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藥也熬得差不多了,俞盛倒在碗裡,然後給柳芷,讓她端過去。Google搜索
他知道軍師歡喜媳婦,但他也不會這樣感到怎麼樣,要不是將軍成了柳芷,他也不會娶到將軍。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偷來的。
柳芷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什麼。」
俞盛低笑了一聲,彎腰親了她一下,低沉道:「我知道,等會我去幫他把東西搬過來。」
柳芷點了點頭,「好。」
她給顧舟端了藥去,許花把最邊上的那間屋裡打掃出來了,那間屋裡寬敞,視線也好。
柳芷把藥放在桌上,看著顧舟忍著咳嗽的樣子,她皺了一下眉頭,「想咳就咳出來。」
「藥喝了就躺在睡會。」
顧舟「咳」了幾聲,隨後他點了點頭,「好。」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柳芷,「屍驗了嗎?」
柳芷點了點頭,「驗了,死之前中毒了。」
聞言,顧舟臉色有些難看,他看著她,想安慰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你們打算怎麼辦?」
「找個機會把屍體運回柳家墓那邊,然後再弄其他的。」柳芷也沒想好怎麼去辦這個事。
這個事太大了,要是他們把握不好,所有人都會有危險,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了。
顧舟低沉道:「我跟你們一起。」
柳芷知道就算她不喊顧舟,他也會跟著一起,她點了點頭,「好。」
……
下午柳芷和俞盛去看了柳家墓那邊的情況,已經有重兵把守,柳芷之前還在想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為何需要重兵把守。
她抿了一下嘴唇,原來是在防他們的。
這時,她的手被人握住了,她扭頭看了過去,對上男子的俊臉,他眸子充滿擔心。
她示意沒事。
兩人在遠處看了一眼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俞盛環抱著柳芷,騎著馬,小聲道:「年節時候要祭祀,到時候肯定要鬆懈一些,到時候我們再想法子進去。」
柳芷點了點頭,「我們先把鋪子弄起來,手裡有點銀子才好幹事。」
「嗯,我明個就去弄這個事。」
俞盛微微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想到什麼,「媳婦,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說完就策馬奔騰了起來,往著山頂去了,這會正好是黃昏時刻,落日正紅。
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整的許安城。
柳芷眼睛一亮,扭頭看著俞盛,「你怎麼知道這個位置?」
俞盛從後面抱著她,下巴輕輕靠在她的肩頭上,「這個位置能看清軍營的靶場,你就站在那個台上。」
「我只要有空就在這裡,我可以看見你在做什麼。」
「那個時候我特別羨慕那些士兵,能夠讓你親自教他們。」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讓你教我。」
聞言,柳芷微微扭頭,看著男子深邃的眉眼,她心裡微動,「以後我們天天都在一起。」
「我天天教你。」
男子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隨即他抱起了柳芷,「媳婦,答應我的就要做到。」
柳芷忍俊不禁,伸手勾著他的脖子,「說到做到。」
下一刻,俞盛溫熱的唇就落了下來,她主動的回應,她知道為人妻子的意義了。
有個如俞盛一般的相公,日子平淡就好。
兩人一直等著日落後,才回去了,一回到家就聽見俞樂響亮的哭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哭一樣。
柳芷從奶娘手機抱過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的男娃,她熟練的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哭了。
過了一會,俞樂就不哭了,奶娘哭笑不得,「現在還是認人了。」
柳芷看著剛才還在哭的孩子,這會咧著嘴巴笑,她忍不住跟著笑了,「看娘幹什麼?為什麼要哭,爹娘又不是不回來了。」
