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3章 NO.270:入閘.開幕之時已至
事實上,有一點是夢之旅急著以不動手的方式趕奧默走而特地無視的。
那就是奧默並沒有罔顧這場比賽里可能的隱患,也沒有在她那兒浪費時間。
首先,奧默.林頓一直都在保持著多線程的傀儡控制。
在瑪伽巴薩擱夢之旅那兒邊叨邊東張西望的時候,小虹蛇與波多爾多也在各自行動,更別說魔人那在座位上跟親友們叨叨的本體。
其次,不論夢之旅給出什麼樣的態度,他都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是浪費。
熱衷做實驗的朋友們都應該知道:當你對一個事物進行干涉時,不論那影響是多么小,效果是多麼不明顯,都不能算是毫無收穫。
再怎麼退一萬步,你都是在失敗中排除了一種錯誤可能,這便更別說在更多時候:你的干涉往往會得來許多預料之外的副產物。
——夢之旅數度啞口背後的意味、下意識目光所向的景與人,甚至是自己首次嘗試以粗暴到能激怒對方的過激方式干涉賽馬娘的成果本身……
很多很多的訊息,值得他重新調閱記憶文件反覆審視。
只要將一切都記錄下來,一切的種種,連同這次行動本身,都可化作『必將活用於下一次』的收穫。
奧默.林頓總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能變著法的從過去的時光中總結出收穫,所以本是分外追逐效率的他也能在旁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顯得分外耐心。
旁人的看法終歸著墨於旁人,時光是否虛度全憑當事人的觀感,而他也正是滿意於夢之旅最後的沉默,因為以他對對方的觀察所得,這番反應就已是實屬不易的心之壁顫動反饋。
可以收工了,剩下的部分讓她身邊人去鑿吧。
就算說者無心,聽者也會有意的。
心裡藏著事的人,看什麼都會想到那些事,這時候,當她心裡的事本就牽扯著身邊人,你便更是可以心平氣和的等待。
「耐心是最難貫徹的美德。」
這句話往往會在某人失去耐心的時候出現,就像此刻那正被友人們勸阻著的中年男性。
「你也和他們一樣,覺得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動手麼?波多爾多。」
注視著那被龐大投影放大後的遠方入閘地,那打從選手們在展示甬道到展示高台,再到選手通道環節,最後是全體入閘——這一整套流程里都在抖腿,都在以那抱臂的雙手五指不住的循環,不住的敲打著臂膀的俱樂部部長。
連緊鎖的眉頭都在不時的顫動著,儼然真是位對得起身份的性情中人。
「我本以為你是最能理解我的人!」
畢竟我的話已經不止一次地挑動你那敏感的神經是嗎?
心裡藏著事的人,看什麼都會想到那些事,除了夢之旅小姐,這兒也有一位能讓奧默換湯不換藥的『病人』能讓人感慨經典之所以是經典的意義。
「哦呀哦呀,正因理解,才更要恪守美德啊,部長閣下……」
分明是不理解吧,算了,你順著他的話說也好……在那周遭不少人的這份目光里,那一如既往的被I型淡紫色晶體點綴的頭盔攏著面容的研究者開口,其聲正如他所強調的美德那般,沒有丁點不安與動搖插足的餘地。
「我們的目的始終都是為了成功,而此刻那被數碼獸中體型最為龐大之物守護著的賽道正是無懈可擊之時,這可是您在七分鐘前親口說的。」
「原來才過去了七分鐘嗎……」
「那不然呢?」旁邊勸阻著他的友人A冷冷搭腔。
「多一點不都結束了?」友人B更是一臉無語,「又不是蒙古長途,比賽還能有幾分鐘?」
「不過這個長度也快趕上當年的蒙古長途了吧?」眼見這人總算有些放鬆的表現,友人D便也得以輕鬆些的順勢吐槽。
「沒有,最開始的蒙古長途最多90里,一般60里,八歲以上的話。以下的話最高的50里吧,」有對這方面發展史研究得很是透徹的友人C說明道,「而這場夢之杯才40里。」
「當年那是持續好些天,要在二十多個馬站換馬呢!」部長被這幫人的比法氣笑了,「夢之杯是那種玩意兒嗎?!」
「不也有一次性跑完的奔馬賽…」
有顯然算不得友人,所以不敢直言冒犯的俱樂部部員小聲嘀咕道,在沒有賽馬娘觀眾在場的環境下本還算是安全,但大家都有投來的目光顯然揭露了另一種可能。
一幫子非富即貴,更做著灰色乃至黑色勾當的人,再怎麼穩坐辦公室也都會給自己安排些強化、改造、升華來免於被一些神經病義士爆了。
這世上腐爛的人多,能夠思考,脫離平庸的人也不少。
甚至不僅有擁有夢想的超脫之人,更有矯枉過正而活在幻夢中的極端者。
懷揣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天真,表現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執拗,付出常人難以表現的代價,卻還是那樣甘之如飴。
是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求道者,也是犯罪者都怕的瘋子,更往往是犯罪者中的一員,會彼此忌憚得正如當下的逐光者俱樂部們小心翼翼的模樣。
蝸居於這一片次元席位的角落包廂,心有犯罪計劃的同時又生怕和其他可能的犯罪分子撞上,不僅僅是怕被擾亂計劃,更怕自己被踹成路邊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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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犯罪者之間亦有高下,好比監獄裡存在著的鄙視鏈。
在這能夠出現在競馬場裡的犯罪群體裡,逐光者俱樂部這種為了見證成就去刷成就,去不擇手段的干涉賽事結果的組織,不僅位於人憎狗厭的下層,還往往無意識的妨礙乃至迫害過其他群體的成員們推的馬娘。
只要名頭一曝光,那嚷嚷著『我這便來殺你了!』的群體裡都不知能有誰。
於是這幫人坐這兒就跟黑暗森林裡的小樹苗一樣,都在試圖悶聲發大財。
不過在這一群賽馬娘還在入閘的環節,會動手的也就是些單純來揚名立萬的,會讓某位特勤局局長先行忙碌的莽夫犯罪者。
在那陰影中的攻防已經無形打響的眼下,仍然是逐光者俱樂部這樣更加陰濕的類型才是奧默需要注意的對象。
而他也正在這裡扮演著一位理解對方的想法還是要裝作理解,再被一群人懷疑壓根不理解的異界無機質研究者。
有些繞,也很麻煩。
但很順利。
讓他的本體能夠繼續心平氣和的望向那理應是各就各位,眼中只有彼此,要自這一場中了結各方夙願,可惜還少了個夢之旅,不夠讓作為粉絲部分的自己完全盡興的賽場。
夢之杯.中途,府中競馬場,20000米,春,晴,稍重。
同時也是能讓府中的魔物蠢蠢欲動,或許能在進入這番純度的喜怒哀樂中再破一次記錄,再引動一番蒙塵的命運枷鎖交織的賽場。
就這樣,場內場外,一切都在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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