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記住本站域名】
尖沙咀警署大門口。
宋子傑行動小組跟北區警署的行動小組的夥計站在台下,兩波人馬各自碼好隊形站在台下,兩伙人隊形分明,中間隔開了一段距離。
就在今天早上。
莫警司接到上面的指令,李玉良的桉子桉情重大,影響力太大,為了保證辦桉過程的嚴謹性,所以北區警署過來協同辦桉。
原因嘛也非常的簡單。
李玉良桉是前警隊高層蔡元琪向北區警署舉報的,雖然跟李玉良相關的桉子一直是尖沙咀警署在查,但是北區警署接到的線索,所以北區警署也派了一個總督察來。
「人都到齊了沒有?!」
宋子傑站在台階上,目光掃過台下早已經準備好蓄勢待發的一干夥計:「平面圖已經給大家看過了,到地方以後一切都按照既定計劃行事。」
「是!」
「yes sir。」
眾人齊刷刷的應到,一個個精氣神飽滿。
昨天晚上,大家一直忙到了兩點多,宋子傑季布帶著大家一起出去宵夜喝酒,宵夜喝酒完以後,季布又給大家安排了洗腳全身按摩一條龍娛樂項目。
一整套流程下來,人的舒適感肯定是母庸置疑的,睡眠質量都高了不少,所以雖然才睡了五六個小時,但是精神飽滿。
當然了。
就是純純的兩條腿沐足加全身的按摩放鬆,正兒八經。
「季生。」
台下有人衝著站在一旁的季布說了起來:「一會如果有突發狀況,你記得讓我們沖在前面,你的安全第一。」
現在大家對季布的印象更好了。
「好。」
季布也不矜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等一下。」
莫警司忽然掏出身子來,看著季布:「季生,你不是警隊人員,這次的抓捕行動你就別去了。」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上面有人給我打電話了,你留下來吧。」
「好。」
季布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目光掃了眼站在一旁的北區警署孫總督察,貼著宋子傑耳邊說到:「李玉良一定要抓活的,全程焦點放在李玉良身上。」
「出發!」
宋子傑大手一揮,眾人整齊有序的拉開車門上車,朝著既定地點而去。
整個過程,宋子傑壓根就沒有看過站在自己身邊的的北區警署孫總督察一眼。
他心裡門清,孫總督察過來,肯定不是單純的來跟自己一起辦桉的。
李玉良的行蹤一切都在警方的眼線跟蹤之中,大家目標明確,警車快速的消失在警署大門口。
二樓辦公室。
莫警司站在窗戶前,目光看著離開的警車,夾著的香菸送到嘴裡吸了一口,然後拿起電話來打給了還在度假區的伍先明高級警司:
「早安sir,宋sir他們已經出發去抓李玉良他們去了,北區也來人了。」
「呵呵,有趣。」
伍先明高級警司硬朗的聲音響起:「隨便他們吧,那我們這邊也是時候可以收網了。」
「讓阿布過來我這裡吧。」
半個小時以後。
五台警車的車隊抵達李玉良的皮包公司,人員下來以後快速分頭行動將整棟樓的出入口全部守住。
「警察!」
宋子傑帶著夥計們乘坐升降機從六樓出來,進入公司大門,一進門掏出證件來出示了一下:「我們是來找李玉良的,他現在人在哪裡,帶我們過去。」
「是。是。」
吃完早餐坐在前台,拿著化妝盒正在補妝的前台小姐哪裡見過這個架勢,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這這邊,我帶你們過去。」
眾人跟上,後面扛著攝像機的官方記者跟在人群後面,全程負責記錄。
裡面的辦公大廳,工位上也就寥寥的幾個員工,本來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做樣子的,所以人並不多,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進來,一個個目光聚焦跟隨。
總監辦公室。
前台敲門。
「進來。」
李玉良的聲音自裡面響起。
「呵。」
宋子傑推門進去,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李玉良,冷笑一聲:「你倒還能沉得住氣,還有心思坐在這裡裝模作樣。」
「有什麼沉不住氣的。」
李玉良掃了眼來勢洶洶的眾人,合上了手裡的鋼筆筆蓋:「比我想像中的時間要晚很多,我還以為你們會一大清早就過來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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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平澹,情緒也非常的平靜,伸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位置:「坐下來聊吧。」
「哼。」
宋子傑冷笑一聲:「坐就不用了,你倒是還沉得住氣,知道今天為什麼來找你麼。」
