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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3章 NO260就這樣,白仁的人生全有了

2024-12-27 10:40:38 作者: 古信玄
  第1643章 NO.260:就這樣,白仁的人生全有了

  就像曾經提過的處理那樣,得益於解決問題的方法並不只有死磕,成田白仁接受過源能領域的精神干涉,以一張小小的鼻貼封印那不論是來源還是再生頻率都非比尋常的負面情緒。

  那封印相當有效。

  有效到在那之後的數年直至如今,所有人都不曾擔心過那份心理隱患的復發。

  就連她自己,也已經習慣了每天頂著鼻貼的日子。哪怕偶爾出現破損,出現掉落,只要不是在黑黑的地方,她都能自己給自己貼上,若有大姐代勞則更是輕鬆簡單,不過數秒的小小儀式與小小道具就能維持長久的平穩,讓她的內心回復往日那般毫無破綻的堅穩。

  也正因如此,當她主動去向奧默提出想要不再依賴鼻貼的戰勝這份異常心理時,那無疑是她平生少有一次的耍心機。

  心理隱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合情合理的讓那訓練員接觸自己。

  即便只是鼻樑這般毫無私密意義的身體部位,也會因鼻貼摘下的瞬間回歸的陰影恐懼而心神緊繃,分外緊張且不安,如大姐所吐槽的那般,充滿某種私密接觸的古怪氛圍。

  但好像就只有自己這麼想……在這樣的過程持續了數次,而對方的反應也始終沒什麼波動之後,她也難免患得患失。

  至於那心理隱疾的治癒……

  什麼治癒?就算治不好日子也能一樣過,反倒是真治好了的話就沒理由讓訓練員那樣專心致志的接觸自己了,那肯定是留著啊!

  反倒是雖然每次揭下鼻貼時都會下意識地看向角落,看向縫隙,看向一切可能存在影子的地方,但好像只要是由奧默動手的話,自己就真能忍受那削減極小面積的鼻貼……這發展反而讓她心頭有些焦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有效果,但這樣下去的話,這樣的互動環節不就成了來一次少一次的倒計時了嗎?!

  毫無進展的坐吃山空…不,不對,我只是想讓大姐安心才提出這種方案的,有沒有進展不重要…可還是…不,沒有可是,不該期待那種發展,我才沒有期待過……

  在那隨著鼻貼褪下而頻繁造訪的恐懼都能拋到腦後的長久糾結中,既不坦率也不想帶來困擾的她,只是偶爾會想要保留『奧默訓練員和成田白仁關係不同尋常哦!我見過他親手給對方貼鼻貼!』之類的流言。

  想要讓那些流言的變體繼續存在,想要多見幾次那帥氣又霸氣的魔人姿態,更想要讓這樣的時間繼續持續下去的她,終歸也還是記得自己最初的目標。

  夢之杯.中途,只有幾天了。

  本是作為一種藉口存在的隱患克服,意志訓練,反倒是在竟然真有進展也真有效果的情況下穩步推進,讓她愈發感到荒誕的同時,更敏感的意識到了——這或許就是要做出選擇的契機。

  是要解決掉心理隱患,放棄那好不容易想到的,好不容易做到的狡猾小心機,去擁抱勝利。

  還是反過來?

  簡直就像是在問事業和愛情想要哪個,但悲哀的也恰恰是這都還沒上升到愛情呢,要選哪邊似乎是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沒有反轉。

  面對茶座那孩子隱含著某種不滿的提議,成田白仁儘管確實沒聽明白那提議內容是什麼意思,但……


  作為奧默.林頓粉絲俱樂部的骨幹會員之一,更作為大力為其活動,為其周邊爆米的金主之一,這位【狼王】(投票網站和粉絲帳號都叫狼王)對奧默.林頓的了解也算是粉絲所能做到的極致,對『黑夜』與『殘月』這倆意象有著與事實相距不遠的理解。

  「好。」

  她的回應如上,讓人見了難免想起那不久前的極東德比。

  想起那不考慮長遠的將來,只在乎當下進展的無節奏跑者的無謀。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的節奏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了寸寸崩裂,到如今已是一點不剩,哪怕偶爾想要挽留也只是稍起一截便再次如當下般崩裂的情況。

  『我怎麼就一點都想不到,自己妹妹能是個戀愛腦呢?』耳畔仿佛還能想起老姐那頭疼抱怨里的話語,讓她自己再一次地感到疑惑。

  怎麼就戀愛腦了?

