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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2024-08-31 05:40:40 作者: 小時你個渣渣
  「喜歡女人那麼多年過得還跟苦行僧一樣。」傅杳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要好好享樂。」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天玄子準時來點卯了,「觀主,我給您送了麵條過來。」

  這會兒是早上,正是用朝食的時候。

  房內兩人的對話被打斷,傅杳發現自己的手還蓋在鍾離手背上,當即收了回來,「總而言之,套用皇后說的話,以後我們都好好過吧。」

  「嗯,」鍾離看了眼房門,起身道,「我去開門。」

  天玄子端著面站在門口,見房門打開,卻見是鍾離公子開的門。他一愣,道:「怎麼是你,觀主她……」

  「她不吃醋。」鍾離卻是看著面碗道。

  「嗯?」

  「她不喜歡吃醋。」鍾離走出門,反手將房門帶上了,對天玄子道,「這面你給我吧,她的自有蕭如瑟端過去。」

  天玄子看了看面碗,有些抱歉,「我沒注意這些。」

  「無妨,」鍾離笑得溫文爾雅,「聽說你在跟她學玄術,恰好我這裡也有幾個更適合你的道門法術,你若是想學的話,我可以一併交給你。」

  「真的?」有了法術立即忘了觀主的天玄子當即表態道:「我想學!」

  「那你跟我回房吧。」

  就這樣,送面來的天玄子成功被半路拐走了。隔壁蕭如瑟哪能沒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一邊嘖嘖說著「這就是男人的心機」啊,一邊聽鍾離的去給傅杳送吃的。

  她進傅杳的門時,傅杳正在一臉沉思。

  「在想什麼?」蕭如瑟把吃的放在了桌子上,問道。

  傅杳道:「我在想虎毒尚且不食子,怎麼有人卻會對自己的兒女下毒手。」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的,」蕭如瑟道,「我們狐族,從前就有狐王將自己親生兒子趕出去的事。說白了,就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見不得自己被人取而代之。」

  「大概是吧。」

  ……

  隔壁。

  傅五娘也醒了過來,她只感覺肚子脹脹的,趴在床邊嘔了好幾口,這才好受了一點。

  她終於又活了嗎?

  雖然這種活著只是暫時的,但是當外面的陽光照射在她的皮膚上,她還是貪婪的希望這種感覺能更久一點。

  「你醒了?」旁邊祁霜白冷著一張臉,「我不是跟你說過在船上非常危險,為什麼還有不聽話的到處跑。」

  傅五娘仰頭望著他,她想得意的笑,但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臉上露出一絲委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見她也受到了驚嚇,祁霜白聲音放軟了一些,上前扶著她的肩膀,「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到底不是我們中原人,如果被人發現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

  「我知道。」傅五娘十分「體貼」道,「以後我都聽你的。等回到草原,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祁霜白神色一閃,態度更柔和了不少,「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你好好休息,回頭我會讓人送碗薑湯過來,你記得喝。」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扮演著正人君子的角色,這會兒自然不能在這裡多留。

  傅五娘卻不想他就這樣走了,她伸手一拉,拉住了他的手,「我有點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祁霜白見她臉色蒼白,十分脆弱的模樣,知道這是個機會,也就應了下來,「好。」

  他們倆在房間裡相對而坐,很快的,祁霜白就有了倦意。

  傅五娘在他睡著之後,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可還沒靠近,就被他身上佩戴著的法器灼傷了。

  「可惡!」沒想到都已經附身在他最親近的人身上,她竟然還是不能報仇。

  就在傅五娘真想辦法報仇的同時,傅杳用過朝食,也出了房間,來到了客船最下面一層。

  客船最下面一層的船艙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攜帶行李的普通人。

  沈惜也在其中。

  自從她來到長安之後,長安米貴,她的憤怒也是勉強讓她在長安餬口。手裡沒有銀子,於是她坐船都只能選最便宜的地方躺著。

  這一回不知怎麼回事,她在上船之後,人就一直暈的厲害。


  於是在船上的這幾天,她愣是沒有出去過,就一直在這哼哼唧唧的躺著。

  「沈姑娘。」

  沈惜感覺身邊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發現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傅觀主。

  「觀主?」沈惜一喜,但是都感覺頭沒那麼暈了。

  「你這是暈船?」傅杳道。

  「是。之前我坐船都還好好的,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惜也搞不懂,「可能是因為躺在船艙里吧。」

