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薇找上了露台,看到了陸安嶼這才安心。
「總叫你怎麼不答應媽咪?」陸知薇嚴肅詢問陸安嶼。
陸安嶼蹦蹦跳跳奔到陸知薇身邊,牽著她的手:「媽咪,我就是好奇嘛,這裡好大呀。」
「你喜歡就在這兒多住幾日。」
「好呀好呀。」
陸安嶼下樓前回頭瞥了一眼花盆底下的離婚證,確定沒有人發現,這才安心和陸知薇下了樓。
晚上江湛在陸家安排了堪比滿漢全席的豐盛晚宴。
陸知薇和江湛有很多話要聊,開了瓶紅酒,一起邊喝邊聊。
陸安嶼早早吃完晚餐,和陸知薇申請道:「媽咪,我能上樓玩平板嗎?」
「去吧。」
陸知薇沒多想,當即應允了。
回到房間的陸安嶼反鎖上門,爬到床上,背靠著床頭,拿出平板,在搜索框,按照自己的記憶打出了沈矜墨三個字。
搜索欄跳出了沈矜墨的個人資料信息。
【沈氏集團執行總裁,前妻……陸氏集團總裁陸知薇】
陸安嶼往下翻。
出現了很多詞條。
【沈總和夫人關係破裂,陸小姐搖身一變成為陸家千金,兩家多年不睦,商場激戰多年……】
【沈總為白月光拋棄嬌妻】
【陸小姐在媒體面前放話,永遠不會復婚……】
這些詞條都是幾年前媒體報導的關於媽咪和沈矜墨的過往。
陸安嶼雖然不是太懂每一條新聞里的具體意思。
但能大概懂得。
離婚是沈叔叔的過錯,是沈叔叔辜負了媽咪。
原本對沈叔叔的好感在頃刻間化為泡影,盡數破碎。
他認識的沈叔叔看著是個好人吶。
為什麼會對媽咪不好呢。
他一定要弄明白。
如果沈叔叔真的傷害了媽咪,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陸安嶼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把沈矜墨網上能夠搜查到的資料全部摸透了,然後還找到了關於沈家老宅的住宅地址。
媽咪曾對他說,眼見才為實。
他要親自跑一趟沈叔叔家,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第二天一早。
陸知薇要陪江湛去一趟陸氏集團檢閱江湛這幾年的工作成果。
陸知薇問陸安嶼去不去。
陸安嶼搖了搖頭:「媽咪,你跟舅舅去吧,我要在家畫畫呢。」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懶蟲學會勤奮了?」
「勤能補拙呀。」
「行,要乖乖的,不許搗亂,知道了嗎?」陸知薇叮囑道。
「媽咪,再囉嗦會長皺紋的喲。」
陸安嶼擺了擺手示意她快上車。
江湛看著這個小外甥如此老成的樣子,忍不住笑。
姐弟倆上了車離開陸家。
陸安嶼乖乖站在那,像個招財貓似的擺手目送他們離去。
待他們一走,陸安嶼飛快奔進陸家別墅,找管事的老管家:「管家爺爺,能夠開車送我出去一趟嗎?」
「啊?您不是要畫畫嗎?」
「我要出去找靈感啊。」陸安嶼機靈地說道。
管家摸著下巴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當即派了司機小陳送他去。
三十分鐘後。
陸安嶼坐著的黑色保姆車順利停在沈家老宅門口。
司機小陳望著沈家老宅這氣派的門樓,心裡莫名發慌。
陸沈兩家這幾年井水不犯河水,從不來往。
這要是被媒體拍到陸家的車停留在沈家門口,只怕又要添油加醋了。
「安安少爺,請問這裡能給你帶來什麼靈感啊?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小陳友好提醒。
畢竟孩子還小,不明白上一輩的恩怨。
「我今天要畫的是中華古代建築,你看這門樓和門口的石獅子,多有代表性呀。」陸安嶼趴在車窗前,指著沈家老宅大門說出了一堆和美學有關的詞。
司機小陳摸著腦袋,竟覺得有那麼些道理。
「小陳叔叔,安安有點渴,能給我買瓶水回來嗎?」陸安嶼想要支開陳司機。
「給,車上有水。」小陳特意開的是保姆車出來,車上應有盡有,他從車上的冰箱裡拿了瓶水給他。
陸安嶼當即就給愣住了,酷帥的小臉擰巴成一團:「我要喝M國的一個牌子,我只喝這個牌子的水呢。」
陸安嶼特意給他比劃了一下瓶子的形狀,還有瓶子上的英文。
這可把小陳難住了。
「那我去附近的便利店找找?」
「去吧去吧,我在車上等你,我現在要畫畫了,也不許有人吵到我。」陸安嶼裝模作樣的拿出畫本和鉛筆,放在膝蓋上,開始畫畫。
他走筆行雲流水,一下就畫出了沈家老宅的輪廓,畫畫的樣子果真是得到了陸小姐的真傳。
小陳被陸安嶼迷的不行,「安安少爺,那您慢慢畫,我去去就來。」
為了保險起見,小陳還鎖上了車門,以防他下車。
見小陳叔叔跑遠了。
小傢伙把畫筆和畫本往車座上一扔,瘦小的身軀順著打開一半的車窗爬了出去。
順利跳下車,小傢伙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整理好著裝走到沈家大門前,摁響了門鈴。
前來開門的管家看到一個小孩子站在門口,沒有防備的打開院門。
「請問你找誰?」
「管家爺爺,我找沈矜墨。」陸安嶼直接叫出了沈矜墨的大名。
管家嚇了一跳。
這小孩兒怎麼直呼少爺的大名。
「你是哪家的小孩兒,找我們家少爺做什麼?」管家警惕地問。
向來冷冷清清的沈家老宅這倆天也不知怎麼回事,這麼有小孩兒緣分。
二少昨天剛帶回來一個,這又自己送上門一個。
「我是沈家的小孩兒呀。」陸安嶼挺起胸膛說。
管家瞪大了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孩子。
別說這孩子眉眼間倒還真有點像沈家的種。
「你的爹哋是誰?」
「沈矜墨就是我爹哋,我來找他,請問他在家嗎?」陸安嶼睜著一雙烏黑澈亮的眼睛望著管家。
管家被嚇的不輕。
忙不連跌的進了屋。
正好今天江靜瑜今天沒去做美容,剛起床在餐廳吃早餐。
「夫人,門外來了個小孩兒,自稱是少爺的兒子。」
江靜瑜一聽,嘴裡的吐司卡在了喉管里,噎的她眼淚直冒。
管家立馬給她端了杯水。
她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把東西咽下去,站起身:「孩子在哪兒?」
「就在門外。」
江靜瑜二話不說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