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乾坤戒

  「嗯...聽大人們說過。閱讀」范康想起乾坤大陸沒有神仙這一說法、甚至連神話傳說都沒有，當即亂扯一通。

  司馬琅不疑有他，感嘆道：「老夫十多年沒有在大陸行走，沒想到仙人的傳說已經普及到小孩子都知道的地步了。」

  「前輩真是神仙?」范康見司馬琅沒有直接否認，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老夫還不算真正的仙人，最多只能算半仙，還是一個失去肉身、精神體受到重創的半仙。」司馬琅嘆息一聲，並糾正范康的稱呼，「神是神、仙是仙，神和仙是兩種存在，以後不要統稱以免貽笑大方。」

  司馬琅沒有發覺到范康的迷茫，自顧自說道：「既然你聽說過仙人，那麼想必也知道如何成仙了。」范康連不知道三字都來不及回答，司馬琅卻已經解釋了，「不錯，我輩修士修煉精神力超越天級大圓滿之後就能跨入一個新的大階段，那個大階段就是仙級。而我曾經的修為是天級大圓滿，只要晉級成功就成仙了，所以算是半仙。」

  「修為不是到天級後期就到頂了嗎？怎麼後面還有大階段？」范康忍不住問道，因為按照圖書館裡的資料和劉忠的說法修士的修為頂峰就是天級大圓滿，從來沒聽說過天級後面還有大階段。

  「你不知道天級以後的修為劃分就知道仙人了？」司馬琅覺得很奇怪，既然仙人的存在都普及了，為什麼關於仙級的修為大階段卻步知道，這就好比吃過豬肉卻沒見過豬跑一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晚輩剛才所說的神仙只是凡人幻想出來的，他們在茶餘飯後憑空描繪出一個神仙居住的世界，裡面的神仙都閒雲野鶴遨遊於天地之間，每個都有移山填海的本事。晚輩看到前輩的風姿後不由覺得仙人就該是您這樣的，所以才大膽猜測。據我所知大陸並沒有出現過修煉到仙級修為的人，甚至天級大圓滿的修士都寥寥可數。」范康連忙胡亂解釋，感覺再不說清楚就要被司馬琅揭穿穿越者的身份了。

  果然司馬琅聽到范康那無形中拍的馬屁心情大悅，想起以前也聽說過類似的傳說，於是認可了范康的說法不再繼續深究這個話題。

  「對你來說仙級修為還太遙遠，現在不說也罷。」司馬琅主動轉移了話題，「你的資質可夠好的，我見過最好天賦的人在年滿十六歲時最高的修為也就只有人級初級巔峰，你居然高了那些天才整整一個小階段。一般只有那種有資質卻沒修煉過的人到了四十歲以後才會自然成長到你現在的修為等級。」

  范康心虛的臉紅了起來，心中暗道：「光是我的記憶就已經停留在二十五歲那年，加上這一世的十六年，總年齡已經超過四十歲，看來天賦也只能算作一般。只是這位前輩不知道其中關鍵所以才認為我天賦異稟。」

  不願意再圍繞這些容易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話題，范康主動改變話題：「前輩前面說與我父親有些淵源，不知是怎麼回事？」

  恰巧司馬琅也不願多夸范康資質高，免得後者產生驕傲情緒，正準備轉移話題，見范康主動轉移話題正中下懷。

  「那個屋裡的殘廢是叫劉忠吧？」司馬琅伸出右手食指指著樓下劉忠房間的方向，見范康點頭肯定後繼續說道，「前面他說的故事裡有個身穿白色戰甲的天級修士夜闖城主府，還記得吧。」

  「岳父說他是道盟的人，知道道盟高層將發生動盪，特意來提醒父親的。」范康回憶起確實有這麼一個神秘人，奇怪司馬琅怎麼答非所問反而提起這件事。

  「范偉告訴劉忠的消息只是劉忠有資格知道的部分，劉忠並不知道範偉提出計劃的真正緣由。」司馬琅當即表示劉忠說的故事並不是事實的全部。

  「前輩怎麼知道那麼多？難道前輩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范康知道司馬琅一直躲在戒指之中，那麼劉忠與自己的對話他應該全都聽見了，只有司馬琅說出連劉忠也不知道的隱情並且毫無破綻才能取得范康的信任，否則范康就會懷疑司馬琅到底有何目的。

  「他叫仇敬輝，是老夫的徒弟，也是范偉的師傅，所以說按照輩分老夫是你的太師祖。」司馬琅輕飄飄的回答把范康嚇了一跳，按照司馬琅的說法，當年已經是天級修為的范偉居然還要稱呼司馬琅為師祖。

  范康的第一反應是司馬琅撒謊，但細想後又覺得不像。司馬琅躲在戒指之中監視自己的時間可不短，又清楚知道劉忠與自己的底細和修為，如果要動手早就下手了。就算司馬琅的修為不是像他所說是半仙級別，怕制服不了劉忠也能叫外援來幫忙，畢竟劉忠和自己都不知道司馬琅的存在，司馬琅有充足的時間能把自己一家一網打盡。

  范康經過一番思考後雖然已經相信了司馬琅的話，但並沒有急於下判斷，而是打算聽取更多的情報後再說。

  「前輩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您知道那麼多！」范康為了判斷司馬琅的真實身份，對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打算放過。

  似乎對范康的謹慎很滿意，司馬琅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因為當初命令仇敬輝帶著這枚戒指去找范偉的就是老夫，老夫當時就已經在這枚乾坤戒指之中了。」

  「乾坤戒？就這地攤貨怎麼取了這麼拉風的名字，居然和大陸的名稱一樣？」范康疑惑的撿起剛剛丟在床上的戒指捏在手中細細打量，橫看豎看都覺得它是地攤貨級別的東西。

  范康聯想起司馬琅是從這戒指中出現的又聲稱自己是什麼精神體，又想起前世看過的一些修仙小說，范康得出一個猜測：難道這老傢伙是戒指的器靈？否則為什麼能躲在戒指中不吃不喝長達十二年之久。

  司馬琅聽到范康對乾坤戒的評價，嘴角不禁抽了一下。暗道這小子不識貨，居然把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物當成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