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5章 NO.172:搖搖欲墜的氣性
——要學會破例上傳了一份整合音頻文件——
【怪獸是必要的:所以她們還真就第二天就急著動手了啊?
哎呀,輸了輸了,我還以為速子醬她們能冷靜點】
【詩短夢長:雖說這世界的風氣倒像我那兒早些年的樣子,但那些姑娘女孩們還是受不了的吧】
【怪獸是必要的:既然都在有女友的前提下仍然盯著小蛇的話,這點覺悟還是該有的吧,一想到大家都是日本那兒的就覺得應該會蠻有天分】
【要學會破例:感覺你這一句話就把日本打成什麼感情普遍水深火熱的地界了啊】
【怪獸是必要的:越往後越糟糕啦,現實就是這樣哦
亂七八糟,無疾而終,勾心鬥角,歇斯底里……換成小蛇這種應該早就該經歷些小刀劫難了呢】
【連綿陣雨:那也得是既沒能力,也選錯太多】
【一丘之貉:還好,感覺隱約能理解一些】
【大群之聲:疑惑.jpg】
【要學會破例:總而言之,三杯米諾斯之霧可不准逃哦,小茜,大家都喝過的,令尤其喝了九杯】
【詩短夢長:倒也不能拿我的標準來衡量大家吧,不過也得夸一下你啊,這處理也算安然落幕,真不愧是能自告奮勇的人啊】
【要學會破例:其實這結果倒比我一開始打算的要更偏向大局一些,本來我都做好直接諷刺挑釁的打算了】
【怪獸是必要的:結果看小蛇那樣子還是收手了?】
【要學會破例:微笑.jpg】
【怪獸是必要的:嘛,總之初步防線建立起來啦
接下來也要麻煩三位咯?】
【詩短夢長:還是兩位吧,我也不是老能往奧默那兒跑的,也要考慮他的壓力吧】
【怪獸是必要的:誒?令姐姐這樣的美人找他能有什麼壓力嘛!】
【要學會破例:等等,你該不會是在偷吃吧?】
【詩短夢長:喝酒.jpg】
【我可不會什麼都請:等等等等!什麼什麼!?
什麼偷吃!
我可是一大早還忍著腿腳不舒服,身體不方便都去上班了!你們又在幹什麼!】
【要學會破例:@一丘之貉,看一下私聊】
【怪獸是必要的:哈,這防線內還真是任重道遠啊,不過還是蠻好奇她們之後會怎樣】
【要學會破例:等他下班之後直接問唄,趕在你要挑戰的三杯之前】
——
這又是在那之後的幾天呢?
愛麗速子那自詡天才的大腦在這些天來分外滯澀,只覺那日復一日的健身、游泳、奔跑的環節也如在夢中,沒有絲毫的實感。
在一開始時,她變得有些沉默。
只是那時的大家倒也不約而同,讓這份變化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可在那之後呢?
茶座、波旁、愛織,然後是成田白仁、天狼星象徵、千明代表、魯道夫象徵她們……她們與訓練員的相處模樣逐漸回到往日,從咖啡的沖泡到遊戲的探討再到奔跑的步距,那些人都能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好似在那真機伶與丸善斯基的造訪與一眾的致歉後,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軌。
或許的確是那樣吧……愛麗速子想,除了沒少被真機伶諷刺自己等人沒帶她還搞砸得這麼徹底外,她自己也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上課、訓練、睡覺、實驗,一切的一切都與過去變化不大。
這樣的生活大抵也正是自己往日最是習慣的,不論是實驗,還是訓練,=都有序按照既定的規程進行,可謂是與美浦波旁的風格也最是同步的一次。
但……
「真的沒關係嗎?速子?」
那總是能以所謂御宅族的古怪稱呼與誇張舉止來面對自己的室友,也開始拿出這副真實又普通的擔憂目光,趴在自己床畔問。
主動拉近至這般的距離可不容易,換做往日,她大抵已經驚訝又愉快地感嘆對方膽子大了不少。 大抵還能收穫對方幾分後知後覺的慌亂。
但在此刻,那目光里唯有擔心與憂慮。
「不愧是數碼君啊,在某些地方的洞察力真是遠超馬娘呢。」愛麗速子從被子裡探出手臂來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在這還未到訓練時間的大清早,一位僅僅是睡得稍微久了些的賽馬娘,大抵是任誰看了都不會太在意。
但她這位室友卻不一樣。
她那樣的關切與憂慮,倒像自己不是單純的一時陰鬱,而是某種更加深刻的,更加沉重的生理性病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上周的那件事嗎?你說犯個錯的事?」
還真是自然又勇敢啊,現在的數碼君。
以前那大概會縮回手去,結結巴巴地問自己是不是有些冒犯的模樣也不知去了哪裡。
是因為對自己太過關心呢?還是單純被最近的一些事所改變?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自信去推測了。
現在的自己不願在實驗與運動外的地方動腦子,哪怕是要強行催促著思考,也只覺得一切滯澀無比。
回想起來,認識豚鼠君之前的自己,也的確都是這樣。
甚至連運動的熱情也不高。
在除卻實驗外的一切都很懶散,以至於在吃穿用度上一塌糊塗,除了一堆昂貴的實驗用品與器材外,堪稱生活無法自理的典範。
可那時的自己,從來不覺得渾噩。
從來不會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便連那度過愚人節時所見的那各自花里胡哨,似乎還有人將愚人節乾脆視作萬聖節來理解而穿上的鬼怪服裝,也宛若是在夢境體驗里的增色。
可那樣喧囂的夢境過去是很快的。
在那熱鬧跳脫的夢境之後,便又是那日復一日,除了關心自己訓練狀況的同學、校友越來越多外,其他仍如過去那般循環反覆的夢。
這樣循環的夢境盡頭,會是什麼呢?
會是那金色的皋月嗎?
會是那燦然綻放的嵯峨菊嗎?
還是說是那自過去便一直糾纏不清的噩夢那般,直指那被腿疾阻斷,無疾而終的終點?
她不知道。
她不希望那一天的到來,卻又隱隱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因那便能終結那隨倒計時而日漸加深的不安,更能隱約讓她放肆追逐那礙於當下而不可觸及之物。
可是……
——
「你真的這麼認為麼?」
缺乏實感的夢境再度推移,不知何時便從那像是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前進的數碼君,變作了眼前那端著一迭紙質檔案的豚鼠君。
他正扭頭看著自己,放下了手裡的檔案,也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露出那猩紅如血,狹隙如淵的雙眸。
那雙眸子無疑不是蛇瞳,可那雙眸子又太像蛇的瞳孔,任誰都會下意識地那樣將其稱呼,並在那對本質非人的雙眼下顫慄。
不知是對那眼中銳利無匹的視野,還是單單出於一種被異常結構的眼球注視著的生物本能里的恐懼。
「你認為?只要退役,只要半途而廢,就能盡情實驗?」
「…不,不是那樣……」
「是『不單是那樣』,對吧?」
打斷了自己的話語,那雙眼睛隨那人的步伐而迫近,讓她得以遠比往日更加清晰地感受那在當初不曾有過的壓迫感。
這讓她後知後覺地想起,當初的他還不是這樣的眼睛。
大家都變化了許多,可大家都會回頭看麼?
「你還認為,若你不再是學生,我就不會再強調彼此的距離。」
「……」
「可你若真變作那副乏味的模樣,便連被觀測的價值都沒有了啊,愛麗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