  「我恰好也在船上,你不如跟我一起住吧。」傅杳邀請道。

  沈惜非常心動,「這多不好意思……」

  「小事,就當做是你爹給我辦事的一些小回報。」

  於是沈惜就順利來到了客船二樓。

  到了二樓之後,寬敞的房間和開闊的視野讓她整個人好了許多。

  一不暈船,沈惜的胃口就來了。在這之前,她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當她知道廚房有吃的時,一找去,就見到了正在欄杆旁邊和人說話的祁霜白。

  對於祁霜白,沈惜是認識的,不過不太熟悉,對於他的了解也大多來自於傳言,知道這個男人最疼愛自己的亡妻,甚至為了她,還發下終身不娶的誓言。

  沒想到這次他們也會在同一條船上。

  沈惜餓極了,進廚房就先要了份炒麵在旁邊吃著。炒麵吃到一半時,就聽旁邊廚子對幫手道:「這是給祁公子房裡那位姑娘的薑湯,你送過去一下。」

  祁公子房裡的姑娘?

  沈惜聽了,不由回頭看了一下。

  等把面吃完,她去付錢的時候,狀若無意地問廚子道:「這祁公子還真是忙,不是前不久才回的長安,怎麼現在又要去江南。」

  廚子笑道:「生意人肯定免不了東奔西跑。」

  沈惜點點頭,「也是。」

  只這一句交談,她就知道廚子剛剛說的祁公子就是祁霜白了。

  傳聞之中的好男人,在妻子去世不到半年,身邊就有了別的女人嗎?

  沈惜有些不屑。

  沽名釣譽之徒還真多。

  許是船上的日子太過無聊,沈惜碰到祁霜白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也對他身邊的女人生出些好奇來。

  可奇怪的是,從這天開始,她卻從沒有見到過那個女人。哪怕她特意三餐都在廚房這裡等著,也始終沒有碰到過。

  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個大家閨秀,就和長安里的那些貴女一樣,出門臉上都要戴個擋著臉的帽子,現在出門在外不肯露面也很正常。

  可在祁霜白帶著貨物下船的那天,她卻見到了那個女人。和她想像中的不同,那個女人高眉挺鼻,眼窩深邃,分明是個異族女子。

  想到祁霜白現在在同北方草原做生意,他會結識異族女子不奇怪。

  異族女子在中原大地總會引人注意些,祁霜白拘著她不讓露面,這也能說得過去。

  沈惜自顧自分析著,自從她當了捕快之後,這些思考已經漸漸成了她的本能。

  然而就在祁霜白一行人下船離開時,沈惜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個異族女子腰間別著一柄彎刀。

  那彎刀樣式十分低調,可是上面卻有金色的圖騰。這可不是尋常人能佩戴的東西。

  那一瞬間,沈惜起了疑心。

  祁霜白的貨全部卸載之後,客船重新裝載了客人就要重新出發。沈惜站在甲板上看了許久,最重決定去同傅杳告別。

  「怎麼突然要下船?」傅杳笑吟吟問,仿佛不知道緣由一般。

  「臨時有點其他的事,需要過去看。」沈惜模稜兩可道,不是她不說實話,而是這種事情不好說,而且她與傅觀主的關係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那行,祝你一路順風,步步高升。」傅杳道。

  沈惜匆匆收拾包袱,在客船起錨前跳下了船。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傅杳挺滿意。

  沈惜能敏銳的察覺到祁霜白一行人的不對,這就說明她確實有些能耐。接下來,就看沈惜能不能把握住機會,把這份大功勞吞下去了。

  ……

  此時,祁霜白的馬車上,他也發現了莫麗扎腰上佩戴著的彎刀。

  「我不是同你說過,既然來到了中原,那就要和中原女子一般爭不起,你以後不准再戴了?」他有些不悅。

  傅五娘卻是故意的拿出來戴的。她畢竟不是真的莫麗扎,而祁霜白生性謹慎,她得偶爾犯犯莫麗扎會犯的錯才行。

  「我知道了。」傅五娘把彎刀收了起來,表情還有些委屈。

  馬車繼續往前行著,他們雖然共乘一輛車,但卻各懷心思。

  祁霜白原本的目的地不是這裡,但在船上遇到傅杳之後,他還是決定先下船,避免再生事端。

  另外,據說有一位通靈的大師正好住在鳳城,他想去拜訪看看。

  雖然那位傅觀主說她不插手世俗之事,可他並不完全相信。相對於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他更喜歡自己去掌握主動權,去掉所有的潛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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