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帥雖然也派出眼線打探過仇敬輝的近況,但也只是探聽到結果,並不清楚師弟逐弟子出門的具體原因,見後者既憤慨又怨懟的樣子也不疑有他,於是故作吃驚的樣子佯怒道:「這些弟子如此忤逆,怎麼能驅逐出門派就算了,應當清理門戶才是。閱讀看來師弟還是太過仁慈了,本座這就派人把他們拿回天一派交由你發落。」
「不用了。」仇敬輝長嘆一口後又回復到無精打采的樣子:「到底那麼多年的感情了,叫我如何忍心下此毒手。再說他們如此勢力也是我教導無方所致,就由得他們自身自滅好了。」
「經過此事我才知道自己確實沒有掌管一派的能力,等師傅出關後我就向他老人家進言,推薦你為天一派掌門。我以後還是一門心思研究陣法與法器,為道盟略盡綿力吧。」仇敬輝仿佛萬念俱灰一般,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帥見狀不由暗喜,臉上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沉默半晌後無奈的點頭道:「既然師兄心意已決,那麼本座也不便再勸。這樣吧,天一派在道盟中的長老一職還是由師弟你來擔任,繼續為道盟開發新穎的法器。至於長老會議麼,如果師弟嫌麻煩的話不來也罷。」
仇敬輝知道王帥這是打算把自己排擠出道盟的權力中樞,雖然氣憤但也正中下懷,再次長嘆後點頭答應了下來。兩人隨後又聊了一些沒營養的話,仇敬輝便找了一個藉口告辭離開了。
事情果然如仇敬輝預料的那樣,只剩下光杆司令後王帥對他再也不管不問,只是在每次月初定期發放一筆靈晶和各種材料以供他研究之用,監視仇敬輝動向的弟子也逐漸減少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三年,司馬琅的閉關之所的外圍一如既往有大量的修士在那巡邏,不讓任何人靠近。而王帥也在這三年裡結結實實的為道盟辦了好幾件實事,為道盟賺取到了大量的靈晶,並進一步鞏固了道盟在大陸上的地位。王帥因此也獲得了空前的人望,道盟之中從上到下幾乎每個人都對王帥心悅誠服,以至於司馬琅這位正式盟主的身影已經在大家心中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道元四百九十八年春的某一天,在天一峰上發生了非常奇怪的現象,讓道盟中人及周圍的凡人嘖嘖稱奇。
因為本是晴空萬里的天空居然毫無徵兆的凝聚出一片厚厚的烏雲,像一頂黑色的紗罩帽子一樣把整個主峰包裹在其中。
說這片烏雲奇怪是因為它與一般的烏雲完全不同,首先它的面積並不算大,僅僅把主峰的一個小山頭給包圍了起來,其餘的地方還是萬里無雲。其次它只打雷卻不下雨,仿佛直通天際的滾滾悶雷響了一個小時卻一滴雨也沒落下。
如此異象自是引起了方圓三十里內所有人的好奇心,不少凡人以及道盟修士來到天一峰下圍觀,甚至還有天級大修士仗著一身的高階戰甲與頂級法器打算進入天一峰一探究竟,卻被王帥的首席大弟子黃嵐給攔了下來。
「奉代盟主法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上天一峰主峰。因為司馬掌門正在渡三九天劫,此時任何人進入渡劫範圍都會被天劫鎖定,一旦天劫判定為多人同時渡劫,那麼劫雷的威力就會成倍增長。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請大家遠遠觀摩便是,千萬不要跨越雷池一步,否則後果自負。嵐撇了人群中的仇敬輝一眼後大聲的把阻攔大家的原因說了出來。仇敬輝心裡明白,他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後果自負這四個字就是在提醒自己,如果違反王帥的命令上山去找司馬琅,以黃嵐為首的,王帥一脈的弟子就會對自己動手。
「什麼是天劫?」
「不就是打雷麼,我的機甲上面裝有天級四十九眼的避雷陣,不論是什麼天打雷劈都能輕鬆防禦住,就讓我上去看看吧。」圍觀的大部分人根本連天劫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黃嵐的一語雙關,紛紛表示願意承擔後果,請求黃嵐放行,以求近距離感受一下什麼是天劫。
只有少數幾位道盟長老和大門派的掌門才對天劫略知一二,只見他們三三兩兩的散在人群各處向眾人普及什麼是天劫,並奉勸那些想要上山的修士三思而後行。
所謂無知者無畏,沒想到那些天級大修士聽完天劫的簡單介紹後反而更加感興趣了,聯袂來到黃嵐面前要求他放行,並信誓旦旦的保證有任何後果都願意承擔,而且生死各安天命,絕不會怨恨黃嵐。
黃嵐為了恫嚇住這些膽大包天的修士,只能詳細的解釋:「我輩修士修煉屬於逆天之舉,所以上天設下重重關卡阻止我們晉升修為,傳說修士想要突破至天級後期大圓滿就會引來這種三九天劫。」
「什麼是三九天劫?」
「司馬掌門難道正在衝擊天級後期大圓滿?」
「天劫沒渡過會怎麼樣?」
「天級後期大圓滿之後還有大境界嗎?」
「渡劫時能使用陣法和法器來防禦的吧,相信以司馬掌門的財力與能力應該能輕鬆渡過三九天劫吧。」
那些只了解到天劫一些皮毛的修士見黃嵐似乎知道很多,於是紛紛提出自己的疑問,場面頓時又混亂起來,雜亂的聲音頓時覆蓋了黃嵐的說話聲。
黃嵐不由皺了皺眉頭,在頭頂具現化出一口大鐘並連著敲響了三次,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後高聲喊道:「各位請保持安靜,在我來之前師傅已經把有關於天劫的知識都告訴給我了。現在就由我來向大家一一道來。」
接著黃嵐把天劫的由來和渡劫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全都說了出來,圍觀眾人聽完後開始還半信半疑,可是沒過多久,等到天劫降下後所有情況全都符合黃嵐所說,才知道黃嵐如此嚴厲的阻止他們都是出自一片善意,紛紛慶幸沒有一意孤行的上山而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