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又是……哪?」
被磅礴迷霧所籠罩的山林中,一個身穿破舊長風衣,頭髮一看髮膠就抹的很多但是卻亂糟糟的,臉上還有灰塵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溝呂木掙扎著起身走了兩步,結果卻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地上。
「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溝呂木失憶了。
在最後爆炸的餘波中,雖然能量核心被准哥的終結技所擊碎,但溝呂木本能的匯聚了最後一波能量勉強護住了自身,但卻因為劇烈爆炸的衝擊導致腦部受損。
沒有被爆炸擊殺,也沒有就此腦幹受損變成徹頭徹尾的傻子,而是以失憶的,自己昔日最為瞧不起的,弱小人類狀態苟活於世間,這很難評價對他來說是否是一種懲罰。
在逐漸變幻的迷霧中,溝呂木又重新起身,開始向他也不知道的遠方緩慢前行。
動物園內,孤門正在與千樹憐交談著,而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在偷偷的觀望著他倆,準確的來說是在偷偷觀望著千樹憐。
他們兩人早已經發現了這個在後面偷偷觀望著兩人的是誰,正是在原劇情中,在法一口中所說出來的,憐未來的女朋友,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妻子,野野宮瑞生。
但是現在已經與原本的劇情不同,已經拐上一條未曾設想道路的千樹憐卻不知如何去面對這份還沒有來得及發生的感情。
這份感情,准哥教不了他,因為準哥也沒對象(悲),法一也教不了他,因為法一也沒談過(大悲)。
最重要的是,作者其實也沒談過。
「所以,你就想到來找我幫助幫助你?」
喝了一口憐親手為他做的咖啡後,孤門促狹的看著千樹憐說道。
被鬧了個滿面通紅的千樹憐只能微笑點頭,說聲拜託了。
放下咖啡杯,孤門簡明扼要的指出了最為重要一點,即,現在與原劇情不同的是,雖然她仍在監視你,但是性質不同,原劇情中是懷疑你是奈克瑟斯人間體,而在這裡,則是因為你從美國偷偷跑了過來。
「我從法一那邊學到一句話,那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能動的認識這個世界。」
「現在的情況是,你與她並沒有任何關係,她仍然在監視你,最多為你的活潑開朗而感到驚異,如果你真的想要讓這份感情有個開始亦或結果的話,還請做出行動。」
聽了孤門的教導,我們的千樹憐小天使豁然開朗,於是立刻轉身向野野宮瑞生跑去。
看著向瑞生跑去的千樹憐,孤門一邊斜靠著椅子,一邊拿起咖啡,微笑著喝了一口。
一份愛情,當你鼓起勇氣去面對去行動的時候,結果已經完成了80%了,剩下的20%則是需要兩個人一起。
看著熱情異常的千樹憐與不知所措的瑞生,孤門不由的感覺到了歲月靜好,時光悠然。
就在又一個抬頭時,孤門的眼神恍惚間看到了一個小女孩,但沒等他緩過神來,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見證了父母變成可怕怪物要吃掉他的可憐小女孩便消失不見。
「也許是我由緊繃到放鬆,不太適應出現的幻覺吧……」孤門在心中這樣想著。
而在孤門看不到的另一旁,小女孩看著園內的孩子們一起歡樂的玩耍還有父母在從旁陪同,剛邁出去的一隻腳又收回,轉身向城外走去。
幼小的她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哥哥還有朋友們都認堅定的認為爸爸媽媽是死於事故,而不是被怪獸所殺。
她只得堅持自己的意見,在心中默默的銘記。
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一處廢棄隧道口,看到了捂著自己腦袋蜷縮在一旁的溝呂木真也。
兩個失憶被失憶人就在這樣陰差陽錯之間,被命運無形的大手聚到了一起。
在經過簡單的溝通後,理子開心的以為自己遇到一個同樣的人,於是拉著溝呂木的手向小木屋走去……
