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6章 NO.163:忍住了沒打個6
或許今天之後能夠輕鬆一點……走在那漫長甬道中的奧默如此想到。
因為他瞧見了身側玻璃壁後除了其他甬道與過大風扇外，也時不時會有那浸泡著有機物的巨大培養皿映入眼帘。
能夠獲得直接前往敵方總部腹地的機會，總是不多的，這對今日深陷私人關係漩渦，正有些疲憊的他而言，也算是接連振奮精神的好消息。
嗯，接連。
第一個振奮精神的好消息，其實是白仁對自身缺口的坦白傾訴。
不為戰勝黑暗，而是為了不變質，不退縮的情況下融入黑暗。
真是極好的追求，讓他很樂意幫助。
只可惜，他的時間有些趕。
那以話語引導，以黑暗路基艾爾的力量置入心靈後的一次摘下鼻貼，大抵也只能管上一小段時間吧。
之後便要讓晨光小姐帶著鼻貼去接人了。
一點一點適應也是好的…這麼想的他，多瞧了幾眼那路過的培養槽。
當然，在那些柱狀槽映入眼帘之前，那螢光液體放射的光會首先印在他那黑漆的頭盔表面。
對黎明卿而言，頭盔很重要。
不是因為它是一件能力非凡的裝備，而是因為那I字型頭盔早已作為他的形象承載。
任何經過了手術，隨時可以承載他的意志附著的部下們，都可以藉由頭盔彰顯黎明卿的權威。
因為黎明卿的精神會附著在那戴上頭盔的部下身上。
這很容易造成一種錯覺，一種『黎明卿的精神在頭盔里，誰戴上就控制誰』宛若那是一種咒具的錯覺。
但實際上，頭盔只是個功能裝備。
能夠反射光線攻擊，釋放鎖定目標的反擊光束，除此之外也就姑且算是結實，並無什麼精控上的妙用，只是每位被稱作祈手的黎明卿追隨者，都有進行過特定的手術，只為隨時隨地都能接納黎明卿的意志。
頭盔只是個指出黎明卿身份的象徵，也正是這份象徵意義，可以讓奧默可以圖個省事而不去換上那身cos用裝甲，直接戴個頭盔就過來了。
當然，一件遮蓋面足夠大，大到不僅僅是遮住皮膚，更能將其他衣物細節也遮住的大衣——也是必要的。
偽裝一道，不恰當的服裝往往會成為破綻。
一次不合時宜的著裝就足以提起敏感者的疑心，一次獨特的撞衫更是在對方雷區上蹦躂，那獨特的撞衫是怎麼個獨特法呢——獨特在你是撞的奧默.林頓。
這當然會起疑，可能性不高，卻也低不到哪兒去，畢竟他雖不想承認，但他也的確已經處在新一代訓練員的前端。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圈子裡的同行們就算厭惡也難以忽視的名人了。
當然，這對潛入滲透工作自然是純純的debuff，尤其是這世界這麼大，總有人會去琢磨些公眾人物的穿搭，也不在乎對方是否以形象工程見長，而網絡的發達也降低了這幫閒人分享成果的成本。
這就很寄。
但仍不是他放棄的理由。
儘管他大可以換人，讓那同樣精於此道的霍爾海雅代勞，甚至是讓那特雷森地下的胡蘿蔔俠組織們派人支援。
但他仍選擇了親自執行。
倒不是信不過那些人的能力，只是沒必要，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如上問題的解決方案。
辦法就在他最近一直在想的人偶術上。
他最近幾天都在翻人偶術的專業知識，在能量控制基礎本就蠻高的情況下，觸類旁通，學習速度也是非比尋常，連翻閱的文件名後綴也都逐漸從《入門》到了《進階》，已經打算再過幾天去購買精修的網課——單靠電子書式的教學書，已經差不多到頭了。
要更進一步就得去找感興趣的流派門下開會員，掛個名譽學生的牌子買網課，進行一個虛假的一對一教學。
虛假的既是網絡平台，也是人偶術老師九成九就是個人偶，不用指望本人過來。 不過這些都是未來的後話了。
當下的魔人不需要讓傀儡從事戰鬥，自然也不需要完成度那麼高的技法作品。
