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憐憐神情有些彆扭,哼道:「誰說我不生氣,當初我們明明說好的,若是有了喜歡的人,要第一時間告訴對方,結果呢,你跟太子都定親了,卻什麼都沒告訴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阿黎這才真正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她這才放開陸憐憐,抿了抿唇小聲道:「我之前也不知道皇上會為我們賜婚,我也沒有喜歡他,我都沒見過他幾面,連熟悉都談不上,又談何喜歡?聖旨下來時,我還以為聽錯了,鄭公公催了兩次我才知道竟然是我被賜婚了,表姐,我真的沒瞞你。」
小姑娘神情再認真不過,說完,又悶悶道:「如果是因為這個緣故,表姐更不該生氣,你喜歡太子卻沒有同我說,我才應該生氣。」
陸憐憐臉頰微熱,「我、我就是對他有好感,也談不上多喜歡,我清楚自己跟他沒可能才沒告訴你,以後總會遇到兩情相悅的,真遇到了我肯定要告訴你的。你的傷究竟怎麼回事?快讓我看看!」
阿黎搖頭,「我不小心傷到的,不要緊的。」
「什麼不小心傷到的,你脖子上的傷口一看就是被人捏的,你怎麼不小心傷到的?你別想瞞我,我都去醉香閣打聽了,你就是去找了太子,出來時卻受了傷,你不說是不是,我這就去找曦表姐,讓她去找太子問個清楚!」
她說完抬腿就走,阿黎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臂,神情帶了點祈求,「你別去。」
陸憐憐本就是嚇唬她,曦姐姐有孕在身,她哪好意思去打擾她,「那你說不說?」
阿黎垂下了眼睫毛,小聲道:「我去找太子解除婚約,他有些生氣,才弄傷了我。」
陸憐憐之前對太子有好感,除了他長得好,氣質出眾,還有一個原因是覺得他很厲害,前段時間南方發了洪水,便是太子出面解決的,安撫災民,賑濟救災,每一項都處理的有條不紊,不關注不知道,一關注才發現,他竟然做過好多讓人稱讚的事。
她打小便崇拜厲害的人,她對太子也很佩服,加上他又長得那般好看,她才忍不住有了幻想,誰料他生氣時,竟然會對女人動手!陸憐憐對他的好印象一落千丈,望著阿黎的傷,一瞬間撕吃了他的心都有,真覺得自己真是瞎眼了,竟然在護國寺,還因為他傷心了幾個時辰。
「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他算什麼君子!不行,這個虧我們不能吃,他身份再貴重,也不能任他欺負!」
阿黎也覺得他不是君子,可是想到他懊惱的神情,又忍不住替他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故意的,他當時就是有些生氣,因為我說要解除婚約,他以為我嫌棄他,他就是脾氣有些不好,不太能控制自己。」
「脾氣再不好也不是傷人的理由!你看看都將你捏成什麼樣了?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有心掐死你!」
阿黎眼睫毛顫了顫,想到當時喘不過氣的感覺,心中也有些怕,覺得他當時就是動了殺念,跟在護國寺時一樣,都想殺了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鬆手了。她總歸是撿回一條命。
怕表姐記恨上他,又回去跟舅舅和表哥說,阿黎道:「不是的,他真是不小心,其實只是捏了一下,我之前也是稍微受點傷,就很明顯,表姐不要擔心呀。」
陸憐憐又親自幫她塗了塗後腰上的藥,越看越心疼,心中也滿是自責,若非因為她,阿黎又豈會去找太子,沒有退親的事,她就不會受傷,她沒忍住眼睛微微有些紅,望著阿黎道:「你怪我嗎?都是因為我,你才受的傷!」