經過幾天的熟悉後,瑞生被直率的千樹憐直球攻擊打破了心理防線,連帶著跟同一基地但隸屬於夜襲隊的孤門一輝也變得熟絡起來。
就在今天,他們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候,瑞生發現了不對勁。
在不遠處有一個形色詭異的人,大太陽底下全身穿著黑披風,還頂著個望遠鏡,一動不動的觀察著他們這邊。
瑞生這時想起來了,她被派過來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觀察周圍有哪些人接觸千樹憐,於是便向兩人提出了三面出擊包圍。
而已經通曉劇本的兩人知道,此時正觀測他們的,是那個大老遠跑過來卻暗搓搓不敢靠近,關愛孩子的屑海本隼人。
沒等他們說話,瑞生便直接向海本隼人跑了過去,而千樹憐與孤門只能也跟了上去。
等到他們跑過去的時候,只見瑞生已經有些愣愣的從地上起身,她已經知道觀察憐的是海本隼人了。
千樹憐扶起瑞生,明智的沒有多問,反正他也知道。
就在幾人往回走的時候,卻碰到了理子。
這個小女孩瑞生記的很深刻,因為記憶刪除似乎是失效了。
孤門也記憶很深,因為他當著她的面把,變成異生獸的父母直接幹掉了。
兩人開始熱情的招呼理子,想把自己心中那一份虧欠與傷感表達出來。
而理子因為失去父母后孤獨了相當一段時間,突然面對如此之熱情,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理子與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向自己居住的小木屋走去,隨著幾人的腳步山間的迷霧開始緩慢向山上聚攏。
走到木屋跟前,他們看到了雖然已經整理好了衣冠但面上仍然透露出疲憊與困惑的溝呂木真也。
在看到理子回來後,溝呂木真也站起來,準備迎接她,然後便看到後面跟著的三人。
但在看到千樹憐孤門一輝的時候,溝呂木的大腦好像是要想起什麼東西,他一手扶著額頭面目開始變得痛苦起來。
然後在眾人的幫助下,理子將溝呂木扶回了木屋裡。
見到自己的朋友僅僅只是看到幾個人便如此不適,雖然搞不清情況,但覺得眼前幾人應該不是什麼壞人,也出於維護朋友的考慮,理子將幾人禮貌的先請了出去。
離開木屋後,孤門與千樹憐對視一眼,盤算著如何處理眼下的情況,而一旁的瑞生因為沒有接觸到這些東西,所以忠實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向上級匯報了溝呂木的消息。
而此前早就已經確定溝呂木還活著的松永長官立刻下令派出特殊部隊,開始圍著這座山快速向上推進。
這一次准哥沒有被他抓到研究出奧特曼的秘密,所以他是如此的迫切想要把溝呂木抓回來,以了解奧特曼身上的秘密。
出於保護的目的,瑞生一方面招呼著憐,想要把他勸離此地,不讓其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另一方面,則讓身為夜襲隊隊員的孤門儘量保護理子,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而沒有在官方暴露身份的千樹憐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也只能配合著瑞生一塊離開了此地,臨走時還不忘給孤門遞了個眼神。
孤門面對他倆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向屋內走去,但還沒有走進去,理子便整理好東西出來了。
看著迎面走來的孤門,她笑著說自己要下去買一些東西。
在陪著理子下山的時候,孤門敏銳的察覺到兩旁已經有特殊部隊在待命了。
見到自己帶著理子離開後,特殊部隊中的人隱晦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迅速的帶隊向小木屋衝去。
等到兩人回來的時候,這個屋子沒有任何打鬥混亂的跡象,溝呂木已經被帶走了。
理子心情有些低落,以為自己沒有照顧好這個新交的朋友,所以在他恢復記憶後便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偷偷的走了。
