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們帶我爸去檢查,檢查費我給!」
郝建文剛才好說歹說才把公安所的人攔住。
有桃喜上次在火車上救郝教授的經歷,他很相信桃喜此時已經將郝教授治好。
「公安所的同志都來了,你還要相信這個騙子!」
主刀醫生對郝建文有些恨鐵不成鋼。
「既然病人家屬都這麼說了,你們先去檢查吧,我們等會兒。」
公安所的人開了口,主刀醫生這邊也只能讓人把郝教授推去檢查。
一個多小時後。
檢查室里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特別是主刀醫生,他整個人看著檢查報告,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來:
「怎麼可能?」
「肯定是檢查的機器出問題了!」
「病人明明剛才就只剩下一口氣,怎麼會,現在病灶全沒了?」
「重新檢查!」
醫院接連給郝教授檢查了三次,得出的結論都是病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在他們準備再做第四次檢查的過程中,郝教授居然醒了。
他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從病床上坐起來。
「渾身黏糊糊的,太難受了,我要去洗個澡!」
不顧醫生的阻攔,郝教授跳下病床,健步如飛。
「怎麼可能?」
「見鬼了!」
主刀醫生整個人都是懵的。
郝教授送來醫院時,醫院明明給他做過檢查,他已經是病入膏肓,根本沒法救。
而且就算是檢查有誤,郝教授剛才奄奄一息的狀態,總不是騙人的吧?
怎麼會,短短的時間他就能活蹦亂跳?
主刀醫生有些不甘心,還想去把郝教授找回來仔細研究。
可這時候的郝教授為了在公安面前為桃喜澄清,特地帶著他們去找了院長。
院長在看過醫院新給郝教授做的檢查,又再三確認後,證明了郝教授此時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公安這才離開。
這也算是還了桃喜的清白,證明了她不是騙子。
桃喜和郝建文一起帶著郝教授回家,回去的路上,她查看起靈泉。
靈泉畫面上有了動靜。
【救郝教授一命,功德+2】
雖然不像第一次救郝教授時能得五滴靈泉水,但有兩滴,桃喜也滿足了。
不然只剩下半滴靈泉水,她都不知道等會兒去給樂鳴爺爺治病,能不能夠用。
桃喜將郝建文和郝教授送到家,順便拿他們先前給自己的那些書。
此時是70年代,書籍是非常珍貴。
不像幾十年後,隨便拿個手機,或是電腦平板什麼的,就能無限閱讀。
現在的人看書,除了去圖書館,就是買來相互借看,更有甚者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又買不起,就只能用手抄。
郝教授和郝建文給的,都是些初高中的教材和相關資料,要把這些書湊齊可不容易。
這對桃喜來說可是好東西,正好用得著。
從郝教授家出來,她抱著書先回了趟家。
錢玲和李婆婆,幹活實在麻利,院子後面能整理的地方已經被整理出來,只等著種菜。
「你吃飯沒有啊?」錢鈴看到桃喜從樓上下來趕忙問道。
她很怕沒把桃喜伺候好,被趕出去。
錢鈴可不想再回到那個魔窟般的家。
桃喜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為了救郝教授,她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肚子確實餓。
「還有飯嗎?」
「還有,還有,我去給你端。」
錢鈴說著趕忙去廚房,端出盤涼拌的黃瓜和一碗稀飯。
就著黃瓜,桃喜吃了兩大碗稀飯。
「還要吃嗎?」
錢鈴一直站在旁邊等著,桃喜稍微有什麼舉動,她就跟個服務員似的詢問。
「不吃了。」桃喜搖搖頭。
錢鈴跟著就要去收碗。
「你等等,我先跟你聊兩句。」桃喜把她叫住。
「怎麼了?」錢鈴搓了搓手指,忐忑地站在餐桌前。
「你別緊張,先做。」桃喜放緩了語氣。
「是我哪裡沒做對嗎?我以後會改的。」錢鈴根本不敢坐。
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桃喜有些無奈。
說實話,若是錢鈴天天都這麼做小伏低地圍著自己轉,她還真的有點受不了。
索性就一次性把話說開,讓大家相處起來更加自在些。
「你要記得,你是用自己的勞動掙工資,並不比誰低一等。」
「只要你幹活不偷懶,不背著我耍心眼兒,我就不會趕你走。」
錢鈴本以為桃喜是要跟她算以前的那些帳,在聽到桃喜的話後她的眼眶微微發紅。
如果不是親媽和繼父的逼迫,讓錢鈴走投無路。
她根本不會下定決心,在眾人面前揭穿繼父和親媽的醜陋嘴臉。
當時,錢鈴也有想過桃喜利用完自己後,根本不會管她。
如果真是那樣,錢鈴情願死,也不回到那個可怕的家。
可桃喜真的把她帶到了這座洋房,還給了錢鈴一間獨立的大房間。
雖然已經住了一晚上,錢鈴的心始終不安。
為了能留在這兒,錢鈴出於本能地想盡辦法討好桃喜。
可沒想到,桃喜卻說,她這是用勞動掙工資,不比誰低一等。
這就是錢鈴在以前的那個家裡,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尊重。
「謝謝。」她鼻子一酸,哽咽道。
桃喜擺了擺手,戲謔的打趣:
「好好幹活就行了,別整天哭唧唧的,你以前不是挺囂張嗎?」
錢鈴破涕為笑。
桃喜跟錢林說了兩句後,這才趕往樂鳴爺爺奶奶家。
說好了,她今天下午去給樂鳴爺爺治病,這事兒不能耽誤。
到了地方後,樂鳴爺爺奶奶家房門緊閉,桃喜去敲門。
「咚咚咚!」
「誰呀?」屋內有人問。
桃喜聽出來這是溫初初的聲音。
「是我,桃喜。」
屋內的溫初初,聽道是桃喜在說話,直接從窗口探出腦袋:
「家裡只有我,你走吧。」
「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進去?」桃喜皺起眉頭。
這個溫初初雖然以前和樂鳴訂過娃娃親,可是溫家和樂家根本沒有親戚關係。
溫初初不過是個外人,居然敢把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孫媳婦兒攔在門外,實在是有些好笑。
「奶奶說了,讓我好好看家,我可不敢隨便把人放進來。」
「有些人慣會偷,我上過一次當,不會上第二次。」
溫初初陰陽怪氣,諷刺桃喜把樂鳴從她手裡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