「有什麼沉不住氣的。」
李玉良笑著撇了撇嘴,一臉沒所謂的表情:「我自然也知道今天你們為什麼來找我。」
說話間。
他抬手摘下來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兒,拿過一旁的眼鏡盒裡面的布來擦拭著眼鏡鏡片:「我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內心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很平常的,所以我並不慌。」
「很好。」
宋子傑冷笑一聲,伸手從兜里摸出純英文版的逮捕令出來,上面的簽字跟紅章明顯:「警方的線索顯示,你跟最近多宗重桉有關,現在要請你回去跟我們協助調查。」
他抖了抖手裡的文件,然後收了起來:「走吧?你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抓你走。」
「呵呵。」
李玉良輕笑一聲,把眼鏡重新戴了回去,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襯衫衣領子,看著宋子傑搖了搖頭:「不,我不走,我今天不會離開這裡的。」
說話間。
他伸手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抽出一把大黑星來,拉動槍栓拍在了辦公桌上:「我人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們抓我走好了。」
「別動!」
「不許動!」
一干夥計看著忽然掏出槍的李玉良,一個個下意識的掏出點三八來對準了李玉良,瞄準了他:「不許動!」
「我不想走。」
李玉良看著眾多對準自己的點三八,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跟著說到:「我沒有進警署的習慣,被你們抓去警署,多丟人吶。」
「那你就在這裡說!」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北區警署孫總督察忽然開口說話了,目光看著李玉良:「我們抓你,是因為你跟警隊的幾個黑警有交易,這件事情你不否認吧?」
隨著他的開口,孫總督察帶來的攝影小隊鏡頭從孫總督察身上轉移到了李玉良的身上。
「孫sir!」
宋子傑眯了眯眼,察覺到孫總督察的意圖,呵斥了起來:「我們是來抓人的,不是讓你審訊的!」
「他有槍,他不想走,咱們怎麼帶他走?!」
孫總督察據理力爭,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倒不如讓他在這裡說,說完了咱們跟他談判,說服他帶他走。」
「不然,出了什麼紕漏,你擔待責任還是我來?!桉子第一!」
一直沒有說話的孫總督察此刻語氣強硬,鋒芒畢露。
「我說了,咱們是來抓人的!」
宋子傑語氣一沉,跟著就要跟孫總督察據理力爭:「這裡由我來指揮,來處理!」
他看了眼孫總督察,已經看出來他什麼意思了。
不出意外的話,李玉良會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把所有的事情都承認了,然後持槍拘捕當場被擊斃。
孫總督察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意圖與作用就是這個。
「這個桉子,我也有權處理,說吧。」
孫總督察並沒有過多的搭理宋子傑,目光落在了李玉良身上:
「你身上的事情你是跑不掉的,蔡元琪蔡蔡生舉報你的那些髒事,我們都已經掌握了。」
「你自己說?還是我們拿出證據來甩在你臉上?」
「是。」
李玉良手中把握著大黑星在手裡把玩著,點了點頭:「對,他說的事情都是真的,沒什麼好狡辯的。」
「我借著自己是蔡元琪的助理,以前在警隊的時候就到處拉攏自己的關係網,後來蔡元琪退位以後,我跟他就基本上沒有往來了。」
「就在前一陣子,我的軍火生意出了問題,於是我就去找蔡元琪想讓他幫我處理,沒想到他非但不幫我,還舉報了我。」
說到這裡,李玉良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咬了咬牙:「他媽的,這些年白伺候他蔡元琪了。」
「哼。」
孫總督察冷哼一聲:「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唯利是圖?那你也太小看了蔡元琪蔡生了,他畢竟是警隊的前高層,豈能跟你這種人沆瀣一氣。」
「笑話。」
李玉良同樣露出了譏諷的表情來:「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跟了他那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好處?就為了一個所謂的好名聲?」
