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華等人,被顏皓扔出資源庫後,一個個狼狽的爬了起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高姬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臉上擠出一絲強笑。
作為三鑫李家影部的副指揮使,李高姬的權勢不可謂不高,在棒國走到哪不是受萬人追捧,無數人阿諛奉承?
便是棒國的高級官員,見到他也得禮讓三分。可此刻在自己的老巢,影部資源庫中,被人家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出來,他卻一點脾氣都沒有,也不敢有絲毫情緒,反而還得陪笑。
如此情形,在以前恐怕打死他都不願意相信。
我三鑫李家是何等地位,怎麼可能有人敢在影部如此對我?
可就在三個小時之前,一個少年獨闖李家,先斬李家數百精銳,後殺大供奉,滅蟾津江駐兵,以強絕霸道的身姿踏滅李家,其展露的實力堪稱天神。在這種人力不可擋的強大力量面前,他只得乖乖夾著尾巴當狗。
有這種想法,不止他一個,其餘李家眾人,也是如此。
但他們心中除了悲戚之外,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因為顏皓太強了,強的他們連反抗的欲望都提不起來。
「一切照常,先穩住三鑫局勢。然後對外宣布,就說李邦志家主突發腦溢血,暴斃家中,今晚舉行喪禮。」
這時,李邦華雙眼閃爍著精光,冷靜的說著:「然後三天後,舉行家主變更儀式,宴請四方。對了,白鷹帝國那群人也通知一下。」
這群人中,只有李邦華被顏皓種下了靈魂契約,所以對顏皓擁有絕對的忠心。
他首先將李邦志的死亡,定義為生理猝死,這樣可以大幅度降低社會的輿論,也是為了宣布,李家的動盪與顏皓無關;其次舉行家主變更儀式,宴請四方,通知白鷹帝國,目的是為了讓顏皓能名正言順的坐上李家高坐。
「這...」一個李家高層,似還是有些不甘願。
其餘李家高層,也有一些小心思。
他們知道,如果事情這般定下後,那麼李家這件事就算塵埃落定了,什麼報復、翻盤都將成為過去式。從今以後,他們李家就得聽從一個華龍國人的命令。
堂堂棒國三鑫財團,卻要聽從華龍國人的命令,這是何等的諷刺?
三鑫的往日榮耀、往日光輝,恐怕在這一刻起,蕩然無存。
「怎麼?李震諸,你有異議?」李邦華雙眼一眯,冷冷道:
「顏天神既然讓我坐上李家家主之位,那麼他不在的時候,李家就由我做主!你若不聽,我便家法處置!」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霸氣十足,鏗鏘有力。
「不敢。」那位李家高層,連忙俯首。
「家主別生氣,我們只是還沒緩過來而已。」李高姬陪笑說道,朝周圍幾個高層使了使眼色後,他率先恭聲道:
「一切聽從家主。」
「一切聽從家主。」
其他高層,也跟著紛紛俯首。
在親眼目睹過顏皓的神威後,他們哪還敢有什麼反抗之心啊。
剛才的猶豫,那只不過是三鑫李家曾帶給他們的榮耀,在他們內心中泛起了一絲波瀾罷了。
真讓他們鐵了心的反抗,絞盡腦汁的去報復顏皓,他們可不是傻子。
連兩架武裝直升機、三輛坦克都擋不住顏皓,此等戰力,恐怕那些當世大國,都需要重新考量顏皓的實力,不敢再輕易招惹。豈是他們李家能夠對付的?
所以好好活著不好嗎?幹嘛要去反抗?
只要活著,他們就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還談什麼李家榮耀,那都是屁話。
「很好,那大家都去準備吧。」
李邦華掃了一眼俯首的眾人,滿意的點點頭。
看著眾人走遠,他回頭看了一眼資源庫的大門,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仿佛虔誠的信徒在看著自己信仰的神明。
作為李家三大嫡子之一,他曾經也爭奪過李家家主之位,但最後失敗了,所以只能夾著尾巴混日子。這些年來,他這個堂堂嫡子,過的恐怕還不及一個外戚有威望。
可如今顏皓封他為李家家主,大大的滿足了他的野心。
雖然要對顏皓忠心,但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也足夠了!
