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NO.177:攝像頭也還掛著
邪神加坦傑厄，一方世界的地球古文明滅亡元兇，其名稱與設定皆來源於《克蘇魯神話》中的舊日支配者——加塔諾托亞。
祂曾被預言稱作『巨大的黑暗』，亦有著「黑暗的支配者」的名號，其根本源自祂所釋放的一種暗影黑霧（Shadow Mist）。
能夠損傷乃至破壞生物體的神經系統，卻沒有質量反應，無法被通常的攻擊與物理方案阻擋。
並且夾帶著特殊的電離子，能夠擾亂絕大部分機械的正常運轉的同時，阻絕電波、灼傷有機體。
正是這種匪夷所思的黑色霧氣能被祂源源不斷地釋放並操控，直至包裹整個地球的緣故，祂才有著『黑暗的支配者』名號。
可這僅僅意味著加坦傑厄在拉煙搞星球安樂死上頗具造詣。
擁有這張怪獸卡片的曼城茶座，在被速子拽去說搭把手時，也一度迷茫了好一段時間，完全不理解加坦傑厄的力量能怎麼幫到她。
難道要把加坦傑厄和卡爾蜜拉融合嗎？
考慮迪迦劇場版里的加坦傑厄（Gatanothor），也曾以怨念的形式被卡蜜拉融合，特利伽片場的卡爾蜜拉，也融合過邪神梅加洛傑厄（Megalothor）。
那這連線連得歪一點，應該也是可以融合的。
畢竟梅加洛傑厄的原型就是加坦傑厄，就連名字都是把Gatan/加坦換成了希臘語的Megal/偉大的，介紹更是『企圖讓世界陷入黑暗的黑暗支配者』，幾乎可說是原封不動，非常偷懶，只有技能算是做了點小創新，卻也僅僅是小創新。
讓茶座一開始就聽過訓練員吐槽，後來又聽過速子抱怨，對這有關自己卡片的小八卦，印象很是深刻。
如此一來，再考慮卡爾蜜拉與卡蜜拉那雖然有專門做過區分，但也沒有本質差異的事實，茶座覺得卡爾蜜拉與加坦傑厄的融合應該很有搞頭。
就是可能會很醜，說不定還是速子組成頭部什麼的……比較短暫的，她對自己的想像力感到畏懼。
不過那動作精準又麻利的速子，倒是以半小時後忙碌後，通知她可以放下那躍進的想像力了。
茶座被通知用Petrification Ray射擊那下面翻滾的魔藥。
「？」
「你認真的？」周日寧靜問。
這麼離譜的發言，就連她那藏在手機屏幕里的大朋友都忍不住探頭了。
也不知是料到了她會收到消息過來蹲後續嘲笑，還是單純不在意她的存在，愛麗速子顯然完全不在意這位訓練員的手下敗將。
「當然是認真的，你讓開，讓茶座上前。」
她表情毫無波動地抬手，試圖撥開周日寧靜那如霧氣般的上身，去注視茶座那在黑霧邊緣像是在熠熠生輝的淡金眸子。
「茶座，只朝那魔藥發射，能控制好功率麼？」
這發問只是基於覺悟上的確認，因為早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她就慫恿過其他擁有怪獸卡片的隊友協助測試，以共同進步的名義。
不論是美浦波旁的金古橋、愛慕織姬的戀鬼，還是茶座的加坦傑厄，她都給做過一系列的性能測試，也確實做到了名義上的共同進步，幫她們進一步掌握手中的卡片。
當初競馬場甬道的出手，正是一次研究後的牛刀小試。
在被訓練員長期保護，完全沒有機會啟用巨大化參加作戰的前提下，女孩們都選擇在使用卡片打等身戰的領域下功夫。
但那所謂的下功夫，在不麻煩訓練員，或者說——乾脆是自以為偷偷瞞著訓練員的前提下，茶座、愛織、波旁都有不同程度地求助愛麗速子。
畢竟大家都不是衝動型的賽馬娘，就連原本最衝動的愛慕織姬，也已經在心結解開後謹慎了不少，或多或少在朝著某個人看齊。
想著瞞著訓練員，又不能練出事故來適得其反，幾個本來交際圈就很窄，全靠訓練員拓寬的賽馬娘，唯一能想到的也不是訓練員的女友，而是隊伍里唯一的研究員。
大家也算是一拍即合，速子需要更多的資料參考，她們也需要速子從小茜、奧默那兒得來的技術分享，同時速子也變相掌握了她們每個人的修行程度，很清楚茶座其實已經掌握了縮小版的石化光線。
加坦傑厄那鋪天蓋地的黑霧固然是其壓迫感的重要塑造，但大抵也沒人能忘記那一擊貫穿迪迦胸口的紫色光線。
尤其是那其中仍然保有意識的人間體，一度被眾多觀眾以為是迪迦石像保護機制的誤解對比起真相，無疑是那般殘忍。
孩子們又怎麼能夠想到那石化光線竟是能奪取對方的光的同時，會將對方的身體變成石像卻又依然保有意識。
讓你以被封印的姿態痛苦苟活的折磨，正是舊日支配者里的加塔諾托亞的核心招牌。
這本該最是臭名昭著的效果，卻偏偏讓愛麗速子瞧見了另一種可能的用法。