阿黎連忙搖頭,「表姐能來找我,我就很開心了。」
阿黎本想說他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了,她這一趟去的挺值,可是又怕皇上那兒遲遲不同意,乾脆就沒有提。怕陸憐憐自責,又道:「再說了,我也不是因為你受的傷,我之前就得罪了他。」
陸憐憐微微一怔,「怎麼回事?為什麼得罪了他?」
阿黎便將護國寺的事說了一下,陸憐憐擔心不已,「那皇上為什麼給你們賜婚,難道太子是想將你娶回去,好折磨你嗎?」
想到他那個吻,阿黎又覺得應該不是,他覺得太子對她的心態好像是把她看成了一個屬於他的小玩意,因為她欠他的,命也是他的,只能死在他手中,所以什麼都要聽他的,順著他才行,這也是她提出解除婚約時,他為何那麼生氣的原因。
阿黎搖頭,「他沒有那麼閒,怎麼可能為了折磨我就讓皇上賜婚?其實皇上原本是屬意林丹慕和穆欣的,聽說太子不同意,這才作罷。我覺得他可能是很討厭聯姻,想找個好掌控的,我無父無母,又有些怕他,他這才選了我。」
聽他這麼一分析,陸憐憐對她充滿了同情,焦急道:「那怎麼辦?沒有感情的婚約,豈能有好果子?你不要嫁給他了,我們想個辦法讓他退親吧!」
怕她萬一胡來,惹怒皇上跟太子,阿黎道:「皇上都賜婚了,豈容我們胡鬧?我這次又惹怒了他,他心中必定已經極其討厭我了,說不得回去後就求皇上解除婚約了。」
「他跟皇上關係不是很僵嗎?又豈會求到皇上身上?聽說他每次跟皇上說話,皇上都氣的砸杯子呢!」
阿黎微微一怔,顯然忘掉了這點,她遲疑了一下,「他若是想退,總歸有法子吧?」
陸憐憐卻有些不樂觀,若非表姐懷著孕,她真想好好找她告告狀,表姐那麼聰明,若是不想讓阿黎嫁給太子,肯定有法子吧?想到她昨天還那樣對阿黎,她愈發有些慚愧,忍不住又低聲道歉。
「阿黎,昨天我是覺得自己事事比不上你,心中有些嫉妒,才說出那樣的混帳話,要怪就怪我心胸狹窄,我沒有真不想理你,當時只是在氣頭上,說說就過去了,我跟哥哥吵架時也總說再也不要理他了,要是讓你難過了,你打我幾下都行,只要你別跟我生氣,怎樣都可以。」
阿黎搖頭,她沒有生氣,昨天是陸憐憐第一次跟她吵架,她當時嚇壞了,才不管不顧地去找了太子,其實仔細想想,以表姐的性子,怎麼可能真不理她?阿黎心中也有些歉意,「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都不知道表姐為何跟我生氣,我若是再細心些,說不準就發現了。」
兩人都有些自責,不停地說著自己的不好,反應過來後都忍不住笑了,陸憐憐走時,還跟阿黎拉了勾,說好了以後都不要跟她發脾氣,不然就是小狗。
顧景淵回到東宮後,心中的怒火才一點點消散,想到她脖頸上的傷,便將宮內藥效最好的藥膏翻了出來,想讓人給她送過去,偏偏臨到關頭,驕傲的自尊又讓他邁不出去那個坎,她剛說完退親的話,分明是瞧不上他,他又巴巴地去送藥,未免太廉價。
顧景淵拿著藥,從天色隱隱泛黑,一直到夜色深沉時,才終於下了決心,覺得自己堂堂男子漢,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未免太掉價,他終究是傷了她,理應負責,偏偏他自尊心又極強,根本不想讓她知道他原諒她了,顧景淵遲疑了一下,乾脆換了身黑衣,自己悄悄出了宮。
汝陽侯府離皇宮算不上太遠,他施展輕功,沒用多久就到了。
太子來過汝陽侯府一次,隱隱記得此處的布局,汝陽侯府的防衛算不上森嚴,他輕功又極好,想避開護衛,自然簡單,沒用太久,他便來到了大房。
這個時候大家早就睡了,阿黎自然也睡著了,外面守夜的是青竹,顧景淵放了點藥,等她沉沉睡了去,才摸到阿黎的房間,為了方便為阿黎蓋被子,房間內染著火燭。
