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
你這傢伙,再睡覺就給我出去。��
還沒有徹底睡著,一道獅子吼一般的咆哮便突然從鹿丸耳畔響起,差點將其嚇到生理性排泄。
「是!
是是是!」
陡然從睡夢中被驚醒,鹿丸猛然起立,習慣性的大喊道。
看起來已經十分熟練。
「哈哈哈………」
「鹿丸這個懶散的傢伙。」
一時間,同學們善意的笑聲響起。
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鳴人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鹿丸這傢伙,可是少數的從來都沒有歧視過自己的人。
鹿丸雖然懶,但是在班級里還是挺受歡迎的。
「好了,大家別笑了,好好聽課。」
伊魯卡老師臉上也露出了一個隱蔽的笑意,他故作嚴肅的說道。
很快,班級里就靜了下來。
除了一部分小女生在偷偷看著並擔心佐助,雛田在偷偷看著鳴人之外,時間在緩緩流逝。
叮叮叮……
下課鈴響起。
「好了,同學們。
去訓練場做好準備吧。
下節課我們就要開始實戰模擬考了!」
伊魯卡老師大聲說道,同學們興奮的應是。
每一個孩子在童年的時候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他們總是認為自己是最特殊的一個,直到長大後,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普通。
現在,就沒有人認為,自己會在畢業考試之前,就被淘汰。
………
「真正的忍者唉!
不知道會有多麼強大。」
前往訓練場的路上,鳴人不止一次聽到有同學這樣說道。
「哼哼!
不過是比我們提前幾年畢業而已,現在還依然是下忍,實力恐怕也就那個樣子。
我小次郎一定能夠戰勝他們,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下忍的。」
似乎是聽到幾個小女生的悄悄討論,一個綁著鳳梨頭的小男孩將頭探了過去,滿臉自信的說道。
「略略路……
小次郎,別吹牛了。
佐助君那樣帥氣又強大的天才才能戰勝那些成為真正忍者的下忍,你這種笨蛋就算了吧。」
女孩子中一個嬌俏的小傢伙吐了吐舌頭,白了鳳梨頭少年一眼。
她偷偷看了看佐助,還是那樣的冷漠帥氣。
「佐助,
嘁,這傢伙連鳴人那個吊車尾都打不過的。」
小次郎不屑的說道,只是聲音越來越低,他想起了那天鳴人的表現,更是感受到了一股來自不遠處的涼意。
他僵硬的轉過脖子向著涼意散發過來的位置看去。
那裡,佐助正冷漠的看著他。
眼神,似乎帶了些許猙獰。
這個方才還滿臉自信的少年腿一軟,差點沒了走路的力氣。
不安,是會傳染的。
佐助身上的冷漠似乎影響了整個班級,前往訓練場的路途,忽然安靜了下來。
「佐助這傢伙,似乎有些不同了。」
感受著從佐助身上散發的陰沉氣息,鳴人若有所思。
很快,他就放棄了對佐助的關注。
正如他所說,被他超越的,就再也追不上來了。
他可不是原時空中的舔狗鳴人,不會追小櫻,更不會追佐助。
如今的佐助,對他唯一可能存在的意義,就是那雙可能成長為輪迴眼的眼睛。
很快,忍者學校的訓練場到了。
鳴人眯著眼睛看去,三個人影正在那裡等著。
刺蝟頭和披肩頭少年,以及一個看起來性格頗為溫吞的女孩子。
他們頭上帶著木葉村特有的忍者護額,漩渦狀再加個小角,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左右,臉上依舊帶著幾分稚嫩。
鐺!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徑直插在了鳴人班級最前方的牙身前。
牙被嚇了一跳,他猛然後退,後背直接撞上了緊隨其後的丁次,然後被他強壯的球球撞了回來。
一個狗吃屎差點撲倒黑影之上。
鳴人仔細看去,眼中一寒。
那道黑影卻是一隻鋒利的苦無,差一點,牙這傢伙就撞上了這道苦無。
受傷不至於,但絕對會破相。
這些傢伙,有些過分了啊!
「混蛋,你們這是想打架嗎?」
牙一個起身跳起,對著那三人大聲喊道。
他看的清清楚楚,這苦無就是方才那個刺蝟頭下忍扔出來的。
「這就是你們對學長的態度嗎?
小子。」
刺蝟頭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抹輕浮的笑意。
「你這傢伙無緣無故的攻擊我們,也不是身為學長應有的作為吧。」
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出來,他眯著小眼睛,卻顯得十分憤怒。
熱血白痴,這很符合人設,更別說,牙還是他原來頗為要好的朋友。
不站出來,才顯得不正常。
「嗯?
不對勁。
怎麼回事?」
鳴人話語方落,便感受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他抬頭看去,卻發現並非那個正被自己懟的刺蝟頭,而是他身旁那個一直沒有言語的披肩頭少年。
這個少年方才神色冷漠,顯得十分沉默。
現在,他卻是死死地盯著自己,一臉的猙獰。
「涼介,怎麼回事?」
刺蝟頭想來也是發現了同伴的異變,他並沒有理會鳴人的反駁,反而一臉擔憂的看向了披肩頭少年。
「沒事,
太郎。
不是說好要給這些學弟學妹們一些下馬威嗎?
這次,交給我好了。」
涼介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卻依舊死死地盯著鳴人。
「什麼嘛!
涼介!
以前你一直不喜歡這一套的。
你這傢伙,就算要給這些沒禮貌的傢伙一個下馬威,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啊。
而且,你這樣子好嚇人。
這演技,我願稱你為最強。」
刺蝟頭下忍太郎白了涼介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
自己這個平時不喜歡說話的同伴,沒想到還有這等演技。
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想必能嚇壞一些小學妹吧。
只是,他並沒有發現,身旁那個看起來頗為溫吞的女性同伴,眼裡卻更是擔心了。
「涼介君……」
她嘴裡喃喃著,看向鳴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涼介的父母,是死在了十二年前的那個夜裡。
這時候,鳴人也是有了些許明悟。
他能從涼介的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殺意。
無論是從雙截龍世界,還是面對那隻被自己輕易幹掉的猛虎,他都感受過真正的殺意。
眼前這個披肩頭少年,是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但是鳴人實在想不到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團藏?
鍋王或許想要控制自己,卻不可能想要殺死自己。
那麼,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可能了。
眼前這人,他有親人,死在了九尾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