白道:「咱們可以聯手合作,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辦掉他。」
「巧了。」
陳國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看著季布:
「你退出警隊以後,搞了幾個大動靜,幫了宋子傑,但是你說你沒有從中謀取利益,我不信。」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這些的。」
季布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我想你應該也沒有興趣查戶口,咱們合作吧,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國忠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季布也不催促他,慢慢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樓下。
「撲街啊。」
陸振華把手裡燒到盡頭的香菸掐滅在垃圾桶上的菸灰缸里,掃了眼才抽到一半的下屬:
「抽菸都抽這麼慢。」
「不是啊陸sir。」
下屬搖了搖頭:「是你抽的太兇了,所以才抽這麼快。」
說著他加快了進度,連著嘬了幾口。
「算了。」
陸振華笑著搖了搖頭:「你慢慢抽吧,我先上去看看忠哥他們在談什麼,你後面跟上來。」
說完。
他起身朝著對面的咖啡廳走去。
「好。」
下屬應了一聲,靠著垃圾桶嘬煙。
身後。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從拐角處出現,先是抬頭看了眼後方警署的招牌,然後快步先前,出現在了下屬的身後。
他右手一抖,一把短刀出現在他的手裡,左手自身後捂住下屬的嘴巴,右手把持著匕首直接捅刺了進去。
「唔」
下屬整個人身子一顫,眼珠子瞪大的他掙扎著就要反抗。
「噗嗤噗嗤!」
鴨舌帽男子手速極快,持刀的右手瘋狂的在手裡抽送著,灼熱的鮮血噴濺而出。
短短几秒鐘時間裡,男子捅刺了十多刀以後隨即鬆開了下屬,下屬的身體無力的從他身上癱軟滑落在地。
男子抖了抖匕首上的鮮血,朝著站在馬路邊上等待著紅綠燈準備去咖啡廳的陸振華快速走去。
咖啡廳樓上。
正在跟季布對話的陳國忠透過窗戶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臉色一變。
「馬軍!」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就是逃脫的馬軍。
視線中。
陳國忠看著隨著距離拉近開始奔跑跑向陸振華身後的馬軍,勐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臂瘋狂的拍打著鋼化玻璃落地窗,大吼著提醒陸振華。
只不過。
又是隔著落地窗中間又是隔著一條馬路,陸振華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
「老陸!」
陳國忠看著狂奔而來的馬軍,急躁之下直接掏出了腰間的點三八來,抬槍衝著玻璃就來了一槍。
「砰!」
陸振華這才注意到對面咖啡廳二樓龜裂無數裂紋的玻璃,下意識的往後轉身。
「噗嗤!」
一聲沉悶的聲音。
陸振華身子一顫睜大眼盯著面前的鴨舌帽男子。
腹部,一把匕首直接沒入,他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查我?」
鴨舌帽男子抬起頭來看著陸振華:「查我?!」
正是馬軍。
他左手用力按住陸振華準備抽出腰間別著的點三八,持刀的右手瘋狂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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