石化全身卻保留意識，比起什麼大腦中樞神經單獨留存的科學手法，更像是涉及異常能量的源能技法，而這唯一，也是最深入干涉意識的能力，如何不能用在正道上？
譬如……
將自己內心的戰場徹底分割出來？
賽馬娘不是奧特曼，體內沒有機師，意識就是意識，保留意識就等於是靈魂獨留，輕易置身那平日被肉體遮蔽的領域。
「所以…你想用那固化法術的魔藥容納光線里的能量轉換過程，用在自己身上？」
茶座眨了眨眼，有些愣神。
身為降靈學的學生，她那學科也有不少涉及魔藥的技術。不論是對靈魂的加工還是對自身靈覺的強化流程里都有魔藥參與，書面測試更是會直接將魔藥的一些基礎性質塞入考點。
這方面向來難不倒她，將一些源能法術以魔藥固化，代替捲軸施放的近現代革新技術也在她的知識領域範疇，可……可光線這種重元素集合真的能被視作源能法術加工麼？「會炸吧？」
身旁的『朋友』成為了嘴替，周日寧靜直抒胸臆地對愛麗速子剛配好的魔藥胚子投以懷疑目光。
「等奧默那傢伙回頭看到活動室炸了……」
「你不是更該高興？」速子打斷道。
「他要找我和茶座麻煩那就肯定高興不起來了啊！」周日寧靜反駁道，「只有我找他麻煩，怎麼可能有讓他找我麻煩的機會！」
雖然這兩天那遠征支援委員會的小矮子已經來找麻煩太多次了，搞得好像她們諸問委員會什麼問題都能搞定一樣，但她怎麼會給奧默那傢伙一樣的機會！
居然奪走茶座對自己的愛，不可饒恕啊混蛋！
「而且你這玩意兒傷到茶座怎麼辦？至少也要茶座先把她的那些東西轉移走吧！」
「根本不需要。根據我的計算，就算我的容器壞了也不會導致爆炸，最多是樓下三層的地板被擊穿、石化。」
「那不已經很大條了嗎！有學生在下面上課啊！」
「所以我們可以橫著來，這個樓層有半數都是空教室，我們隔壁三座都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扶了扶固定架，另起偏斜，「我們歪著來，這樣就不會打到大學部。」
「你剛才都沒想到大學部對吧！你是才想到的對吧！」
「煩死啦，豚鼠君都不會像你這麼囉里吧嗦又大聲！」
終於，一直有氣無力的速子發出了第一句很有生氣的吼叫。
「那你去找你豚鼠君啊！別連累茶座！」
「我找的是茶座又不是你！我哪次出事讓茶座擔過！茶座你說！」
「…兩次。」茶座提起雙手，各豎一個食指。
「呃……」
「你特麼還真讓茶座擔過啊！」並不是能無時無刻盯著茶座身邊的周日寧靜幾乎就要動手，卻聽唰啦一聲。
一道光帶如蛇，輕易將那半靈體狀的她捆住束縛。
而那甩出光帶的速子還盯著茶座，正要開口：「茶座你聽我……」
「一定要用這種方式麼？」
放下了雙指的茶座問她，語氣一如往日不在訓練員身前時的低沉成熟，讓人光聽聲音說不定會誤判她的年齡。
「我不是你和大震撼學姐那樣，有精神科方面的源能基礎，茶座。」
見她那般認真模樣，速子也放下了那有些焦急的姿態。
「我做不到現場檢索那方面的精神分割，讓超我駕馭自我去與本我交戰，我也不希望在你們的幫助下戰鬥，因為我了解過這方面的大致狀況，如果要你們將我引入，那你們就得全程陪護，仿佛攙扶一樣的帶我去戰場吧。」
「…嗯。」
「那絕對不是豚鼠君那傢伙想要的畫面，我要用我的方式，和我自己的力量。」
「明明在求茶座幫忙，還說自己的力……」周日寧靜說著風涼話，然後被有若活物的光帶騰起，縛住了嘴巴。
「茶座，這就是我的方式。」
「我要拒絕回到過去的可能，不論是光與暗，神明還是怪異，我都將以這樣的方式證明，哪怕那看起來再怎麼大膽，再怎麼危險，你都清楚不是嗎？」
「清楚我就是這幅模樣。」
「嗯。」幅度很小的，茶座點了點頭，
「那你能相信我嗎？」
「不管說什麼，只管去做？」茶座以一個問句回答了她的問句，用的還是『Just do it』的鴻英文，讓她整個怔了怔。
因她雖然狀態差勁，卻也沒有失憶，記得自己過去說過這種話，是以一副受不了嘮叨的厭煩語氣。
『啊啊，不要說什麼隨便都行，只管去做就好！去做！』
「降靈學以前也是需要拋起常識的，被人不被接受的學科。」
再次開口的茶座，打破了她的思緒，卻又引起了另一道思緒，那道最初見到對方那副陰氣沉沉，無人敢於靠近時的思緒。
「…動手吧。」
茶座說，提起的指間已經夾著加坦傑厄的卡片。
「向我證明你的確和過去不一樣了，也不會惹出事來又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