  明明自己都沒有為愛情付出一切,也沒有滿腦子想著奧默,更沒有獻過怎樣的殷勤。

  就只是會偶爾放棄一些小事,偶爾做些平日不做的事而已吧?

  你看我現在都為了賽跑而放棄原本的方案了,絕對不是想要見識見識奧默.林頓那絕大部分粉絲都沒機會謁見的內心。

  嗯,絕對不是。

  聽到茶座開口就立馬答應,讓那奧默都投來愕然視線的人,是誰啊?

  你認識嗎,成田白仁?

  不認識。

  白色的小白仁問著黑色的小白仁,得來如此的回答後便點了點頭,說著對嘛的握了握手,就這樣達成一致之後,便要迎接驟然席捲一切的陰影,沒了蹤跡。

  那一度被她拋到角落,仿佛是最不值一提的恐懼,就在那夢境清晰的瞬間奪回了它應在的位置。

  就像腳黏在了地上,就像面對著最為熾熱的火爐。

  成田白仁僵在了原地,額前也滲出了汗水,呼吸與脈搏都不自覺地急促,只因為那幾乎布滿了周遭的黑暗。

  那剛貼上沒一分鐘就摘下的鼻貼,本該是在腳邊。

  可她卻不敢低頭去看。

  那遠方的街道有著燈光,相距不過百來米,是作為賽馬娘,作為曾經三冠王,邁開腿來就能輕易跨越的距離。

  可為什麼邁不出去?

  為什麼這樣僵硬?

  我在害怕嗎?我在害怕什麼?有什麼值得我害怕?

  我……

  該與什麼戰鬥?

  沒有答案。

  她想不出來,可這身體也仿佛不屬於自己一般,仿佛是在對抗著自己想不出來也記不起來的什麼一般,邁不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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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到這兒,心頭再無一點欣賞訓練員內心的想法,就只是下意識的追尋那如數月般漫長的幾秒前還在的身影。

  茶座呢?

  為什麼不見了?

  訓練員呢?

  訓練員又在哪——當她下意識的這麼想時,便有一道略顯蒼白的柔和光亮灑在了她身上,更照亮了她身側。


  那些邊緣鋪設了地板來劃分街道與公路界限的,平坦的混凝土地,讓她那急促的喘息一止,尋回了些許的安心。

  也只是些許。

  因為她瞥見了自己腳邊,瞥見了那腳邊的陰影。

  那就算是有了光亮也仍如跗骨之蛆的影子,也在此刻化作了某種可怖之物,讓她在下意識顫抖中看向別處,看向那遠處的光源,看向那更遙遠的,灑下那蒼白光亮的殘破弧度。

  就那樣。

  她看到了那被無數陰雲包裹的殘月。

  在那本該再度於她眼中映出枯萎般的驚恐,再度讓她想起那來自繁星間的驚懼之物的陰雲之間,宛若裂雲穿暗的殘月與其身邊零落的星點,占據了她視野的全部。

  她看到了。

  那不是什麼星點。

  那是遙遠的眼球。

  那不是什麼殘月。

  那是扭曲的鎖鏈。

  那極盡世間一切鋒銳與莊嚴的猙獰輪廓,與其他立於黑暗中的巨獸們一同,好似假寐,又好似凝視地存在於那裡,讓她看入了迷。

  忘記了一切的急促與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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