俞樂又看向俞盛,柳芷就遞給了俞盛,孩子歡喜的不停蹬腳。
俞盛抱著他道:「過兩天去給他做幾件衣裳,這些衣裳都有些小。」
「確實小了,小公子體質好,比其他孩子要重多了。」奶娘附和道。
許花接花道:「那我明個去看。」
柳芷點了點頭,「娘,我跟你一起去。」
夜裡俞盛把孩子弄到屋裡一起睡了,怕看不到孩子舉動,油燈就一直點著。
孩子似乎很高興,趴在床上抬頭流口水,俞盛給他擦了,好笑道:「快睡,別打擾你娘睡覺。」
柳芷脫了衣裳靠近俞樂,笑道:「笑什麼?跟爹娘一起很高興?」
俞盛笑了笑,隨後伸手抱住柳芷,「媳婦不能跟孩子一個人講話,我也要講。」
柳芷忍不住樂呵了一聲,「你要說什麼?」
「真好,現在真好。」俞盛覺得現在是他一直不敢奢求的日子,他有媳婦,有爹娘,還有孩子。
以後會更好。
柳芷親了孩子一下,再親了他一下,「以後會更好。」
一家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夜深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俞盛去了軍營,敵軍依舊沒有什麼舉動。
他處理了一些小事就去找人弄鋪子的事。
這邊逐漸穩定下來了,京城那邊依舊複雜。
書房
秦蘭兩家聽了秦蘭氏的話大驚失色,隨即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蘭右一臉不理解,他抿了抿唇,「當真是周姓黃金腰牌?」
秦蘭氏點了點頭,「是真的,我見過,沒有假。」
頓時又沉默了,過了一會,秦岳道:「這事不要走露了風聲,到時候就是整個大周遭秧。」
能做出給敵軍送藥的事,就能做出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蘭白道:「從藥房下手,看看這些藥到底是怎麼沒得。」
說到這裡,他有些恨鐵不鋼,「好好的處理朝政就是一朝明君,如今這樣,唉……我們兩家一定要多加注意了。」
「一個不慎就是誅九的大罪。」
……
羊肉湯鋪準備了幾天就開業了,大概是城中目前還沒有客棧,一時間吃的人很多。
俞河和許花忙得腳不沾地不過兩人都挺高興的。
因為是將軍開的鋪子,也沒有人來鬧事,所以都挺省事了。
這日,俞盛才從廚房出來,就有女子指著他罵道:「你不是人,你竟然欺辱我。」
頓時客棧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俞盛下意識去看女子的反應,女子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鬆了一口氣,隨後皺眉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我這些日子都在客棧怎麼欺辱你?」
「你可知道污衊將軍是什麼罪?」
吃飯的百姓出聲道:「對啊。這幾天俞將軍都在這裡,怎麼會?而且俞將軍肯定不是這種人。」
女子依舊不管不顧的哭喊,「就是他,他強迫我,還說我要是不同意,他就殺了我。」
「我清清白白德女子,被他糟蹋了,我不活了。」
柳芷沒有說話,俞盛低沉道:「既然如此,帶回軍營。」
頓時女子坐在地上,哭道「大家救救我,他肯定要殺人滅口了。」
她剛說完,柳芷就冷笑了一聲,「真要殺人滅口就不回等到現在了。」
「你說他侮辱你,什麼時候,在哪!」
柳芷這樣一質問,女子明顯愣住了,隨即她路得更傷心了。
「你……我不活了。」
柳芷冷笑一聲,「污衊一城將軍,死了最好!」
「拼死拼命救出你這種玩意,還不如讓你死了。」
「我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但你自個要有心,要是沒有俞將軍,你們現在怕是不能在這裡坐著吃羊肉湯鍋。」
「有些飯可以吃,但有些話也要隨便說。」
「就是,軍師說得對,俞將軍為了我們廢了不少的心血,你可不能污衊他。」
「就是就是,別亂說話。」
「而且將軍想要女子,他都有,何必開欺負你。」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柳芷都說在這個份上了,女子依舊哭哭啼啼,她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俞盛道:「你這樣的,我看不上。」
「我媳婦比你好太多了。」
聞言她愣了一下,扭頭看向男子的神情,隨即她忍不住笑了,要不是這會是男子裝扮,她就想拉著他了。
其他人也是一愣,但都沒見過俞盛的媳婦,不過一想也是,他是將軍,夫人怎麼可能不好。
