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2章 NO.208:從未成年開始上強度，哪兒有不瘋的
賽羅奧特曼，向來都是個實誠人。
雖然在澤塔、澤塔，還有澤塔面前，他會偶爾顯得有些傲嬌，對一些誇獎拐彎抹角。
但在更多時候，他都是既能坦然接受誇讚也能直球誇讚別人的熱情奔放型奧特曼。
主動去跟人打招呼也是他會做的事，只是獸之王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算是賽羅的朋友，在這些天來第一次被對方搭話的瞬間，就在想這情況是利匹亞的亂操心還是奧默那傢伙的多嘴。
不論是什麼理由，祂都沒興趣和對方聊天，倒不如說光是克制著不動手都算是給這邊宇宙的奧默.林頓面子。
「不用這麼說吧，我就是來道個謝。」
「我聽到了，你可以滾了。」
看對方這副還能冷靜的樣子，獸之王也就知道『罪魁禍首』是奧默了，畢竟利匹亞也不清楚自己的過去，能給這隻對小孩算是寬容的傢伙做思想工作的只此一人。
「好吧，那就當私事了了，」倒也不繼續就那話死纏爛打的賽羅，便也收斂方才的隨意，擺出一副認真的神態來，「那麼，我能問一下……」
「不能。」
「葛城王牌和微光飛駒，這兩個賽馬娘在你眼裡是什麼評價？」
「你，聽不懂話？」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很重要。」
「我要你的人情，有什麼……」獸之王話還沒說完，便已抬爪若有所思。
「你願意為這事做到什麼地步？」
——
「這話聽著還以為你要提什麼要求呢，結果就只是錄一段道歉視頻？」
「難道，我還能讓他，殺掉同伴？」
「也該有別的利用方式吧？送上門來的。」
「太無趣，我根本不在乎，除了侮辱的價值外，他還能創造什麼？」
「當牛做馬一段時間？」
「不需要，我完全，不想看到他。」
「那我的確是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你只要一段道歉視頻就願意幫忙還是讓我有些意外。」
「隨手為之的小事，隨手為之的道歉錄音，對等的交換。」
「原來如此。」
「利匹亞在做什麼？」
「被某個賽馬娘纏上了……雖然兩位當事人可能都沒這個自覺。」乾脆地回答這個乍一看有些突兀的問題，奧默倒也清楚他問這個的原因。
說到底賽羅關心的那個問題只要換利匹亞去就會順利不少，甚至連交換環節都可以省去，獸之王對那以賽羅為首的奧特曼們固然意見很大，但對利匹亞這種光之星過來的，連造型風格都更寫實的宇宙人卻沒什麼敵意。
但奧默仍是引導著賽羅去找祂。
不只是為了讓祂忍著不快出口氣，還是因為利匹亞的確是暫時脫不開身。
只是他的描述固然符合事實，卻會讓旁人問號。
「什麼意思？」
「特雷森三區方向，以你那個方位的話我算算…四點鐘方向4.3公里的3號訓練場，看到了嗎？」
「看到了…那個賽馬娘是誰？」
「金鎮之光，17歲，5月3日的生日，高中部二年級的賽馬娘，在短途模擬上成績優異，在今年校內選拔賽上更是在直線衝刺上大放異彩，受到不少訓練員邀請卻還是保持著獨立狀態……」
望向那正在利匹亞面向的訓練場上埋頭奔跑的金耳套的黑髮少女，奧默以極快的語速說完了上述情報，一點都不擔心獸之王的收聽處理能力跟不上。
「她和速子、茶座她們同屆，但到現在都還沒有訓練員。」
「原因？」
「相性。以她那直來直往得堪稱虛構人設的性情下，矛盾很容易生成並展開進而惡化。」儘管奧默對可能會成為手下姑娘們的威脅的賽馬娘都相當關注，但這段情報屬實是被灌的——是他在校內選拔賽後第二天的校會上聽到各種抱怨精煉出的內容。
雖然大家都蠻小聲的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但魔人的聽力也就只是比不過賽馬娘而已。
這也讓他難免在心頭感慨。
中央的訓練員多樣性還是太差了，不求再來一面他自己那樣的鏡子，好歹還是多塞點各種個性奇葩的訓練員才能真正和那些同樣個性奇葩的賽馬娘匹配個勢均力敵不是？
不過他也知道，今年這屆的新生訓練員已經夠多了，比上一屆還多出了四成，已然是理事長全力變動規則，讓訓練員招募側重傾斜的結果。
而在這種只能慢慢來的時候，那在當下因尋不到訓練員而蹉跎時光的賽馬娘，大抵也只能嘗試成為『自動馬』了。
放棄幻想，獨自備戰，亦或是選擇那早有市場，也早有些名聲的AI訓練員。
收錄了諸多知名訓練員生前的訓練方案與心得，有著多種訓練風格與模式，更可進行實時演算量身定做訓練方案的AI訓練員，在暴雷機率上也比真人訓練員低太多。
唯一問題只在於沒有特別出彩的成績。
在變數過多的戰場上，過於講究數據的AI反而不占優勢。
可若是不講究數據，那AI無異於捨本逐末，儘管高智能前提下的創造力也不亞於人類，但在賽馬這種競技賽事上，你要比的可不只是一個人類。
