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龐大的建築,一座極具工業美學卻又輪廓簡約的建築。
以莊嚴著稱的銀白色為底色的牆面上點綴著些許鮮紅色,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會下意識頓一頓腳步,然後低頭快速行進。
在大樓中間的最上方,地球防衛軍的標誌懸掛於此,那代表著人類積極進取的銳角直指蒼穹。
任何言語的描述都會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只有真正見到過這座建築的人,才會震撼於其曾經的偉大和現在的莊重。
它曾經是蘇聯的最高政治中心,而現在,它是地球防衛組織的東歐分部。
而此刻,大樓里的某一處房間內正紅光大作。
「歐洲地區檢索到異常的相位波動,目前正在鎖定干擾源。」
一位操作人員一邊運指如飛的敲打著鍵盤,一邊忙不停的向上級匯報情況。
聽到發生異常,情報主管迅速向上級匯報並立刻組織起其餘人員協助分析。
在多位情報人員獻祭了自己剩餘的頭髮後,僅用時一分零三十秒就鎖定了發源地。
「是的長官,經核實,確定發源地在原立陶宛境內。」
「好的,辛苦你了羅曼諾夫主管。」
聽到這,羅曼諾夫主管下意識一個立正,昂聲說道:「不辛苦!一切為了人類!」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身著防衛軍軍服頭髮花白卻面容堅毅的老人掛斷了電話,轉頭卻拿起了另一部紅色電話。
「我是伏羅洛西,有緊急命令下達,原立陶宛境內發生了異常波動,現著令你部迅速機動至坐標位置展開作戰隊形,消滅所有潛在的反抗目標。」
拉脫維亞境內,正在進行演習的兩個防衛軍機步師立刻取消了原定演習計劃,收攏人員迅速集結,並開始向立陶宛快速進發。
悶罐車內,波洛夫一把推開擠在他身前的某個新兵蛋子。
他一邊小心的檢視發到他手上的爆能步槍,一邊和他的隊友痛罵開車的崽種。
「該死的弗里夫!把我們當成什麼了?還說什麼只有豬肉白菜才怕顛壞,我們不需要……」
嘟囔完開車的崽種後,波洛夫轉頭看到了之前被自己推開的那個新兵。
他正兩眼空洞的看向前方,而雙手則緊握著爆能步槍。
波洛夫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知道嗎?你是這批新人里素質最好的一個。」
波洛夫說了一個自己去年去某東方神秘大國進行技能交流時從某個軍官那裡學來的慰新兵的話術。
據說這樣能夠很快的安慰好新兵,不過眼下看來可能效果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因為回應他的只有新兵轉向他的空洞眼睛。
撓了撓頭,波洛夫又說了幾個蘇聯時期的笑話,這才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
在經過一陣客套和交換笑話後,這名新兵委婉的向波洛夫提出了自己對爆能步槍的一些意見,並委婉的表示這把武器在實戰中的運用可能並不如之前的高斯步槍。
波洛夫聽完則哈哈大笑。
他表示,你的看法很有趣,但是,爆能步槍是一款由地球防衛組織最頂尖的科學家們一起合力打造的,旨在於應對眼下地球日益嚴峻局勢的超勁超力又大又棒的武器。
新兵勉強接受了波洛夫的說法,但還是表現的有一些揣測不安,然而,波洛夫大手一揮摟住了這名新兵,展現出了斯拉夫人豪邁的一面。
不要害怕達瓦里氏,你往自己彈掛里多揣上兩枚榴彈可比什麼都管用。
聽到這,車廂里其他老兵們一起發了笑。
波洛夫則大聲道:「我這是對新人的關照,這是集體友愛的象徵!你們懂得什麼?!」
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波洛夫轉頭對著新兵問道:「對了,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弗拉基米爾.伏羅洛西維奇.波洛夫,你呢?」
我叫圖哈切夫斯基,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
圖哈切夫斯基眼神堅毅的說道。
與此同時,布設在白俄羅斯地區的防衛軍空軍部隊換載了最近列裝的蘇35戰鬥機快速向立陶宛方向飛去,進行第一波抵近偵察。
與圖哈切夫斯基一樣,這些前不久剛剛上手駕駛著蘇30的飛行員們對於這種新型戰機儘管內心抱有極大肯定,但朴一上手,還是略顯不安。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那是因為在之前圍殺美爾巴那一戰中,所有在防衛軍內都有著明確的操作手冊和超高標準製造流程的新型戰機都無一例外的失控墜落。
本來能夠無傷殲敵,到最後如果不是老前輩們口口傳說里的,於宇宙空間中出現過的巨人出手,恐怕所有的機組人員都要命喪當場。
搖了搖頭,飛行員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在地勤的指引下,戰鬥機開始緩緩升空,在他後面的,是兩個中隊的蘇三五編隊機群。
地下溶洞內,已經睜開眼睛的格里芬搖了搖他的兩個好夥伴,但是沒有搖醒。
他咬咬牙跺了跺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只見他走到安德魯跟前,高高的揚起了他的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
安德烈並不胖的臉上迅速腫出了一片紅色的手印。
可惜,這並沒有什麼效果,安德烈還是在那靜靜的躺著,整個地下溶洞裡只有格里芬響亮的大比兜聲在迴蕩。
安德烈自暴自棄的癱坐在碎石塊上,認為自己就要這樣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