安慰了一番理子後,孤門便要回去歸隊了,但剛踏出小木屋沒多久又轉身回來了。
看到孤門又回來,理子很開心,於是便拉著他一塊說話,孤門也微笑著回應。
夜深了,小女孩打了個哈欠睡著了,而孤門則收起笑容,開始警戒四周。
在他剛踏出木屋的一瞬間,一直呆在他上衣內口袋裡的進化信賴者便跳動了起來。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走了回去,順帶給隊裡面發送了信息,然後便折返回來保護理子。
夜色本就使得周圍的事物模糊不清,再加上越來越濃厚的大霧,使得這一代越來越詭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打敗敵人的前提是能夠發現敵人,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隻異生獸應該就是班匹拉,但無論是夜襲隊還是擁有進化信賴者指引的准哥等人,都無法準確的找到班吉拉的位置,只能被動的防守反擊。
而固守到天明的孤門在經歷了一夜的警惕後,仍沒有等來隊友的援助,這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另一邊,在大壩基地內,看著面前驚恐的蜷縮在牆角的溝呂木,松永指揮官示意警衛打開門,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溝呂木,溝呂木真也,前夜襲隊副隊長,得到了邪惡力量而化身黑暗梅菲斯特,犯下種種惡行的罪人。」
聽到這些話,溝里木又捂住了自己的頭腦,海中迅速飄過了種種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
有他穿著制服拿槍指著一個女性的畫面,有他身後站著伽魯貝洛斯攻擊造型奇特戰機的畫面……
「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溝呂木…梅菲斯特?」
「回想起來了嗎溝呂木?我們想要知道關於你身上所發生的,那令人恐懼的巨人力量的秘密。」
「呃……哈,呃呃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溝呂木開始抱著自己的額頭痛苦的大喊,松永指揮官見狀直接起身向門外走去。
吩咐警衛看好他後,松永指揮官走向了科學班,先前科學班匯報,如果在失憶狀態下對他使用共振波動以獲取巨人力量的秘密的話,極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因為他的大腦處於紊亂狀態。
所以自己才按耐下了那急切的心情,下令24小時不間斷的對他釋放那些自己曾經犯下過的罪行,還有那些熟悉的人和名字,以幫助其恢復記憶,然後立馬拉上實驗台。
松永非常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事情,他明白自己這樣是個怎樣的後果,但在自己是個自然人的前提下,他是夜襲隊的指揮官,是隸屬於國際解放組織tlt的人員。
對於絕大多數與奧特戰士沒有羈絆,甚至只出現過一兩次的世界而言,人類怎麼能把未來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巨人身上?
於是他在看見識到了奈克瑟斯和黑暗梅菲斯特以及黑暗浮士德等巨人強大力量後,就制定了種種方案以期獲得巨人力量的秘密,抑或是得到他們強大攻擊的各樣成分。
苦一苦溝呂木,罵名我來擔。
抱著這樣的心情,他加快走腳步,走向科學班,詢問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在失憶的情況下依然能一窺恐怖巨人力量的秘密。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整個基地警鈴大作。
在忘川里暗搓搓的轉化黑暗的法一聽到動靜後立馬飛了上去,飄在旁邊觀戰。
得到溝呂木恢復正常並攻擊守衛的消息後,松永快速的帶領著防衛部隊趕到了現場。
