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天說什麼也不肯收這筆錢,可對方的態度很強硬,非要他收下,不然就堵在門口不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踏錢應該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少說也有一兩萬。
「阿姨,這錢我真不能收,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您若真要感謝我,就把錢拿走,以後讓您兒子好好對待她媳婦,千萬莫要再犯抑鬱症了,真的!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蔣少天把錢又塞給中年婦女,特別認真的說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不好再堅持。畢竟都心如明鏡,也都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還好及時手術,否則真得是悔時晚矣!
「你這孩子,真是太正直了。要不這樣,晚上下班後阿姨請你吃飯吧?」
中年婦女無奈的把錢收下,提出晚上請蔣少天吃飯的要求。
「阿姨,您還是去照顧產婦吧。出院後她還要多多靜養,動過手術的恢復比較慢。可千萬不能再讓她得抑鬱症了。其實抑鬱症不是矯情,它真的是一個隱形的可怕病症………」
蔣少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就給他們科普起抑鬱症來,並為產婦開了幾個調理身體的方子。
當然,這些藥得在她出月子後才能服用,且不影響哺乳。
大約聊了半個小時後,產婦的家屬才不高興地一一離去。
不高興,是因為蔣少天不肯收禮,和不肯去吃飯。
高興,還是因為蔣少天及時救了他們的兒媳婦和孫子一命。
「小蔣,你剛才做得很對,我們當醫生的,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接受病人家屬送的禮,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或者給病人心裡造成某種無形的壓力。」秦副主任很滿意的對他說道。
他行醫治病幾十年,什麼人沒見過?尤其是那種黑心醫生,不是亂治病撈錢,就是在手術途中強行加錢,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
也正是有這種蛀蟲,才把醫生的光輝給摸黑了,所以,他越發覺得經得起誘惑的蔣少天,是最適合當中醫科主任的人選。
「秦老師,我也愛錢。可有句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能做小人嘛!你說對不對?」蔣少天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說道。
「你說的很對,我就喜歡你這種真性情的年輕人!敢說敢做敢嘗試!我們中醫科啊,就需要你這樣大膽創新的人才!哈哈哈!」秦副主任像吃了蜜糖一樣的大笑起來。
「咳~咳」
二人聊得正歡快時,大煞風景的呂麻花突然走到門口乾咳道:「呦,聊什麼呢?上班時間這麼悠閒麼?我今天可忙了,一下午都在看病連口水都沒喝!」
「哦呦,下班時間到了!呂主任您繼續忙,我們閒人得準時下班嘍!」
蔣少天低頭看了一眼腕錶,說完就往門外走去,連白大褂都不脫了。
「你、簡直是目中無人!」呂麻花對著擦身而過的蔣少天說道:「你別以為有許院長罩著你,就無法無天了,這樣下去早晚把自己作死。」「走著瞧,看看最後到底誰作死誰!」蔣少天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呂主任,我也要下班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他一個毛頭小孩子一般見識哈!」
秦副主任把白大褂掛在牆壁上,嬉皮笑臉的說道。
「老秦,你就跟著瞎起鬨吧!就他那張揚愛搶風頭的性格,早晚會出事的。到時候連累了你,我可保不住!哼!」
呂麻花發了一通牢騷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可心裡卻在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得到江副院長的支持,到時好一舉拿下中醫科主任的職位。
至於老秦,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他不喜歡爭這些,否則這麼多年了,依舊還是個副主任、副教授的職稱。
他現在隱約有些擔心的對手,就是突然殺出來的「黑馬」蔣少天。
「黑馬」二詞,是附一的醫生和護士給他取的綽號,現在的他,絕不是當初剛來時被自己隨意指揮、狂噴的小小實習生了。
現在的他,初露鋒芒,頗有口碑,還時不時地使出一個妙手回春的醫術,加之又是許院長身邊的大紅人,更是讓附一眾專家不敢小覷。
