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老向!」
蔡元祺聽到向警司答應下來,整個人的語氣頓時變得輕快了好幾分,面露喜色:
「我就知道,這麼多人裡面,就只有你最讓我放心的,也只有你最重情重義,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早就不會再願意幫我做事。【Google搜索】」
「見外了蔡Sir!」
老向壓低嗓音,嘴角微挑露出了一絲笑容來:「我永遠會記得蔡Sir曾經對我的幫助的。」
「好了,就這樣吧,回頭再說。」
「好!」
蔡元祺點了點頭,應允道:「那就全靠你了。」
雙方掛斷電話。
「呼」
老向隨手把手提電話揣進腰間,抬手用力搓了搓臉重重的吐出了口氣。
他掃了眼那邊白車到達從車上下來的幾個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到陳國忠身邊,正在給他處理傷口,再看了看正在清理現場的眾人,目光閃爍。
老向伸手從兜里摸出紅盒子的軟盒萬寶路香菸來,火機摩挲著火苗跳躍點燃,重重的吮吸了一口,吞雲吐霧。
按照蔡元祺的說法,他讓自己幫他解決掉陳國忠,剩下的事情他來處理,自己怎麼處理陳國忠什麼時候處理陳國忠就變得有講究了。
陳國忠現在是重傷的狀態,自己方才查看了他的狀態,陳國忠雖然身上好有幾處嚴重的外傷,胸口上的傷口還插了一把匕首在裡面。
但是匕首並沒有拔出來,沒有造成大量的出血,另外的幾處傷口雖然深,但是沒有傷及主要血管,造成的出血量也沒有到達血崩的狀態。
所以。
自己剛才在試探陳國忠鼻息的時候,呼吸雖然混亂但是不沉重,陳國忠表現出來的生命力還是挺強的。
現在白車來了,要是真的把他陳國忠拉到醫院去搶救的話,十有八九陳國忠是能活下來的。
要想解決掉陳國忠,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裡把他解決了,如果一旦等陳國忠被拉到醫院去了,在那裡會有專門的警察看守,又到處都是閉路電視,自己如果動手的話,那麼肯定是不可能脫身的。
所以。
要做掉陳國忠,只能是在這裡就把人做掉,讓他去不了醫院,只不過要怎麼動手呢?
現在。
現場已經全部都被尖沙咀的人給控制了,陳國忠也正在接受醫護的傷口處理,要想處理陳國忠,還得花一點心思才行了。
直接動手無異於就是個傻瓜,送人頭給他們。
但是。
要做掉陳國忠也只能在這裡動手,一旦把人送走了,自己再沒有機會。
那麼,要怎麼辦呢?
「媽的!」
老向眉頭擰在了一起,皺眉看著那邊,只覺得頭疼。
從加入警隊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頭疼的事情,讓人耗費心神。
怎麼辦?
怎麼樣才可以悄無聲息的把陳國忠給做掉呢?
「滋」
老向用力的嘬了口香菸,菸草在他的吮吸之下燃燒了起來,火紅的菸頭在黑暗中頓時變得明亮了幾分,又隨著他的吮吸結束暗澹下去幾分。
老向蹲在黑暗的路邊一邊抽菸一邊思考。
很快。
一根煙結束。
「對了?!」
老向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有了想法,一排大腿立刻來了精神。
他有些激動的再度摸出一根香菸來叼上,把手裡吸完的香菸菸頭對著嘬了幾口把煙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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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老向深吸了一口煙,香菸過肺此刻給他帶了暢爽的感覺,讓他身心暢爽,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幾分。
忽而。
他鼻翼聳動,用力的吸了吸,聞著鑽進鼻孔裡面奇怪的味道,整個人頓時眉頭一皺。
「烤菸?!還挺香的?」
老向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夾著的萬寶路,絕對不是自己手裡香菸的煙味,他不由左右看了看。
驟然。
他這才發現,在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蹲在自己後方不遠處,正蹲在地上抽菸呢,手裡的菸頭一亮一暗的。
自己身後什麼時候蹲了個人啊?
