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NO.74:最克制的一集
聯邦對『傳送』二字的理解不算淺。
為了實現『在足夠遙遠的兩個坐標間跳轉』,不論是源能還是科技派系,都有拿出自己的實現方案,並在此基礎上儘可能多的發展同時,也對其基礎本身進行了橫向拓展——
——從不同的實現角度追溯相同的目標。
奧默手中的美菲拉斯星人、傑頓、黑暗特利伽等卡片,也算是對這種現象的闡述。
一個活用斯派修姆原子的特性,將形體打散、轉移、再重組。
一個乾脆扭曲空間來讓本體進行置換。
一個則是樸素的黑暗咒術,將兩地聯通作大門的模樣構築黑霧門扉。
在相同的目標下,是不同的手段,適用於不同的場合,盡顯多樣性的美妙。
只是再美妙都不包售後,再多樣化傳送手段都不保證對目標地點的情報探查。
所以絕大部分時候,奧默.林頓的傳送運用都非常地遵紀守法。
要麼是直奔官方定義的傳送區坐標,要麼是讓目的地那邊的人發個坐標過來,要麼就是自個兒在住宅、事務所里劃定的傳送點。
這是在避免出現意外。
不會卡進牆裡,不會和誰混合,也不會剛出現就迎來一個大飛腳。
這讓他每次顯現都挺放鬆,然後也正是在這樣放鬆的時候,他的腦後頂上了某個堅硬冰冷的物事。
還伴隨著一道拖長了音,甜得發膩的呼喚。
「小~蛇~」
「我投降。」
奧默很乾脆地舉起雙手,看著面前三位坐在椅子上的女孩,憋住了笑意。
椅子都搬過來了,本是能有些威懾力,只可惜椅子上既有喝完抹嘴的酒蒙子,也有本是打著瞌睡,迎來自己目光後才精神了起來,後知後覺地試圖嚴肅的憨人。
本是一個黑手党家族最後一人的那位,倒能在必要時拿出些貨真價實的肅殺氣質。
但此刻顯然並非必要,所以她只是坐得蠻端正地看他,眼中也沒什麼責備之意,可見某人的動員能力之低。
大抵只能用悲劇來形容。
當然,倒也不用太過苛責那位半吊子的女神。
畢竟能湊齊這個組合,尤其是能讓那酒蒙子和憨憨在場就挺不容易。
一個不聽人話,一個神出鬼沒。
對一個只有一個多月假期,還要去掉至少兩周的時間去帶同齡閨蜜們到處玩(寶多六花、南夢芽那幾位)的高中女生而言,這餘下時間的最大收穫都在戰友配合,而不是什麼戰友情誼。
所以奧默雖然很想笑,但看在這一幕本身挺不容易的前提下,還是繃住了。
哪怕不是教育工作者,也該知道情緒價值的重要性。
儘管是自己在被針對,魔人也還是覺得眼前這一幕所代表的背後意義很是值得嘉許。
這代表一個雖有女神的事跡,卻也仍只是個高中女生的女孩有在嘗試接觸陌生的,曾是過去的她不屑一顧的領域。
這是為自己而做的改變,唯獨自己不可取笑,甚至理應做出這副配合演出的回應。
甚至有些感謝。
因為這番話瞬間將他從那心頭縈繞未散的思考中拽出,一份難以銜接的展開帶來格格不入的氛圍,更讓他難以接續本來的思考,倒來幾分突然而至的放鬆感。
「為什麼要投降呢,我還想聽聽這次逃避制裁的藉口呢~」
女孩那努力營造壓迫感的口吻依舊,倒是一點都沒被隊友的不配合所降低表演熱情。
「說不定大家都想聽哦~!」
「的確。」奧默回答,看著眼前三位這連點頭應和一下都欠奉的模樣,有些辛苦地壓著嘴角。
「懺悔的打算一開始就做好了,只是不知新條小姐是打算看千字檢討書呢,還是聽兩句誠心之言?」
「才兩句的嗎!」
某人這下是真沒繃住,甜膩的聲線一下就夾不起來了,本是沒真生氣的模樣也要忍不住真數落兩句的時候,卻見對方驟然轉身,讓她一句抗議的話都說不出來。
「哈……」
看那女孩被青年硬控的模樣,令打了個哈欠,旋即瞥了眼一旁那眼睛亮起來的斯卡蒂,便覺沒什麼好說的,扭頭看向德克薩斯:「這就可以了吧?」
「應該?」
看著那在奧默懷裡像是想掙扎又沒掙脫的小茜,德克薩斯不是很確定地回答。
「按照以往的話,她這樣應該堅持不下去那立場。」
「這次也沒多特別啊,」令回頭瞥了眼又搖了搖頭,「回客廳擺盤吧,要不要喝兩杯?」
找酒友這事她是不挑人的。
跟誰都能喝上嘮上幾句,自斟自酌也所謂,並也不追求要有人醉,只是偶爾想來點刺激的就會想著把某魔人灌得徹底點。
誰讓他總是被理性鎖得那樣死呢?
眼下這副破局之法看著好像膽大妄為,實際都是摸清了大家的承受範圍,這本身反倒是一種病態的理性,讓那本該是情慾驅使的男女之事沾上不純的思考。
雖說這也正是那人的魅力之一,但也多少會讓另一方懷疑自己的魅力,並不算是好事。
有時還是想看看他真正放開的模樣,雖說直接說出口就能讓他照做,但更多時候,大家都更偏向於暗示。
在這種話題上毫無負擔的直言尚是伊莎瑪拉的獨有專利,連德克薩斯也難以撼動,不過大家也各有各的辦法,只是在這之中顯然當屬令的方法最是簡單粗暴。
拉進夢裡就完事了!
夢裡的大家總能放下些架子,就連讓魔人喝醉都是有可能的,而當那又是夢裡又是喝醉的雙tag加成的場合,更是能夠承載許多讓兩人自己都不便言說的對抗機制。
只能說在兩個泰拉各自的特定文化交流上,雙方都受益良多,夢境作為DLC的內容量真是一點不輸本體,甚至能夠一度超越。
只是這樣的超越倒也不是誰都想要,起碼小茜和切娜都更傾向些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發展,刺激的展開偶爾來上一次就夠了。
多了自個兒也承受不住。
也偏偏是這倆人一個穩定上班一個穩定上學,更有各自的閒時社交與占時興趣。
常要面對某些刺激一時爽,回頭好幾天作息、學習、工作等各類安排全部爛完,都得要額外去補的境地。
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德克薩斯在假期里與奧默相處的風格也最是反差。
甚至能一反奧默過往對她的印象,整個都變得主動、黏乎起來,對奧默閒暇時期的占用比例,細算起來比茜勝過些許,非常的反常識。
這麼算來,假期也算是她平日時常壓抑的那些欲望解放time了,高低得算個進入二階段才有的狂暴期。
但可惜,現在是工作日期間。
她只能卡在一階段,上不去下不來,以坎坷跌宕的人生與格外獨特的出身共同造就的低欲求低要求,成為隊伍里僅次於令的佛系選手。
「只是兩杯的話。」
就連回應令的邀約,也是與她那男友如出一轍的風格,倒讓令有些哭笑不得,看向那邊終於求饒解脫,在今年也算是邁入18歲的粉毛JK和她一旁那下個月20歲的魔人。
「也行吧。」
她很知足常樂起來地嘟囔著。
「每人兩杯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