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爺子派出去的殺手幾乎全軍覆沒。
而且陸知薇連一根汗毛都沒傷著。
手握重權,叱吒當地多年的洛老爺子,才真正意識到。
洛家勢力龐大,他手段狠辣。
卻連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都鬥不過。
也難怪洛修幾次三番在陸知薇手裡吃虧上當,討不著半點便宜。
這事在洛家傳開了。
洛修聽聞此事。
高興的從沙發上起身,去酒櫃倒了一杯紅酒慶祝。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帶給我驚喜。她沒事就好。」
洛修抿了一口紅酒,冷沉的臉色終於衝出了陰霾。
站在一旁和他匯報情況的助理艾森嘆了一口氣:「洛總,還是先別急著慶祝吧,陸小姐雖然把老爺子的殺手一鍋端了,還扔了一記迴旋鏢出來。」
「什麼意思?」洛修眸色暗涌。
「她說這次刺殺行動的告密人是您,老爺子已經知曉此事,這次失利的帳恐怕要算到您頭上。」
「沒事,只要知知開心就好,她讓我背鍋也開心。」
洛修捧著酒杯哼著小曲兒回了屋。
……
配合警方把殺手清理乾淨,做完案件筆錄。
陸知薇望著一片狼藉的陸家別墅。
到處都是被打碎的玻璃和花瓶,屋內家具陳設全部毀的乾乾淨淨。
陸知薇從地上撿起陸安嶼的相框擺台,罵罵咧咧的收拾:「這哪裡是殺手,簡直就是拆家專業戶。」
嗶嗶——
院內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陸知薇把擺台放回茶几上,走到二樓陽台往樓下一看。
背靠著黑色賓利的沈矜墨抱著陸安嶼朝她揮了揮手。
陸知薇轉身走出陽台下了樓。
「恭喜你,又打了勝仗。」沈矜墨深凝著陸知薇,唇角微微牽起。
他無比仰慕這樣的陸知薇。
她仿佛是無所不能的神。
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很少依賴於別人,自己就能辦到。
而他也逐漸掌握了和她緩和關係的最佳辦法。
便是不糾纏不添亂。
她點火,他遞打火機。
她打架,他遞刀。
只要她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一直都在,這就夠了。
「洛老爺子不會死心,後續應該還會動心思。」陸知薇沒有沾沾自喜。
她反而喜歡居安思危,考慮周全。
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和在乎的人。
「家裡被砸成這樣,搬到我那兒去吧。」沈矜墨思忖良久,終究還是厚著臉皮開了口。
「媽咪,你就答應吧,我喜歡你和爹哋一起陪著我。」陸安嶼伸出小手勾住了陸知薇的手指奶聲奶氣道。
「去你那兒?就不怕我把殺身之禍引到你家去?」陸知薇笑著問。
「自打上次綁架事件後,我加強了整棟別墅的防禦系統,足夠保障你們母子倆的安全。況且你住我那兒,其實更方便。」
沈矜墨漆黑的眸直勾勾的盯著陸知薇。
「怎麼更方便?」陸知薇美眸微抬。
「造人。」沈矜墨沉磁的嗓音透著一絲暗啞。
陸知薇臉龐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的確,這個月的排卵期又到了。
她斷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陸安嶼勾著沈矜墨的脖子,好奇的問:「爹哋,造人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給你生個弟弟妹妹的意思。」
「哦,那爹哋媽咪你們今晚努力一點,明天我就想見到弟弟妹妹。」
「……」陸知薇彎了彎唇,對小傢伙的天真無邪一笑而過。
兜兜轉轉又住回了陸家別墅。
陸安嶼入睡後。
陸知薇洗了個澡,穿著一套棉質睡裙來到沈矜墨的臥室門外,敲了敲門。
沈矜墨早早就洗過了,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長袖睡衣,水洗過的碎發隨意的耷拉在額前,柔和了他的五官。
打開門,瞥見陸知薇,身上散發著幽然的淡香。
一雙水眸清澈明亮,像是勾人的狐狸。
身上的睡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微微打濕的髮絲垂在她潔白如玉的肩頭,宛如人間絕色。
沈矜墨的心跳和思緒逐漸紊亂。
整棟別墅開著溫度適宜的暖氣,透著黏膩曖昧的氣息。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試試看?」陸知薇也不再拐彎抹角。
她不是扭扭捏捏那一掛的。
她並非是易孕體質,如果排卵期多次嘗試未果,她會想別的辦法。
沈矜墨高大的身軀上前,拉過了陸知薇的手。
將她帶入臥室,隨後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
偌大的臥室只開著一站昏黃的壁燈。
陸知薇只覺得眼前一暗,沈矜墨把她推倒在身後的大床上,欺身而上。
四目相對。
如此親密的畫面,已是很多年前。
他們還是夫妻時。
那時的他們,默契且合拍。
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們依舊是他們,人沒有變。
但陸知薇卻有一種過盡千帆的平靜感,並不熱烈。
「需要點香薰嗎?」沈矜墨啞聲問她。
添加一些情調,或許能緩解此刻的尷尬感。
「不用,速戰速決吧,我們不過是為了要孩子,又不是為了享受。」陸知薇別過了臉。
「但良好的體驗感有助於提高受孕概率。」沈矜墨貼近她耳畔,吐納的氣息溫熱黏膩。
陸知薇繃直了身軀,轉過臉:「隨你吧,你怎麼來都行。」
不過是借種而已。
何必搞這麼隆重。
沈矜墨粗糲的大掌扣上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手指微涼,觸碰過的地方讓陸知薇忍不住輕顫,小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他的手。
「放輕鬆。手拿開。」沈矜墨溫柔低哄。
陸知薇這才緩緩鬆開了手,像是即將上刑一般閉上了雙眼。
望著近在咫尺的陸知薇,沈矜墨呼吸沉重,眸里充血。
陸知薇緊張,其實他比她更甚。
「我沒有過了。」沈矜墨在進入角色之前,鄭重其事的貼在她耳畔說道。
「嗯?什麼?」陸知薇秀眉輕擰,如小貓般細聲問。
「離婚後,我沒有吻過其他女人,更沒有過這種行為,我……只有你。」沈矜墨啞聲說著。
像是在交上自己的清白卷,待陸知薇檢閱。
陸知薇顯然不信。
他是為了白月光夏晚盈和她離的婚。
他們怎麼會沒有?
陸知薇還在腦子裡想著這件事,沈矜墨驟然封住了她的唇。
像久旱逢甘霖的信徒,怎麼捨得錯過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