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七情六慾
2024-08-31 00:33:25
作者: 向道者
侯佩琴的感悟經驗只能讓精神體醒來並匯聚七情六慾,雖然也有斬殺屍蟲的過程,但只能作為參考。因為屍蟲會如何干擾修士晉級是因人而異的,需要修士隨機應變才能斬殺成功。而司馬琅給出的最佳方法就是讓范康極力克制住這些負面情緒,並運用相反的心靈正能量來斬殺屍蟲。
范康今晚的目標是連續晉級三個小階段,一舉突破至地級中期初階,所以會陸續面對三條屍蟲,同時也需要面對三種負面情緒,分別是傲慢、虛榮和暴怒。
只要有任何一次失敗,那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范康就會受到負面情緒的影響,無法再次嘗試晉級。這也是曉甜甜在主持莊園拍賣會時說過的,為何修士需要家人的陪伴。因為只有家庭的溫暖才能讓修士心中充滿正能量,增加晉級成功的概率,或者撫慰晉級失敗後受創的心靈。
范康把上述要點在腦中過了一遍,並確保自己已經進入狀態後屹然開始了對天道的感悟。
有了侯佩琴記憶的幫助,范康免去了長年累月的打坐冥想,只要依樣畫葫蘆就能觸摸到那一絲天道。沒過五分鐘范康那熟睡的精神體緩緩睜開眼來,極度的飢餓感催使他哇哇大哭起來。哭聲響徹識海空間並對外發出一陣陣無法察覺到的波動,與侯家鎮範圍內的天空產生共鳴,引動了其中的七情六慾。
七情六慾是萬千生靈情緒化的產物,只要是活生生的生物,難免會產生喜怒哀樂。這些從生物中發泄出來的情緒並不會消散,而是會囤積在空氣之中,只有遇到對立的情緒兩者才會互相抵消。
一般來說,生活於同一片區域之中的生靈總是會產生出各種情緒,這些代表各種情緒的氣體因為其各自的密度不同好似彩虹一般漂浮在空中,彼此間涇渭分明。當然,一般人也無法看見七情六慾的顏色,只有修為高深的大修士才能憑其絕強的神念感知到一二。
平時各種情緒總能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即使某一種情緒稍微過量也會因為侵入其他情緒的限界而被中和,並不會出現某種情緒缺失或者過量的情況出現。
但凡事皆有例外,如果某一片區域中大部分生物在短時間內產生同一種情緒,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造成這片區域中囤積了大量的單一情緒,從而感染進入到這片區域中的其他生靈。
比如在某些大型戰場之上,充斥著恐懼與殺欲這兩種負面情緒,卻沒有無畏與仁慈的情緒去抵消,久而久之這片戰場就會變成一個修羅場,讓進入到範圍內的弱者產生無比的恐懼,而強者則會殺紅了眼,投入到永久的殺伐之中,至死方休。
修士吸收七情六慾是用來溫養精神體的,自然不能只吸收一種情緒,否則精神體和自己的性格都會受到感染,嚴重的還會喪失自我,成為那種情緒的奴隸。
司馬琅自然不會害自己的徒弟,他一早已經觀察過周圍的環境,侯家鎮周圍駐紮了大量的軍隊,憑他高超的修為能夠感覺到天空中漂浮著大量的七情六慾。加上現在既不是戰亂也不是災荒年份,這些情緒中以正能量居多,正適合范康的精神體吸收。
如果用肉眼能夠看到這些七情六慾,就會發現大量七彩斑斕的霧狀氣體正從空中匯聚成一條條不同顏色的光帶往范康頭上涌去。范康識海空間裡的精神體此時正張開著小嘴鯨吞著這些氣體,同時臉上顯現出一副滿足的樣子。
為范康護法的司馬琅修為高超,自然能感受到各種情緒正在源源不斷的向范康涌去,欣喜之下又不免有些擔憂,擔心范康因為年齡問題而心智不足、定力不夠,無法一連斬殺三條屍蟲。
侯佩琴似乎看出了司馬琅的焦慮,安慰他道:「師傅請放心,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范康吃了那麼多年苦,早已磨鍊出非凡的毅力和意志,前八條屍蟲必定能一次斬殺成功。」
三屍九蟲顧名思義,總共有九條屍蟲需要斬殺。但侯佩琴卻說范康斬殺前八條沒問題,好似她能確定范康會載在第九條屍蟲手上一樣。司馬琅從來沒見過這樣寬慰人的,愣了半晌後古怪的看了侯佩琴一眼,等明白她的意思後忍不住撫須大笑道:「看來你比老夫更了解范康,以後他能否一次斬殺第九條屍蟲,就全靠你了。」
「此事全賴師傅多加管教,我又能幫到他什麼。」侯佩琴確定司馬琅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卻對司馬琅的回答表示不理解。
司馬琅微笑著說道:「堵不如疏,你讓一個十分愛吃肉的人天天青菜蘿蔔,那他對肥肉的欲望就更加難以克制了。還不如讓他時常能吃到可口的肉食,這樣他抵禦誘惑的克制力才會大增。在這方面為師也愛莫能助,讓他經常能飽餐一頓的責任可就要著落在你的身上了。」
三屍九蟲代表的負面情緒分別傲慢、虛榮、暴怒、消極、懶惰、怨恨、食慾、殺欲和情慾,侯佩琴說范康難過最後一關,是在嘲諷他思想不健康,也是向司馬琅投訴,希望師傅能嚴厲管教。哪知司馬琅反過來開起了自己的玩笑,還說的無比認真,好似真的一樣。要不是他說到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恐怕侯佩琴已經信以為真了。
侯佩琴嘟著嘴幽怨的說道:「師傅您為老不尊,竟然開這種玩笑。如果被他聽到又當真的話該怎麼辦,那他還不天天纏著我呀。」
司馬琅聞言哈哈大笑,向侯佩琴耳語一番後再次全神貫注的觀察起范康的晉級情況。不過這次就沒有之前所表現的那麼擔憂了,心情放鬆了不少。
與之相反的是侯佩琴,她聽完司馬琅說的話後臉唰的一下紅了。這次輪到她想入非非,坐立不安起來,不過她不是在擔心范康今天能否順利晉級,而是在考慮是否要按照司馬琅所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