他只需構築一個能夠接受操作的人形終端——就像所謂的祈手，再給他戴上『頭盔』，便足以擾亂外界的視野，締造一份不在場證明。
只是當疑慮浮現的那一刻，就算是有不在場證明也難防某些人的偏執，所以他也不會放過該注意的細節，包括對終端的靜音處理。
靜音、內接頭盔系統、女巫獸盯著網絡環境以隨時準備從數碼領域切斷——他就像個鋼鐵俠般望著頭盔內的屏幕，也望著那屏幕後的甬道畫面，一路安靜。
唯有偶爾的驚嘆聲，是留給那一路的試驗品。
儘管其中也有不少僅僅是以肢體、組織物等殘缺的方式呈現，但那些培養柱前的管理操作台上也有標註它們的代號、署名，以及正被監控著的生理數值。
委實說，數量並不如盧扎斯的積累。
並且純度嚴重不足。
有不少試驗品的分類與其說是怪獸，不如說是……
「哦呀，這裡的異星猛獸倒是比想像中還多，」參觀著這些的他扭頭，問向一旁某位正在調整培養槽數值的技術人員，「這些也是商品麼？」
雖說奧棚的絕大部分怪獸都來自宇宙，其中有不少都能算是異星猛獸這個分類里，但它們都夠大，也都夠硬。
大到能和奧特曼肉搏，硬到能抗對方無數次直擊，以純粹的龐大與數值邁入怪獸的行列——這樣的它們，存在本身便算是移動的災害，足以讓『Kaiju』這個被賦予了獨特意義的稱謂替換它們本來的稱呼來被地球居民們熟知。
可是奧默在這裡看到的更多，都的確是異星猛獸沒錯。
不是什麼肉片、內臟，而是完整的造型，卻僅僅是與地球大部分普通大型野獸相仿的體型，只是造型多少帶些外星特色的奇異，一看就不像是在地球長大的物種。
儘管這或許並不能代表什麼，因為許多巨獸也都有過很匪夷所思地，小得初期的幼生期。
但遺憾的是，奧默認識它們中的大多數，在有著外星內容的網頁與實體雜誌上。
雖然也都的確是些猛獸，更有些非常危險麻煩的能力，但也的確輪不到被納為怪獸的水平。
和某些真正屬於怪獸的組織物、幼體放在一起，多少有些濫竽充數了，怎麼？逐光者俱樂部難道是想唬自己這種『或許不是很懂怪獸的異世界人』？
還是說這幫來歷應是聯邦各個區都有的傢伙，都有著幾乎一致的面子工程堅持？
「這些不是商品。」
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奧默，這位大抵不是很有空看漫畫看動畫看電影，頭頂的植被也已經分外稀疏的瞌睡操作員，一見組長不在，只有個身份牌看著也很陌生，裝束更是莫名其妙的傢伙，倒是完全沒被嚇到，還一眼將其鑑定為後輩，可以隨便扯點打發走。
「是教團那幫人托我們照看的武器啦，沒意思的東西，不值得好奇，有空關注這個你還不如去看賽馬娘呢。」
「哦？這兒還能有賽馬娘看麼？」
「想什麼呢，這兒又不是特雷森，」這話給那操作員氣笑也整精神了，「我讓你去輿論層，培育層這種連人都沒幾個的陰間地方沒什麼好待的。」
但你這兒的權限也是最不好爭取的啊。
分明在管理最重要的工作卻沒什麼工作熱情嗎？奧默掃了眼這無數玻璃倉林立也不妨礙瞧見的稀疏人影，想著也該造訪一下其他的操作員，不過…輿論層可以直接看馬娘比賽或是特雷森麼？他想，這聽名字倒像是逐光者俱樂部老本行的地方……
「對了，這兒有馬娘麼？沒有參加比賽的那種。」
「現在的新人連成員表都看不全了嗎？」操作員有些無語地看他，和他那身份牌上的職位，「名譽研究員是吧？你們這些搞研究的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人際？」
這不像沒睡醒，更像喝麻了才會有的指指點點，足以證明他的工作是鐵飯碗。
「所以有嗎？」奧默問。
「完全沒聽進去是吧，算了，我還是大發善心提醒你一句，輿論層的主任班底都是馬娘，你這樣小心上班第一天就被丟出去。」
「…哦，感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