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老兩口炒菜的間隙,雲矜兮最終還是被導演叫了出去,消失在了攝像頭之中。【,無錯章節閱讀】
導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彈幕說的都是些什麼鬼啊?
還吸血鬼呢。
在這朗朗乾坤,世風日下,怎麼可能會存在那種傳說中的生物?
依他看,雲矜兮今天就是單純的狀態不好罷了。
導演小聲的開口,「你是不是來那個啦?」
在說到「那個」的時候導演還擠眉弄眼,似乎是生怕雲矜兮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雲矜兮微微一愣,隨即不動聲色地順著他說的話點了點頭。
「嗯。」
其實他們吸血鬼一族根本就沒有例假這個說法。
那不過是脆弱的人類為了繁衍子嗣才擁有的東西。
他們吸血鬼一族最難的就是擁有子嗣,擁有只是對他們來說基本上都是靠緣分,不靠那些虛無縹緲的生理反應。
而看到雲矜兮點頭,導演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休息?」
「其實這節目也不是非要路不可的,你要是真不舒服,我還繼續壓榨你的話,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看見導演終於說了這一句人話,雲矜兮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搖了搖頭,「沒事。」
既然傅夜延已經替她做了這麼多事情,為了他堅持錄完這個綜藝也不是不可以。
導演很欣慰,「要不說你是三四線小花里請的最值得呢,果然是敬業。」
一邊說著,導演一邊遞給她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薑茶。
開玩笑。
他媳婦兒來例假的時候也肚子疼,紅糖薑茶呀是她們必備的好東西。
既然是金主爸爸的老婆,那他自然也要當金主一樣的供起來了。
導演還忍不住開玩笑打趣,「不過是來個例假而已,你都不知道彈幕上說的有多離譜。」
「還說你是吸血鬼呢,還說你呀,眼珠子都變紅……」
雲矜兮瞬間抬起眼眸。
她接著薑茶的手都直接頓住。
吸血鬼?
眼珠子變紅?
呵!
好一齣戲。
雲矜兮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在當今這個人類社會,正常人怎麼可能會聯想到這些事情?網上那群人肯定是有人去買了水軍,帶的節奏。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要讓她在直播面前暴露身份?
雲矜兮眉頭緊鎖。
而導演看著她拿著薑茶一動不動,他忍不住有些疑惑。
「怎麼了?網上那些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吸血鬼呀?」
「先喝點暖暖肚子,過會兒炒完菜呀,我就讓你們都休息,在室內做一些小任務。」
導演貼心的叨叨叨。
雲矜兮也回過神來,她配合的笑了笑,將薑茶端到了自己的嘴唇旁邊。
算了。
見招拆招吧。
在這種虛弱的時候,喝一點帶糖分的東西補充能量也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暖暖的薑茶順著雲矜兮的口腔進入了胃裡。
雲矜兮笑了笑兒,順手將杯子還給了導演。
她再一次回到鏡頭前。
只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帶著那銀製品的手套。
老奶奶笑的和藹,「丫頭,你回來了呀?快看看今天我炒的菜,你喜不喜歡?」
鍋里赫然是一道香噴噴的蒜香鯉魚。
雲矜兮正要走過去聞聞味道。
下一秒她的腳步卻猛然一個打滑。
從腳尖開始一直酸軟,酥麻到了她的頭頂。
嗡——
一瞬之間,她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暈的幾乎要裂開。
這種感覺……
是要現行!
雲矜兮的腦袋瞬間就炸開了花。
幾乎是一瞬之間,她就聯想到了剛剛導演遞給他的那一杯紅糖薑茶。
她剛才喝了分明沒什麼問題。
可是從剛才到現在,她也一共直接出這麼一個食物……
咣當咣當——
雲矜兮一個腳步不穩,直接就碰到了桌子上的鍋碗茶具。
可是當她的手碰到桌子上的杯子時,她卻只覺得手被一陣炙熱的灼燒感。
「呃!」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
「雲矜兮!」
一時之間,老奶奶和老爺爺都被嚇了一跳。
而一旁的攝影師更是有些慌亂的呼呼叫著她的名字。
雲矜兮猛然抬起了腦袋,她目光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那些鍋碗瓢盆,還有這個桌子……
銀器!
雲矜兮抬頭,目光環顧四周,她的視線已經有些花了,看著周圍一切事物都已經是模糊不堪。
她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心。
難怪她覺得外面那麼炙熱,裡面卻這麼陰冷。
原來……這屋裡的所有陳設布置全部都是銀器!
布得好大一場劇!
「丫頭,你沒事吧?」
老奶奶顫顫巍巍的扶住了雲矜兮。
「嘶……呃!」
雲矜兮被他扶住的手臂都忍不住顫抖了幾分。
奶奶的手上掛著一個銀鐲子。
看的她甚至都能聞到自己皮膚上傳來的燒焦的肉香。
老奶奶更加焦急了,「你怎麼啦?」
雲矜兮嘴唇顫抖著,臉色蒼白,他艱難的從嘴中吐出了這幾個字,「…我我沒事……」
可她卻能感覺到自己那鋒利的小尖牙幾乎要不受控制,那通紅的眼珠也要不受控制,那長長的指甲似乎也要冒出來。
不行!
雲矜兮猛人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老爺爺和老奶奶還在不停的靠近。
他們身上帶著大量的銀製品。
這就燙的雲矜兮仿佛在火中煎熬。
「雲矜兮!」
忽然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雲矜兮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睛。
入眼卻看見了跌跌撞撞朝她衝過來的男人。
雲矜兮有些無力的垂下了自己的手臂,而在口中喃喃地呼喊著男人的名字。
「傅夜延……」
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應該……很虛弱嗎?
可在這些話都還沒有問出來,就直接倒在了傅夜延的懷抱之中。
看著懷中虛弱不堪的少女,傅夜延一口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他抬起眼眸,目光直直的望向了已經完全慌亂,不知所措的導演。
他擺了擺手,「我…我我不知道呀……」
看著還想伸手上前關懷的老夫妻兩口,傅夜延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走開!」
雖然他現在也很虛弱,但是他更心疼懷中身體已經涼到一定程度的少女。
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雲矜兮單薄的身上,他打橫將她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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