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里裝有餅乾,桃喜毫不客氣地拿起就吃。
「吃的也給你了,抓緊時間救人吧!」
年輕男人看著桃喜將餅乾不停地塞進嘴裡,有些無奈。
他開始有些相信車廂外面那些人說的話。
眼前這個小姑娘會不會為了吃的,來騙人?
一大包餅乾,桃喜吃了一小半之後就收了起來放在旁邊。
這東西是好吃,但是太幹了,實在是噎人。
她將身上的餅乾屑拍乾淨,然後看向站在旁邊的年輕男人:「我救人前還有件事。」
「什麼事?」年輕男人聽到桃喜這麼說,心裡更涼了。
眼前的小騙子吃飽喝足,這就要露馬腳了?
「你給我寫個字據,要是人沒救回來,不找我的麻煩。」桃喜道。
那些戴紅袖章的人在外面虎視眈眈。
若是靈泉水真的有作用便罷了,要是沒有用,病人沒救回來。
那些人還指不定怎麼對付自己呢?
桃喜是想要救人,也順讓靈泉加功德,多得靈泉水。
但是她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
桃喜不是上輩子那個捨己為人,不求回報的傻瓜。
年輕男人聽了桃喜的話,沉默了半晌。
他很是為難和糾結。
桃喜的所作所為都不像有本事治病救人的模樣,更讓他覺得是個騙子。
可現在火車上沒有其他的醫生站出來,他爸的病情危急根本得不到一天後火車停在有醫院的地方。
「好呀,你這個騙子!我們把她抓起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外面戴紅袖章的那些人倒是先迫不及待。
他們呼啦啦地擠進車廂,想要將桃喜抓起來。
看著這些人義憤填膺,滿臉正氣的樣子,桃喜搖了搖頭。
這個年代的人,隨時都跟打了雞血一般。
看著很有活力,卻讓她覺得鬧騰。
年輕男人第一反應就是擋在了桃喜面前,將她和那些人分開。
「郝老師,你別被這個騙子騙了,到時候會害了郝教授的。」
戴紅袖章的那群人被擋住,不甘心地看著年輕男人。
桃喜吃了點餅乾,桃喜的體力也恢復不少,於是她站起來,指著那些人就開罵。
「你們這些人,裝什么正義?」
「你們要是真的不想讓病人出事,就該安安靜靜地在外面等著。」
「這麼鬧,是怕病人不死?」
「還有我跟病人家屬在說話,你們打什麼岔?難不成你們比別人親兒子還親?」
「你們再鬧,要是病人出了事,我就去告你們謀殺!」
她罵人的時候,特地指著領頭的那兩人。
在聽到桃喜說要告他們謀殺的時候,不敢再說話。
但他們覺得被桃喜罵兩句就退縮,太丟面子,於是誰也沒動。
最後還是那個年輕男人出面打圓場。
「我在這裡謝謝同學們對我父親的擔心,你們先出去吧,人太多空氣不流通,對病人不好。」
他這話說完,人全都呼啦啦地出去了。
於是他趕忙將車廂門關上,拿出紙筆,給桃喜寫了個免責聲明。
桃喜看了看年輕男人寫的東西,落款處寫著郝建文三個字。
原來這個年輕男人叫郝建文
「蓋手印。」她開口提醒。
「小姑娘懂得還挺多!」郝建文有些自嘲地從包里掏出印泥,在簽名上按了手印。
「你東西準備得也很齊全。」桃喜回嘴後,將紙條收起來:「你出去吧,等會我會讓你進來。」
「我出去?」郝建文沒想到桃喜會把他趕出去。
但現在是在火車上,桃喜一個小姑娘,也跑不了。
於是郝建文退出車廂,還特地從外面將門關上。
在確定沒人偷看之後,桃喜背對著門外,拿起裝著溫水的杯子,
然後偷偷往裡放了一小點靈泉水,用小桌板上的勺子,小心地往被稱為郝教授的病人嘴裡餵。
郝教授的病情實在太重,桃喜餵了大半杯摻了靈泉的水才停下。
按照之前的經驗,最多半個小時郝教授就會有反應。
於是桃喜安心地拿著餅乾開始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在這個年代,餅乾可是稀缺的好東西。
一包餅乾下肚,桃喜被撐得直打嗝。
算算時間,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了。
可躺在病床上的郝教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桃喜心裡一沉,用手去探了探他的脈搏。
好在郝教授的脈搏倒是比之前有力些,沒有被她治死。
桃喜皺起眉頭。
從上次小狗子生病得出的經驗是,靈泉水能量會先給病人治療身體損傷,有多餘的才會強健體魄。
想來是這郝教授的病情實在是太嚴重,剛才的靈泉水給得太少,能量不足。
但也有可能是靈泉救不了郝教授。
桃喜想來想去,狠狠心,最後往水杯里加了半滴靈泉水。
全都給郝教授喝了下去。
她不敢餵太多,怕靈泉水起作用的時候太痛苦,郝教授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反正郝建文給她寫了免責聲明,就算人救不回來,自己也沒責任。
要是人救回來了,會加功德,也能得到靈泉。
怎麼都不虧。
這次,等了半個小時郝教授就開始有反應。
他跟小狗子一樣,一會兒喊熱,一會兒喊冷。
整個人不停地發著抖。
隨後郝教授身上也開始不停地往外冒髒東西。
味道實在是難聞。
桃喜見狀,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看來她沒賭錯,靈泉水能救郝教授。
發展到這裡,桃喜有了底,把等在車廂外的郝建文放了進來。
畢竟,她是個大姑娘。
不方便給陌生老頭擦洗身體貼身伺候。
「我爸這是怎麼了?」
郝建文進來後看到郝教授渾身散發出惡臭,還黑乎乎地發抖,很是緊張。
「他體內有陰毒,這是在把毒逼出來的一個過程,等到排完毒,就沒事了。」
桃喜裝模作樣地扯了個藉口。
郝建文聽著也沒太懷疑,畢竟剛才他爸進氣少出氣多,跟個死人也沒什麼差別。
現在雖然看著郝教授有些痛苦的樣子。
但他喊冷、喊熱還喊痛的聲音,都大了不少,生機肉眼可見地在變強。
郝建文聽了桃喜的吩咐,高興地端著盆子出去打熱水。
而桃喜直接睡在了郝教授對面的那張空床上。
她實在是太累了,需要養足精神,去面對找到樂鳴家後的未知情況。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