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歐文擺了擺手。
「我從小就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是我們家族最純正的貴族血統。
而洛修只是一個流落在外的小乞丐,他是僥倖爬上了今天的這個位置。
如果不是他哥沒用,他現在還在路邊撿垃圾呢?
他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歐文對洛修的不屑和鄙夷是他早就深埋在心底的。
這種階級歧視永遠不會消除。
只不過歐家整體實力在洛家之下,他只能暫時憋住這口氣,活在洛家的掌控之中。
陸知薇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他這樣撿垃圾的人現在踩在你頭頂,你卻還要舔著臉和他合作嗎?只有和我合作,我們才能共同強大起來,瓦解洛家的絕對統治地位。」
「好了,我現在還不想談工作,我們談點更有意思的事情吧?」歐文張開了懷抱,想把陸知薇撲在床上。
陸知薇拎著包往後退了一步:「等一下,我準備了個東西。」
歐文盯著她的手,拉開了手提包的拉鏈,好像要拿什麼東西。
他看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歐文頓時想到了什麼。
「還是你想的周到啊,知道為自己的安全考慮,拿來吧。」
……
洛家莊園。
昏暗的禁閉室內,瑞希瘦小的身子背靠著牆壁,雙手抱膝安靜坐在地板上。
禁閉室的牆是玻璃的,從裡面看外面是一片漆黑的。
而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一舉一動。
瑞希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被關進這個玻璃房子裡。
以前他畫畫輸了比賽,考試考的不理想,都會被洛叔叔懲罰,關進這裡。
但是只要他哭著認錯,過個一兩天,他就會被放出來。
這一次,他也不知道要被洛叔叔關多久。
比起以前,他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而且他也絕對不會開口求洛叔叔把他放出來。
洛修坐在客廳沙發上,旁邊的私人醫生正在給他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是州長普利特不斷打進來的電話。
他一個也沒接。
無非是一個深愛自己女兒的父親過來討伐他的電話罷了。
沒必要理。
「艾森。」洛修叫來了一旁站著的特別助理。
「洛總,有什麼吩咐?」
「去查一下陸知薇從生日宴回去了沒有?」洛修吩咐助理。
「好的。」
他今天把算計他的尤莉折磨的不成樣子,州長普利特是個深藏不露的笑面虎。
他擔心這件事會牽連到陸知薇。
過了一會兒助理回來了,面色有些凝重。
「洛總,陸小姐雖然回去了,但是……」艾森欲言又止。
「說!」洛修冷瞪了他一眼。
「陸小姐在宴會上約了歐文跳了一支舞,然後歐文邀請她去了他的房間,而且陸小姐確實換了一條睡裙,去了歐文的房間。」
助理屏住呼吸匯報完。
「shit!」
洛修一腳踹翻了給他上藥的私人醫生,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
不顧還沒包紮好的傷口,「歐文這小子的房間在哪兒?帶幾個人,跟我去。」
穿著一席長風衣的洛修如黑夜的撒旦降臨酒店套房門口。
蹲守在門口的記者紛紛扛著攝像頭先暫避了。
洛修帶著幾個保鏢站在房間門口。
受著傷的那隻手裡握著他隨身攜帶的手槍。
「把門打開!」洛修冷厲的命令道。
他只希望,打開門那一刻,不要看到任何他想看到的畫面。
否則,他不確定他會不會當場殺人。
助理叫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在他的壓迫之下,只好刷卡打開了房間門。
滴的一聲。
套房門開了。
「額……額……」
裡面傳來陸知薇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很難讓人不想像到那副勁爆的畫面。
砰——
洛修一腳踹開了房門。
映入眼帘的是——陸知薇和歐文那個混球坐在床上。
打撲克。
陸知薇的手裡拿著一張2的撲克牌。
所以剛才她剛才發出的聲音,是手裡那張撲克牌的讀音。
洛修的血壓仿佛升上了珠穆朗瑪峰又墜了下來。
歐文看到洛修持槍衝進來。
立馬從床上跳起來,把身上的浴袍裹好。
「洛總,我……我什麼也沒對她干,我就跟她打了一晚上撲克牌,你要信我。」
話剛說完,洛修衝過來,一拳揍在他臉上。
歐文被揍的牙差點飛出去一顆,嘴裡淬了一口咸腥的鮮血。
待歐文捂著臉抬起頭,洛修的槍口抵在了他額頭上:「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歐文被罵的渾身不服:「你什麼意思?上回你妹妹那事是你親自叫我去睡她的。這次可不一樣,這次是陸知薇主動約的我。」
「約你幹什麼?你以為她看得上你?」洛修咬著唇,藍眸里布滿血絲,恨不得當場將這小子擊斃。
只可惜陸知薇看不得他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
他在忍,忍的青筋暴起。
「我約他能幹嘛?當然是約他打牌,順便談談工作上的事。」陸知薇實話實說。
她剛才從包里掏出來的就是床上這幅撲克牌。
歐文一開始還大怒,說她在耍他。
陸知薇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你真覺得你碰了我,洛修會讓你活命嗎?」
歐文還是怕了,他管不住下半身,這條小命也保不住。
洛修的狠,他不是沒見識過。
歐文最後只好含著淚跟她打了一晚上撲克牌。
不過他以前也沒發現打撲克牌這麼有意思。
陸知薇玩的賭注又大,出手闊綽,比他在牌場上那些牌友還好玩。
他一時間和她玩的忘了時間。
「你給我閉嘴,我待會兒再跟你算帳。」洛修怒瞪了陸知薇一眼。
這是重逢後,他第一次這麼凶的跟陸知薇說話。
陸知薇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不管怎樣。
她的計劃成功了。
經此一遭。
粉碎了歐文和洛修之間的信任,他們再也無法順利合作。
她就可以趁此機會拉攏歐文,歐文在今天受了辱,一定不會再和洛修合作,只會接受她拋來的橄欖枝,尋求有一天能夠斗贏洛修的機會。
歐洛兩家關係破裂,聯誼也意味著不作數,洛無顏也就自由了。
「歐文是我招惹的,這筆帳你現在就可以跟我清算,不用再為難他。」陸知薇伸手把洛修指著歐文的槍取下來。
示意讓歐文先走。
歐文捂著被打傷的嘴,快步離開了房間。
洛修失望地看著陸知薇:「為什麼非要跟我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