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雪宜目不轉睛地盯著施靜宜,眼睛裡全是崇拜,「二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給人看病了?」
村裡的老大夫每次看完病都要收好多錢,每次家裡有人生病,母親拿不出錢請大夫,要是她二姐會給人看病,是不是能省下好多錢?
到時候別人也會來找二姐看病,她們就能賺好多錢,娘和姐姐們就不用每天辛辛苦苦地賣豆腐了!
施靜宜心想我要是會給人看病就好了,到時候小手一揮藥到病除,成了遠近聞名的妙手神醫,可不就躺著發財嗎?
可惜她前世就是個書呆子,除了對科研機械感興趣,她爸給她安排的各種課程,都是划水混過去的,醫藥方面,她也不過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施靜宜抱著遺憾的心情替男人包紮好傷口,見人還沒醒,又十分好心地用剩下的水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污漬。
「二姐,這人長得可真好看。」
施雪宜看著地上的男人,烏溜溜的眼睛眨都不帶眨的,最後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摸了下男人的頭髮絲,剛碰到就飛快地縮回了手。
太好看了,她拍把人給碰壞了!
施靜宜沒搭話,因為她也有些發愣。
瞧瞧這下雪能掛雪花的睫毛,瞧瞧這比山還高的鼻樑,再瞧瞧這紅艷艷的唇,哪是一句好看能形容的!
這長相,要是放到現代,妥妥的娛樂圈顏值天花板!
施靜宜摸了摸自個的臉,原本她覺得自己的長相算優越了,沒想到啊,有些人直接把美貌這條線拉滿了!
施雪宜見自己姐姐也是一副花痴的模樣,小聲道:「二姐,咱們能把他帶回家嗎?」
王屠夫的兒子長得難看死了,她要讓大姐嫁給這個男人,以後她就能天天看到漂亮小哥哥了!
眼饞歸眼饞,施靜宜可沒被美色沖昏頭腦,要是把貿然地把這麼個男人帶回去,家裡還不反了天?
尤其是王氏那個老太婆,非得舉著掃把在村口罵個三天三夜。
所以眼下還是先找個地方把人安置了比較靠譜。
「雪姐兒啊,你知道附近有什麼能住人的地方嗎?」
施雪宜立馬蹦了起來:「咱家就能住人啊!二姐你就把他送到咱家吧!我可以把自己的床讓給他!」
施靜宜掐了一把她的胖臉,「你個臭丫頭,你把床讓給他了,你的姐姐們睡哪?」
最後小智在山上搜尋到一間廢棄的石屋,屋裡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和一張斷了腿的桌子,再無他物,想來應該是以前獵人進山打獵臨時歇腳的地方。
施靜宜花了一個時辰才將男人拖進石屋,然後又領著施雪宜四處找了些野果野菜放到床頭,只希望男人能自己醒過來拿東西吃。
施雪宜看著那破舊的石屋欲言又止,「二姐,咱們就把人扔到那了?要是待會大黑熊醒了怎麼辦?」
倒是把那隻黑熊給忘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苦救的人又被黑熊給吞了,那麼好看的男人,死了是人類的損失。
兩人又急急忙忙去找黑熊,黑熊果然醒了,但因傷勢太重,只能趴在原地,小聲地哼哼。
小智撲騰著翅膀飛到了黑熊頭頂,「主人,它發出了求救信號。」
這傢伙還懂求救?
果然黑熊正眼巴巴地看著她,烏溜溜的眼裡一片水光。
「你想讓我救你?」
施靜宜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結果黑熊竟然沖她點了點頭,發出一聲輕哼,乖巧得跟只貓崽一樣。
「二姐,我覺得它有點可憐。」
施雪宜最喜歡各種小動物,一瞧見黑熊烏溜溜的眼就心軟了。
「那我救了你之後,你可不能傷人。」
黑熊連忙點了點頭,它是吃素的好嗎,要不是那個男人闖了它的地盤不肯離開,它才懶得咬人呢!
施靜宜見它好像能聽懂人話,放心許多,「那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口,可能會有些疼,你可千萬要忍住。」
黑熊一翻身,四腳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好像在說:「快檢查吧,我等不及了。」
施靜宜沒有給動物醫治的經驗,乾脆照著給男人包紮的方法,幫黑熊敷了藥包紮了傷口。
整個過程黑熊都出奇地安靜,直到傷口全都處理好,它才翻過身子,用頭拱了拱施靜宜的手,喉嚨里發出一陣低鳴。
「主人,它在對你表達感謝。」
還是個懂禮貌的黑熊呢!
施靜宜摸摸它的腦袋,「不用謝,下次再遇到人就遠遠躲起來,別跟人鬥了。」
黑熊點了下腦袋錶示認同,人類真可怕!
「二姐,我能摸一下它嗎?」
大東西看起來毛茸茸的,摸起來應該很軟吧?
得到施靜宜肯定的回答後,施雪宜小心翼翼地湊近黑熊,然後飛快地摸了一把,的確很軟,比她家的被子都軟!
「好了,回去吧。」
施靜宜沖它擺了下手,在山上耽誤了那麼久,天都要黑了,再不下山鄭氏該著急了。
黑熊學著她的樣子,也擺了擺胖胖的熊爪,發出一聲吼叫。
這回連施雪宜都看懂了它的意思:「二姐,它在向我們告別對嗎?」
「是的,它是一隻聰明的熊。」
施靜宜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山裡的熊竟然如此通人性,但又想到自己都能穿越到異世,一頭熊能聽懂人話也不算多稀奇了。
施雪宜提著自己的小背簍,一蹦一跳高興壞了。
「二姐,明天我們還到山上來吧,給那個好看的小哥哥送吃的,再看看大黑熊。」
施靜宜點了下她的鼻尖,道:「好呀。」
兩人不知道的是她們離開沒多久寧辭便醒了,他摸了下身上包紮好的傷口,髒污的布條全都被打上了他沒見過的繩結,看著竟有些可愛?
腦袋有些疼,他輕嗤一聲,想起了那個唇紅齒白的清秀小丫頭,看來自己是被那個小丫頭給救了啊!
他隨手捏起了一顆野果咬開,清甜的味道沖淡了嘴裡的血腥氣息。
吃光了放在床頭的野果野菜,他抽掉腰間的玉佩放到床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下了山。
傍晚,陳家村內炊煙裊裊,寧辭站在山腳,若有所思。
京城容不下他,那他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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