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9章 NO.78:也不總是壞事
【尊敬的奧默.林頓先生，您的相關權限已被全部凍結，若有疑問，可前往就近政府單位進行申訴……】
【你已經違反了《神聖泰拉聯邦次元規劃法案》第x條的規定……】
【尊敬的奧默.林頓先生，您的相關權限已全部解凍，詳情可通過網絡櫃檯或就近單位確認……】
……
「？」
很多初次嘗試多線程運用，試圖從完全意義抵達一心多用之境的探求者，都容易遭遇那諸如頭暈眼花、頭痛欲裂，乃至幻覺幻聽之類的副作用。
都是正常的。
人類的演化速度太慢，跟不上那由智慧建設的壯麗奇觀，只能靠著那同樣由智慧造就的外力來強化補足。
只是那外力補足也很難將個體差異照顧進去，所以會有上述的副作用。
在這個過程里，若有外族的成分混入，譬如作為半妖、作為魔人什麼的，那倒是能降低些硬體與程序磨合上的壓力，雖不算是出生就站在終點，那起碼也能站個末盤，接下來便只需以末腳，肆意狂飆即可。
奧默.林頓就是這般，本就走在捷徑上，而怪獸卡片則又是一道捷徑，讓他從未有過上述的困擾。
直至如今。
如今還只是在那一日開頭。
與那黑羊聊著天狼星，也注視著天狼星奔跑的奧默.林頓，才剛在觀察中有所結論，又打算讓結論進一步明確，於是提起了自己那不論走哪兒都會帶著的一疊卡片。
厚厚的一疊，如花落般飛揚，以各自不同的軌跡飛旋，直入那本會抗拒所有訓練外存在踏入的訓練場結界。
因為它們是訓練的一部分，是奧默從一開始diy賽場時便納入訓練模式的一環。
「接下來，注意賽場上的卡片。」
「每一張卡片都會被系統賦予高亮顯示，懸浮在賽道各處。」
「它們都處在激活狀態，既是在等待你，也是在影響你，讓你在賽場上胡思亂想，讓你的腳步就此遲疑。」
「不被它們影響，這是今天訓練的目標，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決心！」
話落，劃開那訓練場系統的操作屏，卻也在一心多用的終端那頭有所收穫的奧默，剛與灰鴉事務所的那位指揮官敲定見面時間與地點，便見那短訊接連，連網絡也一度斷開。
可也沒過兩秒，致歉的短訊也立刻趕到，讓他只來得及眨眨眼，看著那就像是幻覺的信息在郵箱中自動刪除，旋即在網頁自帶的快速刷新中消去。
這樣的權限倒的確是讓消息多出幾分可信度。
『女巫獸，有在忙麼？』
「沒有，怎麼了？有事做還是有戰鬥？又或是巴爾獸X那傢伙又蹦躂起來？！」
人與人之間會相互影響，魔人與數碼獸之間大抵也不例外。
和奧默.林頓相處得久了，女巫獸也開始有了見人便猜，猜了便說的說話習慣，只是距離奧默那能夠讓人面色一變的真知灼見，她的推理積累還有不短的路要走。
『有入侵，我本來懷疑是這樣。』
「誒？沒有感覺啊，我這兒既沒有瞧見異常現象，也沒看到可疑傢伙，就連你那老爹都沒來過。」
『他沒來很正常。』
奧默知道那孽父最近盯上了一款聯動惡魔城的RTS遊戲，天天和弗拉德雙排斗德古拉，聊天記錄能讓奧默看得欲言又止，只能說那倆人開心就好。
這賽博養父沒有找網絡小媽的本事，倒有締結夕陽兄弟團，一起長征遊戲的架勢，讓養子看了也只能說挺好。
反正賽博黑客考試又落榜了，本來在尋思要不要給他匹一個數碼獸夥伴，若能找到些老能待一塊兒的老弟兄，那也是還行的平替，就算裡面有亞力克西斯.凱利夫這個邪門兒逼，奧默也姑且認可祂那比一般數碼獸靠譜的實力。
『不正常的是我的郵箱疑似被篡改過，你確定沒有痕跡？』
「郵箱篡改？那我確認一下。」
那聲音短暫的靜默，旋即再響：「沒有異常數據哦，你確定是篡改？」
『不確定，注意我說的是疑似。』
「那我說就是沒異常。」女巫獸沒好氣道。
換做當初的她屬實是沒耐心跟對方掰扯這麼兩句，但和這搭檔相處也有幾個月，多少也都習慣了他那老是試圖真正去捕風捉影的風格。
也不難習慣，畢竟說是在捕風捉影，當確實捕捉不到時，他又會幹脆一聲：
『好。』
旋即乾脆地撤出數據意識。
已然習慣的女巫獸繼續之前的手頭事，而奧默自己則是望著那變回原本印象里的郵箱網頁，默默地翻閱記憶，反覆將其播放。
旋即抬手擰了擰鼻樑。
這絕對不是自己太累又多線程不適應才導致的錯覺。
「大人！大人！」
還有分外急切的腳步聲隨那呼喊一起靠近，讓他回首便見一顆女性的頭顱飛來。
單單一個腦袋飛得極快，以至於身體還在後方追逐。
然而待到腦袋飛近一頓，身體也姑且算是追上的時候，那腦袋又立馬裝回了脖頸處的衣領，進行一波順勢土下座的絲滑組合技。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大人！」
「之前系統出了點小錯漏！！技術部門那邊正在排查！希望沒有給你們造成困擾！！」
分明也算常來，也都沒什麼不快的風波，但奧默總是能瞧見訓練場員工對自己分外低姿態的謙卑乃至恐慌模樣。
笑美到底是在員工教育里怎麼宣傳自己的？
「起來吧，也沒遇到什麼問題，倒是你的出現幫到了我。」
「誒？我嗎？有幫到大人嗎？」
「對，你，反饋得很及時，免了我無用的糾結，謝謝。」
「呃，不客氣…不客氣……」
「嗯，麻煩繼續忙你原本的工作吧，我暫且需要個安靜的場合。」
「好，好的。」
還有些受寵若驚的女孩，扶著腦袋趕緊退了回去，帶著『好誒！董事謝謝我了！』的強壓振奮聲遠去。
也讓奧默臉上的微笑漸斂，旋即看了眼這寬敞的訓練場四周，再回頭看向屏幕。
「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問，就像在朝頭上的黑羊搭話。
但黑羊很沉默，它知道奧默不是在問它。
可它沉默的時候也只有遠處賽道上的風聲呼嘯，並沒有什麼回應奧默的聲音再來。
「又是不希望我插手的發展嗎？」
他就像是真正在自言自語，讓黑羊聽了方才接上話茬：
「你還要去見那個指揮官小姐麼？」
「去，倒不如說在這之後更加得去了吧。」
嘆了口氣，奧默揉了揉自己那看著總是有些疲憊的雙眼。
「再不聯絡上，也說不好還能收到什麼，說不定是通緝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