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Google搜索
蘇落似是還在熟睡著,幾絲墨發沾著汗貼在臉頰上,蒙著一層薄寒的身軀像是細瓷般細膩,閃著水光。
她的眼尾甚至還泛著紅,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掛著一抹細碎的淚珠,緋色的唇.瓣似是有些微微腫著,紅彤彤的格外誘人。
即使是深夜,府上卻依舊時刻備著熱水。
虞司寒細細地給蘇落擦拭完身體之後,這才給她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
等到忙完之後,他這才坐在床邊看著睡熟的少女,低下頭親昵地親了親額頭。
他原本只是想親一下額頭的。
待觸及到那滑膩的觸感時,微燙的薄唇便有些不受控制的向下,埋在了少女的脖頸處,細細地嗅著她身上令人心神蕩漾的甜糯香氣。
蘇落似是被弄醒了,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有些嫌棄的推了推埋在自己脖頸處的腦袋……
男人墨色的青絲散落了滿床,同蘇落的長髮糾纏在一起。
此時的虞司寒像是一點兒都不睏乏,那種饜足的興奮還未從血液里褪去,墨色的瞳仁亮得駭人,一瞬不瞬的望著面前的蘇落。
蘇落懵了足足十幾秒鐘,這才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醉酒後的片段一點點地襲上心頭,雖然記得不多,但是,那寥寥無幾的畫面卻依舊充滿了衝擊感。
虞司寒似是被蘇落受驚的模樣逗笑了,饜足後的嗓音帶著慵慵懶懶的沙啞,磁得要命,「怎麼?酒醒了?」
蘇落連忙拽緊了自己的衣襟,帶著委屈的控訴,「四叔欺負人……」
竟然趁著她喝醉了欺負她。
虞司寒輕笑了一聲,他好整以暇地撐著腦袋看向蘇落,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冷禁慾。
「你確定是我欺負你?」
男人的唇角微勾,「是誰扯開我的衣袍,說要摸我的?」
「……」
蘇落的腦海里慢慢地浮出一個畫面……
唔……
好像是她乾的!
「還有……」虞司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了腰間的系帶,露出了肩膀和後背上被指甲抓出的痕跡……
一道一道的縱橫交錯。
透著幾分香.艷靡情……
「這是誰抓的?」
「……」
蘇落一臉懵地眨了眨眼,一雙黑漆漆的墨玉眸子裡裝滿了迷茫。
難不成昨天晚上是她醉酒後不做人……
上了虞司寒?
唔……
蘇落癟了癟嘴,一臉的欲哭無淚。
可是,她的腰好酸啊……
……
這不知道過了多久。
「對了……」
蘇落鬱悶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
「唐越的字畫……」
說著,她抬眸看向虞司寒,有些懵得眨了眨眼,「四叔你現在就是唐越是吧?」
虞司寒慢條斯理的繫上了綁帶,月牙色的寬袖長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卻依舊能看得出勁痩的腰。
「嗯……」
他微微勾了勾唇,嗓音帶著慵慵懶懶的繾綣笑意,「怎麼?你這是想讓我給你現場寫一幅字畫嗎?」
蘇落:……
這倒不必。
也就是她知道虞司寒如今是唐越本人。
可是出了這個夢境,沒有人會認得啊……
蘇落不禁犯了難。
如今好不容易進了一次夢境,總不至於出了夢境再進來一趟吧?
更何況,誰知道依著秦召那跳脫的性子,再一次的夢境裡,會是什麼鬼樣子。
「我倒是有辦法。」
而就在這時,虞司寒微微挑了挑眉頭,深邃墨黑的眸子裡噙著一絲笑意。
「什麼辦法?」
「叫一聲『相公』,我就告訴你。」
「……」
蘇落扭過頭去,沒搭理他,只是圓潤白皙的耳尖忍不住地泛了紅。
虞司寒的視線卻一直落在蘇落的耳尖上,伸手輕輕的拂過她披在身後的墨色青絲,薄唇微微靠近,就貼在她的耳根,「方才脫我衣服摸我的時候那麼大膽?怎麼這會兒又知道害羞了?」
「……」
蘇落這下徹底紅了個透。
虞司寒倒是也沒再逗她,生怕把這小丫頭逗惱了。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虞司寒抬手揉了揉蘇落的發頂,「去書房,那裡有唐越現成的畫作」。
見蘇落繃著一張玉白的小臉回頭瞪自己,這才啞然失笑地搖了搖頭,緊接著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跟我來。」
……
因為要出房門,所以,蘇落便將地上的衣服又裹在了身上。
她臉皮薄,這個時候喚丫鬟來更衣洗漱的事兒,她實在干不出來。
及腰的長髮散在身後,倒是多了幾分妖嬈的美感。
而虞司寒則是直接將一頭墨發用玉扣束成了高馬尾,側臉凌厲俊美,卻是眉眼含笑地握著蘇落的手往旁邊的書房走去。
書房裡的燭火還亮著,燭台的燈芯搖曳著光亮。
外頭的天從墨色的夜裡透出幾分深藍色,隱隱約約地透出幾分亮。
整個府邸都是一片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傳來零星的幾聲犬吠。
——『吱嘎』
書房的門被推開,蘇落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兒。
只是,當看見書房的桌子上堆放著滿滿的字畫時,蘇落不由得長大的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這些是……」
虞司寒微微勾了勾唇,「這裡全部都是唐越的書畫,你喜歡哪個就拿哪個。」
他一入了夢,便聽人喚自己『少爺』。
等到旁敲側擊之後便知曉自己如今在夢裡的身份是唐越,便就沒客氣,直接讓人去書房把所有的字畫都收拾了出來。
「這也行?」
幸福來得太突然,蘇落只覺得有點兒暈。
「去挑一個吧。」
蘇落忙不迭地點頭,當即走到書桌前挨個打開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唐越的作品的確不少。
只不過,大多數都被人珍藏了起來,有『主』的作品太多。
她若是拿了,保不齊會有人報警的。
所以,她挑來挑去,都沒有找到一副不眼熟的。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就在這時,虞司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牆上的掛著的一幅畫,「能被唐越掛在書房的,肯定是最得意的作品……」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市面上沒有。
或許是因為太過珍貴,虞司寒猜測著應該是隨了親人抑或是唐越本人的陪葬。
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幅畫的存在。
所以,拿這幅畫正好。
蘇落下意識地循著虞司寒的手指方向望去,一雙漂亮的墨玉眸子亮晶晶的。
燭火映著她的臉,勾畫出驚心動魄的側臉線條。
「嗯,就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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