顧景淵直接走了進去,床上的小姑娘睡得很沉。她面朝外,小臉半壓在枕頭上,身體縮成一團,小腿在外面搭著,褲腿上翻,露出來一截兒白皙的肌膚,瑩白的小腳丫在燭火下晶瑩剔透的很,顧景淵瞧了一眼,眼眸微微沉得有些深,抓住小姑娘的腿將她塞回了被子裡,阿黎忍不住動了動,這一動便扯到了後腰。
她疼得嘶了一聲,小手下意識覆在了腰上,顧景淵蹙了下眉,想到他曾將人壓在了桌子上,他直接點了阿黎的穴,長臂一撈,將人撈到了懷裡,為了方便查看,顧景淵直接坐在了床邊,將阿黎半抱到了懷裡,直接掀起了阿黎的衣服。
他心中根本沒有守禮的意識,在他心底,確實像阿黎想的那樣,早就將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也不覺得這般對她有何錯。
阿黎上身穿著雪白色的褻衣,以及一個紅色的肚兜,太子掀開她的褻衣後,率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個紅色綢帶系在她腰上,襯得小姑娘雪白的肌膚,愈發的瑩白了幾分。
顧景淵被晃了一下,才回過神,綢帶有些寬,又系了一個結,恰好遮住阿黎的傷,顧景淵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去挑她腰上的綢帶,解開後,便看到了她的傷,傷痕比脖頸上的還要明顯,顧景淵眼底再次閃過一抹懊惱,根本沒料到這些舉動都能傷到她。
他伸手將藥瓶擰開,剜了一些藥膏出來,親手給她塗了上去,只塗開自然是不行的,還需要將淤血揉開,之前紫荊為阿黎上藥時,見她疼的厲害,根本捨不得揉,這就導致傷口青紫的又厲害了些,顧景淵伸手搓了搓,入手的是小姑娘光滑細膩的肌膚。
他心無旁騖地將淤血揉開,才察覺到這個姿勢有些不對,溫香軟玉在懷,她的身體軟得不可思議,身上也帶著一股極其好聞的清香,令人莫名的心馳神往,顧景淵心中有些緊,將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阿黎半趴在他懷裡,秀髮垂在身側,長長的睫毛安靜地挺立著,美得活似深山裡剛成精的小妖,猶帶著一絲稚氣與天真。
她睡得很沉,單看神情,瞧著再乖巧不過,白日卻偏偏說出了那樣一番氣人的話,顧景淵捏了一下她嫩滑的小臉,才又給她塗抹了一下脖頸上的藥。
脖頸比較脆弱,他沒敢用力,好在他將聖藥拿了過來,不然她脖頸上的傷少說也得四五日才能消散掉。
等兩處傷都塗抹好,顧景淵才將阿黎放回床上,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便凍得鼻尖紅紅的,手也很涼,顧景淵將她塞進了被窩裡,他頭一次如此有耐心,想到她連林元碩都願意嫁,偏偏不想嫁給他,他就滿滿的不爽,又捏了一下阿黎的臉。
這下大概是把人捏疼了,她唔了一聲,粉嫩的唇微微抿起,顧景淵的目光下意識來到了她唇上,小姑娘五官精緻,嘴唇也小似櫻桃,瞧著極為可愛,他頭一次這般認真地看她,驚奇地發現她的唇形竟然出奇的好看,只是這樣盯著,他就有親一下的衝動,顧景淵本想移開視線,卻怎樣都移不開,他忍不住低頭嘗試著允了一下,想感受一下究竟哪裡來的吸引力。
阿黎的唇軟的不可思議,親上後,他便有些捨不得離開,顧景淵輕輕舔了幾下,未挑開唇瓣,便已然品出一絲甜來。
唇齒交纏間,他呼吸不由快了一分,想到白天因為親她,將她惹哭了,顧景淵神情一頓,竟莫名生出一絲心虛來,也有些吻不下去了,起身前,還不忘又捏了一下她的臉。
望著她恬靜的睡顏,顧景淵覺得有必要催催欽天監了,不過是算一下好日子,效率怎麼就這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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