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慢,裁剪這些紅紙更慢。
好在江雪和母親能幫上忙。
白鳳好幾天沒看到江宇這貨,就跑到江家來刺探軍情,在看到江宇在家擺弄這玩意兒後,也留下來幫了兩天忙。
到三十一號這天,江宇前後十一捆紅紙,一共印出了六千四百多張福字。
這些福字在他房間的炕梢堆了兩小垛。
從二十四號把圖紙交給安明海,到今天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
看來今年過年就的指望這些福字了。
「我現在算明白你買紅紙幹什麼了,但是這麼多福字你能賣出去嗎?」白鳳大腦的反射弧像長江那麼長,這麼多天才反應過來。
「賣賣看唄,就算賣不出去也沒花幾個錢。」
「還有!你這底板刻的都是什麼呀?」白鳳拿起一張刻著好像一隻鳥的底板問。
江宇又買了些蠟刻紙,找人畫了他要求的圖案,自己刻了出來。
「刻著玩兒的。」
江宇不會告訴白鳳,這是為明年夏天準備的。
萬一沒找到什麼好出路,他準備集市那天帶著他的四萬印刷機到集市上擺攤,給小青年的背心上印個龍畫個虎什麼的。
那時的背心都是純色的,根本沒有什麼圖案。
年輕人都有一顆驛動的心,對一些新奇的行為會興趣倍增。
往背心上印圖案說不定能引起異性的關注,這種事情他們當然會心甘情願地掏腰包。
當年應該是八八年,他就花錢往自己的白背心上前胸印過老虎後背印過號碼。
剛印好穿在身上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三毛錢印一次,他就不信小年輕的會低檔誘惑,集市的時候在集市,沒有集市的日子到縣城找個地方一蹲,一天還不印個三十五十件的,也賺十元二十元的。
背心可以印,衣服上難道就不能印了嗎?幾十年後,衣服上有花里胡哨圖案的服裝可是比比皆是。
如果真的沒找到發財的方式,這不也可以賺點辛苦錢嗎!
江宇突然覺得自己的重生有點苦逼,人家重生稀里糊塗地就成了百萬千萬乃至億萬富翁,為毛自己還在為過年的鞭炮衣服錢操心?
難道是重生時的姿勢不對還是重生的年份不對?
江宇正在總結重生時哪裡出問題的時候,江濱小臉凍的通紅地跑了進來。
「哥!有三個人奔著咱們家來了。」
「誰來了?」
「有北邊的安...什麼?我管他叫什麼?」
安什麼?安明海?
黃草嶺就這麼一家姓安的,不是他又能是誰?
江宇立刻站起身來到屋外,一推開門就看見安明海和兩個推著自行車的人來到了他家門口。
「三叔!您來了!吃飯沒有?」
「在我家吃了,這不剛吃完飯廠里的兩個技術人員就急著到你家來看看。」
「歡迎歡迎!請進!」
江宇把安明海和他廠里的兩位技術人員讓進了父母住的主屋。
客人來了自然要進主屋。
但是安明海只是和江東升打了個招呼:「我們是來找你兒子的,就不打擾您和嫂子了,我們去你兒子的房間。」
說完就帶著那兩個人進了江宇的房間。
江東升一臉迷糊,安明海找他兒子幹什麼?
「白鳳!江雪!你們先到別處去玩會兒,哥這裡要談點正事兒。」
白鳳和江雪出去了,屋子裡就剩下江宇和安明海和他帶來的兩個人。
「三叔!我也不抽菸,我父親抽旱菸,連個煙都沒有,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是來談事兒的不是來抽菸的。」
江宇讓妹子江雪給三位客人每人倒了一杯熱水。
「小江!這些天我們機械廠技術科的人對你的這個產品的圖紙進行了全方位的分析,覺得你的這個產品很不錯,只是這圖紙不全,剩下的圖紙你畫好了沒有?」
這不廢話嗎,我要是把全部圖紙都交給你們,你們直接拿去生產了,我找誰說理去?
「先期的圖紙只是趕時間畫出來的,只是個大概,因為不知道機械廠會不會採用,如果採用還好,若是不採用我不是白搭功夫了嗎!所以剩下的圖紙我還沒畫。」
「啊!你這事兒辦的可不靠譜,這麼多天你還沒畫出來?」
「三叔!這意思就是機械廠準備採用這個產品了唄?」
「唉!現在機械廠的狀況也非常的不好,如果不改變怕是早晚要面臨解散的局面了,我始終認為機械廠還是有潛力的,只是產品太老舊了,所以我們決定賭一把,明年五一前後就準備投產這個產品。」
江宇的心有些沒出息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重生後第一單生意就這樣成功了?
如果真成功了,這個年就能過個像模像樣的好年了。
江宇深吸了幾口氣,壓住了快速的心跳。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三叔!既然你們真的要用我這個產品了,當初我可是告訴過您這產品可是要錢的,不知道你和你廠子裡的人說過沒有?」
「我提過,但是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錢,也就沒細說。」
「正好這裡還有你們廠子裡的其它同志,我就把這套設備的轉讓費說一下,這樣能透明一些,別讓你們廠子的人背後說閒話,你們如果覺得行我就把剩下的圖紙畫出來,如果覺得不合適,我也就不廢那勁兒了。」
江宇前幾天對安明海提這個建議,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錢。
所以他也就開門見山,一點不拖泥帶水,如果沒錢了他才沒興趣畫下去呢!
「那你說個價吧,然後我帶回去和廠里的領導層商議一下,合適了我們就買下來,不合適咱們再商量。」
「那我就厚著臉皮開口了,這個產品的產權轉讓價是五千元。」
「五千元!」安明海差點飛起來,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江宇說出的價位和他心裡的價位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小子可真敢開口啊!你咋不去搶銀行呢?」
「嘿嘿!三叔別激動,搶銀行犯法!」
「啊!你還知道搶銀行犯法?那你這算不算搶機械廠?」
江宇一撇嘴:「你機械廠除了鐵就是鋼,有啥好搶的?沒興趣!」
「可你這要價就是搶劫!」
安明海一錘定音,給江宇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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