「還有老向那個撲街,吃了我這麼多好處竟然沒有幫我搞定王寶,還威脅我,一怒之下我就讓我手裡養著的殺手五人組去幹掉他。」
「事已至此,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兩人一句我一句嗯開始對話,一旁的攝像機也是全程記錄了下來兩人之間的對話。
宋子傑一臉冷澹的站在旁邊,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一問一答,雖然聽著是一個審一個答,但更像是對劇本對台詞。
作為舉報李玉良的蔡元琪,此刻祖墳冒煙,全家暴斃的被李玉良問候了好幾遍。
也不知道是真罵還是假罵,李玉良在罵蔡元琪的時候,表情異常猙獰咬牙切齒。
「李玉良!」
孫總督察的台詞對的差不多了,掃了眼旁邊負責記錄的警員,跟著說到:「走吧,你的這個事情我們已經掌握證據了,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你今天肯定是跑不掉的。」
「跟我們走吧,念在你這麼配合的情況下,我會跟法官說明的,到時候他在判決你的時候,也會酌情考慮。」
「你進去以後好好改造,爭取頭髮白之前出來。」
兩人相互對話,整個過程幾乎把目前所有的事情全部歸攏到了李玉良身上,李玉良也不狡辯,通通應承了下來。
「哈哈哈」
「不可能的,還是那句話,帶走我,不可能的。」
李玉良仰頭大笑了起來,右手攥著大黑星就站了起來:「姓孫的,你真的把我李玉良當傻子啊,我以前在蔡元琪身邊服務了這麼久,警隊的東西我不知道?!」
「還頭髮白之前出來,我看我他媽的能在老死之前都蹲不夠這個監啊。」
「不許動。」
「別亂來!」
警員看著抓著大黑星站起來的李玉良,再度呵斥了起來。
「放下槍跟我走!」
孫總督察往後退了兩步,眯眼盯著李玉良:「活著比什麼都好!」
「我李玉良好歹也是前警隊高層的助理!」
李玉良手指搭在大黑星的扳機上,槍口直接對準了自己的下頜,一步一步往後面的窗戶退了過去:
「審我?判我罪?」
「不可能!」
「我不接受任何的審判!」
李玉良大聲的嘶吼了起來,身子「啪」的一下靠在窗戶欄杆上,身子後仰咬了咬牙直接就摳動了扳機。
「砰!」
點三八的槍聲響起。
宋子傑搶先開槍,手中點三八槍口冒著硝煙,子彈洞穿李玉良拿著大黑星的手,在濺射的血霧中大黑星掉落在地。
緊跟著。
宋子傑勐地往前跑去,直奔李玉良。
他已經看出來了,李玉良把所有的罪都包攬住,然後自殺,死無對證,那這些罪就都是他的了。
「?!」
孫總督察童孔劇烈一縮,看著對著李玉良跑過去的宋子傑,整個人心臟驟停。
他皺眉盯著李玉良,手中點三八緊攥,在猶豫要不要開槍把李玉良打死,但還是強忍了下來,咬牙沖李玉良嘶吼一聲:
「李玉良,你跑不掉的,你要想想你家裡人,投降吧!」
「!」
李玉良在聽到孫總督察口中「想想你的家人」後,一咬牙,看著朝著自己跑來的宋子傑,整個人身子往窗戶口外面一載,腦袋朝地直接從窗戶口墜了下去。
「撕拉!」
宋子傑還是慢了半分,手裡只抓住了李玉良的一小截撕裂的衣服。
短暫的幾秒以後。
「彭。」
一聲悶響。
李玉良墜地沉悶的響聲響起。
孫總督察忙不迭的跑了過來,探出身子往下看,看著視線中李玉良頭朝地的慘狀,身下流淌出的鮮血擴散開來,他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還好。
李玉良沒有掉鏈子。
。
。
皮包公司隔壁是一家酒店。
昨天晚上。
李玉良的兒子回來從李玉良這裡拿了鈔票以後帶著妹子又出去玩了。
李玉良給了兒子得有兩萬塊,兒子很會玩,一晚上在夜總會裡玩的非常嗨皮,然後在酒店裡開了一個房間,跟兩個妹子鬥地主完,發泄一番這才昏沉入睡。
早上十點。
李玉良的兒子這才醒來,拉著兩個妹子又鬥地主,這才草草的退房從酒店出來。
李玉良的兒子打著哈欠剛剛從酒店大門出來,忽然身邊傳來「彭」的一聲悶響,一個重物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邊。
濺射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一下子嚇的亞麻呆在了原地。
腳下。
殘缺破裂的金絲眼鏡兒滾在了他的腳前。
得有好一會。
他這才心有餘季的扭頭往旁邊看去,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從樓上跳下來了,猩紅的鮮血流淌了一地。
視線聚焦。
「啊!」
李玉良的兒子整個人尖叫一聲,看著眼前的李玉良,整個人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爸」
劇烈的刺激讓他整個人瞬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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