當你真能以一介AI訓練員的身份，在數據和創造力上勝過無數生物訓練員，你還要面對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的賽馬娘素質比別的馬娘強嗎？
好好想想，是怎樣的賽馬娘才會淪落到和AI訓練員合作？
誠然，一流賽馬娘里也有蘿蔔控，也有AI愛好者，但那往往是極少數。
在更多時候，哪怕是怪癖頗多，性格也怪異得讓人難以忍受的賽馬娘，只要強度夠高，天賦夠強，總歸是會有訓練員捏著鼻子去伺候的。
這就更別說那些脾氣好，性格好的精英馬娘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AI訓練員搭配精英賽馬娘的組合就算是分外罕見地出現過，卻也還是沒能在越來越卷的賽場上掀起過浪花。
不過委實說，那會兒聽到訓練員們對金鎮之光性格抱怨的話，奧默倒是有過『她或許就適合AI訓練員』的念頭。
這年頭的高智能AI都越來越勝過人，反倒是人越來越偽人，要讓AI重回直來直往的版本也輕鬆，倒也算是兩相契合。
到現在，遙望那遠方一幕的他，倒與獸之王一個看法。
獸：「……聽起來。」
奧：「很合適。」
「但，有那個可能嗎？」獸之王問。
「不確定，這才開始，不妨耐心一些，」奧默回答，旋即反問，「怎麼？賽羅把你的耐心耗掉了？」
「沒有，但也有些煩躁。」
「暴走的馬娘很多？」
「不，那些小女孩，一個個都沒有怪獸卡片常伴，哪怕是暴走，也無法在內心構築出清晰的猛獸，太過渺小。」
「莫里森那傢伙甩下你去打遊戲了？」
「有這回事，但，你是不是把我當做了小孩。」
「正所謂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偶爾也會比較小孩，不過也不是莫里森的話會是什麼？難不成阿爾圖羅小姐的樂音還能傳到你的內心？」
「對於那個，森林寶穴的親友，你，怎麼看？」
「是親友，不是訓練員？」
「對，是親友，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混進來的，但她，一直在以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她是我放進來的，報名那會兒響應的賽馬娘出乎預料的少，倒是森林寶穴同學帶著她和訓練員直接找我問能不能進來，如此勇敢，自然該得到勇敢者的獎勵……對了，她是隔著望遠鏡看你？」
奧默忽然意識到那人能看到山頂挺離譜。
「隔著望遠鏡。」
「……」這下奧默覺得獸之王隔著望遠鏡感知眼神挺離譜。
「我沒記錯的話，她有過一次天門波動經歷，截獲過異界靈魂。」
「我那邊的宇宙？」
「稍等，我們乾脆一點，我去問一下當事人。」
13S後，奧默的聲音再次響在手機里：「喂，在嗎？」
「說。」
「她也想問森林寶穴的精神狀態，順便她想盯的其實不是你，而是我。」
「看出來了。」
一眼就能瞥見數公里外的獸之王，要關注那個古怪目光的源頭也是輕輕鬆鬆。
此刻正看著奧默站那兒劃光屏，旁邊則是那和森林寶穴的訓練員站在一起，卻不盯森林寶穴，也不再盯著自己，而是盯著奧默的女孩。
「但為什麼？」
「她說了個很有意思的作品名，叫做《賽馬娘 Pretty Derby新時代之門》。」
「再說明。」
「簡單來說，以森林寶穴同學為主人公，挑戰經典三冠，與愛麗速子、曼城茶座、烈焰快駒對抗的動畫電影。」
「…烈焰快駒是誰？」
「另一位尚未簽約的賽馬娘，不過重點不在這裡，你先看看森林寶穴的狀況，順便一提你如果不想被人盯著，就維持當初那游離塵世的狀態不就好了。」
「那樣妨礙觀測，至於森林寶穴…她正和愛麗速子一起，被曼城茶座和捷德身邊那個小女孩追殺。」
「嚯，這麼刺激？」奧默意外卻又以毫不意外的語氣感嘆，「米浴那孩子都用起小短劍了？」
「沒有，她和曼城茶座一樣，拿著一對黑白色的槍，啊…我想起來了……那好像是個吸血鬼的裝束，這場舞台是不是混了別的異物？」
「與其稱作異物，不如說是雜物，在這樣一場承受七十三位賽馬娘一同進行自我解放、意志磨礪的舞台里，不論是混入什麼都不奇怪。別忘了，那個鳥人之前是怎麼介紹這場戲劇的名字的。」
「噩夢特雷森，我那時很意外，你居然能找到六十五個人參加。」
「好歹是訓練員+賽馬娘+極小部分親友的混搭組合，感情能給他們勇氣。」
「只是勇氣可不夠，這座劇院……在我那個宇宙的聯邦也有些名氣。」
「在這兒還只能說是小有名氣，你像是給我劇透了這兒的未來。」
「這是重點嗎？我懷疑，你跟他們說明得不夠仔細。」
「夠仔細了，這次意志訓練，抗不過去，恐怕要躺一周的精神科，也或許兩周。」
「哪怕這樣，他們還是主動參加？」
「是的，這就是中央特雷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