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哈哈哈……」
聽到秦默這話,台下觀眾不禁笑成一片。
接著,「吁」聲四起。
甚至有的觀眾直接鼓起掌來,大喊著:「好!」
看到大家的反應。
秦默心裡更踏實了,再次做出得意的表情,擺手道:「一點沒吹牛啊!」
「等會兒!」
旁邊的欒雲坪剛剛差點昏過去。
這會兒緩過勁兒來,直接調侃道:「合著就你一人兒不會啊?」
「昂!」
秦默扭頭看著他,支應了一聲。
「那這種應激的話就沒必要往回收了呀!」
欒雲坪指著頂棚說道,「你可以往銀河系上吹啊!」
他那誇張的表情,再配上秦默低頭扣著手指,像犯了錯的小學生,再次逗得觀眾笑出聲來。
「你嘲笑我!剛才就嘲笑我!」
秦默委屈巴巴的說著,還嘟了下嘴。
這模樣,瞬間萌化了不少觀眾,特別是女觀眾。
當下再次發出一片笑聲。
「對不起!」
欒雲坪笑呵呵道,顯然不是誠心道歉,「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意外!」
「那我也得把話說全了啊!」
秦默再次恢復一本正經,「說相聲,你不一定非得比太平歌詞吧?」
「那倒也是!」欒雲坪點點頭。
「四百多個說相聲的,全唱太平歌詞?那有意思嗎?怎麼表演?」
秦默逐漸的理直氣壯起來,「舞台上站四百多個大老爺們兒,手拉手站著唱太平歌詞?」
一邊說,他還一邊動作。
這不就是德謙相聲社每次專場最後的畫面嗎?
老郭叫一群演員上來,每個人唱上幾句。
雖然沒手拉手,可後面不少肩膀搭肩膀的。
沒想到,這也能變成相聲包袱,不禁讓台下觀眾,再次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你最不好看的,就是前面還得站個小黑胖子!」
秦默這包袱還沒完呢!
說著,身子突然半蹲下來,生動演繹了相聲社那位班主的形象。
下面剛緩和的笑聲,又一次爆發起來。
「適可而止啊!」
欒雲坪終於看不下去了,護師心切,攔了一句。
「怕什麼?」
秦默站直了看向他,停頓幾秒冒出一句,「我師父是余謙!」
「嗨,這是給你師父報仇來了!」
欒雲坪無奈的搖搖頭。
順勢把因果關係說給了觀眾。
「哈哈哈……」
觀眾們也馬上反應過來。
敢情這還是一部長達20年的大型連續劇啊?
後台。
老郭和余謙倆人也沒閒著,從開始就聽著呢!
聽到這兒,不禁笑呵呵的對視一眼。
相比於拿二位開玩笑,他倆更欣喜的是秦默和欒雲坪的配合,以及這段相聲的表演魅力。
特別是秦默,感覺比上一次聽他說單口,又進步了不少!
「這人要是開了竅,進步特別快!」
老郭稱讚的說道。
余謙心裡寬慰,也不看看是誰徒弟?
……
台上。
「所以說,不一定非得比太平歌詞嘛!」
秦默繼續說著,「說相聲,你是不是得以說為主?」
欒雲坪點了點頭。
台下不少觀眾也下意識的回答道:「是!」
「說,我就不用當著各位謙虛了啊!」
秦默再一次的面露得意,慷慨激昂道,「拿『說』來講,德謙相聲社所有演員都包括在內,論到『說』,我誰!都!不!服!」
旁邊欒雲坪的表情,漸漸擰巴起來。
台下觀眾有了上一波「唱太平歌詞」的經驗,此時已經猜到「結局」,不由得暗暗發笑。
這傢伙,不會又要來一波「反轉」吧?
再看秦默。
目光掃視全場,在剛擦那句說完後,跟了一句:「包括…郭德剛!」
「好!」
這五個字說出口。
台下一位大哥率先叫好,並激動鼓掌。
其他觀眾哭笑不得,就沖這不怕死的勁兒,也值得聽一下掌聲。
「謝謝!」
秦默昂首挺胸,小臉揚起。
一旁的欒雲坪實在聽不下去了:「夠了夠了夠了,你站在人家的專場上,你就這樣?」
「怎麼了?」
秦默一臉天真的反問道。
「還怎麼了?」
欒雲坪數落道,「就一句郭德剛,這三個字,你就是大逆不道啊,大言不慚啊,你臉挺大啊你!」
「我……」
秦默幾次想開口,但都被欒雲坪的氣勢給壓住了。
「郭德綱啊?」
欒雲坪叉腰看著秦默,「你知道這是多麼神聖的三個字嗎?」
說完,他直接轉過身對著天,雙手合十。
搞得秦默一臉懵,目光跟著緩緩往上挪動。
台下觀眾笑成一團,這倆人也太逗了。
更搞笑的,還在下一句。
只聽秦默哆哆嗦嗦的說道:「咋了?這是已經去世了?」
「噗!」
「吁!」
不僅是台下。
就連後台的演員們聽到這兒,也不忍不住捧腹大笑。
老郭虛空點了點頭手指,笑說道:「這小子!」
舞台上。
欒雲坪瞬間轉過神來,扒拉了秦默一下,說道:「什麼去世,像話嗎?」
「那是怎麼了?」秦默一臉不解。
「這麼神聖的三個字,你就這麼說出來了?」
欒雲坪接著次數落道,「再說,別人咱不提,就你跟他的關係最特殊,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義父啊!」
秦默脫口而出。
台下觀眾眼前一亮,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而後台演員們都知道了,那天還搶了秦默的紅包,此刻聽到台上這番對話,不禁有些羨慕。
「還好意思說他是你義父?」
欒雲坪苦口婆心,「子不言父姓,你懂不懂?」
「德剛啊?」
秦默直接喊道。
瞬間又惹得台下觀眾哄堂大笑。
欒雲坪也氣笑了,調侃道:「你叫的夠親的,我以為我師娘來了!」
「不是我想死,是你不想讓我活呀!」
伴隨著觀眾此起彼伏的笑聲,秦默蹙著眉頭委屈道,「各位你都聽見了,我站在這兒說什麼都不對,一共就仨字兒,郭德剛不行,德剛不行了,叫剛啊?」
「可以!」
台下第一排的大爺起鬨道。
秦默慢慢轉過頭,看著台下這位大爺:「你咋給人起外號呢?」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
又聽他解釋道:「你不能看人長得像什麼,就叫什麼吧?」
說著,手裡還比劃了一口「缸」出來。
「噗嗤!」
「吁!」
觀眾們恍然大悟。
掌聲和叫好聲頓時響徹場館。
這一連套的幾個包袱。
讓津門的觀眾,終於開始接受秦默的相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