抵達現場,松永便看到了橫七八側躺著的幾名隊員,還有一名門衛被溝呂木以一個漂亮肘擊打暈在地的場面。
從門衛身上拿到武器瀟灑的對準松永,溝呂木平靜的說道:「我還有我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說完,他一槍打爆了天花板的燈,槍聲大作,趁著暫時的黑暗,溝呂木依靠自己對這個基地的熟悉程度,快速穿梭,順帶中途還劫持了一名人質。
沒錯,世界的慣性還是修正了一些力所能及的錯誤,他依舊劫持了瑞生向基地外跑去,法一見狀也跟著跑了出去。
在劫持瑞生成功向跑出基地後,溝呂木不由得出了一口氣,回憶起在牢房內發生的事情,然後左手一痛,武器掉落在地下。
瑞生轉頭一看,不知何時,他的左背上居然有一個散發著黑色波動的恐怖傷痕。
咬著牙,溝呂木又拿起武器,帶著瑞生開始向不遠處的山裡跑去。
此刻,因為孤門還被迷霧圍在山上,因此追擊前來的是夜襲隊的隊長以及西條隊員。
和倉隊長舉起槍指著溝呂木說道:「你已無路可退,此生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審判,在地獄的業火中向那些因你而喪生的可憐群眾們贖罪!」
溝呂木聽到後慘澹一笑道:「你說的對,我確實要向他們贖罪,以我的方式。」
在西條與合倉隊長的不解中,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溝呂木的背後,對著他就是一發能量彈將其擊倒在地,眾人望向來者,正是原劇情中被選定辦二代黑暗梅菲斯特適能者的三澤。
只見他面目猙獰的拿出了黑暗進化者說道:「很遺憾溝呂木真也,你拒絕了力量拒絕了曾經的自己,所以,你必須死在這。」
黑暗波動閃過,雙目赤紅的二代梅菲斯特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被背後偷襲側倒在地的溝呂木掙紮起身,看著面前耀武揚威的黑色巨人,他盯著自己的右手,在一陣怒吼之中逐漸散發起了光芒。
二代梅菲斯特置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此刻似乎在光中抓住了什麼的溝呂木。
溝呂木真也緩緩抬頭堅定的說道:「曾經我因為追求強大的力量而被蒙蔽,變成了人偶道具,在自以為是中度過了這些黑暗的日子,犯下了如此之罪行,這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我要為之贖罪,而贖罪的第一站,那就是——擊敗曾經的我,現在的你!」
話音落下,溝呂木渾身被生命之光所籠罩,在一陣通天的光柱中,他的面目裂開,但散發著的並不是以往的黑暗,而是聖潔的光明!
於此刻,溝呂木戰勝了曾經自己的狂妄和對力量的盲目追尋,誕生出了新的力量,那就是——梅菲斯特奧特曼!
看著徒手搓光變化為梅菲斯特奧特曼的溝呂木,無論是二代梅菲斯特,還是在旁邊的合倉等人都感到大為震撼,包括法一。
自己也給別人光過,讓別人有機會進化成為奧特戰士,但是這種自己徒手搓光的狠人還是第一次見。
於光芒之中,梅菲斯特奧特曼擺開了戰鬥架勢沖向了二代梅菲斯特,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其打倒在地。
兩人開始劇烈戰鬥,而合倉隊長與西條則迅速駕駛著戰機,開始在上空盤旋。
法一正在糾結著,要不要鑽進溝呂木體內幫助他。
在另一邊,孤門終於看到了班匹拉的廬山真面目,一方面緊急聯繫隊友,另一方面則盡力不讓理子看到這一幕。
在先前的交流中,瑞生已經跟他通過氣說,如果讓理子在被刪除一次記憶的話,可能會產生一些不可逆的後果。
看著面前逐漸現身的班匹拉,孤門心急如焚,而在屋內整理物品的理子在聽到異響之後走出了木屋,然後什麼都沒有看到。
站在一旁的孤門鬆了一口氣,就在剛才,准哥以光球化高速移動來到了這裡,並迅速展開了梅塔領域。
但沒等他將氣喘完,理子便左右環顧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盯著梅塔領域的位置。
孤門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理子,她居然能夠透過領域看到!