況且,他知道顏皓不會一直待在棒國,而且憑藉顏皓的強大實力,只要自己好好做,好好盡忠,那麼他這一脈將永遠是李家家主,輝煌永駐。
想到這,他情不自禁的朝著資源庫,深深拜服一下後,就帶著無限嚮往,以及無與倫比的自信,朝門外走去。
於此同時。
資源庫中。
「給我出來!」
顏皓朝著神秘物品欄,伸手一抓,登時堆積如山的材料中,一陣翻滾。
只見,一塊壓在最底下的玉片,從材料堆中,飛了出來。
玉片約巴掌大小,通體乳白色,質感十足,就像是羊脂白玉鑄就的一般。
當玉片出來的那一刻,顏皓體內的傲雪夜龍劍,也跟著劇烈顫抖起來。
嗆!
顏皓一揮手,體內的傲雪夜龍劍,發出一道劍鳴飛了出來,隨即一道耀眼的金光猛地大作,許泠鳶倩麗的身影,從劍中走出。
「蘊道神圖?」
許泠鳶剛一出現,一雙靚麗的美眸,就緊緊的盯著玉片。
她一襲白衣紗袍,赤著玉足,皮膚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容貌清絕天下,氣質如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劍靈,反而更像是一位謫仙美人。
「蘊道神圖?」顏皓一愣,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哪怕行走北極仙域千年的他,都沒聽說過。
「很有可能。」許泠鳶輕輕點頭,伸出潔白如玉的小手,探向玉片。
她的手剛一接觸玉片,異變突起!
只見玉片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既然現出一道淡紫色的光幕,將自己籠罩起來。
這道淡紫色的光幕,不時閃爍著絢麗的光芒,顏皓從中竟然感覺到了一股蒼莽悠遠的氣息,仿佛此物來自於極其遠古的時代。
而許泠鳶的手,被直接隔絕在了光幕之外,不能再進分毫,仿佛那薄如蟬翼的光幕,是一道堅硬的石牆,將她的手隔絕在外。
「有點意思。」
顏皓見狀,微微一笑,抬起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準備抓向籠罩在淡紫色光幕中的懸空玉片時。
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他還未出手,那塊玉片反而徑直飛向他的手掌。最關鍵的是,他竟然能感覺到玉片仿佛有靈智一般,充滿了喜悅。
好似一個頑皮的小孩子,突然見到久未回家的父親一般。
『這怎麼回事?』
顏皓心中微微訝異,將玉片握在手中,頓感一種血脈相連的滋味,好似這塊玉片本就是他的東西。
可他非常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東西。
「你果然是應劫之人。」
正在疑惑間,一旁的許泠鳶突然開口。
「應劫?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顏皓眉頭一皺,扭頭看向她。
「嗯。」許泠鳶點點頭,語言清冷道:「但想起來的東西並不多,似乎有人刻意將我的記憶封鎖了起來。」
「有人封鎖了你的記憶?」顏皓雙眼微微眯起,仔細的看著她,越發感覺這個許泠鳶不簡單,「那把你想起來的事情,說一下。」
「我來自北極仙域,荒古界,混沌劍門。來葬仙星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蘊道神圖,以及應劫之人。」
許泠鳶聲音清冷,緩緩說道。
「什麼!荒古界?」顏皓聞言,有些驚疑道:「難道是荒古劍神開闢的那個?」
「不錯。」許泠鳶低下頭,一雙美眸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
「不可能!」
顏皓眉頭一皺,沉聲道:
「自從荒古劍神在百萬年前神秘失蹤後,荒古界早就已經成了一片死地!」
「那等連仙台境的強者進去,都九死一生的地方,你卻說你來自那裡?」
他說著,語氣漸漸冰冷,雙目緊緊盯著許泠鳶。
許泠鳶跟他簽署過神魂契約,如果許泠鳶有絲毫背叛之意,他都可以隨手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