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心照不宣
2024-08-31 00:33:27
作者: 向道者
此時侯佩琴也反應過來,范康的記憶結晶中最後那塊不讓自己看的蓋板之中恐怕就記有此事。將心比心之下不由理解了范康的苦衷,同時也知道了范康為何能如此天賦異稟的秘密,滿足了自己的求知慾,從此之後也不再心心念念的探究范康的記憶,並且也原諒了范康封鎖記憶的行為。
范康雖然沒立刻得到解決辦法,不過以後總算能名正言順的催促司馬琅了,也算是有點收穫。反正以後的修為不可能像今天這樣突飛猛進了,在成為大修士之前有充足的時間讓司馬琅研究解決方案。
想到這范康忽然面露古怪神色,向司馬琅問道:「既然煉神術和修神術能互相提升修為,為何師傅不傳弟子修神術,這樣弟子的修為不就能迅速提升至半仙級別了麼。」
司馬琅狠狠瞪了范康一眼,隨後具現化出一個巨大而又彎曲的手指,對著范康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並訓斥道:「我打你這個異想天開整日想著躲懶,妄想一步登天的逆徒!世上哪有此等好事,照你這麼說司徒祖師豈不是早就帶著歐陽天師傅飛升仙界了。」
司馬琅這是動了真火,盛怒之下並沒怎麼收力,把范康的腦袋上打出了一個大包。范康吃痛下捂著頭頂心委屈的說道:「弟子絕沒有躲懶之意,只是想儘快提升修為好為師傅分憂。如果弟子說錯了什麼而引起師傅不快,還請師傅名言,今後弟子絕不敢再犯。」
侯佩琴見范康被打頓時心痛不已,立刻放下碗筷來到范康身邊為他揉著頭頂並幫腔道:「我也有相同的疑惑,如果說傳授范康煉神術是為了他將來能為更多親人提升修為,那師傅完全可以在傳授我修神術之後,率先提升我的修為,隨後再由我去提升范康,這樣我們的修為不就能突飛猛進了麼。」
年輕人十之八九都是急功近利的,加上范康剛品嘗過快速晉級的好處後,一時間冒出這個想法也是無可厚非的。司馬琅見侯佩琴也如此說話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嘆了口氣後說道:「你們提出的意見我又何嘗沒有想到過,奈何天下絕無此等好事,就算是天仙和地仙級功法也有其極限與限制,並不能輕易製造出大量的天級大修士,更何況半仙了。」
「為師在昨天下午就跟你們說過,能夠得授煉神術的只有范康,而修神術只有范康的親人和道侶才能修煉。一來是因為當年所發的誓言,二來是因為這兩部功法使用時有諸多限制,並不能像侯佩琴剛才所說的那樣來操作。」隨後司馬琅道出了其中原委,范康和侯佩琴聽後才知道司馬琅之所以這樣安排既是出於無奈,也是唯一的選擇。
一個主人可以有許多僕從,但身為僕人卻只能拜一人為主。煉神術為主,修神術是從,它們之間的關係也同樣如此。修煉煉神術的范康可以與多名修煉修神術的修士共享記憶,但後者一旦共享過一次記憶後則終生不能易主,也就是說侯佩琴今後修為的高低就取決於范康了,如果范康出了什麼意外而隕落,那麼侯佩琴的修為也就會從此止步不前,終生不得寸進。所以之前司馬琅說過,非親屬與道侶無法修煉修神術,試想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甘心自己的修煉前途被他人掌握。
司馬琅因為受傷多年未愈而動搖了根基,半仙就將是他此生最終的修為。他收范康為徒固然是為了復仇,但另一個原因則是看好范康的天資,期盼他能羽化登仙成為乾坤大陸上第二個成仙的修士,好讓歐陽天的願望能在他身上實現,又豈肯讓他修煉修神術行那殺雞取卵之事。
一名修士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修為,地級修士斬三屍的難度已經夠高了,成為天級大修士後晉級難度還會大幅度增加,如果心境的修為沒有跟上,一旦失敗就不是休養幾個月的事了,隨時會像侯永義一般被心魔入侵,甚至有生命危險。而且連續晉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容易造成根基不穩,情緒失控等不良影響。范康即使有著侯佩琴的經驗作為依託晉級時也不能一帆風順就可見一斑,司馬琅也是充分評估了其中風險才允許范康連升三級的。
而且司馬琅不方便在太多人面前露面,所以只能讓范康修煉煉神術來提升其親屬家眷的修為,一來可以藉此讓范康成為大家的主心骨,二來還能督促范康勤加修煉,時刻提醒他身後還有一大家子的修為等著靠他來提升。
范康與侯佩琴得知兩部功法的限制後也明白木已成舟,再加上司馬琅說的這些理由已經足夠充分,無法反駁的他們稍事休息後就繼續修煉神念六式去了。
其實司馬琅之所以這樣安排,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說出來。他經歷過一次背叛,是再也不會大權外放了。他知道傳授給范康煉神術也就意味著日後討伐王帥的核心力量都會出自范康一脈,而自己只要一直待在乾坤戒指之中就能日夜守在范康身邊,不用擔心范康會成為第二個王帥。
反觀范康,他雖然不能把司馬琅的心思完全琢磨明白,但也猜到了七八成,只是他卻不在乎。因為司馬琅對他的恩惠是不可限量的,這點戒備之心完全可以諒解並且接受。這就好比在前世向人融資做生意,別人都把整個身家交託到自己手上了,於情於理都應該防著一手,防止這一大筆錢打水漂。
如果沒有司馬琅在背後支撐,范康現在也只是一名天資較高的人級修士,他不會有膽量去誆騙錢聚德,就算小賺到一點靈晶也只能稍微改善一下家人的生活條件,根本不會搬到莊園中去居住,也就不會認識那些富二代鄰居,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萬里堡了。
范康與司馬琅都深知對方明白這點,只是都默契的沒有說破,彼此心照不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