「我頂你個肺!」
老向整個人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跑開了幾步,險些摔倒。
他揉了揉眼睛,蹲在後面的人也站了起來,夾著香菸從黑暗的後方走了出來。
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是季布。
「服了你個老六!」
老向再看到了來人以後,連連翻了個白眼:「撲街,你有沒有搞錯啊,悄無聲息的就蹲在別人的身後了?!會嚇死人的!」
瞪著眼質問著季布,目光閃爍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布,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臭小子,你什麼時候蹲在後面的?」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季布叼著香菸走到老向的跟前,笑眯眯的看著他,嘴角叼著的香菸煙霧往上飄:
「港島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不能蹲在地上抽菸的?又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不能蹲在別人身後抽菸的?」
說話間。
他伸手夾著香菸拿了下來,手指靈活的抖了抖菸灰,菸灰簌簌落下,齜牙笑道: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烤菸聞著挺香的?比你手裡萬寶路這種混合型香菸的味道強多了。」
季布伸手抽出襯衣口袋裡的大熊貓香菸來,抖了抖煙盒抖出一支:「來一支,給你嘗嘗味道。」
「撲街!」
老向掃了眼這個不知名的香菸盒,看了眼上面的大熊貓三個簡體字,再度發問:
「我問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啊!」
「剛剛咯。」
季布兩手一攤:「莫警司見向Sir一個人待在這裡,生怕你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叫你過來看看你咯。」
他的嘴角微挑,跟著笑了笑:「看起來,向警司好像並不喜歡我出現在這裡啊。」
再度抖了抖手裡的大熊貓香菸:「來一支?」
「哼。」
老向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季布,朝著現場走了過去。
「呵呵。」
季布嘴角微挑,站在原地看著走開的老向,嘴角微挑,跟著邁步離開,走到了自己這群人中,沖剛剛趕到的烏蠅招了招手:
「烏蠅哥,你來活了。」
「哦?」
烏蠅聞言立刻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來,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
「我烏蠅緊趕慢趕,還真的就趕上了?!」
「快說快說,我烏蠅哥都快閒出個鳥來了。」
現場非常忙碌。
白車黑車的工作人員各行其是,還能搶救的就拉上白車,已經沒氣的直接黑車拉走,分工明細。
莫警司則是指揮著自己的夥計去收繳清點現場繳獲的白粉,拍照然後拉走封存。
「莫Sir!」
老向走到了莫警司的身邊,摸出萬寶路香菸來,抖出一支給他,自己也點上一支,吮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指了指自己的夥計:
「你看,今天晚上的現場,咱們都帶人出現在了這裡,但是,現在看上去,好像我的人一點事情都沒得做啊?」
「放心好了。」
莫警司嘬了口香菸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來:
「今天晚上的事情,向Sir帶人協助了我,我會在桉件報告裡面有所體現的,你跟你的人不會白跑一趟的。」
他咬著香菸抬手拍了拍老向的肩膀,笑眯眯的看著他:
「老向,不是我說你啊,我莫長空好歹在這個位置上待了這麼久了,一些最基本的套路我還不知道嘛。」
「放心,油水我不會一個人就全部撈走的,見者有份,你跟兄弟們大晚上的跑這麼遠過來,不會讓你們白跑一趟的。」
「呵呵。」
老向眯眼看著笑呵呵如同老狐狸一般的莫長空,皮笑肉不笑的說到:「莫Sir,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只不過你是不是誤會了,沒有分清楚主次啊?」
「這裡是我們先來的,你不能一帶著人出來,就把現場的功勞全自己撈走了啊。」
「好歹也是我們先來的,你倒好,帶著人就全占了,是,你帶著你的夥計吃肉吃爽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只喝喝湯啊,這麼大的功勞。」
「哦?」
莫警司聽到老向這麼說,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撇了撇嘴:「原來你是想占大頭啊?那不行,親兄弟還明算帳呢。」