女子還想喊什麼,被柳芷一把壓在了地上,「既然如此,那就交給軍營里審問,看是將軍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不論哪一方有問題,都要接受重罰,將軍是為官者,他要是犯了事,比你要嚴重得多,你打二十軍棍,他打三十軍棍。」
「你要是怕我們包庇,所有人都可以去看,我們公開審問。」
「不過話說在前面,倘若你現在坦白,我們就不說什麼了。」
「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將軍就不給了,他犯了錯,直接處罰。」
眾人一聽這個話有道理,女子聽到二十軍棍,臉色都變了,十軍棍都能要人命了,更不要說二十軍棍。
她哭道:「你們就知道欺負我這個百姓,我不敢申冤了……」
「有什麼不敢申冤?到底是不敢申冤,還是做賊心虛?」柳芷冷聲質問道。
很快她又道:「所有人都能看著審問,你怕什麼?我們難不成還會當著這麼多人面把你按著認罪?」
俞盛接話道:「我要是有一點欺辱許安城的女子,你們可以直接殺了我,我絕對不會反抗。」
其他人一聽也是,公開審問怕什麼,人群中的大叔道:「妹子,我們都在,你怕什麼,人家俞將軍也沒說不承認。」
「就是,做人要憑良心,許安城的百姓更要有良心,我們不能讓俞將軍寒心,不能讓柳將軍寒心。」
「柳將軍說過了,人可以弱小,但是不能沒了良知。」
女子見沒人幫著她,就想起身走,柳芷一把扯住她,「今天這事,必須解決清楚。」
「否則誰都不能走。」
「他在何時何地欺辱你?說!」
這才好了一點,就有人動俞盛得罪心思了,這樣是被坐實了,京城拿著這個不放,怕是就完了。
柳芷繃著臉有些嚇人,女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她掙扎:「我不告了。」
「現在不是你告了,而是這個事情到底是如何,我再問一遍,他在何時何地欺辱你?」
「你是害怕,還是說不出來?」
女子直接嚇哭了,但柳芷才不會輕易放過她,「你要是當著面解釋清楚,我就不追究你,但是你要是不解釋,到時候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女子估計也是怕了,哆哆嗦嗦就道:「是有人讓我來的,說給我一百兩銀子。」
「他讓我勾引將軍,但將軍不怎麼出來,就算出來,很快就回去了。」
「他就讓我來污衊將軍。」
「求求你不要罰我。」說完就開始抹眼淚了。
柳芷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俞盛一眼,隨後對著六餘道:「帶她回營里,好生看管起來。」
她這麼說了,背後之人肯定穩不住了,到時候總會漏出馬腳。
六餘點了點頭,帶著女子走了,鋪子又恢復安靜了。
柳芷跟俞盛進了廚房,柳芷小聲道:「你說是京城的嗎?」
俞盛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營里的,最近我說些事情,他們都有些不情願。」
聞言,柳芷明白了,大概現在許安城奪回來了,到時候所有人都要論功行賞,俞盛自然成為了眼中釘。
「那這些日子我們多注意一些,爹娘就讓六餘跟著,院裡留兩個人守著。」
「我正在挑,挑兩個信得過得。」
俞盛想起什麼,從柜子下面拿了藥出來,然後給柳芷,又道:「大夫說軍師的身體有些虛弱,要多養一些日子。」
「我托人去買的補氣血的。」
聞言,柳芷點了點頭,「好,我提回去給他熬了,你再鋪子裡忙,累了就別弄了。」
「好。」俞盛低沉道。
柳芷提著藥材回去了,顧舟正在屋裡研究柳家墓的地形,看怎麼把屍體運回去。
當初他們是在沒進墓之前就動了手腳,所以才成功了。
柳芷敲門進來了,看了圖紙一眼,「還早,先別研究了,好好養身體。」
「大夫說你的身體太虛弱了。」
「廚房裡我給你熬了藥,奶娘在看著,你等會去喝了。」
她停頓了一下,「什麼都沒自個身體重要。」
「你不止為了大周,你還要為了你自個。」
「你應該有自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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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修改,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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