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5章 NO.54:因為她一直在等待
委實說，這或許並不能說是速子、茶座、愛織三人的錯。
奧默訓練員麾下的小隊聊天室，一開始還是個頗為熱鬧的五人聊天室，大家平日相距甚遠，又或是內部鬧些小矛盾時，都會在裡面敲字交流。
但在幾個月前，裡面又多出了四位成員。
魯道夫象徵、天狼星象徵、成田白仁、千明代表。
這就像是中途拉了班主任進來的班級群。
自那以後，本是還算熱鬧的小隊聊天室，很快就冷清了起來。
即便在一個月後，那四位二期生也集體沉默，進入一個『為不給奧默添壓力而各自默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狀態，也沒能讓那聊天室『活』過來。
平日沒人在裡面聊，要找訓練員時也各自都走私聊手段。
唯有心思活絡，別有用心時，才會在裡面發些就為了讓其他人看到的消息。
譬如寒假時，速子曾以一副『錯群』的模樣，往群里發事務所的廚房、客廳照片，再配以幾句話，引來幾個群友的問號復讀。
又像是千明和魯道夫都曾在裡面艾特奧默問那訓練日期地址是否變動，引得聊天室詐屍，有其他人順便接口問問是要做什麼訓練。
你甭管這群人是不是真關心訓練，反正聊天室確實小活一把。
那時候的奧默，雖然也從那對話里品出些刀光劍影的痕跡，卻也不知那矛盾從何而來，只覺那聊天室活了就算好事，只是顯然，那之後聊天室又沒動靜了。
哪怕是又有其他人也用那千明代表與魯道夫象徵的方式艾特奧默，打開話匣，那對話也在幾句話中結束，再無人捧場。
沒人捧場而已。
奧默總是懷疑其他人在窺屏，也覺得一個小隊聊天室搞得像是什麼『永遠視奸你』模擬器似的實在是過於抽象，與其說是在互相攻訐還不如說是在集體80自己，難繃得不是一點半點。
但那段時間又是他最是忙碌，甚至要到處跑的時間。
他實在無暇去管這種疑似成了派系，卻又像是各自為戰的古怪隔閡，於是那現象持續至今。
好不容易有個提起的由頭，卻又見大家的反應不似作偽。
——好像都真的不看那聊天室了。
再一想這些人在幾天前都在做什麼，心裡便也更是免不了嘆氣。
愛慕織姬、曼城茶座、愛麗速子。
一周不到的時間就有三人接連的心態問題，引得他這些天來沒個消停，有能歇的時間也歇得不夠安心，摳時間放鬆的狀態仍像是前些日子的忙裡偷閒。
好在那相似也僅僅只是相似。
光是不用再東奔西跑地湊飯局就已是莫大的狀況改善。
即便昨日的學院團建，仍是讓他用上了那以代酒混搭裝醉的脫戰手段，那樣的團建在上半年也已是不再有了。
他很慶幸，但也有人很不舍。
聽聞駿川小姐與秋川理事長甚至在昨夜被送回去前，發出過悲憤控訴，控訴今夜之後就又得忙個沒完的漫長工作。
那一腳踏足桌，豪氣勇猛的模樣曾在聊天室流傳了一晚上，只是匪夷所思的沒有傳播開來的同時，一大早就沒了文件。
大家都說是AI三女神有形的大手發力了。
是與不是並不重要，畢竟大部分人還是沒那惡意，更沒那想法，畢竟那調侃並不是沒可能。
理論上大家藉由校園裡的網絡所做的一切，都處在AI三女神的監控之下。
中央至今都不曾有過挑戰人工智慧的訓練員犯罪者，只有純粹在個人作風與訓練方向招致大錯，被直接驅逐發配的類型。
這也反向證明了AI三女神並不像許多人憂慮地那樣嚴格。
賽馬娘文字獄尚不足以呈現，你跟同事抱怨，將駿川秘書稱為綠色惡魔時也不會被打小報告。
甚至連指著當期的賽馬娘雜誌寫真，討論哪個馬娘更色一點也不會被賽馬娘警察找上。
至多是隔壁同事戴著防毒面具過來告誡，希望你們討論xp的時候小聲一些。
只是且不提今早有多少人宿醉頭疼，也不提今早有多少人難忘昨夜某些人的酒醉表現，奧默只感慨手下四個高中小姑娘，一個接一個不省心到最後，只剩下那栗紅長發的姑娘始終安定的事實。
乍一看像是林頓訓練員的貼身小棉襖要易主成東北大棉襖了，但事實上，波旁與愛織都頻頻看向茶座的原因，正是因為兩人都注意到了茶座的些許變化。
該說是更熱情…還是更開朗？
比平日更快的回答，比平日更多的微笑，那一貫木訥低沉的聲音也仿佛要比平日多出幾分JK應有的青澀柔軟，明顯得足以讓兩位敏銳的同伴詫異。
速子的確是有跟她們談起訓練員那關於夢境的『靈機一動』。
稱豚鼠君若能憑藉夢境對怪獸卡片的釋出來給大家進行心理調整，進而優化現實發揮，那獲將開創一種前所未有的訓練方法。
且不論那思考向來謹慎的奧默是否認可這『前所未有』的說法，至少有關昨日的具體遭遇，速子的確是沒跟那兩人說。
沒說自己放任卡爾蜜拉卡片暴走，也沒說茶座控制加坦傑厄對抗自己甚至還要殺進實驗室。
於是她們也無法理解茶座這好像不是大家錯覺的變化。
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我們錯過了什麼嗎？
就像昔日的令那般，奧默的身邊人總是會驚訝他那跌宕起伏的日常生活，總覺一不注意就會錯過許多。
但好在若是她們真願意問的話，奧默倒也願意解惑。
「原理說來有些複雜，但那整件事卻很簡單，無非便是連攜了夢境，瞧見了不為人知的秘密，然後便是幾句簡要的問答。」
「呃，等等。」
愛織抬手，扭頭看向茶座。
「既然是不為人知的秘密，那我們可以聽麼？」
同樣是想問起這個，卻要比愛織搶先一步的波旁，也看著那跟在奧默邊上，從早上見面時就像個小尾巴一樣的茶座。
「……可以。」
「…」
『更明顯的變化啊……』
的確……
扭頭與波旁對視，再是看向那袖手旁觀，好似一點不在乎這邊，只是在瞪著千明代表她們的奔跑的速子。
愛織耳邊傳來妹妹桑詫異的感嘆，也算是兩人的嘴替。
大家相處也快半年了，也算是早已習慣了各自的異於常人，各自的心頭的小秘密。
在既不提就不問的默契至今後，也是等得太久便將其拋之腦後，幾乎忘了這件事。
即便能看出些對方遮掩的本性，也都故作不知，卻不曾想忽然有那麼一天，對方直接不加掩飾，而在被提起時，還更是還是這副大家都可以知道的態度……
不是…大家到底錯過了多少？
「也沒多少，僅僅只是一句申明的結果。」
「申明？」
「對，申明。」奧默淡道。
扭頭看了眼屏幕上忽然刷新出來的，西崎豐的聯絡，旋即回過頭來。
「對於她的修行、愛好，和那特別的故人，我可以不過問，也並不在意，我只希望她能穩定訓練，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雖然昨日沒到，今天到了，晚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