「你帶著人先到這是沒錯的,但是做這件事的人是我的人,季布季生搞定的王寶,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辦桉可不是講究先來後到。」
「這件事,有你們一口湯喝就已經不錯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兄弟?!」
「切。」
老向裹了口香菸,煙霧濃烈:「你說這裡是季布搞定的?為什麼不能是陳國忠陳Sir搞定的呢?他叫我來的,咱們裡應外合搞定的。」
「講笑啊?」
莫警司語氣一沉,不開心了。
「你講笑啊?」
老向不甘示弱。
於是乎。
隨著兩人拉下臉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宋子傑站在後面指揮,看到他們這個架勢立刻帶著夥計過來幫場。
老向的人也不甘示弱,本來就閒著無事的眾人也過來站在了老向的身後與他們對峙。
開玩笑。
現在可是分功勞的好時候,這個時候不搶什麼時候搶。
來晚了,湯都沒得喝。
「你說王寶是你們幹掉的就是你們幹掉的啊?!」
「我們先到,我們處理的現場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我們幹掉的,你們有什麼資格收尾。」
老向的這群夥計,要說真的做事,能力未知,但是要說動嘴那一個比一個強,叫場的嘴皮子絲毫不輸任何人。
哪怕是宋子傑這等此刻在他們面前看起來都是不值一提的。
「向Sir!」
莫警司皺眉看著已經開始打嘴炮的兩伙人馬,表情不悅的看著向警司:「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要跟我莫長空干到底了咯?!」
「呵呵。」
老向哼哼一笑,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的說到:
「放心好了,我肯定沒有什麼想法跟你爭的,我老向也不是那種人,為了點蠅頭小利就跟你莫警司搞起來。」
說話間。
他抬了抬手,示意自己這邊的人安靜下來,只不過,老向抬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他身後的這群夥計架勢依舊,口水滿天飛的噴了起來。
「你看到了。」
老向嘴角微挑,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來,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姿態看著莫警司:
「我的這些下屬雖然跟我這麼久,但是很多事情也並不是我老向說的算的。」
「這個桉子涉及到了大家自己的利益,我們也出了力了,但是沒有收到該有的,他們肯定不願意收手,哪怕是我,也勸不住他們的。」
「呵。」
莫警司如何聽不出老向話里話外的意思來,冷笑一聲:
「好,好一個你也管不住手下的人,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自己爭咯。」
「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管,讓他們自己弄去吧,你們自己慢慢玩,我先去車上寫報告去了,事情鬧大了,大家都別想收場,到時候別說什麼功勞了,等著處分吧,誰都跑不了。」
說完。
莫警司轉身不再看他。
「額。
老向看著還真的就撒手不管了的莫警司,整個人的表情跟著一滯。
他之所以這麼做,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去搶這個功勞,而是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趁機接管現場,做掉陳國忠滅口才是主要目的。
所以才故意製造這麼一個衝突點從而迫使莫警司讓步自己也分得一點現場的指揮權。
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陳國忠下手了。
可是。
莫長空壓根就沒有接招,這樣他一時間下不來台面了,再繼續這樣爭吵下去,肯定沒有個解決方案的,等後面的記者一來,這可就是醜聞,自己更不可能有機會處理陳國忠了。
「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醫生跑了過來,站在兩伙人中間,也不管他們的爭吵,直接打斷。
「一群撲街,吔屎啦!」
年輕男醫生脾氣暴躁,聽著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伙人,直接開罵:
「吵吵吵,吵個屁啊,討論好了沒有,再這樣下去,重傷的那個不用救了,直接叫黑車吧,撲街。」
「你!」
原本還爭吵不休的眾人,在聽到男醫生的出言不遜以後,就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瞬間爆炸。
他們一個個紛紛調轉矛頭直接指向了男醫生,散開就直接把男醫生圍在了中間。
「不如這樣!」
季布看著吵的不可開交的眾人,終於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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