孤門並不知道理子擁有這樣的能力,因為法一在向他們交代劇情的時候也忘記了這一個細節。
沒有辦法,畢竟是靠記憶來描述,如果沒有看過或者不知道這些信息的話,任憑法一的光子大腦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檢索出沒有的東西。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沒有任何波折,得到了史詩級強化變成橙色成年狀態的准哥遠不是這些堪稱雜兵的異生獸所能阻擋的。
戰鬥結束,理子也轉頭看向了孤門說道:「巨人贏了戰鬥哦,大哥哥。」
而孤門則蹲下緊緊盯著理子說道:「這樣恐怖的東西,你不感覺到害怕嗎?」
理子則乖巧的搖搖頭說:「最開始我也挺害怕的,但是一直逃避而不去面對的話,那不就是像鴕鳥一樣了嘛,有怪物又怎樣,人不還是好好的活著嗎?有那位巨人英雄,還有孤門哥哥你們,我沒什麼好害怕的……」
孤門定定的看著她,心中無限感慨。
一味的逃避確實不是最佳的選擇,直面過去與恐懼才能成為真正的英雄。
又交代了理子幾句話,讓她抄小路離開現場,以保護其不被記憶警察清除記憶後,孤門向山下走去。
溝呂木這邊,雖然自己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碾壓二代梅菲斯特,但二代梅菲斯特畢竟是得到強化升級的。
自己以殘缺之軀徒手搓光,本來就狀態很差,在經過二代梅菲斯的幾輪防守反擊後,勝利的天平逐漸偏向了對方。
又一輪的交手,溝呂木因為左背上的傷口而無法完成關節技,以至於二代梅菲斯特脫離束縛,一把將其按在了崖壁上。
用惡魔之爪狠狠的在他的左手上劃了幾下後,看著飄散的光子血液,二代梅菲斯特瘋狂的說道:「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沒用的道具!」
聽到這話的溝呂木拼著以傷換傷,將二代梅菲斯特又頂了回去。
然而,二代梅菲斯特卻趁此機會將惡魔之爪狠狠的插入了他的下腹部。
就在情況危急之時,一道人們看不見的光飄進了梅菲斯特奧特曼身體裡。
「溝呂木!放開你的操作,讓我來!」在旁邊糾結的法一再也看不下去,鑽進了溝呂木的腦子裡大聲說道。
自己的腦海里突然傳出了這麼一個聲音,這讓溝呂木頓時慌張了起來,以為石崛光彥又找上門來了。
但在感受到自己體內散發的不是黑暗,而是一道前所未有的光芒後,他放下心來與二代梅菲斯特脫戰,一邊捂著傷口一邊在心裡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從忘川中急忙衝過來的法一隻得撿了一些重要的跟溝呂木說,溝呂木默不作聲,隨即放開了操作,法一迅速頂了上去。
接管了操作權限的法一儘管心裡有預料,但還是感覺到一陣難辦。
在二代梅菲斯特血紅色的眼中,由法一接管操縱的梅菲斯特奧特曼凝聚出了八分光輪,開始突進。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用奧特曼的身體作戰過了,但法一還是打出了一套精彩的組合技。
剛剛趕到現場的憐便看到了梅菲斯特奧特曼單膝跪地飄著光子血液,而背後的二代梅菲斯特爆成一團火光的場面。
光芒散去,溝呂木踉蹌著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面對著眾人,主要是看著西條,溝呂木肯定了她的成長以及表達了自己要贖罪的情況,然後便在一陣光芒中消散。
留給西條的,只有從自己身上拿回去,此刻又被他留下的,曾在夜襲隊時所佩戴的身份銘牌。
在夕陽下,孤門終於走下了山,回頭望去,只見雲霧飄散,飄飄然有飛仙之意。
大霧來了,大霧又散了。
而化光消散的溝呂木又出現在了那個廢棄通道里的小屋子,靜下心來開始研究起了星空,沒錯,這正是他要贖罪的事情。
在他表達了要以死贖罪的意思後,法一果斷的否定了他的想法。
「死亡只是你一個人的終點,如果想要靠死亡來贖罪的話,你讓那些受害者作何感想?」
「以死謝罪是懦夫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對責任的一種逃避。如果你想贖罪請放棄這種想法,運用你現在所已有的力量,真真正正的為人類辦事。」
在溝呂木不解的神情中,法一幻化出了他們所處在的星系圖,並跟他說:
「這片星空並不安全,如果你覺得自己對人類有虧欠要為之贖罪的話,那麼請用這一份力量背負著這份罪惡活下去也戰鬥下去,去為人類開闢出一片安全的星空。」
所以,在跟法一分別後,溝呂木便來到了這裡,開始鑽研起各種信息地圖補充各種知識,準備為人類走上星空前趟雷探路,並處理那些東西。
在研究各種信息時,溝呂木總感覺自己有什麼事情忘說了,旋即就拋之腦後,他認為以法一的力量沒有什麼是處理不乾淨的。
解決完溝呂木的贖罪問題後,法一開心的又飄回了忘川進行打卡。
然後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聽到動靜後,石崛光彥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