「看來我有三個競爭對手……不對,蔣少天這小子也算是其中一個。這麼說來我就有四個對手了,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扳倒他們。」
呂麻花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江副院長的辦公室門外……
落日的餘暉映紅了天邊的晚霞,傍晚的城市在黃昏時的光暈中結束了忙碌的一天。
蔣少天走到大門口,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滿腹心事也隨著車流開去了天涯海角。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同事……兄弟,你千萬別睡著了啊,我們已經到醫院了。」
他剛從大門口出來,就迎面撞上幾個身穿黑色短袖,黑色褲子,黑色戰地靴的年輕男人一邊瘋跑一邊大吼著。
他們皮膚差不多一樣,甚至連身高、身型、髮型、服飾,幾乎都一模一樣。這樣的陣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群眾。
其中一個膚色黝黑,滿頭是汗的強壯男人,懷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以百米衝刺地速度狂衝進門診部。
院內剛想離開的病人和工作人員見狀,都自覺的紛紛讓路,幾個聞聲而來的護士,一見這血流如注的場面,趕緊把他們帶去了搶救室。
其中一個男人跟著他們跑了一小會後,突然又轉身回到門診掛號處想掛號。
可是門診掛號處已經下班了,於是他便去了旁邊通道處的急診科系掛號處。
「太嚇人了,渾身都是血,該不會是什麼壞人捅的吧?」
「我看他們不像是普通的警察蜀黍,有點像那種特殊工作的人。」
「特殊工作……你看新聞了?是在哪裡發生的捅人事件?我怎麼沒看到新聞報導啊!」
幾個男女回過神,站在門診部大聲的議論起來,剛才那一幕著實是太嚇人了。
那個男人身上的血,不停地往地上滴,把醫院的地板都染紅了,他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紅。
「……流了這麼多血,傷口得有多深啊!」
蔣少天站在被鮮血染紅的白色地板上,心情極其複雜的說道。
片刻,那個平頭男人繳完費後,便往搶救室飛奔而去……
搶救室,一群醫生和護士緊緊地圍住渾身插滿管子,和正在進行輸血搶救的年輕男人。
男人的身體很虛弱,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呼吸幾乎都是沒有的。若不是送醫及時,用特效藥強行止血,再配和最先進的電擊進行心肺復甦,恐怕他已撒手人寰了。
通過一系列高科技儀器的檢查,醫生們發現他渾身上下共有三處槍傷,好幾處刀傷,最讓他致命的槍傷是在心臟附近,這也是最令醫生們棘手和頭疼的地方。
「主任,病人身上一顆子彈在三角肌處,一顆子彈在小腿處,最兇險的子彈卡在心臟旁邊,而且正好壓住了冠狀動脈,如果強行取出,只怕會………」
「主任,病人的刀傷也不輕,血雖然止住了,但是縫製這些傷口也要個把小時的時間,如果先取子彈,萬一這些傷口又突然崩開出血,後果一樣不堪設想。」
「那我們到底是先處理刀傷,並把其餘二顆子彈取出來,還是先取心臟附近的那顆子彈?」
搶救室的醫生齊刷刷地把頭扭向,有附一「外科刀聖」之稱的,西醫科主任醫生方洪身上。
「你們幾個先處理病人身上小面積的刀傷,並立刻縫針。我馬上打電話請示許院長……」
這名病人身份特殊,且身上的傷都是致命傷,無論選擇哪一種都是在和死神賽跑,所以方洪不敢輕易下定論,只能打電話徵求領導的意見。
「明白!」
幾個手腳麻利的護士,立刻拿起消過毒的針線,開始認真的給病人手腳上裸露的刀傷進行縫合處理。
像這種卡在動脈上的子彈,只要你不去動它,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冒然將子彈取出會導致動脈血脈炸裂,就算是大羅金仙也無力回天。
因此,這顆子彈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發生爆炸,然後無情地奪走病人的生命。
很快,許院長和江副院長一前一後,急匆匆地跑進來了。
當他們了解到特殊病人的兇險情況後,也一併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當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眾專家依舊沒有萬無一失的方案,來解決這顆令人頭皮發麻的子彈。
良久,許院長開口道:「血庫的血夠嗎?先準備3000毫升的血備用,然後再召集外面的人做好隨時獻血的準備!」
「許院長,你是想強行取出子彈嗎?」江副院長面色沉重的問道:「如果止不住血,他會沒命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提前把血液準備充足。如果我們附一的醫生都取不出這顆子彈的話,那整個星城沒有一個醫生,能順利取出這顆該死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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